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傾羽听皇甫城提到赫連不離,心猛然間的一抖,盛滿的全是幸福和滿足,得子如此,卿何以求!淚傾羽在心中更加堅定了她要恢復容顏的想法……
許久,淚傾羽推開皇甫城抱著她身體的手,鳳眸中一派清明,一字一句道;
「皇甫城,你永遠不懂一個母親的心,我這樣想恢復容顏,不僅僅是不想讓寶寶他看見我的疤痕就心疼,就難過……我想恢復容顏不僅是想在寶寶心中做一個最漂亮、最美麗的親親娘,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讓仇恨包圍他,我不想讓他看見這道疤痕,便去探求,到底是誰害我有了這道疤痕……」
淚傾羽頓了頓,繼續道;
「我的人生可以被仇恨包圍,可是寶寶他卻不可以……他才三歲,他的人生是光彩的!以他對我的寶貝程度,我相信這道疤痕足以讓他從此心中烙下一道疤痕……而且,他是我兒子,我雖然失憶,可是他的本事我還是很清楚的……以他的本事,我相信不出一個月,他便足能夠找到那仇人,所以在這一個月之內,我要恢復容貌!燧」
淚傾羽以為他這番話,可以讓皇甫城相信她恢復容貌那必備的決心,可是她不知?
皇甫城松口的原因,只是因為那最後的一句話「以他的本事,我相信不出一個月,足能夠找到那仇人!」,他也知道赫連不離那小子的本事,如若他查到背後之人是他皇甫城,別說是讓他和淚傾羽見面了,說不定會直接把淚傾羽忽悠走,所以在這一刻,皇甫城亦是答應了淚傾羽恢復容貌的要求。愛睍蓴璩
只听他,道昶;
「好,羽兒,既然你那麼堅持,我同意,不過你得答應我,全程我陪著你。」
淚傾羽點頭後,二人便一同回了攝政王府,而且皇甫城還吩咐霧影將赫連不離帶出攝政王府,讓他去海國宮殿跟海帝玩,對于這一點,淚傾羽也是雙手贊同,畢竟這幾天,她需要恢復容貌,而赫連不離在攝政王府的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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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甫城邀請來的人皮刺繡大師,便來到了攝政王府。
「你來了!」
這位大師是苗疆人士,精通蠱毒,是皇甫城在淚傾羽死後的三年里,到處游玩期間所結實的,半個月前,他來到海國,亦是皇甫城招待了他,二人的關系說不上多好,可是如若誰有事情的話,對方還是會拔刀相助的,所以,當皇甫城把淚傾羽的情況一向他說明時,這為大師便爽快的答應了。
「嗯,她在哪?讓我先看看她的疤痕……」
這為大師一身苗疆蠱師特有的裝束,跟皇甫城寒暄一番,便讓他帶自己去見淚傾羽。
攝政王府,淚傾羽院子的主院中。
大師正俯身仔細的給淚傾羽做著檢查,動作雖行雲流水,可還是用了大半個的時辰,給淚傾羽把脈,檢查傷口。
半響,只听大師淡淡的開口;
「淚小姐的疤痕是三年前墜崖而留,如若當時醫治的話,根本不需要人皮刺繡……」
頓了頓,繼續道,語氣中有難以遮蓋的嚴肅;
「淚小姐她耽誤了醫治時間,現在也不僅僅是人皮刺繡那麼簡單,因為她的疤痕面積大,而且還成褐色,所以需要淺色蠱蟲來吸食疤痕中的色素,而後在進行人皮刺繡……」
大師和皇甫城對視了一眼,皇甫城便清楚他傳達給自己的意思,就是這過程,比人皮刺繡更加痛苦了一倍……
皇甫城眉頭緊蹙,想開口拒絕,哪知,淚傾羽卻早先一步開口,笑道;
「大師何必說的那麼復雜,你只需要告訴我,我需要做些什麼就好……」
淚傾羽這份氣度讓大師不禁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直言不諱道;
「既然淚小姐開口了,那我也不必拐彎抹角了,恢復你的容貌不難,只看你能不能忍受下去這份痛苦!」
淚傾羽笑而不答,直接示意他開始動手。
不過大師並沒有直接開始,只見他挑起縴月似得彎眉,唇角一勾,笑道;
「淚小姐,不知你可有以前的畫像,這樣我才好決定在你臉上刺繡些什麼……」
淚傾羽不禁的撫眉,額上黑線冒起,還有這樣的治病原理,不過,她失憶了,哪還有原來的畫像,不禁的,她皺起了眉毛!
這時,皇甫城似乎明白了淚傾羽的所想一般,清冷的聲音響起;
「羽兒,昨日進宮,海帝不是給你一副你娘親的畫像麼,既然你們兩個如此相像,相信大師會有抉擇的……」
听了皇甫城的話,淚傾羽這才明白海帝昨日說的那句「相信城小子會有用的」是什麼意思,轉身,便走向書房,將那幅畫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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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傾羽打開這幅畫,那畫像中的女子瞬間震驚了三人的眼……
只見女子她一襲白衣,風髻露鬢,蘭黛峨眉,白瓷肌膚,瑩瑩柳眉,彎彎鳳眸,櫻桃小嘴,嬌艷若滴,嘴角帶著驚為天人的笑意,額心點著一朵銀色的蓮花花鈿……
這模樣,簡直跟淚傾羽沒毀容前的一模一樣,而淚傾羽也不禁的看呆,自己和娘親果真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半響,三個人都沒從震驚中走出,而這時,只听大師他率先一步開口,道;
「淚小姐,我心中已有概念了,開始吧……」
「嗯。」
淚傾羽點頭後,大師便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人皮刺繡所需的工具,只見八根刺繡用的繡花針出現在案桌上,還有兩種絲線,乍一看,這針跟線似乎跟普通刺繡用的相差無幾,細看一番才會發現其中的不同……
這八根針比普通的繡花針能細上一倍,而且長上五厘米,最重要的是底部還有倒鉤,看著便覺得刺入皮膚中很疼,而這兩種絲線,分別是艷紅色和金黃色,而且全是亮晶晶的,閃閃的那種……如若展開的話,這些絲線便會看不出任何色彩!
