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尋暗罵這丫頭何止是口無遮攔,簡直是無法無天。
黃詩琴想幫忙,但不知道怎麼幫,所以還是許子尋一個人把帳篷搭建起來。
帳篷周圍撒上了藥粉,放了一盞燈,弄了幾張折疊的小椅子,開始生火燒烤。他也早就準備好了調料,兩只野兔已經剝皮去了內髒,烤得油滋滋的。撒上調料之後,香氣撲鼻。
大家都餓了,吃了起來。
慕容煙卻一個人靠坐在一張折疊椅上,呆呆的望著湖面,這一刻,她變得很普通。
不管她了,這是個邪惡的女人。許子尋也不打算給她分點。不過顯然逃不出黃詩琪的魔爪,啃完了自己的兔子腿,又把許子尋的給搶了。
被黃詩琴罵了幾句,可許子尋寵著她,沒辦法。
「好香,好飽」她拍了拍肚子,有些撐著了。
「洗澡去」許子尋嘿嘿一笑,月兌掉了衣服,就穿了跟短褲,反正自己是個男的,吃不了虧。
水的誘惑力是巨大的,看到許子尋下水之後,黃詩琪忍不住了。因為結構的原因,這湖下面是一層硬硬的石頭和細軟的沙子。簡直是天然泳池。
她就穿著套小可愛,赤著腳,興奮的跑過去,泡在水中,然後躺在許子尋旁邊。這水有些溫度,簡直舒服極了。
「姐,快來,真的好舒服」她特意招了招手,又忍不住享受起來。
黃詩琴猶豫了一下,想了想,也月兌掉了衣服,挺翹豐滿的胸部,和縴細的腰形成了鮮明對比。給人一種強烈的沖動。
她躺在了許子尋的另一邊,也被這種寧靜的舒適所吸引。這種感覺,從未體會過。一切都遠離了自己。只剩下一種漂浮的溫暖。
而慕容煙也下水了,不過她居然什麼都沒穿!月光下映著雪白的肌膚,有一種泛光的錯覺!她靜靜的站立,然後躺下。不過依然能夠看到她胸口軟白嫣紅的尖尖冒出在水面上。
「不要臉!」黃詩琪呸了一聲。「姐夫,你不許忘那邊看!要看也只能看姐姐」
許子尋苦笑一聲,這女人還真對自己的身體不在乎。
泡了半個小時,幾人才上了岸,回到火堆旁邊休息著。
而許子尋弄出了另一個法寶,一個巨大的充氣床墊,完全充氣之後,三個人可以輕松的躺在上面。
黃詩琪躺在最邊上,看著星空,太安逸了。但忽然,她發現自己的手挨著了什麼滑滑的東西,然後轉頭一看。
「媽呀!有條蛇!」她本能的用力一甩!不偏不倚,那蛇居然甩到了不遠處的慕容煙身上!
蛇,老鼠,蟑螂,蜘蛛,這對普通女人來說,都是十分恐懼的東西。
慕容煙依舊是什麼都沒穿,躺著,那蛇落在她身上,卻依然十分淡定,任憑那蛇滑動到手上,她抬起手,捏住了蛇。
那蛇大概吃痛了!吐著蛇信子,猛的就要攻擊!就那麼一點點的距離!蛇突然全部變成了白色。一動不動,捏在手中。
這讓黃詩琪呆了,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古怪的事情。
可憐的蛇,就要這樣成為活死狀態,好在蛇沒有思想。
「姐夫,那女人好可怕,她是魔鬼嗎?」黃詩琪小聲的問道。
「知道她是魔鬼就行了。別惹她」許子尋模了模她腦袋。
「是不知羞恥的女魔鬼」她特意加了句,誰讓慕容煙沒穿衣服,而且胸又比她大呢。
「差不多該休息了。把床弄帳篷里面去。這外面到時候容易有蛇,蚊蟲之類的。」許子尋嘆了一聲。
兩女就去帳篷里面換衣服去了。她們可沒慕容煙那樣開放。
「我們這里還有小半截兔子肉,有興趣的話就自己來吃」許子尋朝著慕容煙說道。
「沒興趣,因為那兔子肉里面有藥」她轉過頭說道。
「有藥?」許子尋警覺起來︰「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藥是我下的,放心,只是普通的讓人充足睡眠的藥,她們也差不多睡著了。我只是想跟你過一過二人世界」
許子尋打開帳篷一看,果然如此,兩人換好了衣服,卻已經躺在床墊上,呼吸很均勻,身體也沒有異常變化。
「你什麼時候下的藥?」許子尋沒有任何印象。因為燒烤吃的時候,她連兔子都沒踫到。
「別忘記了,這兩只兔子可是我最先看到的,你說呢?」原來她是在兔子還活著的時候就做了手腳。
「這種藥,只針對女人,所以你沒事。」
她給自己蓋上了一條針織毯,卷縮著。
「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所以你沒必要做這樣的事。」許子尋冷道,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人想什麼。
「我沒有傷害她們,難道這樣做也不行?」她漂亮的眼眸看著許子尋。
「你這樣做,沒有意義」
「因為我是女人,所以會做很多沒有意義的事」
「那你一個人慢慢享受,我準備休息了」許子尋鑽進了帳篷。
「你睡不著的,這種藥對男人的唯一作用,就是保持清醒。」
許子尋是發現自己精神很好,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倒要看看,她葫蘆里賣著什麼藥。
「我這里還有張躺椅,過來坐吧」她指了指自己旁邊。
許子尋不客氣的躺在她旁邊,月光,小湖,清風,無比的愜意。
「沒想到你們假戲真做,連戒指都戴上了」她一眼就看到了許子尋的手上。
