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然已然身處于西蜀叢林之中,山巒連綿,有突起的高峰,也有伏到的山包。
冷瀟然也看到西蜀那一塊的霞光滿天的異象,心中自然清楚自然有什麼寶物出土了。從霞光的絢麗多彩,再想起折雲山脈可是一年四季覆蓋著烏雲,所以冷瀟然的心中多半已經猜測出了估計是仙器出土。
不過,冷瀟然從小在聖族之中,神器仙器見多了,所以心中略微有些驚異于著仙器出土的聲勢竟然如此浩大,有著神器的威勢。
冷瀟然四周圍都是遍布都是清脆的竹林,不同于毛竹的那般的粗大,而是金瓖碧嵌竹,與常竹無異,但稈上每節兩青兩黃相間。
一眼望去又頗有風味,山風習習,帶動著縷縷的竹葉飄動,一陣的律動。冷瀟然便飛身至竹林之上,腳踏青葉,看到一波一波的綠浪,從遠至近,當當綠波甚為令人心曠神怡。
幽藍色的幽影在半空中緩緩的行走,此景勝仙,冷瀟然淡笑著,然而有些時候有些人往往在有些人心情暢爽的時候來掃興。
冷瀟然靜立與綠波之上,眉頭卻默然的皺了起來,隨後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何必如此呢?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放過你,難道你以為我殺不了你?」
冷瀟然怔怔的站在綠波之上,停滯了良久,隨後失笑了,「或許,我有時候太顧及上天的想法了,逆天而行……你也未必管得了我……」
……
竹林之中,一地的枯黃長葉,踩在腳上茲拉茲拉的響著,聲音並不動听,卻有著一種凝神靜心的效果。
一朵如同白蓮花的身影竟然出現在了萬般綠意的竹林之中,這似乎更加的讓四周圍綠意滲透出一種活躍的生機。
微風臨,竹葉搖,白蓮白練隨風飄。
然而白蓮卻不知道自己已然身處險境,蓮步依依而來,卻被一群山野毒物所包圍。
確實不用等太多時間,如同水蓮一般的女子——水雲心已然發現了四周圍的動靜,神色凝重的停住了腳步。
輕微的沙沙聲,再四周圍響起,和之前自己的腳步聲極為的相似,然而待自己停了下來卻一時沒有注意從而泄露了蛛絲馬跡。
「孤身一女子,來此人煙罕至的西蜀,我想幫幫姑娘走完這一程如何?」笑聲之中盡顯**。
水雲心心中一駭,隨後想要立即逃走,卻發現四周圍斑駁的草叢之下立即出現了潛伏已久的毒蟲,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毒蟲不勝繁多,卻看得水雲心手腳一麻。
「何人在此?難道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告之嗎?」水雲心自作鎮定的問道。
「哈哈,既然姑娘都要在下現身了,那麼是答應了在下的請求了嗎?」走出來到了的竟然是身穿南**有的服飾,渾身和毒蟲那般的花花綠綠,看上去雖然是一個稍大的孩子,但是看到他臉上露出的**的笑容,看得水雲心心中一緊。
「竟然遇上了婬賊……」水雲心嘆了一口氣,隨即一想,「看起穿著似乎不想是中土人士,難道是西域的還是南疆的?」水雲心不清楚,但是知道中土之中擅長使毒的也沒幾人,眼前小小年紀既然有如此功力,而且听著他口音,確實不難猜出。
「小哥似乎不是中土人士?」水雲心腳步沒有動,她不知道身前身後有多少毒物,但是一眼望去,心中發麻,所以不想走動。
小哥是誰?
東門蟾,還能有誰?