這時,只見大師將紅色的絲線往針底部的倒鉤上一勾,然後將酒爐,紗布,各種刀具,一切恢復容貌所需要的工具一一擺滿案台後,沒有說什麼,給淚傾羽服了丹藥,便開始動手……
這時,只見淚傾羽左臉的那道疤痕上出現兩只白色的小蟲子,扭著小在滾動著,很是可愛……
只听伴隨著「滋」、「滋」「滋」的聲響,淚傾羽的那道疤痕漸漸的鼓了起來,里面跟充血了一般,旋即,便听「汩」、「汩」、「汩」的聲音,那兩只白色的小蟲子忽然變了樣子,嘴變成尖尖的模樣,而那聲音就如在吸食疤痕中的色素一般……
半響,只見淚傾羽的柳眉早已擰了變形,小臉全是隱忍的痛苦,額上亦是布滿了冷汗,而那道疤痕上的兩只小白蟲子早已不見了原本的顏色,呈褐色狀,而那原來褐色的疤痕,早已紅腫起來,是粉女敕色,如嬰兒的皮膚一般嬌女敕……
這時,只見大師他快速的舉起手,將先前那穿好紅色絲線的針快速的刺入淚傾羽的皮膚中,只听「刺」的一聲,那根針便再一次出了出來!
「嗯——」
而淚傾羽亦是忍了不住,紅唇微啟,一聲痛苦難耐的呻~吟聲便響了起來……
而大師根本不顧淚傾羽的痛苦,手上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快速,來來回回的在淚傾羽的那道疤痕上穿梭著……
淚傾羽的頭發已經全汗水打濕,皇甫城看著淚傾羽逐漸變得蒼白的臉色,腿倏地就是一軟,整個人不禁的攀附在桌子上,捂上心口,胸腔中全是哭意……
他如木偶一般,血眸直直的盯著那只在淚傾羽疤痕上來來回回穿梭的手……
人皮刺繡的手藝一直從清早做到晚上,等一切全部做完時,淚傾羽早已疼暈了過去,而大師的額上亦是不滿了汗水,整張臉全是疲憊……
只听大師,疲憊道;
「阿城,我還有一場手術,便不在你府中呆了,我們改天再聚……」
頓了頓,繼續開口;
「她沒事,只是當時不願意上麻藥,所以現在疼暈了過去,三天後拆下紗布就好……」
話落之後,便離開了攝政王府。
皇甫城此時的全部身心全都放在床上的那個女子身上,此時的她,滿臉被包上了白布,安靜的閉目睡在穿上,整張臉出了一雙眼楮外,再沒有一絲絲的皮膚在外面、、、、、、
皇甫城手執著淚傾羽的手,血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她,心中全是焦急。
淚傾羽昏睡了三天,皇甫城亦是坐在床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看了三天。
第三天一大早,皇甫城打開屋門,對這霧影吩咐道;
「霧影,去皇宮把離兒接回來吧,羽兒她要醒了……」
皇甫城話落便再次走到屋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這發話,昏睡了三天的人竟然動了一下,更緊的依偎在他的懷中,皇甫辰不禁的欣喜叫了起來。
「羽兒,你終于醒了,終于醒了……」
這時,只見床上的人睜開了眼楮,一剎那的嗜血冷戾,讓皇甫城有種淚傾羽恢復記憶的錯覺,不過很快便一閃而逝,這時,只見淚傾羽的鳳眸漸漸的凝聚了光芒,如皇甫城剛才如他幻看了一般……
這時,只听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道;
「我睡了幾天了,是不是該拆紗布了?」
皇甫城點頭,笑笑,血眸中全是難以隱忍的興奮,握著淚傾羽的手,說道,
「我這就給你擦開紗布……」
話落,皇甫城的手便放在淚傾羽的臉上,手小心翼翼的,略帶顫抖的……瞬間,屋子的氣氛竟然被感染的有些緊張。
一層層的紗布拆了開來,最後露出了淚傾羽的臉來、、、、、、
一瞬間,整個屋子安靜得可怕,靜謐的可怕,誰也沒有說話,連一向活潑好動,剛從皇宮中回來的赫連不離亦是沒有吭聲,似乎都被震住了一般。
淚傾羽直覺的反應,媽的,他們的表情這比她毀容的時候更可怕,是不是還不如她毀容前的,要不怎麼各個都一副這樣的表情……
于是淚傾羽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模著她的臉蛋,道;
「是不是比以前還丑啊?沒事,沒事,我不在意容貌的……」
PS︰爺昨天去滑雪,今個可生病了,本來今天是不想更的,實在是因為發燒好痛苦,但是又不想我妞們失望,所以暈暈沉沉的從早上一直到現在,在被窩中碼了4000字,大家先看著,明日爺看身體怎麼樣,好的話,多寫點!
剛才爺看了,對不起一直刷網頁的妞們了……
號外,馬上要回夏國了,貌似明天赫連無殤要去海國,有矛盾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