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孤城,章家,我還不看在眼中。愨鵡曉章家人以為龍晨帝的暗衛訓練的大本營是他們章家,便可以為非作歹麼?哼,今晚,本王一定單挑他們章家!」
赫連無殤的話中全是位居高位的霸氣,以及這麼多年馳騁沙場的睥睨。
「可是畢竟章家我們還沒探過,具體情況也不知道,置于是不是水深火熱更是不清楚,我擔心你!」
洛孤城對于赫連無殤的安排,不甚滿意,想繼續開口勸慰道。
「孤城,去血煞吧,那里需要你,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而章家,我自有分寸,他們,我還不看在眼中!眭」
洛孤城听著赫連無殤那般不容拒絕的語氣,知道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了,也不再開口。
赫連無殤安排完一切,便飛身出了洛府,朝章侯府方向飛去,以前他倒是小看這個章家了,以為章家的眼光只是放在官位上了,畢竟章家可沒有一位女兒進宮,所以也沒有爭奪皇位的心,哪知?他真是小看了那個位置的吸引力。
章家雖然沒有當娘娘的女兒,卻接受了龍晨帝訓練暗衛的任務,這便可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呵呵,這京城三大家,果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優秀」嘛,赫連無殤到此刻,才知道原來章家才是這三家中,隱藏地最深的人展。
赫連無殤很快便來到了章府,將面罩罩在臉上,正準備往里面探去時,一道身影擋住了赫連無殤的路。
赫連無殤正準備發怒,可是一抬眼,看見那個熟悉的容顏,心中的怒意被驚喜代替,這丫頭不是出了邊境麼?怎麼又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
因為是在章府門口,赫連無殤自是壓低了語氣,可是聲音中雖低,可是話中的埋怨和怒意卻隨處可見。
淚傾羽對于赫連無殤的怒氣絲毫不在意,望著赫連無殤笑得燦爛,鳳眸水盈盈的,反問道;
「你都可以回來,憑什麼我不能回來?阿殤,這不公平……」
赫連無殤听著淚傾羽那略帶撒嬌的語氣,一下子蔫了,投降了,他赫連無殤天不怕地不怕,可只怕兩樣東西,自家女人的眼淚和她的撒嬌。
赫連無殤放低語氣,試圖誘哄道;
「丫頭,乖,你听話,回海國去!」
淚傾羽搖頭,笑道;
「阿殤,剛才潛在洛府,我可是將所有的真相听個一清二楚,你不但不像我解釋,還準備接著趕我走麼?哼!」
赫連無殤徹底對自家姑女乃女乃無語,就差哭爹叫娘地道;「娘子,小人冤枉啊……」
赫連無殤捏捏淚傾羽的小臉,道;
「丫頭,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淚傾羽笑道,亦是捏著赫連無殤的臉,笑道;
「既然不知道怎麼辦?那就涼拌啊……」
淚傾羽話落,從袖子中拿出一模型,遞給赫連無殤,道;
「喏,你最近不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想把我趕回海國麼?」
赫連無殤看著那躺在淚傾羽手中,一動不動,卻又真真切切存在的虎符,一向淡定的他,也懷疑他是不是幻看了。
「這……丫頭……你怎能會有這……」
淚傾羽手中的虎符,就是章家替龍晨帝訓練的那批的調令,這東西不是應該在龍晨帝的手中麼,怎麼此刻卻在淚傾羽的手中。
淚傾羽笑道;
「你先拿這個進去,將你的計劃說給章家人听,他們見這個虎符會听令的,置于這個虎符,放心,我不偷也不搶,是有人送我,托我帶給你的……」
赫連無殤看著這如及時雨般的虎符,也知道這虎符的重要性,本來今晚,他是打算毀掉這批暗衛的,既然現在有這調令虎符,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而這批暗衛,也剛好為他增添一股力量,更重要的是,這批暗衛,一定是摧毀龍晨帝最後法寶的重要武器。
赫連無殤點頭,從淚傾羽的手中拿過那只堪比及時雨的虎符,將淚傾羽擁進懷中,在她耳邊低聲,道;
「丫頭,謝謝你。」
矯情的話,不多說一句,卻明顯的表達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話落,赫連無殤便如鬼魅一般潛進了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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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傾羽看著赫連無殤那遠去的身影,嘴角亦是忍不住的微微勾起。
