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凌天一臉瘋狂的看著淚偌瑤,眸中全是陰狠的、不加修飾的恨意,嘴角亦是不屑,說出話的語氣也滿滿都是不屑和諷刺……
淚偌瑤听到赫連凌天剛才的一番話,如抓狂了一般,整張臉上全是偏執和扭曲,因生氣臉色更加紅潤起來,尤其是那雙眼線勾起眼尾,媚人到極致,紅唇亦是更加鮮艷了幾分,臉上已經消退的字符乍然隱隱可見……
忽的,只見淚偌瑤猛然出手,臉色頓時一片火紅,手上亦是騰地生出一團小火苗,「嗖」的一下,便向赫連凌天射去!
因為赫連凌天早已癱瘓,渾身上下除脖子外能動,其他地方再也不能動,所以毫無預兆的,就被淚偌瑤手中的那團火苗,燒的一身焦黑。愛睍蓴璩
他臉色鐵青的望著淚偌瑤,壓抑不住滿腔的恨意,陰狠道櫟;
「當年我是瞎了眼,才會被你所騙,不要羽兒,而娶了你!」
淚偌瑤從小便把淚傾羽當做假想敵,再加上她曾經是真愛過赫連凌天,自然是被赫連凌天的那聲溫柔的「羽兒」激怒,她猛地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赫連凌天的衣領,對著他「 」、「 」就是十幾個耳光,旋即,只見赫連凌天昔日還算俊美的臉龐,瞬間便腫成個豬頭!
淚偌瑤一臉嫌棄的看著鼻青臉腫的赫連凌天,挑釁的說道涪;
「哼,赫連凌天就算你現在再怎樣討厭我,也掩蓋不了當初你愛上我的事實!更掩蓋不了,當年你親自下令把淚傾羽打入大牢狠狠折磨的命令……你對她的心狠,我這個親姐姐可比不上……」
淚偌瑤的這番話,讓赫連凌天頓時胸腔中一口氣上不來,眸中全是悔意和愧疚,腦海中淚傾羽那絕美的身影乍現,讓他心中那份悔恨更加強烈起來……
只見赫連凌天忽的一閉眼,只听「噗」的一聲,鮮血從他的口中吐出,在空出劃出一道悔恨的弧度!
而淚傾羽听到淚偌瑤的這番話,又想起當面本尊在天牢里所遭受的一切刑罰,以及這對狗男女對她的出言不遜和句句諷刺,想到本尊是因為他們兩人才香消玉損,淚傾羽就壓抑不住心中那滔天.怒意……
淚傾羽那雙鳳眸在黑衣之中尤為的黑亮,渾身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如來自修煉場的修羅一般,周身上下都散發著狠厲的嗜血之意,盯著淚偌瑤和赫連凌天目光詭譎,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既然他們都那樣互相討厭對方,那麼……
這時,只听赫連凌天虛弱並且夾雜挑釁的話語,在空中響起;
「呵,淚偌瑤你以為你練了媚花邪功就能登上後位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先別說你現在那一臉奇怪的字符,弄得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再加上父皇有意把皇位傳給赫連無殤,就你這種資質,壓根入不了他的眼!」
赫連凌天一臉不屑的盯著淚偌瑤,眸中的鄙視之意隨意可見。
淚偌瑤如瘋了一般,捂著耳朵,不願听赫連凌天的話,大吼道;
「赫連凌天,你以為你這樣說我便會信麼?哼,我師傅說了,我臉上的字符是最妖媚的代表,只要練好了媚花邪功……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會為我淚偌瑤瘋狂的,一定會——」
赫連凌天嗤鼻一笑,斜視著盯著淚偌瑤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師傅是誰,不過本王現在得告訴你個秘密,相信你一定非常樂意听的……哈哈……」
赫連凌天笑了許久,這才開口;
「淚偌瑤,你以為就憑著你的那個半吊子師傅,你痴心想走上後位麼?我告訴你,你和她全都是痴心妄想罷了……你知不知道,我無意中看過你的武功秘籍,發現只要做一小件事情,便能瞬間破解了你苦練六個月的媚花邪功……」
赫連凌天的話,讓還在腦海中苦苦思索媚花邪功解法的淚傾羽臉上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她曾听毒尊提起過著媚花邪功,當時只當是個玩笑,以為這世上怎可能有這麼變態的武功,沒想到還真有!
