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他緩緩道︰「回去好好睡一覺。孤王不願見你兩只黑眼圈。」
紫嫣見他有意逐她離去,且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難免心中失落,卻也無可奈何。于是便稍稍點頭,還未及道別呢,便見秦敬榕由里將屋門關住了。
她也沒說非要住下來不可啊,瞧給他嚇的!這門關的砰一聲大響,她心都給夾碎了,拔涼拔涼的。
紫嫣從花圃拽了一根花枝,在空中胡亂揮舞著,牽痛傷口,便嘶的一聲,突然激發出靈光一閃,既然秦敬榕不肯向他二弟示好,但可以向他老子示好呀,生殺大權可全握在皇帝手里呢。
她倒是可以幫他傳遞一封血書出去。讓秦敬榕割破手指,寫一封感天動地、掏心挖肺的血書,她找扶蘇大人遞給皇帝,父子間能有什麼深仇大恨,讓彼此有個台階下,便罷了。
秦敬榕若是嫌痛,不肯割破手指,她只有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溫柔的攥住他食指幫他割。就這麼友好的說定了!
念及此處,紫嫣猛然頓步,原已經快走出院子了,這時倒速速催往太子臥房,只是還未走到門畔呢,便听得房內隱隱約約有石壁牆滑動的沉悶聲響,若不細听,當真察覺不到。
憑借多年縱覽國內外懸疑大片的經驗,紫嫣下意識覺得必有玄機,當即屏住呼吸,恐教里面的人听到腳步聲,她便月兌了鞋,赤腳貓到窗邊,從窗戶縫里往里窺去。
石牆聲掩去了她的腳步聲,是以雖秦敬榕內力深厚,此時倒也未多設防,哪料到她去而復返呢。
臥房東牆教縱拽落地的帷幔掩著,牆體滑動的聲響便出自那里,忽然靜謐無聲,想是牆體到了盡頭,停了下來,接著腳步聲響,帷幔輕動,從帷幔後踱出一人。
燭光里可見是一名女子,衣著名貴,不似平常人等。女子面龐清瘦,目光似電,形容舉止別有一番艷骨。
怪道太子榕急著攆她走,原來在此會野女人!
這又誰啊!沒完沒了的往外冒女人。
紫嫣狠狠打量那女子,心道,瘦成這樣子,一瞧就營養不良。噗,營養不良還長這麼大倆胸器,走路不嫌累?嗯,還好沒姐身材勻稱,並且瞧那水桶腰,還是咱的水蛇小蠻腰比較有手感。可保不準秦敬榕就愛摟著水桶呢?
「見過主人。」女子立在秦敬榕身畔,稍一委身,「主人深夜傳遙兒前來,不知有何指示。」
秦敬榕目光慵懶的落在桌上那簇燭火里,手掌自桌面輕輕劃過,離開時,桌面赫然躺著兩個棕黃色藥包,「明晚皇帝會傳你伺候侍寢。到時將藥下在酒水中。」
女子神色大動,很快便恢復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將藥包快速收入袖中,「主人決定了麼?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