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再過一個多時辰,我們就要抵達最險要的關口,虎嘯口了。」隨軍的侍衛快速的向著慕容毓匯報道。
看了一眼遠處,慕容毓點了點頭,「雷奔,率一隊輕騎去虎嘯口打探,其余的人,整裝備戰,擔心有歹人伏擊。」
「是!」響亮的軍聲響起,雷奔快速的領著一隊人馬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向著遠處的虎嘯口飛奔而去。
「公主,前面關口險礙,我們需要加快速度通過。」勒緊韁繩,慕容毓停靠在一旁的奢華的馬車旁,對著端坐在馬車里的突厥公主瓦莎冷成的開口。
「本宮知道了,慕容將軍,本宮也是在馬上長大,既然危險,何不讓本宮同將軍一般,騎馬而行,這樣速度會更快些。」
清脆的嗓音溫婉的響起,話音落下的瞬間,突厥公主瓦莎已經撂開了金黃色的簾子,神色從容的看向一旁的慕容毓。
目光冷然的掃過眼前的瓦莎,慕容毓點了點頭,「好,就依公主的。」
片刻後,大隊人馬快馬加鞭的向著虎嘯口趕了過去,而另一邊,雷奔率領的輕騎人馬則停靠在關口,等候著慕容毓的到來。
「雷副將,我們不進去嗎?」一旁的士兵疑惑的看著站在一旁的雷奔,將軍說讓他們來探路,可為什麼停在這里不前進?
「等將軍來了再說。」冷聲的打斷,雷奔再次看向虎嘯關口,天色已然陰沉下來,可來的時候,這會該有大量的候鳥進關避風。
可如今這個時候,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竟然一只鳥兒都不曾有過,看來里面設了埋伏,如果他帶著這一隊人貿然的進去了,估計就出不來了,所以必須等將軍的人馬到了,大隊人馬一起進關才有安全保障。
忽然遠處馬蹄聲響起,雷奔看了一眼落下的日頭,疑惑的一怔,快速的策馬迎了過去,「將軍,怎麼這麼快?」
「沒事,虎嘯關如何了?」慕容毓寒聲問道。
「將軍,里面應該設有埋伏,如果我們能在天黑之前通過關口,死傷至少會減少一般。」雷奔快速的回答,將觀察到的情況匯報了一遍,隨後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著慕容毓的調派。
目光犀利的看向眼前的虎嘯關,冷凝之下多了份嘲諷之色,慕容毓大聲開口道︰「所有將士听令,保護好突厥公主,即刻進關。」
「是!」回應他的同樣是振聾發聵的應答聲,大隊人馬隨著慕容毓的坐騎向著凶險莫測的虎嘯關口走了進去。
一路平靜,忽然半山腰傳來轟隆的巨響聲,眾人回頭看去,卻見無數的巨石被人從山上推了下來,轟鳴聲下,塵埃散漫的撲騰起來,片刻的時間就堵死了他們進關的入口。
「小心暗箭!「一片塵埃下,慕容毓沉聲說著,卻听見咻咻的聲響下,從山的兩邊快速的射過鋒利的箭羽。
訓練有素的士兵隨即排成兩排,快速的揮舞起手中的軍刀和長劍,整齊的動作下,將破空射過來的箭羽悉數的斬斷。
「留下一隊人馬斷後,其余的人隨同本將軍繼續前進。」掃了一眼四周,放箭的速度減緩下來,看來他們在前面已經準備好了更大的伏擊。
片刻後,忽然前方的路上再次的射來箭羽,只是這一次箭上卻綁著冒著濃煙的藥草,「將軍,煙霧漸漸濃了。」
因為關口險要狹長,所以隊伍被拉成很長的一只,當前面被煙霧迅速的包圍起來,而且關口類無風,所以煙霧只是越集越多,絲毫沒有消散的跡象。
「立刻沖殺過去。」觀察了地勢之後,慕容毓瞬間猜測出對方的行動,看來譚唯同果真有些本事,竟然知道用煙霧來阻擋他們的行動,這樣一來,天一黑,要想出關,難度就加大許多了。
瞬間,廝殺上猛烈的響了起來,煙霧繚繞之下,一批黑衣人手執長劍,招招犀利的向著慕容毓的部隊拼殺而來。
血流成河,墜落山崖的慘烈喊叫聲壯烈而清晰的回響著山谷里,持久的戰斗下,煙霧漸漸的消散著,褐黃的土地,灰黑的岩石上,鮮血斑駁。