更讓她覺得震驚的是,這媚花邪功的秘籍竟然是洛錦繡給淚偌瑤的,此時,淚傾羽卻不知怎麼總覺得那本媚花邪功秘籍的真正主人卻是龍晨帝……
猛然間,龍晨帝那張酷似赫連無殤的臉就出現在淚傾羽的腦海中,淚傾羽此時被她的這個想法震驚的無與倫比……太陽穴倏地一跳,心中總有一股莫名的不安之意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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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皇宮的御書房中,亦是籠罩了一層黑暗氣息。
龍晨帝黑著臉看著龍案上莫名其妙的來信,越看越生氣,半響看完,捏著信的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雙鷹眸泛濫著戾氣,額上隱忍冷汗不斷溢出,墨眸擰成一個「川」字,因憤怒臉太陽穴的跳動都看得一清二楚,脖子上亦是蹦出根根血管,龍晨帝冷聲道;
「黑于你出來!」
龍晨帝話落,只見一道黑影從御書房的懸梁上飄落下來。
龍晨帝眼皮微抬,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重新聚集在那封信上,咬牙切齒道;
「黑于,你現在立刻去城北調查這信上的所有內容是否屬實!」
說著,龍晨帝起身將手中那封信交給這個叫黑于的暗衛,黑于接過看到上面的內容,面無表情的臉也忽的出現一絲震驚,旋即,便恢復了正常,朝龍晨帝一拜後,這才離去……
龍晨帝看著桌上的那封信,再也壓抑不住心中額怒意,使勁兒的把這封信撕成粉末,朝空揚起,那片片紛紛而落的紙片,充分的顯示了龍晨帝的怒意!
黑于不愧是龍晨帝的暗衛,這才沒多大久的功夫,便重新回到了御書房。
看到他回來,龍晨帝直接開口,語氣中有壓抑不住的嗜血;
「信上所說內容可是真的?」
「屬下去那幾個地方一一調查後發現,城北的情況跟信上所說內容相差無幾……」龍晨帝劍眉一挑,擺擺手,吩咐黑于離開,對著門外道;
「王公公——」
王公公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龍晨帝低著頭在聖旨上寫著什麼,筆筆都下筆之重,王公公清楚的發覺到龍晨帝的怒意,正在暗想是誰惹龍晨帝生氣時,只听龍晨帝道;
「去四王爺府宣讀聖旨,告訴赫連凌天癱瘓了就好好去邊疆養身體,別覬覦一些不屬于他的東西,下次朕若再發現他仍舊如此,那便是賜死——」
看著還傻愣在那里的王公公,龍晨帝不由的心中生出一絲不耐,冷聲道;
「還杵在這作甚!難道你想讓朕親自去宣讀聖旨麼!」
王公公這才慌慌忙忙的拿著聖旨跑出御書房。
而龍晨帝不禁雙手按在龍椅上,瞬間如老了幾歲一般,滿臉的疲憊之意,他不禁的按摩著太陽穴,想到赫連凌天便又是一陣怒意!