許子尋默不作聲,這戒指的功能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你怎麼知道是假戲真做,本來就是真的呢?」許子尋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因為我知道她的秘密,而現在的她,是不會跟男人真正結婚的。想不想知道她的秘密呢?求我,我就告訴你」
許子尋搖了搖頭︰「不用,既然是她的秘密,就應該由她自己決定說不說」
「你對她的家族,她的過去知道多少?」慕容煙又問。
許子尋所知道的,就是黃詩琪說的那些,也算是慘劇,畢竟兩姐妹那麼小就失去了父母,還被家族的人排擠。
「我只是完成我的任務,這些不是我需要考慮的」
「不用騙我了,從你的眼楮里,你的身體里,我都感受到了好奇。」慕容煙看著自己的手,靈巧的跳動著手指。
「好奇我也不想听,這是她的**」
「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當做我是自言自語好了,反正你是遲早要知道的」慕容煙看了他一眼,而胸口的遮蓋似乎落下去了不少,雪白露出了大片。
「因為父母的問題,從小被家族人排擠,你可以想象得到,這樣情況下成長起來的人,會很正常嗎?不會,因為她們會背負著仇恨」
「仇恨的力量,是可以改變一切的力量。就算是你現在喜歡的黃詩琴,她的內心中,一樣有著很深的仇恨」
「如果我沒猜錯,你內心的仇恨只多不少」許子尋平靜的說道。
她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著所謂的「自言自語」。
「仇恨的擠壓無法釋放,帶來的是瘋狂的人性。即使隱藏得再深,也有你不想看到的黑暗面」
「所以,她一直有一個目標,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她甘願付出所有代價,如同我一樣。從這個角度來說,你喜歡的女人,跟我差不了多少,只不過是手段不同」
「不用往你臉上貼金了,你的演技比她好,我承認」許子尋說道。
黃詩琴有一個目標,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具體是什麼,很難推測出來。或許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原因。
「我承認你是我實現目標的工具,而她暫時沒有辦法利用你,如果等到你能夠幫助她實現目標的時候,你就會成為她的一個工具。」
慕容煙如同刀削一樣的剖開了人。「那時候她跟我,就沒有本質區別。不過你會乖乖的幫她,哪怕她什麼都給不了你」
「你不用挑撥離間,她的事情,我願意幫忙」許子尋發現這個女人非常厲害,要是心志不堅定的人,很容易動搖。
「而且我只是收到了命令,然後執行任務,只要還有任務需求,我就會做我該做的事情。」許子尋答道。
「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但是你能夠不相信我說的這些話麼?」
一朵烏雲遮住了月亮,她隱在了黑暗當中,只能看到不太清晰的輪廓。
「所以,只要你肯月兌離她,跟我在一起,我會讓你很享受,金錢,權利,情報,你可以唾手可得,甚至還包括我」
「說了半天,原來你只是為了自己徹底拉攏一個幫手,放心,我答應過你。等文少的事情過去後。會幫你做事」她這條件還真是優厚。
「你們男人的想法真難懂,做同樣的事情,我給了你她不能給的東西。但你依舊選擇了她。難道你愛上了她?」
月光重新出現,她的模樣清晰起來,似乎有那麼一絲的惆悵。
「你說錯了,我的想法並不難懂,只是你我開始的方式不對,我比較難接受你這樣強大又神秘而且喜歡說謊的女人。如果你是個普通女人,我搞不好早就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不能自拔了」
許子尋的話有真有假,他自己也不知道對黃詩琴的感覺算什麼,不過慕容煙卻讓他有很強的排斥。
「我是第幾個被你這樣勾引的男人?」許子尋突然問道。
「真是一個很傷人的問題,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就告訴你。我也記不得了,數不清」
「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感覺我這樣的女人很下賤?」
「不」許子尋搖搖頭︰「這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你自己都不感到難為情,別人更不會」
「你是唯一一個,然後我就敗在你手里。」她說道。
「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不想告訴你她的秘密了,我們聊點別的吧,比如槍,匕首,還有殺人的樂趣」
許子尋內心其實還是很想知道,但真知道了,到時候自己會如何看待黃詩琴?
這樣也好,被隱藏的東西,才能叫做秘密。
接下來,就開始天南地北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