「你還有什麼事不明白的,叔叔可以幫你的,你放心,這事叔叔是可以拿主意的,」何律師呵呵的笑著,眼楮也是在不眨的盯著平安。
「沒有,」平安搖頭。
「那就好。」
「可是我有幾個問題要問您,可以嗎?」平安玩著桌上的紙張,微垂的雙眼內,透出一些嘲弄。
「恩,」何律師在等,也在听。
「我家的房子小嗎?」平安抬起臉,很是認真的問著何律師,只要有眼楮的都有能看的出來,他們家房子很大,而且還有很多的門面,有三間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眼紅他們這塊地呢。
「這個……」何律師被實在的頂了一下,作為一個律師,自然是要方方面面都想到的,平安家的情況他自在是知道,只是沒有想到,平素平竟然會這麼快結婚,就連門口貼著的喜字都是新的。
「我再問你,」平安輕輕的揚起唇角,他的話完了,應該她了。我家沒有能力給我好吃的,好住的嗎、。
何律師再次詞窮,人家的是開飯店的,這能沒吃的嗎。
「如果我願意,五中我可以上,五中的校長舉雙手歡迎我,我的中考分數線是過了五中分數線五十分的,為什麼七中不選五中,因為離家近啊。」平安攤了下手,
「還有你說的照顧,什麼照顧,三餐不濟,還是後面虐待,或者妹妹欺負?」
「不……」何律師剛準備開口,就看到平安對他一笑,那一笑,帶著十足的粉刺,說實話,連他都是震到了,這不是一個十幾歲孩子應該有的眼神,到是像是歷盡的千栽,呼盡的苦頭的老人。
她人年輕,她的心已老。
何律師說不出話來,可是平安能說,「這位叔叔,你是律師,你知道我家的事,也應該知道賈家,余美寧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比我更清楚,還有那個賈瑩瑩,她是省油的燈嗎,我在這里住的好好的,吃的好好的,我媽媽和爸爸待我極好,我是腦子抽了才會給自己找罪受。」
「可是…」何律師又要反駁,平安知道一個律師,是靠什麼吃飯的,不就是嘴皮子嘛,她的嘴皮子不行,自然要打的就是快仗,跟他打持久戰,她沒那份精神,她要快刀攻亂麻。
「中國法律上規定,只有幾種情況,孩子是可以由男方撫養的,」
「一,醫療機構出具的,男方已作絕育手術或喪失生育能力的診斷證明;平安玩著手中的紙張,顯然他不是,因為他還有女兒,就算是他沒了生育能力,他還有女兒。」
「二,子女長時間隨其生活,對子女的生活及教育傾心關注的證明;這點很明顯不是嗎,我可是跟我媽一起生活,從小到大,我都是我媽管,我連爸爸都沒叫過。」
「三,對方有其他子女的證明(如戶籍上的子女情況),我媽只有我一個女兒。」
「四,醫療機構出具的另一方患有久治不愈的傳染性疾病或其他嚴重疾病的診斷證明;你看你媽像生病的人嗎,不要忘記了,做餐飲行業的,可是要去體檢身體的。」
「五,對方有吸毒、賭博、酗酒等惡習,或有虐待等不利于子女身心健康的證明;這點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我媽品性極好。」
「六,子女隨祖父母單獨生活多年,並且祖父母要求且能力幫助照顧外孫子女的證明;賈子軍沒父母,她直接提賈子軍的名子,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這個父親。」
「七,十周歲以上的子女要求與父親生活證明不用問了,我不會,同意,她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清楚。」
平安放下手,拿過了桌上的紙,然後疊好,再分開,嘶拉的一聲,那張紙從中間一分為二,再一分為二。「還有最後一點,當男方有相當強的工作能力及經濟收人的證明。賈子軍憑的不就是這一點嗎,可是我現在爸爸有媽媽,我爸媽又不是不會賺錢,我又不是白眼狼,我也不是傻子,你說,我會同意嗎,所以您還是勸些賈子軍,讓他死了這條心吧,不要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要讓人給挖出來,十年前,他婚外情,拋妻棄女的事情。」
「好了,這位叔叔,我還要看,就不招待你了,」她站了起來,等著何律師先走,何律師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現在都是沒有反應過來。他挫敗的走了出來,賈子軍臉眼中一閃而過了得意,什麼時候走……
他看的人是何律師,問的人卻是平安,平安坐到平素平身邊,連眼皮都是懶的抬了,什麼時候走,現在走,不然還要在他們家過夜嗎。
何律師抱歉一笑,「對不起,賈先生,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賈子軍還以為他抱歉是指時間長了,他站了起來,大步的向門口走,何律師也是跟上,但是他不由的多看了平安一眼,這孩子,不簡單啊,
賈子軍站在門口,半天都是不動,也不知道是在等什麼,直到他受不了時,惡狠狠的瞪著平安。「你還站在那里做什麼?」
平安很無辜,「大叔,這時是我家,我不站在這里站哪里啊?」
何律師很是尷尬,「賈先生,我們出來再說。」
賈子軍也是臉面無光,他哼了一聲,跟著何律師走了出來,「怎麼,她不同意嗎,是不是還有什麼條件?」他這話說的就是談條件,而不是談女兒,你告訴她要什麼我都給,只要她能姓賈。
何律師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一笑,笑是里有些感嘆,「賈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也會要這個女兒的。」
賈子軍繃著臉,不願意說話。
而何律師清楚的知道,賈子軍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有一口氣,他並不是真正的想要女兒,但是,如果這是他的女兒,他絕對會要回來的,這樣的孩子,以後絕對的不凡,再說了,他也不可能丟掉自己的親生女兒,十幾年下來不聞不問,而賈子軍想要要回這個女兒,他說一句難听話,那是不可能的。
「對不起賈先生,」何律師道歉,「這件事我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