本身因為這件事,他本是想要處死那個不孝子的,但是人到了中年便越發珍惜起親情,再加上他子嗣也不多,便放棄了那個想法,只把四王府一干人等發配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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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的主屋中赫連凌天跟淚偌瑤還在吵著,半響,都沒听到赫連凌天說起媚花邪功的破解之法,淚傾羽難免有些不耐。
這時,只听淚偌瑤挑釁中略夾雜幾分激將法的話響起;
「哼,赫連凌天,你休想挑撥我跟師傅的關系,她老人家一切都是為我好,又怎會讓我學那麼容易就破解的武功!你少在這里唧唧歪歪的扭曲事實!」
赫連凌天看著淚偌瑤那跟潑婦相差無幾的臉龐,又想到淚傾羽那清冷如臉的嬌顏,兩張容顏對比起來,赫連凌天越發覺得當時自己被狗屎糊住了眼,此時也沒有在跟淚偌瑤糾纏下去的心,不屑道;
「哼,淚偌瑤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這是激將法,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如願以償的告訴你……」
赫連凌天如故意吊胃口一般,愣是隔了許久這才開口;
「哼,就你那不入流的武功還不值得本王歪曲事實,破解你的媚花邪功,只要用脖頸處大動脈血液參雜的水就行……」
淚傾羽听了喜笑顏開,一想法便忽的涌入腦海,而淚偌瑤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嘶吼道;
「不……不……不赫連凌天你少在這里騙人了!」
赫連凌天正想出言打擊淚偌瑤,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在四王爺府中響起;
「聖旨到!」
只見王公公帶著一批御林軍而至,走進主院,那些御林軍便自覺的分成兩列,氣勢恢宏,而王公公則是站在正中央……
「嗯……」
只見王公公舉起右手,大手一揮,那群御林軍便「踏」、「踏」、「踏」的在四王府跑起來,一看就像是在搜索著什麼……
淚傾羽盯著院中的一切,完全是一幅看戲的表情……
被下來推出來的赫連凌天看到這一幕,顯然是傻了眼,正想開口詢問王公公,這時,只見一名御林軍快速的跑到王公公面前,往地上一跪,道;
「報,在四王府中發現龍袍!」
這名御林軍話落後,還將一件明黃的、如假包換的龍袍交給王公公,王公公斜著眼,看了一眼那見龍袍並不伸手去接,只是一臉陰冷的盯著赫連凌天。
這時,淚偌瑤也明顯的是看出此事的不對勁兒,赫連凌天則是一臉迷茫的看著扔在地上的那件龍袍,心想著這件龍袍的來因……
看著那件龍袍,淚傾羽滿眼的諷刺,在心中暗自冷笑龍晨帝的狠心,為了不危及他的皇位和皇權,竟然連陷害自己親身兒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只是讓流蘇把她寫有赫連凌天練兵,隱藏兵器,以及赫連凌天昔日的舊部們的情況告知龍晨帝,哪知?龍晨帝做的更絕,直接塞給赫連凌天一件龍袍,更加明顯的說明他的謀反之心,淚傾羽此刻忽然為他家赫連無殤有這樣一個父親感到悲哀……這就是皇家的父子之情!
這時,只听王公公開口;
「四王爺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王爺赫連凌天私藏龍袍,其心可誅,但朕念及其身體不便,便饒其不死,消除皇姓,貶為平民,即刻起四王府一干人等,如數發配邊疆,終身不得返回京城,欽此!」
王公公話落,赫連凌天大腦一片空白,此時只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喧囂——他赫連凌天真的完了……
而淚偌瑤則是一臉鐵青的盯著王公公手中的那張聖旨,她才不要跟這赫連凌天去邊疆,她還沒當皇後呢,她還沒成為天下最妖媚的女人呢……淚偌瑤想著,亦是不禁的說道;
「王公公,我要和四王爺和離!」
就要走出大門的王公公听到淚偌瑤的話,明顯身形一頓,轉頭,不屑的盯著淚偌瑤譏諷道;
「和離?呵呵,皇上說了,讓四王妃安安分分的跟四王爺做對平民夫妻,別再背後搞那些有的沒的,如若皇上再次發現,可不是僅僅發配邊疆而已了……」
王公公話落,不理會跌坐在地上,一臉絕望的淚偌瑤,便帶著御林軍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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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呆坐在地上的淚偌瑤反應過來,看著赫連凌天,仍舊是一副不死心的表情,一字一句道;