除了東門蟾這個小子每天惹是生非以外,還有誰又是用毒又是婬念上腦。
「被你看出來了,姑娘好眼力啊——」東門蟾中土的語言是越來越溜了,如果換一身衣裳,東門蟾或許可以裝扮成地地道道的中土人了。
「我不太清楚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水雲心笑著問道,神色之中已然露出一道寒氣。
「嗯?問吧,我必然知無不答。」東門蟾看著水雲心似乎很識趣,心中甚為高興,隨後拍手大笑。
水雲心嬌笑著,「你想死嗎?」然而臉色驟變,厲聲問道。
一道寒氣從水雲心的雙目之中散發出來,所過之處進化為了結凍之物,即便是萬千毒蟲也是如此。
「什麼!!」東門蟾心中一驚,突然間他想起了一人,那人也是有著類似的能力,看著自己的毒蟲被活活的凍僵,雖然不死,但是也毫無用處。這些毒蟲雖然氣勢洶洶,但是畢竟是東門蟾一手在這片山野召來的,所以不能和自己從小飼養的蠱蟲相比,然而東門蟾這次所帶來的蠱蟲不多,可是即便小心翼翼的使用,也被那個可惡的冷瀟然給殺死了不殺。
「敬酒不吃吃罰酒——」東門蟾不能看著這些毒蟲凍死,所以渾身散發出一種奇怪的真元,真元已經散發,腳下的毒蟲立即起死復生,而且身形也更加的威猛了。
但是東門蟾還是覺得不夠,腰間的葫蘆之中一傾之下,一團黃色的瘴氣驟然傾瀉而下,洶涌如同波濤雲涌。頃刻間,水雲心心中自然大駭,不敢大意,所以只能撤退數丈。
然而四周圍的毒蟲還是成群結隊的圍繞著自己,所以水雲心難以離開,如果想要飛離此處。水雲心目光上揚,卻看到了四周圍毛竹眾多,然而毛竹之上竟然蠕動著一只只的青綠色的毛蟲。水雲心一看之下,臉色大變,身子都為之後退幾步,「如此多……」心中已然發虛。
水雲心似乎有些畏懼這些微微蠕動的毛蟲,便避開眼神看著身前不遠處的那道穿著難看的服飾的東門蟾。
水雲心有心拖延時間,隨後便問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攔截我在此?」
東門蟾看了水雲心一眼,隨後又回顧四周,似乎在查看有沒有其他人,同時自己所召集的毒蟲也可以作為自己的斥候。
隨後,「我是東門蟾,出自南疆厄毒門。至于攔截這話怎說呢?我何曾攔截呢?」東門蟾色迷迷的看著水雲心,隨後繼續調笑道︰「我厄毒門在南疆也是一等一的大門派,而水月雲殿也是在江南之中的數一數二的門派,我想兩派皆為姻親多好啊。」
「給我閉上你的狗嘴——」水雲心心中大怒,臉色氣的發紫,杏目含煞的說道︰「邪魔外道之徒——」
「哈哈哈——」東門蟾不急于一時,隨後繼續調笑著,「我師尊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听聞貴派掌教水月仙子美若天仙,我想親上加親這不是更好嗎?」
水雲心一听,此人言語之中竟然侮辱自己的家師,心中更為的憤怒不可言語。隨即,雙手白袖一揮,水暈之氣當即渾身散發出來。
東門蟾陰險一笑,身子一撤,而身前的瘴氣便隨風兒漲,不久之後便將水雲心圍在了其中,而身邊四周圍的毒蟲也已經圍到了身下腳下一丈之內。
「給我出去——」水雲心再次一喊,渾身的水暈如同冰霧一般的蔓延開來。旋即凍結了方圓五丈之內的所有毒物,而且逼近的瘴氣都在空中凝固了,似乎化為了一些粉末落在了地上。
「呃……」東門蟾看著眼前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而且自己的肉搏能力並不出色,只能靠著毒物才可以制住他人,所以東門蟾最喜歡坐山觀虎斗,然而近來日子卻始終自己出手。
一時間東門蟾也想起了自己離開宗門之時,師尊對著自己說過的話,「你的毒很弱。火攻可破,水攻亦可破,如果等到水火無礙之時,才算大成。」
東門蟾恍惚之間,便見到水雲心憑借自己冰霧之下,蕩開了四周圍的毒物,而且破開了瘴氣,從中竄了出來,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卻沒有損耗多少的真元。
東門蟾看著水雲心雙目如冰,有必殺東門的心,所以東門蟾眉頭如同毛蟲一般的扭曲起來了。
「不知道這樣成不成……」東門蟾喃喃自語之時,四周圍卻傳來了一道極為熟悉的嗓音,「成了如何?不成如何?」
「糟糕——」東門蟾心中大為驚駭,隨即撒開腿子,竟然逃竄而去。
幽藍色的身影已然出現,令一臉怒容的水雲心極為驚喜,「瀟然——」叫喚之中竟然不知道親了多少了。
「嗯……」冷瀟然對水雲心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先過去殺了他再說吧。」
然而令冷瀟然驚訝的是,水雲心拉扯住冷瀟然的袖口,「算了,憑借他的實力連我都殺不了。如果下次在遇到他殺他也不遲。」
「這……」冷瀟然頗為驚異的看著水雲心,神色頗為古怪。
冷瀟然看著水雲心,發現水雲心的臉色竟然有些發紅,如同粉紅水蜜桃那般的誘人。
剎那間,冷瀟然臉色大變,「快隨我離開這里。」
「哈哈哈——晚了——」冷瀟然這句話剛落下,便听到遠處傳來了一道厲吼聲,顯然就是東門蟾的叫聲。
「怎麼了?」水雲心顯然還不知情。
山谷之中,雖然沒有任何的花花草草,有的只是清脆的竹葉。然而冷瀟然卻看到四周圍的空中黃色的瘴氣消退,然而七彩斑斕的迷霧卻緩緩的濃郁,如平地涌起一片雲霞,十分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