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晨帝話落之際,只听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等等——」
在淚丞相和眾大臣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之時,這道天外來音硬生生的堵住了龍晨帝的嘴,讓淚丞相恨不得殺了這人,可是當他隨著龍晨帝和眾大臣一同轉頭,看見來人之時,不得不停住了心中的怒意,暗想今日他來的目的。ai愨鵡
只見赫連易一身潔白如玉蘭般的白袍迎光而來,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手持一把扇子,比女人還要妖媚上幾分的俊臉,讓這一幫大臣也不禁的看痴,傻傻得盯著這個龍晨帝最最寵愛得,連赫連無殤都比不上的兒子。
果然,龍晨帝一見赫連易,今早收到奏折的所有怒意一掃而空,看著他,慈祥得笑道,語氣輕一分怕他听不見,重一份怕嚇到他,真真是父子情深,情意濃濃旄;
「易兒今日怎麼來上朝了?父皇不是準許你不用來麼?」
赫連易不回答龍晨帝的話,嘴角邪魅一揚,戲謔道;
「今日早朝有趣,兒臣怎能不來?嵋」
赫連易眉毛一挑,目光集中在還跪在金鑾殿中央的淚丞相身上,嘴角依舊含笑,語氣也是輕上了幾分,可是,不知怎麼還是會讓人莫名升騰出幾分恐懼;
「只是兒臣可看不出來,一向不善言辭的淚丞相竟然這麼能說啊……這當真是增長了見識!」
淚丞相慌忙對著赫連易作揖,惶恐道;
「四王爺嚴重了,下官只是肺腑之言,那里是您說的能言善辯……」
赫連易甩開扇子扇著,似笑非笑的看著淚丞相,薄唇中單單吐出一字之後,便不在開口,一時間,金鑾殿中的氣氛降低到極點;
「哦?」
***
「阿殤,我當淚丞相女兒十六年都不知道他還這麼能說!不過,你這人不人,妖不妖的四哥說這番是何意?」
大白天隱藏在金鑾殿房頂的淚傾羽,看著長得比女人還美的赫連易,心中全是疑惑。
「先看,我這位四哥的心思一向很難猜!」
赫連無殤搖頭,示意淚傾羽關注金鑾殿內的情景。
龍晨帝看著半響還不吭聲的兒子,想著這是他回京後第二次上朝,心中不免有些高興,這麼久了,這孩子終于肯執掌朝政,了解大局了,有些欣慰道;
「易兒,對此事你可是還有其他見解?」
赫連易點點頭,笑道;
「兒臣以為此事這樣處理不妥?」
「哦?既然不妥,那易兒說說看……」
龍晨帝看著自己心愛的兒子開口,哪還記得上朝前淚丞相托暗衛帶給他的那番話。
「兒臣听說淚丞相這一事可是近日江湖上新興的血鷹之閣發現的,而在來上朝之前,兒臣還特意去丞相府看了,那牆上確實有血鷹之樣的標志!」
赫連易此話一出,不僅僅龍晨帝變了臉色,而且那昨晚收到血鷹之閣警告令的大臣們亦是臉色蒼白。
「兒臣相信父皇也知道血鷹之閣的做事原則,如若今日處理不好淚丞相之事,那麼怕明日印上血鷹之樣的地方,便是這金鑾殿了吧……」
赫連易頓了頓,根本不理會龍晨帝似乎有些發怒的表情,也是,在夏國也似乎只有他敢這麼對待龍晨帝,眾大臣都見怪不怪。
「父皇也別生氣,兒臣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血鷹之閣的閣主確實有這個資本!所以,今日處理淚丞相絕對不能這麼草率!不禁要收了他的黃金和珍寶,更要限權!」
「四王爺,不可啊,下官真的是因為擔心江南水患才集中黃金的啊……」
淚丞相一听赫連易說要讓龍晨帝限他的權,一時間便忘了所有的禮儀,甚至想跟赫連易爭吵起來。
「怎麼?淚丞相這是在斥責本王麼?本王不管你集中黃金出于怎樣的心,今日你的權必須得限!」
赫連易收起臉上的笑容,俊臉立刻鍍上了一層寒冰,周身亦是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讓淚丞相閉了嘴,渾身顫抖不安的望著他。
赫連易不屑了看了龍晨帝一眼,將目光轉移到龍晨帝身上,恢復了往日的邪魅,戲謔道;
「父皇認為兒臣的建議怎樣?」
