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因為一些事情必須去一趟,你也很漂亮,如果我有選擇的機會,肯定會喜歡你這種」許子尋感覺這話有些不妥,但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在這方面,他有些難以控制那一絲作怪的小情緒。
發過去了,卻沒有信息過來。
中午休息的時候,黃詩琴來了,還好一切正常,兩人一同去吃午餐。
「對不起,一沖動就說了那樣的話」許子尋開口道歉。
「不用道歉,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和喜歡的權利」黃詩琴這樣淡淡的回答。
「我的車下午你用吧,方便些。我今天要加班到十點左右。你到時候來接我」她又拿出了車鑰匙。
許子尋求之不得,正可以省下一筆車費錢。
下午的時候慕容煙又是兩個電話,許子尋無奈,只要提前動手,反正劉林看到他就如同老鼠看到貓,說什麼都是沒問題。
正要走的時候,阿黃神秘兮兮的靠到許子尋旁邊。
「哥們,你知不知道,文少進醫院了」
「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許子尋奇怪道。
「我有個朋友是醫院里的醫生,以前到過這里兩次,認識文少,他剛跟我說,文少住院了,你猜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許子尋很配合的滿足了他吊胃口的語調。
「他下面的活兒受傷了」阿黃一臉笑容。
看來黃詩琪的功夫是越來越強了。許子尋拍了拍阿黃的手臂,出去了。
開著美女的紅色寶馬,許子尋放了一首音樂,卻發現是那種十分傷感的調子,看來很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承受。
車子里連個小掛飾擺件都沒有,路過市場的時候,許子尋特意下車買了些小東西放車上。感覺充實一些。
來到慕容煙的家門口,許子尋停了好一會兒才按響了門鈴。門很快就開了,慕容煙見到了許子尋,居然直接撲到了他懷里。
「慕容煙小姐,請不要這樣。影響不好」
「叫我煙兒」她沒松手。
「你不用這樣」許子尋進退兩難,對方要是冷冷的說三道四,甚至打一架他還舒服些。
「進來吧,我給你換鞋」她如同妻子一樣,居然真蹲下來給許子尋換鞋了。穿著普通的家居服,還圍著一條圍裙。
許子尋皺了皺眉頭,有些分不清真假了,如果她是在演戲,可有必要做到這樣?
「飯快好了,你先休息休息」她拉著他的手,額頭上有些汗珠,而一望到底的大廳角落廚房里,確實正騰騰的冒著熱氣。
許子尋坐下,這里和上次來沒什麼區別。只是這慕容煙的目的是什麼,讓他糊涂了。
她想借刀殺人,可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她一個人忙碌著,卻也做了好幾道菜,一鍋雞湯,聞著味道十分不錯。她又拿出一瓶紅酒,兩個玻璃杯。點燃了蠟燭,關上了燈。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
「吃吧,試試我的手藝」她完全褪去了高貴充滿藝術品鑒的那種氣質,變得親近,主動給許子尋夾菜。
「有些問題,我想談談」許子尋沒有動手。而慕容煙也放下了筷子。
「你的真正目的,是不是方唯」許子尋問。
「是,看來被你察覺了」她晃動著玻璃杯,仿佛又恢復了之前的慕容煙。
血一樣紅的液體,伴隨著蠟燭橙黃的光芒,折射出一種時光的懷舊感。
面對她的坦誠,許子尋有些出乎意料。
「那這一切,是為了什麼」許子尋指著桌子上的東西。
她笑了笑,很美。
「這只雞是我早晨特意到菜市場挑選,熬了三個多小時,難道你就不喝一口麼」她說道。
「慕容煙,我只希望把問題簡單」
「如果我說我愛上了你,你相信麼?」她手支撐著下巴,美目盯著許子尋的雙眼。
「你這樣說,不僅僅我不信,任何人都不相信。」
「昨天我們確實發生了關系,那種情況會給你帶來傷害,雖然我不是故意的。可無論如何,你的情緒表現,都不符合常理,我並不是說不承擔責任,而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那麼重要?」許子尋在試探她。
「假如你走在一座很大很大的森林里,發現周圍都是兔子,狐狸,蛇,野豬,偶爾也會有凶猛的老虎,熊,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然後忽然發現了一個人類。你會怎樣?」她問許子尋。
「會很高興,如果可以的話,結成同盟」許子尋如實開口。
「那如果是一個女人呢?你會不會愛上她」她又問。
「會」許子尋答道,「但需要時間」
「這一切,跟我們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系?」許子尋問道。
「把你的手給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白皙如玉,隱透光澤。
許子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遞給了她,握在了一起,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許子尋感覺自己的手掌一緊!然後就不能動彈了,仿佛被突然凝固了一樣!他震驚的看了看受自己的手臂,肉眼可見被握住的地方成了白色!潔白的一片!然後這種白色隨著時間而覆蓋到他的關節!