鐵盈盈一身黑色的勁裝,黑布蒙住了面容,回望了一眼被護在遠處的馬車,身影快速的一個閃動,如同鬼魅一般向著馬車急弛而去。
「納命來!」冷聲喝著,慕容毓縱身一躍,隨即從馬上飛躍過來,長劍在躍過的同時,挽成凌厲的劍花,招招bi近攻擊而來的鐵盈盈。
冷聲一笑,鐵盈盈雙腳一個踏地,舞動著手里的劍,同慕容毓糾纏起來,一招一勢,雖然不夠慕容毓的精湛,可氣勢卻更是一疇,每一招都是用命相搏的冷厲。
雙劍隨中打斗而撞擊在一起,身子一個側移,劍尖刺過,鐵盈盈快速的向著轎子發過一把暗器,可惜悶聲響起,卻是男子低沉的嗓音
該死!上當了,剛一恍神,慕容毓的劍招已然攻擊過來,驚險之下,鐵盈盈猛的後翻,可惜卻著了慕容毓的算計,只見他長劍快速的推進幾尺,左手渾厚的掌風已經在劍遞過去的同時攻擊而來。
一咬牙,鐵盈盈再一次的避開長劍的穿刺,可惜肩膀卻被一掌拍上,一口鮮血猛的從胸口翻騰的噴了出來。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隨即響了起來,鐵盈盈快速的掩著口,在慕容毓呆滯的瞬間,一把淬了劇毒的暗器隨之飛射出來,隨著他的躲閃,縴瘦的聲音縱身一躍,一個響亮的暗號聲響起,借著煙霧和灰暗的天色,殘余的人馬快速的向著暗處退了回去。
「不用追了!」冷言的開口,慕容毓看了一眼釘在一旁地上的暗器,泛著幽藍的光芒,卻是沾血封吼的毒鏢。
「雷奔檢查傷亡人數,讓受傷的人先包扎,其余的人繼續望前面走。」慕容毓收回目光,向著雷奔快速的命令,那壓抑的咳嗽聲此刻清晰的響在耳邊,不會是她,她此刻應該在雀穰城里。
天色漸漸的陰沉下來,慕容毓領著大隊人馬穩定有序的通過關口,向著寬闊的原野走去,過了這片原野,就到了官道,一日的時間就可以抵達城鎮上。
「將軍,不原地扎營嗎?夜晚趕路太危險了。」雷奔策馬向著走在隊伍前面的慕容毓走了過來,回望了一眼寬闊的原野,「將軍,這里是原野地帶,如果敵人要偷襲,我們立刻可以察覺,扎營在這里很安全。」
「不,讓所有人立刻趕路,我們連夜進城。」冷聲的開口,慕容毓神色復雜的看著雀穰成的方向,他要盡快的趕回去,確認虎嘯口偷襲的人是否是她?
「是,屬下立刻傳令。」第一次看到慕容毓有些慌亂的神色,雷奔應下話,隨後同所有人一起跟上了慕容毓的步伐,連夜趕路下,拂曉時分,城鎮的輪廓遠遠的已經可以看見。
葉薔待在房里,不安的看向漸漸明了的天空,該回來了,片刻後,院子里,燭火陰暗的閃了三下,葉薔神色一冷,快速的將門關好,一個縱身,從窗口躍了出來,向著密室快速度的走了去。
「樓主!」單膝跪在地上,鐵盈盈愧疚的開口,蒼白的嘴角有著干涸的血跡,「樓主,屬下無能,失手了。」
「盈盈,你受傷了,先起來再說。「葉薔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她該知道的,慕容毓的手下必定是訓練有素精英,而虎口關險要狹長,兩方對峙,講究的是各自的實力,而不是人數的多與寡,如今看來,只有在天龍客棧伏擊了。
「射下暗箭根本沒有狙殺到慕容毓的人手,爾後的濃煙,雖然讓我們的人有了地形上的優勢,可是慕容毓手下十多個高手穩穩的阻擊在前面,我們的人根本沖不到隊伍里去,後來煙霧漸漸的消散,屬下奮力沖進了慕容毓的隊伍中,同他交上手,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
鐵盈盈垂下目光,邊說邊咳嗽著,一陣氣悶,瞬間,胸口傳來翻江倒海的血腥味,一口鮮血壓抑不住的從她口中噴了出來。
「快服下顆丹藥。「將慕容毓丟下藥瓶塞到了鐵盈盈手里,葉薔沉思的看了一眼窗戶外,天色漸漸明亮,她需要立刻部署第二次行動。
「樓主。」
「好了盈盈,這不是你的錯,我要出去召集人手,你先歇著。」打斷鐵盈盈的話,葉薔快速的按下密室的按紐,帶好面紗,向著黑暗的通道走了去。
