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管家听了淚丞相的話,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淚丞相那不容拒絕的臉,最終將所有的話化為嘆息……
「哎……」
淚管家輕嘆一口氣之後,他希望淚丞相以後不要為今日的決定後悔,只是可憐了那三小姐,從小便受苦那麼多,淚管家紅著眼,出了書房。
而淚丞相看著淚管家出去的身影,轉身,大步向前,走到一處矮櫃前停下,手模上矮櫃上方一處暗格上面的一花瓶,向右輕輕轉動,只見那矮櫃便瞬間消失,旋即,在它後面出現了一扇紅色的門。
淚丞相打開門,進入里面……只見這矮櫃後面的情況跟密道中的相差無幾,望眼看去,牆上亦是全部掛滿了女子的畫像,顯然一看,便是長相跟淚傾羽相差無幾的木婉清煨!
淚丞相滿目痴情的望著牆上的壁畫,眸中是痴迷,是愛戀,手也不禁模著畫像上,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傾城容顏。
「清兒……」
淚丞相痛呼一聲,眸子中盛滿思念的相思之苦,手不自覺的撫向自己的胸口,渾身都是淒涼和孤獨 。
這時,只見淚丞相托著步伐,向前走著,左拐,看見又一扇大門出現,只見淚丞相輕輕的推開。
「嘎吱——」
一聲聲響後,淚丞相進入門內,手亦是將門關上,似乎怕人發覺了什麼。
淚丞相此時所在的屋中的布局,跟錦繡閣相差無幾,這時,只見他走到白玉寒冰床前停下,紫色的紗質垂幔落下,隱約可見里面躺了一個人……
淚丞相小心翼翼的將紗幔掛起,床上的人也漸漸露了出來,只見女子一襲白衣,藍山黛眉,媚人鳳眸,精致翹鼻,嫣紅小嘴,肌膚如玉,這床上的女子竟然是過世已經六年之久的木婉清,淚傾羽的娘親……
她鳳眸閉起,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呼吸緩慢,如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便會以為她早已失去了生命,只見木婉清臉色如月光一般,是接近透明的白,安靜的躺在那里,生命微弱,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如若跟淚傾羽放在一起,倒是像極了姐妹,而不是母女……
淚丞相坐在床邊,滿目痴情的望著木婉清,手小心翼翼的撫模著她的臉頰,胳膊從她的後頸穿過,溫柔似水的將木婉清攬入懷中,抱著她,自言自語的道;
「清兒,你都睡了這麼久了還不願意醒過來麼?如果不是我費勁心思找來這張白玉寒冰床,你是不是打算氣息將絕……」
淚丞相將頭放在木婉清的脖頸,雙臂緊緊的環著她,語氣似情人般的呢喃,如戀人般的低吟,滿是痴情,滿是眷戀,滿是愛意,繼續道;
「清兒,你可知道我每日看到你的女兒,那是一種煎熬,看著她那越發跟你相似的臉龐,我都禁不住的想到躺在密室里的你!」
淚丞相倏地如想到了什麼一樣,慌忙的收緊手臂,緊緊的攬著木婉清,慌亂道;
「清兒,那人來看你了,來折磨你了,他想帶走你!只因為你當年幫她最愛的女人離開那地,又因為你跟他最恨的女人,赫連無殤的母妃為閨中密友……不過你放心,他沒做到,雖然他知道我把你藏在密室,可是早在昨天前,我便提前將你移動到這里了,並且在密道中讓人易容成你的模樣,所以那人帶走的只是別人……」
淚丞相越說越激動,眸子也越來越發紅起來,如走火入魔了一般,語氣不禁的抬高一倍,偏執道;
「清兒,我知道當年不應該以羽兒的性命為威脅,讓你服下了那人給的藥,導致你如今還在沉睡或者說不願意醒來,清兒,我知道你听得到!我對不起你,不該用你的沉睡換來我的丞相之位!」
淚丞相說道這里不禁紅了眼眶,一個大男人竟然抱著木婉清,嚶嚶哭泣起來。
「清兒,我知道你不愛我,當年以姨娘的身份來到丞相府也只為了羽兒的出生,可是你能不能看在我這麼多年來,將羽兒當做親身女兒的份上,醒一醒啊……清兒,你看看,這里我全都把它布置成錦繡閣的模樣,只因為你愛錦繡閣!」
淚丞相激動的指著屋中的布局,手也不禁的來來回回粗魯的晃著木婉清的肩膀。
