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救救上官,她要是真被砍了手,我以後可怎麼辦啊?她是我唯一的朋友。」蘇悅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忍不住紅了眼眶懇求。
「這女人,真是讓人頭痛。」蘇逸城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又不能硬來。
「回府吧,無關緊要的人,這里沒我們的事了。」蘇慕延一番話滲著絕情,似乎將她的生死根本沒放在心上。
上官素傾身形微怔,不禁自嘲地搖了搖頭,看,這才是蘇慕延的一貫作風。
「我不要回去。」蘇悅心蹭地抽出長鞭,目光凶狠地喊道,「紅鸞,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本宮定將你碎尸萬段。」
紅鸞輕蔑一笑,沒有回頭,「願賭服輸,你究竟懂不懂這詞的含義?」她話音剛落,燕子樓窗邊忽然拉下一道道沉重的鋼板,瞬間明亮的大廳陷入黑暗,里頭的人紛紛亂了陣腳,頓時嚇得四處逃散著。
蘇悅心被撞來撞去,根本找不到去後廚的路,「三哥,八哥,你們在哪兒?」
「麻煩。」蘇逸城氣急敗壞地低吼一聲,借著窗口縫隙的一道光總算尋到了女人的身影,接著將她一把攔腰抱起。
而蘇慕延在混亂中不知所蹤。
上官素傾一路跟隨著紅鸞,穿過幾道回廊,行走間,鼻尖忽然傳來一陣極為熟悉的氣息,正是她沒有猜出的那道花茶香!
她怔住腳步,循著香氣看去,目光落在一道窗欞前,布局優雅干淨的廂房,窗台上擺放著一盆花種,它外形極美,葉子碧綠通透、曲線妖嬈,花瓣更是美得令人窒息,淡淡紫色夾雜著點點深紅,一瓣瓣成月牙的形狀,恍惚間,仿佛能看見它在風中起舞,舞姿如此妙曼,如此輕盈,令上官素傾腦海中不禁浮現一道道熟悉而陌生的畫面,卻又太過模糊,稍縱即逝。
「那是什麼花,味道怪怪的。」上官素傾蹙眉,忍不住問前面的紅鸞。
紅鸞怔了怔,看了眼窗台上在寒冬盛開的花種,「它叫素殤,你的手掌接下來要貢獻給它,不過它根本沒有香氣,你打哪聞到的?」
沒有香氣?怎麼會?上官素傾深吸口氣,忽然間,素殤的味道真的不存在了。
紅鸞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朝著擺放素殤的廂房走去,上官素傾撇去心中的疑慮,尾隨而上。
房間里,楚凜早已坐在了古琴旁,淡淡啟唇,「可以開始了。」語畢,他白壁修長的手指開始撫弄琴弦,對著素殤花演奏。
他換了身儒雅干淨的月牙白長袍,臉容一如往昔若千年寒冰,似乎,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笑容為何物。
「這是止痛藥,你忍一忍,就一會兒的功夫完事。」紅鸞遞給她一粒黑色藥丸,接著拔出玄鐵長劍。
上官素傾隨手接過,將藥丸扔出了窗外,笑容清淡,「不知道痛,又如何明白賭博需要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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