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芳做完一個手術出來,疲倦的打開門,好友蔣靜站在鏡子面前擺弄著她的假睫毛,看到她出來,即刻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露出可愛的酒窩。
不化妝不出門,不結婚不生孩子,她就是現在典型的三不女人,個性張揚而犀利,語言大膽,行為豪爽。
顧流芳想不通她那種性格的女孩怎麼也會做了婦產科醫生。
「顧流芳,看你這死相樣子,徹夜未眠吧,說說看,昨晚坐了幾次?爽了沒有?」一出口,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流芳澀然一笑,早就習慣她的豪言壯語,走到辦公桌前,拿起病歷卡寫總結。
「說吧,這個時候來找我,肯定有事吧?」她頭都沒有抬一下,在紙上飛快的寫著。
蔣靜將移到她的桌上,神采飛揚的問道︰「告訴你兩個消息,你要先听哪一個?」流芳抬頭瞟了她一眼,看她一副傾囊而出的迫切模樣,淡淡的回到︰「好的吧。」
「昨晚凌晨送來一高危產婦,听說是某高官小老婆,一大早,我過來,她就一會要求要這樣,一會要那樣,還讓我給她做縮陰手術之類。」蔣靜鄙夷的搖了搖頭,「今天中午的時候被轉去軍區醫院伺候了。」
流芳面無表情,頓了頓,閃過一絲傷感,雲淡風輕的問道︰「嗯,她的孩子沒事吧?」
蔣靜微微詫異,「你也知道?沒事,母子平安。告訴你一件要吐上三天三夜的壞消息。」
「嗯。」她淡淡的回答,低頭繼續寫總結。
「你還記得昨晚值班的吳美慧嗎?」她神神秘秘的說道︰「據可靠消息,那個拽的像是二百五的女人,不知道交什麼好運氣了,被升為副主任。」她扯出無奈的笑容,接著說道︰「而且,更要命的是還直管你和我。」
「哦!」顧流芳依舊淡淡的,根本就無所謂的樣子,她把寫好的總結歸檔,以後要移交給產婦的。
「那個時候她比我們早進來一年,沒少針對你和我吧?長得倒足了胃口也就算了,連行為也做作的讓人惡心。跟著她,我們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蔣靜想想就發毛,嘀咕著抱怨說道︰「也不知道那老頭犯什麼傻,讓她做副主任!」
做作的倒足了胃口!
流芳的心里又一陣刺痛,這句話就像復讀機一般,在她的腦子里回憶著一遍又一遍,讓她心痛到根本就無法呼吸。
「蔣靜。」她打斷她的抱怨,目光流轉,蒙上氤氳的水霧,頓了頓,一絲傷感,「你有沒有覺得我也做作的倒足了胃口?」
「你?」蔣靜睜大那雙化了煙燻妝的眼楮,詫異她的問話,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眉頭微微擰起,「是沈爵傲說的?」
顧流芳苦笑一聲,仿佛沒有受到傷害般淡然的說道︰「他說是不踫我的理由。」
「他丫的眼楮就是長在上的。來挑釁的都是些什麼垃圾女人?追你的時候天天鮮花鋪滿了辦公室,到手了,就成了垃圾桶里的殘花敗柳了!我靠!昨天那女人是第幾個了?」蔣靜激動的吼道。
「第幾個?」她苦澀的露出笑容,眼底微微濕潤,「至少證明他只是玩完而已,沒有真心付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