而木婉清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脖頸向後仰著,在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有種搖搖欲墜的接近死亡之美感。
看著木婉清那毫無表情的臉,淚丞相頓時怒氣上來,將木婉清扔在床上,指著她,怒斥道;
「木婉清,你醒醒、、、、、別再這里裝睡了!你知道麼,那人讓我殺了淚傾羽,而我也同意了,誰讓她不是我的女兒,哈哈……」
「木婉清,你听到沒,我就要殺掉你的女兒了,也不知道淚傾羽的親爹,他會不會去西風林救她,哈哈,你不是跟他相約每年六月在那里相見麼。我就要在那西風林中,殺了你們的女兒——淚傾羽!讓她的鮮血染紅你們的定情之處,讓你們以後去那里,留下的全是痛苦……哈哈……」
淚丞相如瘋了一般,狂笑不止,笑的淚都不自覺的滑下,整個人如癲狂了一般,癲狂的出了出去,將矮櫃移動到原處,書房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而就在淚丞相離開矮櫃後的那屋中時,木婉清卻眼角流下的淚水,那以前緊閉的鳳眸夜似乎在輕顫著,如極力想要掙開的眼一般,而淚丞相卻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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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城,邊境,赫連無殤的血煞的大本營。
只見淚傾羽一襲男裝跟在赫連無殤的身後,跟他一起視察著練兵的情況,眾兵看著跟在自家海陵王身後,那長得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的男人——淚傾羽,都不禁的在心中暗暗猜測他的身份。
這麼幾天,他們總能看見一嬌小的男子跟在自家王爺的身後,跟他同吃同睡,通勤同眠,他們不禁的在心中暗自八卦著赫連無殤跟這名男子的身份,早年他們就听說郭,自家王爺好像跟南宮千行似乎有龍陽之好,似一對兒璧人……
可是從如今情況來說,自家王爺跟這名男子才是正兒八經的一對兒,由此看己王爺果真如傳言一般,是斷袖,喜龍陽之好,怪不得這麼多年,不見他身旁有任何女子!連海陵王府基本上是男性侍從!女扮男裝的淚傾羽看著眾人看她那疑惑的,略帶打量的目光,在心中亂七八糟的想著他們這目光的意思,如若她知道眾人把她和赫連無殤以為城龍陽之好,會不會崩潰萬分,額上亦是黑線乍出。
「五弟,也不給四哥介紹介紹這位小兄弟啊……」
這時,只听赫連易那如清泉一般的聲音傳來,淚傾羽抬頭就望見一張美麗的過分的臉,一雙紫色的琉璃眸子,深邃而憂郁,高挺的鼻子,嫣紅的薄唇,白皙的皮膚,跟一頭墨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渾身上下散發著憂郁的氣息……
這樣絕色的俊臉,淚傾羽也只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眼就離開,只見赫連易望著淚傾羽的紫眸中全是興趣,很少有人能這麼快速的從他的美貌中走去,這淚傾羽果真是有趣的,不愧是赫連無殤的女人,讓人有種深深的征服之感。
赫連無殤望著赫連易那如蛇一般發著綠光,很讓人不舒服的眸光,墨眸一寒,渾身散發著修羅之意,冷聲道;
「四哥,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覬覦!」
話落,便帶著淚傾羽轉身,離開,忽的,腳步一頓,赫連無殤轉頭,對著赫連易面無表情,道;
「四哥還是多听听父皇的話,多學學做人的方法吧!」
赫連無殤從小便對赫連易看他的目光感到不舒服,因為赫連易望著他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所以從小赫連無殤就對赫連易喜歡不起來。
淚傾羽看著赫連無殤有些悲憤的身影,鳳眸中揚起一抹戲謔,笑道;
「阿殤,說真的,你那四哥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絕色啊……」
果然,赫連無殤停下了身影,轉身,快速走到淚傾羽跟前,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霸道道;