「赫連凌天,我要跟你和離!」
赫連凌天如听了一笑話一番,唇角譏諷一笑,語氣中亦是充滿著鄙視,反問;
「和離?你拿什麼資本去跟父皇作對?」
頓了頓,再次開口,語氣抬高了幾倍;
「呵呵,淚偌瑤當年可是你求著本王娶你的,如今本王被發配邊疆了,你卻要和本王和離,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就算是死,本王也要拉著你!」
听了赫連凌天的話,淚偌瑤若被炸了的雞一般,瞬間火大,迅速起身,揪著赫連凌天就是一陣廝打……
「哼,赫連凌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當年要不是因為淚傾羽喜歡你,再加上你又是四王爺,我怎麼會看上你……」「哼,本王也看不上你……」
兩人嘶吼的謾罵聲傳遍了整條街,淚傾羽盯著昔日那恩愛到極致的戀人,變成如今的模樣,嘴角全是譏諷,眼里滿是嘲笑……
手朝頭上的簪子模去,快速地在脖頸處一劃,瞬間,鮮血溢出……
「啊!」
紅珠不禁大叫起來,淚傾羽快速捂上她的嘴道;
「別叫,本小姐沒事,這是破解淚偌瑤媚花邪功用的……」
話落,手將大動脈處的鮮血聚齊在一起,摒氣將它們凝結成一團,趁淚偌瑤跟赫連凌天吵嘴之際,將血珠向她嘴中射去……
正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淚偌瑤,紅珠,流蘇三人從房頂而落……
淚偌瑤盯著淚傾羽滿眼的惡毒,冷聲道;
「淚傾羽,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淚傾羽不看淚偌瑤,嗤鼻一笑,便走到赫連凌天面前,瑩瑩一笑,眸子全是溫柔,輕聲道;
「四王爺,能說話的感覺爽不爽!」
赫連凌天看著忽然而至,笑得如以前那般甜蜜的淚傾羽,不由的看痴,下意識道;
「羽兒,你來了……」
淚傾羽雙手環抱在胸前,柳眉一挑,唇角勾起,妖媚一笑,點頭,笑道;
「嗯,我來了,我來給四王爺送禮物來了,怎麼?滿意不……」
赫連凌天對淚傾羽的話很是疑惑,不禁的環顧一下四周後,沒發現所說的禮物,反問道;
「禮物呢?」
淚傾羽看著一臉疑惑的赫連凌天,好心道;
「喏……諾……」
說著,手指先後指向赫連凌天的嘴巴和地上散落的那張聖旨!
猛然,赫連凌天如想通什麼一般,雙瞳瞪得銅圓,眸子充血,有些顫抖道;
「羽兒,我能說話時因為你,這張聖旨也是因為你?」
淚傾羽聳聳肩,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冷聲道;
「嗯,看來四王爺也不算笨麼!當日在宗人府,我喂你吃的那顆啞藥其實是暫時性的,這一切,也只是為了今日的到來……早在淚偌瑤大戰10男之前,我便吩咐人喂了你解藥……怎樣,能大罵著你的娘子給你帶綠帽子的感覺,你爽不爽……置于這聖旨嘛……」
淚傾羽話鋒一轉,抬高了幾分語調,又有些歉疚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將你在城北以前還沒癱瘓之前的練兵,藏匿兵器的大本營告訴了皇上,而且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哦,這龍袍可是皇上親自派人放到四王府的……」
淚偌瑤听了淚傾羽的話,一臉的惡毒,用功,準備趁淚傾羽不注意,從身後要了她的命,哪知,淚傾羽背上如長了眼一般,大手一揮,便將淚偌瑤甩了出去;
「我說二姐啊,我呢亦是有份禮物要送給你,不過這一份禮物的來由,你可得好好感謝一下二姐夫啊,哈哈……」
不理會淚偌瑤錯愕的眼神,繼續道;
「二姐,剛才呢,我一不小心听到二姐夫說破解你那媚花邪功的方法很簡單,于是,我便仔細听了听,為了二姐不因練到六層就喪命,我呀,剛才就順手破解了二姐練了六個月的媚花邪功,二姐不信的話,可運功試試……」
淚偌瑤听完淚傾羽的話,慌忙運功,發覺身上在再無一絲絲媚花邪功的氣息,盯著淚傾羽如幾輩子的仇人一般,大吼道;
「淚傾羽,我要殺了你……」
淚傾羽盯著淚偌瑤,眸子冰冷,渾身嗜血,朝著空中一喊;
「南月,挑斷淚偌瑤的手筋腳筋,讓他跟四王爺一樣,有難同當!另外將我讓你事先準備好的鐵鏈,拴在我那好二姐的腳上!」
話落,再次走到赫連凌天跟前,冷聲道;
「赫連凌天,當年你們賜予淚傾羽的,比今日我對你們的過分得多了!今日,我將昔日你們給淚傾羽的苦,如數還給你們……我用御林軍當眾休夫毀你名聲,亦是用御林軍歡送你貶到邊疆,怎麼樣,這禮物不錯吧……」
忽的,淚傾羽眸光一閃,在黑暗中,那紅色的衣衫襯得她越發高深莫測起來,只听她冷聲道;
「本小姐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