龍晨帝不開口,只是一臉復雜的看著赫連易和淚丞相,似乎在心中做著什麼猶豫,而赫連易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對著殿外笑道;
「五弟覺得四哥說的怎麼樣?來了這麼久,還不出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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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頂的赫連無殤和淚傾羽驚詫于赫連易的敏銳力,他們兩個動用了息功大法竟然能被他發現,這赫連易果真不簡單。
既然被發現了他們二人也沒什麼好躲的,本來今日他們也是來上朝的。
赫連無殤帶著淚傾羽大大方方的出現了金鑾殿,眾大臣和龍晨帝一樣,首先是把目光集中在赫連無殤身上,然後都不約而同的放在赫連無殤身後的那如玉公子身上,因為那位公子的長相似乎有些熟悉,又有似乎有些陌生。
「父皇,兒臣也支持四哥的建議,血鷹之閣的閣主確實有那個實力!既然她要針對淚丞相府,那便是鐵定心的了……」
對于赫連無殤的朝政的見解,龍晨帝一向是很同意,兩個兒子都這樣說了,他也只能點頭作罷,無奈道;
「好,既然這樣,那便這樣決定吧……淚丞相體恤江南百姓,捐黃金萬兩,珍寶萬件,最近因身體不便,朕準許淚丞相在家養病!」
話落,擺擺手,示意王公公吩咐眾人下朝,而自己對赫連無殤道;
「殤兒,你和這位公子留下。」
***************
「殤兒,這位公子是?」
龍晨帝望著赫連無殤身旁跟淚傾羽似乎有著那麼些相似的男子,問道。
「參見皇上,草民南天,由海陵王在海國所救,現在是海陵王的侍衛。」
淚傾羽朝龍晨帝做出標準的海國禮儀,目光坦蕩,一字一句道。
「殤兒?可是真的?」
龍晨帝不示意淚傾羽起身,而是目光凌厲,直盯著赫連無殤,厲聲道。
「他說的不是真的……」
赫連無殤薄唇一勾,上前,小心扶起淚傾羽,對著龍晨帝輕聲道;
「他是兒臣的貼身侍衛!」
赫連無殤特意加深了「貼身「二字,果真把龍晨帝氣得不輕,額上怒火噴涌,怒斥道;
「殤兒,別忘了你和洛家洛錦繡的婚約!夏國堂堂的海陵王,怎能傳出是斷袖之傳言!」
赫連無殤如听到一個大笑話一般,狂笑許久,這才開口;
「婚約?呵,父皇難道忘了兒臣說過,這輩子海陵王府只可能有淚傾羽一個女人,所以洛錦繡哪遠就滾哪!另外,兒臣對女人也只對淚傾羽有感覺,男人可也不是誰都可以的……」
頓了頓,一把扯住淚傾羽,冷聲道;
「就算是男子,也只有他才會讓我欲罷不能!另外,夏國還怕在傳出一位斷袖王爺麼?呵,父皇可別忘了,四哥可是斷袖的鼻祖!」
話落,不理會臉色鐵青的龍晨帝,帶著淚傾羽便出了金鑾殿。,二人走了許久,還能听到龍晨帝的那一聲聲的「孽障!」
赫連無殤的那番話讓龍晨帝氣個半死,可是讓淚傾羽心中甜得不行。
這輩子海陵王府只可能有淚傾羽一個女人——
就算是男子,也只有他才會讓我欲罷不能——
淚傾羽的腦海中此時暈暈乎乎的飄蕩著一直是赫連無殤的這兩句話,整個身體如飄入雲端一般,軟軟的,棉棉的,連赫連無殤突然停下了腳步都不知道。
「丫頭,我知道你感動,得,得,得,你也不用說一些什麼回報我了,今晚留在床上……」
赫連無殤朝著淚傾羽曖昧一笑,把淚傾羽搞得臉頰紅燙,掄起小拳頭就朝赫連無殤砸去,眉宇間全是小女人的姿態。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打斷了二人的嬉鬧,二人大大方方的整理好儀表,看著朝他們走來的赫連易。
「五弟跟這名公子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啊!」
赫連易咋咋舌,拿起扇子,看著赫連無殤的眸中全是濃厚的興趣,如餓狼看到羊時冒出的綠光一般,讓淚傾羽不舒服,出于女人的直覺,淚傾羽總覺得赫連易看赫連無殤的目光不正常。
這忽然讓她想起血鷹之閣得到有關赫連易的消息,當時她還暗罵赫連易死變態呢,這赫連易喜好男童女童,雙性戀,而且有虐待伴的趨勢,這讓淚傾羽當時不禁暗中吐槽,這變態果真是不分年代的!