「小丫頭,你只能是我的,不許看其他男人!」
听著赫連無殤那毫不容拒絕的話,淚傾羽雖然被他抱著快要出不來氣兒,可心中全是甜蜜,這男人真是霸道的迷人萬分,讓人心醉,雙臂亦是不自覺地環緊了赫連無殤的腰肢,頭埋進他的胸膛,來回地蹭蹭,撒嬌的笑道;
「阿殤,赫連易長得比女人還美,我受不了,再說,除了你之外,在我心中其他男人都是隱形人!」
淚傾羽話落,就被赫連無殤扛在肩膀上,快速的朝帳篷里走去……
剛到帳篷,赫連無殤就將淚傾羽放在床上,自己亦是俯身壓在他的身上,二話不說,便噙住淚傾羽的吻,狂野的吻著,在淚傾羽迷失在他吻中的那一刻,赫連無殤卻將她攬入懷中,笑道;
「小丫頭,在我心中其他女人也是隱形人!」
赫連無殤話落,淚傾羽這才明白赫連無殤一進門便狂吻她的原因,原來他被她的那句話感動,淚傾羽輕笑,亦是環上她的腰,抱著他含笑閉眼……
今夜,二人只相擁而眠,再無其他動作,但感情卻是得到迅速升溫。
淚傾羽在胡城又呆了五天後,便帶著南月和電離開,因為害怕赫連無殤擔心,就又將暗中隱藏的四剎帶回京城,而八駿除了南月一人之外,其他七人全部跟在赫連無殤身旁……
回到丞相府已經兩天,錦繡閣內,淚傾羽手中拿著一枚玉佩和一支懷表在認真研究。
這兩樣東西,就是當日淚傾羽在丞相府後花園的密道中所獲。
望著那枚跟她那塊白蓮玉佩一模一樣,除了背後刻的字不同的那塊玉佩,淚傾羽更加堅信了木婉清沒死的事實!
而這塊現代的懷表卻讓淚傾羽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到底是誰擁有這塊懷表?找到懷表的主人,便能找到木婉清的下落……
這時,只見流蘇慌慌張張而來,看見趴在桌子上,一臉憂愁的淚傾羽,輕聲道;
「小姐,派去保護王姨娘的人稟告,王姨娘找你,有事情要告訴你,好像是關于小姐娘親的……」
淚傾羽點頭,對著流蘇道;
「那就去見見她吧,我現在很想弄清有關娘親的一切,多問一人就多知道一些!」
話落,便帶著流蘇出了錦繡閣,朝丞相府後院的柴房走去。
進入柴房,入眼即見王氏一臉死寂的坐在角落,臉色蒼白,身體亦是快速的消退,渾身上下散發著死寂的氣息。
看著淚傾羽進來,王氏微抬眼皮,眸子中閃過一絲光亮,但卻看著淚傾羽沒有想開口的趨勢。
「王姨娘今日找本小姐來,究竟有何事?」淚傾羽直截了當的問道。
王氏見淚傾羽直接開口,也認為沒有什麼拐彎抹角的必要,亦是開口,直接道;
「我想讓三小姐護住我唯一的孩子,讓我留下越宸的遺孤!」
听著王氏那哽咽的語氣,望著王氏那全是愛意的臉龐,淚傾羽不禁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哼,如若真愛的話,又怎會在淚丞相發現二人之事時,王氏為活命直接將白越宸推向死亡的深淵,可是肚中的孩子確實無辜的,何意致死?
所以淚傾羽望著王氏的肚子,堅定道;
「好!不過,這取決于王姨娘話的可信度!」
王氏點頭,便直接說道;
「三小姐知道為什麼丞相府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孩子存在,而我卻懷了孩子麼?」
淚傾羽搖頭,示意王氏具體說下去。
「其實丞相府的姨娘們不能懷有孩子,全是你爹爹他親手所為!他親自服下了一種扼殺姨娘還有孩子的藥物,所以早在我懷孕之時,他便知道我肚中的孩子不是他的……而他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知道他的秘密……」
對于王氏的這番話,淚傾羽蹙眉,表示不是全然的相信,下意識性道;
「可是為什麼三姨娘卻懷了孕?」
听了淚傾羽的話,王氏突然大笑起來,笑的兩眼都發紅,道;「因為和三姨娘每次同床共枕的男人不是你爹爹,所以三姨娘自然是能懷孕的,而讓三姨娘懷孕,懷上別人的孩子,亦是經過你爹爹同意的……哈哈,在丞相府的女人,除了你娘親木婉清外,其他人都是最悲哀的存在……她們以為與自己整晚同她而眠的人是淚丞相,殊不知?卻她們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淚丞相毫不留情的扔給其他男人!」