還好她終于等到了他,還好她沒放棄他,還好沒放棄……
此時的這句話,最能形容淚傾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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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府。
章侯爺還坐在案桌前,處理著公文,看著突然而來的黑影,身子明顯一抖,便恢復了正常,放下手中的筆,道;
「海陵王,不知您這麼晚,到章府有何意義?」
赫連無殤也不多說一句話,直接拿出那一般的虎符,舉在章侯爺的臉前,而章侯爺看見這一般的虎符,表情明顯的是一遍,眸中全是激動。
只見章侯爺顫顫巍巍的從懷中取出這枚虎符的另一般,和赫連無殤那一般,一絲不差的合在一塊後,終于忍不住了,那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狂涌不止。
赫連無殤猜到這枚虎符的重要性,可是卻不知道章侯爺竟然會如此的激動。
只听「撲通」一聲,章侯爺便跪在了地上,哽咽道;
「晏嬰,拜見主子——」
赫連無殤听到章侯爺的話,明顯一愣,難道這批暗衛的主人並不是龍晨帝。
章侯爺似乎看出了赫連無殤的猜想,臉色一變,冷聲道;
「哼,龍晨帝只是霸佔這批暗衛罷了!他還沒有資格當這暗衛的主人——」
听章侯爺的話,語氣中有遮蓋不住的對龍晨帝的不屑和鄙夷,只听他再次說道;
「這些年,為了保護住這批暗衛,我不得已跟洛、陳二家合作,自願加入京城三大家,而為了不讓龍晨帝起疑心。更是對他唯命是從!」
赫連無殤點頭,對于龍晨帝那個人,章侯爺能這樣做,也屬于萬全之策。
「但這批暗衛到底是誰訓練的?」
赫連無殤只見章侯爺搖頭,語氣中亦是掩藏不住的好奇;
「晏嬰也不知道,當年我是被一個帶面具的女子救下,而後,她便讓我將我帶到了夏國,而臥從那之後便成為了章侯爺,而那女子只是在每年十五來檢查一下暗衛訓練成果後,便會離開,我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過她了!」
章侯爺這是如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忽的抬高語氣,道;
「當年主子主子說,以後持有這枚虎符的人便是這批暗衛的真正主人,既然海陵王又這枚虎符,以後我們便听從您的調遣!而至于我們的前主子,相信,只要王爺詢問一下交給你這枚虎符之人,便能知道她的身份……」
赫連無殤點頭,招手,讓章侯爺靠前一步,低頭,在他耳邊用僅兩人能听到的聲音說著,而這一過程中,只見章侯爺頻頻點頭外,便什麼也听不出來。
許久,赫連無殤才將自己的計劃說完。
「王爺,你說我該怎樣在龍晨帝面前做,就怎麼做?」
海陵王點頭,對于章侯爺的理解力很是佩服,笑道;
「只有這樣才能放松他的警惕,估計明天他就要宣你進宮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晏嬰定不辱命!」
章侯爺單膝跪地,認真地向赫連無殤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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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無殤從章府出來後,便攬著淚傾羽的腰,朝海陵王府飛去。
二人沒有回到主院,而是直接來到了木婉清居住的密室。
「阿宸,你抱著寶寶出去,我跟羽兒和殤兒說些事情……」
木婉清將懷中的赫連不離放在藍月國國主的懷中,雙眸看著他,含笑地說道。
藍月國國主點頭,抱著睡得正香的赫連不離便出了密室。
「殤兒,羽兒,你們坐……」
木婉清一指自己的兩旁,示意赫連無殤和淚傾羽坐下後,將目光放在赫連無殤的身上,笑道;
「殤兒,那枚虎符相信羽兒已經交給你了吧?」
赫連無殤點頭,慌忙從懷中拿出那枚虎符,遞給木婉清,道;
「娘親,這枚虎符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木婉清將赫連無殤硬塞進她手中的虎符,又放在他的手中,握著他的手,道;
「殤兒,你既然跟羽兒一樣,叫我一聲娘親,那便听我的話……收下這枚虎符,而且這枚虎符沒有誰比你更有資格得到!」
木婉清這樣說了,赫連無殤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淚傾羽直接從他手中拿起那枚虎符,塞進他懷中,笑道;