膽敢覬覦他的男人,那就是找死。
淚傾羽站在赫連無殤的面前,看著赫連無殤身旁的侍衛墨天,不動聲色的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送給赫連易;
「四王爺跟你身旁這名公子的感情也真是讓人羨慕!」
赫連易其實早就注意到淚傾羽的存在,看著她那嫣紅的小嘴兒吧嗒吧嗒不停的說著,赫連易就覺得身體一陣燥熱。
赫連無殤自是將他的目光變化盡收眼底,將淚傾羽拉倒身後,冷聲道;
「四哥,不是你的東西你還是不要覬覦……」
赫連易上前一步,似乎在嗅著赫連無殤身上的味道,閉著眼,在赫連無殤耳邊,有些陶醉道;
「說不定最後東西的主人也是我的……」
赫連無殤不理會赫連易,臉色鐵青的帶著淚傾羽朝宮外走去。
「阿殤,你何必跟變態一般見識……」
淚傾羽晃晃赫連無殤的手,他不喜歡看到赫連無殤被其他人左右。
「嗯,不知怎麼我就是喜歡不起來他,我們眼光一致,都覺得他變態……哈哈……」
赫連無殤一刮淚傾羽的秀鼻,剛才被赫連易擾亂的思緒這才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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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今日你早朝為什麼說那番話?」
墨天看著越發高深莫測的赫連易,開口問道。
赫連易不回答墨天的問題,而是盯著宮門口消失不見的那兩道身影,目光中全是勢在必得,半響,陰暗道;
「墨天,去查查赫連無殤身邊那小子的身份,回京城很難遇見這麼可口的……呵,現在不能得到赫連無殤,我不介意先動了他身邊的人……」
赫連易目光陰鷙,哪還有剛才邪魅的模樣,似乎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在走到宮門時,赫連易突然說道;
「近日,血鷹之閣的閣主我很感興趣!」
話落,便留下呆愣在原地的墨天,而墨天也通過他的這番話,知道今日他早朝說那番話的原因,只因赫連易他對血鷹之閣閣主感興趣了,墨天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眸光全是暗淡。
***************
赫連無殤和淚傾羽剛回到海陵王府,就將淚傾羽一把推向主屋,把她抵在門口,就開始瘋狂的親吻起來。
他從來潔身自好,也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三年沒踫過女人,這淚傾羽回來,一接觸她的滋味,自是天雷勾地火般的火熱。
赫連無殤捧起大手捧著淚傾羽的頭,生怕她被門硌得疼,長指輕***她的發間,然後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就湊上她的紅唇,狠狠的吻!一表這三年的相思……
赫連無殤的薄唇在淚傾羽的唇上吮~吸著,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又伸出舌頭在淚傾羽的紅唇上添食著。
吻的溫柔,吻得動情……這時,赫連無殤一改剛才的溫柔,動作有些粗暴,捏起淚傾羽的下顎,那靈巧的舌頭便滑進了她的口中,陶醉的吮~吸淚傾羽口中的所有香甜……
淚傾羽對赫連無殤也思念之深,本能的攀起赫連無殤的脖頸,快速的回應起來,女敕舌也伸進赫連無殤的口中,兩條舌頭嬉鬧,玩樂,瘋狂的交織在一起,帶著濃濃的誘惑!
「小妖精,你成功了!」
赫連無殤泛著***的墨眸似乎要滴出水來,微眯著眼,全是邪魅,突然一把抱起淚傾羽,戲謔道;
「你相公我渾身熱得想爆炸,需要娘子給降火!」
話落,一轉身便來到了床前,將淚傾羽壓在身下,兩只眸子要冒出火一般,再次吻上淚傾羽的唇,這次全是瘋狂。
赫連無殤發狠的吻著淚傾羽的小嘴,淚傾羽覺得自己的舌根都是麻的,疼的,而赫連無殤還吻得不知所以,輕哼一聲,便將這個吻移向淚傾羽的耳垂,喉結微動,吮~吸,淚傾羽在赫連無殤的身下媚眼如絲,臉色潮紅,大口的喘著氣兒……
這時,淚傾羽微微推了推赫連無殤,道;
「阿殤,兒子來信了!況且這是白天……」
果然,赫連無殤听了淚傾羽的話,整張臉都是憋屈得成為菠菜綠,恨不得一下子把赫連不離踹到遠遠的,怒斥道;
「丫的,這孩子果然是來討債的……你是我媳婦,不許管他,白天又怎麼了,又不是沒做過!」
看著赫連無殤這廝那猴急到不行的話,讓淚傾羽臉都紅到了脖子根,白天做過就是做過,也不用吆喝這麼大聲,說不來怕別人不知道麼?
這天雷勾地火,她害怕啊,實在是沒做好準備啊……
淚傾羽快速得從衣衫中模出赫連不離的來信,擋在自己的臉前,看完這信上的內容,她此時恨不得一下子撞死到主子上,一把拍死那熊孩子,媽的,這父子倆果然都是來討債的!
淚傾羽鳳眸滴溜溜的轉著,臉紅得如鴿子血似得,又慌忙將信疊起來,四處瞄著,暗自想將這信藏到哪比較好,省得赫連無殤看到,淚傾羽殊不知?她的一系列小動作,全部被赫連無殤盡收眼底,看著她那一副心虛的模樣,道;
「丫頭,你臉怎麼那麼紅,莫非寶寶說了些什麼,信拿過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