「而我正是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這便是你爹爹在知道我懷著別的男子孩子的時候,沒多說些什麼的原因!」
王氏的話讓淚傾羽感到震驚,鳳眸不禁的睜得銅圓,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是望著王氏的眸子,卻又沒發覺王氏在說謊,淚傾羽不禁在心中懷疑王氏這番話的真實性。
這時,只听淚傾羽再次冷聲道;
「你說丞相爹爹知道你肚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以你的意思來看,他是知道你和白越宸的奸情的……可是為什麼,丞相爹爹在牡丹閣撞見你們二人時,卻怒意滔天,將白越宸刺死,又將你關入柴房!」
王氏眸子一怒,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咬牙切齒道;
「你的好爹爹他不是人,我只不過又發現他一個秘密,他便想害了三條人命!」
淚傾羽挑眉,听著王氏那狠厲的話,反問道;
「什麼秘密?」
只見王氏忽然大笑起來,臉上全是崩潰和絕望,有些淒涼道;
「哈哈,因為我發現你娘親還活著,發現她被你爹爹藏在……」
王氏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忽然從柴房門外射來的一箭,射中咽喉,頓時一名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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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傾羽轉頭,目光森冷的望著門外忽然而至的淚丞相以及淚管家,只見淚管家的手中還拿著一把弓箭,淚傾羽紅唇一揚,內斂了張揚,卻依舊讓人感到艷殺天下,冷聲道;
「呵,竟然不知淚管家是弓箭高手,竟然能百步穿楊!」
轉頭,王珂一眼已經慘死在地上的王氏,淚傾羽冷聲質問;
「丞相爹爹難道是想殺人滅口,還是想遮掩王氏接下來說的話的真實性?」
淚傾羽這番冷嘲暗諷,夾槍帶棒的話,讓淚丞相顯然的臉色一紅,一抹尷尬之意浮在臉上,只听淚丞相道;
「羽兒,你難道相信王氏說的話,不相信爹爹麼?爹爹今日來就是要告訴你一些事實……」
淚丞相看著淚傾羽的目光全是心痛,而淚傾羽轉身,不看這淚丞相這近似埋怨,又好似委屈的表情,冷笑一聲道;
「呵,那等爹爹說過一些事實之後,羽兒在信也不遲!」
淚丞相點頭,便帶著淚傾羽出了丞相府,坐在一輛馬車上,朝萬國寺駛去。
而今日,馬車卻沒進入萬國寺內,直接從萬國寺的後面經過,向著一處高山走去,等到到了山頂之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淚傾羽下了馬車,只見滿山的楓樹映入瞳孔,雖說此時已經是冬天,可是這里的楓樹卻開得如火如荼,景色美麗到極致,那漫山遍野火紅的楓葉,如血一般妖嬈,惑人且大氣。
這時,只听淚丞相的聲音響起。
「羽兒,今日是除夕了,在這個日子里,爹爹是要告訴你一些事實了!來,來這里……」
話落,淚丞相便拉著淚傾羽站在山峰的最高處,在一一處懸崖前停下,這時,只听淚丞相道;
「羽兒,這里是西風林,相信你听過這個名字吧,不錯,在這里有你娘親的故人!」
淚傾羽點頭,望著淚丞相道;
「嗯,听三姨娘提起過,她說娘親跟她是閨中好友,當年娘親去世之前,告訴她如若將來丞相府容不下羽兒,邊讓羽兒每年六月來這等待故人!」
淚傾羽故意將三姨娘說成木婉清的閨中密友,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讓淚丞相知道木婉清是海國公主一事,而她亦是可以肯定的是淚丞相他不知娘親的身份!
淚丞相點頭,望著淚傾羽嘆息一聲,道;
「是啊,羽兒,那位故人才是你的親身父親,你娘親當年嫁給我時,已經有了身孕!」
淚丞相的這番話讓淚傾羽震驚,雖說她曾經懷疑過自己不是淚丞相的女兒,可是真的當淚丞相說出來時,她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難以接受!