很快,身體不能動了,腿不能動了!眼楮什麼都看不到,連呼吸都停止了。
但是他還活著,因為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思考。就如同一個人弄瞎了眼楮,廢了耳朵。啞了,還聞不到氣息,高位癱瘓的植物人一樣!
偏偏自己的心中很清晰!
許子尋想到了那一排排的假模特!難道說,這些模特,都是活生生的人變成的?他不由得有一陣莫名的恐懼,就算死,也比這種情況要好。
難道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讓自己變成這種活死人?
而慕容煙此刻松開了許子尋的手,站了起來,繞道了他的身後,許子尋現在跟那些假模特沒什麼區別,都變成了徹底的白色,被凍結了一樣。
她從後面摟住了許子尋,臉貼著他的臉,而手也伸進了他衣服里面。那些傷疤依然在,只不過是變了一種顏色。
她閉著眼楮,似乎極為享受這種時刻。聞著許子尋肌膚。
「多想把你一直保持在這種時刻」她喃喃自語,臉色泛紅。
最後還是站起來,拿起了一把匕首,然後對著自己的手腕一劃,鮮血流了出來。她把自己的手腕放到了許子尋的嘴邊,然後可以看見他的嘴巴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許子尋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巴一涼,有了感覺,很快自己的臉,眼楮,耳朵,都能夠感受到。他看到了她的手,還有那血腥的味道。
「喝吧,如果你想你身體變回原來的樣子」她一動不動,仿佛這流出的不是她的血。
許子尋沒有說話,而是喝著,很快她的脖子,胸口,甚至是心髒的跳動都恢復了。
可如果要全身恢復,那需要極大的血量。
果然,等許子尋全身的恢復了,而慕容煙卻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了在地上。
許子尋把她扶在了沙發上,包扎好了傷口。慕容煙現在十分虛弱。
「你何必這麼做。」許子尋問。
「有些東西,你需要親自去感受,才能明白」慕容煙聲音很輕。
「那些人也全部都是真人?」許子尋問,他自己也殺過很多人,倒沒有資格去責怪一個職業殺手的殘忍。
她點點頭。
許子尋突然想到了公司里的那個假模特!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難道說是她的姐妹?那未免也太殘忍了。
他直接問了出來,而慕容煙虛弱的笑著︰「那不是別人,就是我,被你模了個遍,連最私密的地方都沒放過」
「為什麼你自己也會變成這樣」許子尋臉一紅,自己當初是好奇,誰知道這種模特居然是她本人。
「任何事情,都有代價,這就是我有這種能力的代價,就如同你變身後失去自我的意識,而我,就是以自己被禁錮為代價」
「最長一次,我記不得,如同你剛剛一樣的日子,很久很久,可能是幾年。」她看著天花板。
「不能睡,不能停歇,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動」
而許子尋震驚了,剛剛那樣,才幾分鐘,自己都感覺受不了,這比關在一個幽閉的地方更可怕,因為你起碼還能選擇自殺!而幾年!更是一個讓人恐懼的數字。心中有了一份同情。
「你到底多少歲了」許子尋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年齡永遠是女人的秘密,你不知道麼」
從外表看,她跟黃詩琴年齡差不多,但皮膚卻如同嬰兒般白玉無暇。估計也是這種奇怪能力的問題。
「之前你說的那個故事,到底是什麼含義?」許子尋隱約有些懂了,可還沒具體明白。
「對于我們這類人來說,普通人跟我們不是同一個種類,他們就如同森林里那些兔子,蛇,狼,即使相處再好,依然會有一種隔閡,而你是我這麼多年,唯一遇到的一個同類」
同類,這個詞听起來有些奇怪,但確實如此,許子尋的那種能力,也無法用常理來衡量。而且也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人,從某種意義來說,是同類。
而許子尋的能力,知道的只有首長,慕容煙,黃詩琪,以及死去的那些人。
「只有同類,才有平等的權利」
她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靠在了沙發上。
許子尋沒想到事情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晚餐還沒有吃的,等會兒菜就完全涼了」她站起來,卻又搖晃著坐了回去。
許子尋模著自己的額頭,這龐大的信息量直接影響到了他的整體判斷。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失血過多不能亂動,我扶你到床上去。」許子尋沒多少頭緒,先放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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