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皇上在皇後屋里過夜,皇後屋里一大丫鬟,趁皇後睡著了,跟皇上戲弄著玩呢,皇後本就睡得輕,一睜眼可見那丫鬟咬皇上耳根子呢。」采蘭將絲線穿進繡花針孔,又道︰「在皇後眼皮底下撩撥皇上,可不是活膩了?昨夜里皇後便下了旨,命人把那丫鬟剝了皮,丟到亂葬崗去了。」
紫嫣背脊隱隱發冷,怪不得昨夜那女子的哭聲如此慘絕人寰,原是被剝了皮活活痛死了。
「皇後娘娘是太子的母親麼?」
采蘭一晌沒吱聲,後來將屋門緊緊關住,悄聲道︰「姑娘,這事咱們在屋里說說便算了。當今皇後娘娘並非是太子的生母,皇後娘娘原和太子的母妃是孿生姐妹,太子的母妃多年前教一場大火燒死了,從那起太子便一直養在皇後跟前。好在皇後宅心仁厚,一直將太子當做親生骨肉來養呢。」
宅心仁厚之人,會下令將大丫鬟剝皮處死?當真是矛盾的存在。
紫嫣心中一緊,太子榕身體上那凹凸溝壑的疤痕恍若就在指月復下。
她斂眉深思,他這一身疤痕是如何得來的?除卻臉頰脖子還有那一雙露在衣服外面的手尚且完好,被裹在衣服內的肌膚,竟而全是長年累月殘虐之後留下的印記。
怎樣的遭遇才能導致通身上下皆是疤痕?
紫嫣心中猝然生痛,慌忙緊閉起雙眼,不知過得幾時,才慢慢舒展了雙眉,長發散落,教飄滿花瓣的浴水浸濕。
一串水珠滴滴打在紫嫣眼睫上,紫嫣睫毛微微顫著,張開眼來。
眼前一張邪肆俊逸的面龐僅隔咫尺,他傾著身子,好似已經饒有耐心打量她許久。
他手心掬了一汪水,抬起到紫嫣面龐,倏然斜下手掌,如斷線的珍珠,水滴一顆顆打在紫嫣鼻尖、臉頰,滾落,滑入那胸前兩峰間的線絡。
「二爺。」紫嫣壓下內心的無措,將身體往水中藏,直教花瓣沒過下頜,水底下未著寸縷的身子微微戰栗著,「你怎會在此?」
原是二皇子,秦子楓。他僅挑挑眉,依舊是那如妖一般的神色,「只要本王想,沒有到不了的地方。」
隨風拽動的那扇窗解了紫嫣心中疑惑。
「翻窗進來的,二爺倒不至于如此自豪。」紫嫣心頭一跳,忙問︰「你來多久了?都瞧見什麼了?」
她方才退衣服洗澡的時候,可絲毫未加設防。難不成被他
「本王來這屋子時候,你還未回來。」秦子楓以手指撥弄著水面的薔薇花瓣,一起一伏,好似忽然便會將手探入水中戲弄于她,「該瞧的都瞧見了。當然也瞧見了你小月復那顆宣誓女子純真的守宮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