「阿殤,你扭捏個什麼勁兒啊,娘親說你有資格你就有資格啊,先听听娘親怎麼講!」
赫連無殤听著自家小女人那強悍的語氣,也只能作罷,寵溺的望著她。
木婉清看著兩人相親相愛的模樣,在心中暗自呢喃︰芊芊,你看,當年我倆隨意提起的女圭女圭親,這倆孩子也當真在一起了,而且還過得比我們誰都幸福,所以你該安心了。
木婉清望著赫連無殤和淚傾羽,眸光中有遮掩不住的擔憂,道;
「羽兒,殤兒,今晚娘親要告訴你們一些事情,而你們要答應我一定要保持平靜,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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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見赫連無殤和淚傾羽答應後,這才開口的說道;
「章家那批暗衛是我和殤兒的娘親芊芊共同訓練的,而後我便將這批暗衛全數交給了芊芊,自己又創立了白蓮閣,所以那批暗衛的主子是芊芊,所以殤兒,那枚虎符自然是你的!」
木婉清說著,不禁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有明顯的悲哀,道;
「本來我是沒打算讓這批暗衛現身,因為芊芊說了,這批暗衛只是在你不備之需時,用來保護你的,可是龍晨帝的行為實在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他不禁對不起你娘,更對不起你,而如今還想將你娘唯一留給你的暗衛也霸佔!」
木婉清自醒來後,便不動怒,整日渾身都被溫柔籠罩,到底是海國曾經權力滔天的公主,所以發起怒來,那份凌厲和高貴,讓淚傾羽和赫連無殤也禁不住的仰望。
淚傾羽看著赫連無殤有些別扭的神情,便知道此時赫連無殤想的是什麼,既然他沒勇氣開口問,那就她代替它問吧。
「娘親,阿殤到底是誰的兒子?」
木婉清好像猜到淚傾羽的這個問題一般,雙手分別握住赫連無殤和淚傾羽的手,似乎在給他們力量的支持,平靜道;
「羽兒,殤兒,你們還記得剛才娘親跟你們說的那番話麼?」
赫連無殤跟淚傾羽同時點頭,道;
「嗯,記得,不論听到什麼都要保持冷靜!」
木婉清點頭,笑道;
「嗯,既然你們的內心足以強大,那麼一些事情是該浮出水面了——」
「殤兒,是龍晨帝的兒子,如假包換!」
木婉清頓了頓,繼續道;
「當年芊芊跟景程王才是一對兒,是龍晨帝他親手拆開了芊芊和他,我本以為龍晨帝娶了芊芊後,會好好對她,可是卻沒想到,自始至終芊芊都只是一個替身,婉皇後的替身!」
「芊芊懷有身孕的時候,慘遭洛皇後的陷害,說她跟景程王有染,肚中的那對龍鳳胎是景程王的種,最令人可笑的是龍晨帝竟然還信了,他與芊芊朝夕相處的過程中,難道不能體會出芊芊已經愛上了他麼?」
「本來他害死景程王,我和芊芊認為這已經到頭了,哪知?他竟然是那麼狠心的一個人!他連你母妃都不放過,將她囚禁在她的隋雨軒中,任何人不能探視,而我、芊芊,以及藍依晨的娘親碧玉是閨中密友,對于芊芊的遭遇很是心疼!」
「我會武功,碧玉又是夏國唯一的女將軍,所以深夜潛入宮中,到隋雨軒看望芊芊很是容易,可是怎奈這一切卻被龍晨帝發覺,記得那是一個雨夜,我前去探望芊芊,恰逢那日,是她生產之時,龍晨帝連個產婆都不給芊芊請……」
「所以,我只能自己動手幫助芊芊生產,當時,我也懷著羽兒,所以研究過生產,所以接生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芊芊卻是難得一見的難產,所以當時也只有一個方法,剖月復取出嬰兒,不然芊芊和殤兒,以及殤兒妹妹都會沒命!」
「芊芊說她不怕痛,于是我只能狠心動手,我發誓那是我這輩子最緊張的一天了,還好你母妃命大,殤兒和她妹妹都存活下來,可是嬰兒的啼哭聲音才剛響起,龍晨帝便到了——」
「我還記得當時芊芊哭著求我走,並且讓我帶走殤兒的妹妹,讓她身邊留下殤兒,她說她南宮芊芊的兒子是用來保護她們母女的,如若不留下殤兒,不然最後誰也活不了,沒辦法,我就將殤兒的妹妹帶出了宮——」
「這一路的追殺不斷,而我也有身孕,自然不是龍晨帝暗衛的對手,還好,碧玉這時趕來,我便將嬰兒交給了碧玉,讓她帶回了藍家……」
赫連無殤和淚傾羽听到這里,心中都是忍不住的一抖,連思緒都無法的控制,渾身都在不能發抖著,淚傾羽也不知道她是怎樣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顫顫巍巍略加顫抖和哽咽地問道;
「娘親……所以說小晨晨——藍依晨……便是殤兒的……親妹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