可是淚丞相既然不是她的爹爹,那麼誰,誰會是她的親身父親,會是藍月國之人麼?淚傾羽不禁的陷入沉思……
「啪、、、、、、」
伴隨著聲響,只見淚丞相的手已經快速的點上了淚傾羽的穴,因為淚傾羽把淚丞相當成除了赫連無殤和天山那幫人之外,最親的人,所以對他心里沒有一絲絲的設防,而又加上剛才她在心中暗暗思索著自己親生父親的身份,自是沒有注意到淚丞相的動作……
淚傾羽抬頭,鳳眸全是冰冷,小臉一沉,一襲紅衣站在懸崖邊緣,紅衣飄起,如要搖搖欲墜了一般,而這襲紅衣,卻將淚傾羽襯得越發高深莫測起來,只見她眼瞳一暗,絲絲薄涼之氣從心底浮上來,眉間閃動著嗜血的戾氣,冷聲道;
「原來丞相爹爹才是隱藏最深的人,呵呵,羽兒到不知道一身書生氣息的淚蕭引淚丞相,竟然會是個武功高手,點的穴一般人竟然解不開!」
淚丞相嘴角一勾,渾身全是冷意和嗜血,臉色亦是收起了平日的慈祥,被冰霜所代替,一雙眸子全是陰鷙,譏諷道;
「隱藏?呵呵,羽兒你敢說你沒隱藏過麼,你不是夜會武功麼?我們都半斤八倆,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真面目,我也沒必要在裝下去!」
淚傾羽紅衣飄飄,臉色毫無波瀾,平靜道;
「為什麼?」
淚傾羽的這句問話,如點火線一般,讓淚丞相瞬間怒氣乍起,語氣冰冷而尖銳,渾身亦是被戾氣所包圍,尖銳道;
「為什麼?呵,就憑你不是我的女兒,就憑你娘親給我戴綠帽子!就憑她為什麼不愛我……」看著淚丞相偏執的、扭曲到極致的臉,听著他那毫無理智的話語,淚傾羽忽然笑了,笑的張狂,笑的譏諷,冷聲道;
「呵,綠帽子?淚丞相真是搞笑!我娘親嫁給你之前你不是知道她有身孕了麼?就你這人品還指望我娘親喜歡你,放心吧,我娘親當然是不會愛你、、、、、說不定我娘親就是被你囚禁在丞相府的!而我娘親也只愛我親生爹爹……」
淚丞相忽的瞳孔一縮,淚傾羽的這句話正好踩中他的軟肋,是的,他淚蕭引就是靠囚禁,靠威脅,才逼木婉清留在了丞相府!淚丞相頓時渾身被嗜血包圍,陰狠道;
「淚傾羽,你以為你叫了我這麼多年的爹爹,我便會心慈手軟,饒你性命麼!呵,不可能,我還要拿你的人頭,換取官位!哈哈……」
淚傾羽臉色平靜,笑道;
「哦?淚丞相以為我的命是那麼好拿的麼?」
話落,淚傾羽便不過身體狀況,不顧毒尊的教誨,丹田凝結,將內力聚齊,朝穴道處涌去,旋即,便沖開了穴道,而淚傾羽的臉亦是慘白的不像話,額上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看著身體受到巨大損害的淚傾羽,淚丞相張狂一笑,道;
「淚傾羽你以為你不顧生命安危,沖破穴道便能打得過我麼,呵呵,你錯了,殺你我根本不用動用武功,便可讓你命喪黃泉!放心,爹爹知道你愛美……所以,會讓你好看的死去,就當你喊我爹爹那麼多年的回贈禮……」
淚丞相說完,便凝結內力,朝手指涌去,內力在指尖凝結出一簇火苗,只見他掌風快速而出,朝淚傾羽的四周拍去。
只听「轟隆」一聲巨響後,淚傾羽所站的那塊地面被炸的粉碎,而淚傾羽的身體也快速的朝懸崖底部降落,偏翩翩紅衣飛起,向飛舞的蝶一般,快速的朝萬丈深淵下墜……
這時,淚丞相走到懸崖邊,對準谷底便是一掌,笑道;
「淚傾羽,你必死無疑,這是西風林的索命涯,沒有底,是無底洞,有多少人在這喪命……哈哈,在你臨死前,我在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娘親還活著,並且確實被我給囚禁了起來……」
淚傾羽只覺得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離死亡的距離越來越近!
她不怕死,卻害怕從此赫連無殤孤獨一人……
她不怕死,卻害怕娘親被囚無人來救……
她不怕死,卻害怕剛才那送她命喪懸崖的**危害天下蒼生……
淚傾羽閉眼,只感覺越來越接近地步,空氣稀薄的她將要呼不出來氣兒,她唇角勾起,如若能活著,她再次歸來一定勢卷黃土,力挽狂瀾,冰冷心腸,狠下心髒,摒棄那些所謂的狗屁親情……
淚傾羽的身體下墜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只見女子的身影亦是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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