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先生,你女兒這種病,如果按我們保守的治療可以說是不治不癥,以我們現在的醫療水平來看,是不可能的治愈的,但是還有一個辦法,」醫生豎起了一根手指。
「什麼辦法?」賈子軍問著,眉頭緊的都是無法放松。
「那就是移值肝髒,只要找到合適的肝緣,就可以救你女兒了,肝髒是可以自行的生長,只要手術成功,再做系統的治療,就可以可以痊愈的。」
移值肝髒,賈子軍和余美寧都是愣了起來。
「什麼移值肝髒?」
醫生這才是系統的和他們解釋著關天肝髒移值的事,手術到不是太難,以他們醫院的水平,完全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肝緣的問題卻是最大的,最好是直系親屬之間的,因為血緣相近,移值的肝髒也比較容易存活,而且不容易出現排斥,最好的是近親。
他看向賈子軍夫妻子兩個人。
他的話說的很明白,近親,他們要等到合適的肝緣,不知道要多久,他們是可以等,可是賈瑩瑩等不了。
「你們放心,」醫生見他們的臉色變的極差,「這又說著,我剛才說過了,人的肝髒是可以再生的,所以,不管是你們還是你女兒,移值後,兩個人都是不會有事的,可能會有長時間的身體不適,但是慢慢的,等肝髒長全之後,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
「需要做什麼檢查嗎?」賈子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著醫生,想來也是明白醫生的意思了,女兒是他們的,就算是再怎麼樣,也是要救的。
「需要查的很多,你們的身體狀況,還有肝緣是否合適?」
兩夫妻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去做了檢查,現在他們都只有一個心願,就算是要切肝,也是要救女兒的,不管他們對別人多麼自私,可是在對自己的女兒上,那是絕對的沒有問題的。
只是,當檢查結果出來之後,他們卻是失望了,他們兩個人都不能成為賈瑩瑩的肝緣,都不合適。
余美寧當場就哭暈了過去,這不是意味著,她的女兒被定了死刑嗎。
「賈先生,你再想想,你家里還有什麼人,比如說,兄弟姐妹之類的的?」醫生看都會檢查報告,也是不斷的嘆著氣,他也沒有想到,兩夫妻都是不適合,這親生父女應該是沒有大的問題的,可是結果出來確實是不行
賈子軍走來走去,最後搖頭,他父母都不在了,也就他一個兒子,所以,他沒有兄弟姐妹,但是遠親有幾個,只是這切肝的事,想來沒有幾個人願意吧,再說了,那確實是太遠了,也不一定就適合。
「你再好好想想,」醫生翻著病例,將病例壓在了桌子上。
「確實是沒有了,」賈子軍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如果有人,他就不會這麼一愁莫展了,他是有錢,可是有錢卻是不能讓人家切肝吧,再抽錢的人,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等一下,」賈子軍猛然的想到了什麼,「醫生你說,同父異母的親姐妹行嗎?」
醫生抬起臉,「恩,」他沉思了一下,「如果是親姐妹那是是最好不過的,不管是不是同樣的母親,只要他們有相同的血緣,理論上來講,應該最適合的,而且都很年輕,這樣不管是哪一方,安全方面都會安全的很多,便是還需要做系統的檢查才行。」
賈子軍眯起了雙眼,似是在想著什麼,那雙眼內,冷的鑽心。
平安奇怪的站在一家醫院的門口,她被一名老師通知在這里做身體檢查,說是上次的的體檢她與一個學生的血樣樣本弄混了,所以必須重新來做一次。
好吧,不過就是抽一次血也沒有事的。
她也沒有多想的就走了進去。
她看著面前拿著粗大針管的醫生,然後伸出了手,看著醫生將那個針管扎進了她的血管里,她皺緊了眉頭,表情沒有多少變化,對于抽血她並不陌生,上輩子為了給平素平看病,她不知道賣了多少血,一個,一個才上大一的孩子,她有什麼本事賺錢,除了賣血她就差賣身了。
醫生抽了好大的一管子血,好像是還沒有抽完,
上次不是沒有抽多少,但是她還是忍著沒有說話。醫生抽了她滿滿的一管子血離開了。然後又是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這就等于給她做了全身檢查了,她有很多問題,但是始終都是沒有問,反正是學校的檢查,可能是因為讓她白抽了一管子血,所以額外的附加的全身檢查吧,她用棉簽按住自己的胳膊,走出來時,都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還真是疼了,她扁了一下嘴,準備回家吃飯,還說不讓她吃飯,也不要讓喝水,她都快要餓死了,她攔了一輛車,實在是不想走了,那血抽了還真多,也不知道有多少了。她靠在車窗上面閉止養神,卻是不知道一只罪惡的黑手已經向她這里伸了過來。
賈子軍和余美寧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里。
「怎麼樣了,檢查結果出來沒有?」賈子軍焦急的問著,這要是再不行,可能他就真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醫生將一堆檢查報告放在了桌子上,「恭喜你們,很符合。」
賈子軍和余美寧終于是松了一口氣,「符合就好,那就好了。」
可是他們現在的問題不是這些,而是,余美寧不斷的走來走去,這肝緣是找到了,但是他們還在煩。
「子軍,你說她會願意嗎??她停了半天,這才是小心的問著。
「不願意也得願意,」賈子軍猛然的站了起來,就要向外走,「你去哪里?」余美寧連忙的跟了上來。
「去他們家,找平素平。」賈子軍沒有停,拿起車鑰匙就向外走。余美寧也是跟了上去,其實這是她一直想要說的,這病是不能拖的,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所以這件事一定要越早辦越好。
可是她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