劇烈的咳嗽聲在葉薔離開後快速的停止下來,鐵盈盈一把擦去嘴角的血跡,事情急不來,否則不但葉薔會懷疑,總樓主那樣英明,更是瞞不過他的眼楮,所以她需要小心部署一切,等待致命的一擊。
微亮的晨光下,葉薔迅速的通過樹林,身影一個閃動,快速的向遠出青衣樓的一個宅子趕去。
「什麼人?」剛到了院子外,守在陰暗處的人立刻攻擊過來。
「自己人!「冷聲開口,葉薔快速的打了個手勢,迅速的向宅子里趕去,不知道傷亡如何?四周是五行八卦陣,葉薔看了一眼,無奈的開口,「誰在里面?」
「樓主。」主事的人應下聲,快速的領著葉薔向一旁的屋子走去,「樓主,屬下失手了。」
葉薔點了點頭,沉聲道︰「無妨,還有機會,先治療所有的傷者。」
一旁的屋子里,卻是地字樓的幾個主事,葉薔快速的掃了一眼,疲憊之下,都傷的不重,「天龍客棧將是我們第二次伏擊,這一次,如果估計不錯,在我們之前,也會有一批人在天龍客棧動手,大家喬裝成客人,在下午和晚上依次住進去,待他們動手之後,一片混亂下,你們伺機而動,目標只是突厥公主,其余的人生死莫管。」
安排妥當後,葉薔再次回到街上,卻已經大亮,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酒釀元宵,葉薔一笑,隨即想到了好借口,「大娘,兩碗元宵帶走。」
「帶走?」大娘一怔,錯愕的看著笑容艷麗的葉薔,「姑娘,只能在這里吃,帶不走的。」
「大娘,無妨,這里的銀子給你,順便就把碗給我一同帶回去,剩下的錢幫我買個食盒過來,我帶回客棧。」葉薔笑著將十兩銀子遞了過去,這樣一來,二哥就不會追問她的行蹤了。
「好,姑娘,你稍等。」接過銀子,大娘爽朗的笑了笑,「姑娘,你幫我看著攤子,我立刻去買食盒。」
片刻後,一手拎著裝著元宵的食盒,葉薔笑盈盈的向著天空客棧走了回去,不出意外,傍晚十分,慕容毓的人應該也會趕到了。
「姑娘,您這麼早出門了。」見到葉薔,小二溫和的招呼著。
「是啊,我」話音停頓下,葉薔錯愕的看向迎面走過來的慕容毓,他怎麼這麼早就抵達了天龍客棧,「將軍大人。」
察覺到葉薔一瞬間的慌亂,慕容毓臉色一沉,目光犀利的看向葉薔道︰「薔兒,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是」支吾著聲音,葉薔思緒快速的流轉著,她低估了慕容毓的速度,如此一來,他們或許中午吃了飯就會離開天龍客棧,而她部署的人,在晚上才會相繼過來,時間是根本來不及。
「是什麼?」慕容毓大步走了過去,一把鉗制住葉薔的手,如火般的目光似乎要灼熱她的雙眼,看穿、看透。
「薔兒,大清早的去哪里了?」葉君寒的聲音傳了過來,看了一眼抓住葉薔的慕容毓,淡然一笑,手腕一動,將葉薔的手帶回了自己手中,「慕容將軍,好巧。」
「葉二公子。」慕容毓目光流轉的看向葉薔和葉君寒,「你們是一起過來的。」
「薔兒不懂事,知道我要到漠北來談生意,硬是要跟了過來。」葉君寒拍了拍葉薔的額頭,寵溺的調侃道︰「讓你別跟來,偏不听,現在被慕容將軍抓個正著了吧。」
終于有時間收斂了心緒,葉薔扁扁嘴,嘀咕道︰「我哪知道會這麼巧呢?再說將軍大人只說出門半個月,也沒說來漠北啊,否則我就跟著將軍大人一同來了。」
「貧嘴。」對著慕容毓無奈一笑,葉君寒接過葉薔手中的食盒,「大清早不見人,就去買這個了。」
「是啊,找了幾條街,才看見的。」葉薔應下話,抬眸看了一眼臉色依舊不善的慕容毓,輕笑一聲,「將軍大人,酒釀元宵,要一起吃嗎?」
「不用。」慕容毓冷聲拒絕,轉身向著站在一旁的雷奔走了去,低聲道︰「去查查,昨夜可有人出了客棧。「
「是。「應下話,雷奔隨即向一旁的走去。
葉薔和葉君寒對望一眼,也就近坐了下來,「快吃吧,還熱著呢。」葉薔將食盒里的酒釀元宵端了出來,「二哥,怎麼樣,我賢惠吧?」
「我估計慕容毓的臉都快氣青了。」看著笑的輕松的葉薔,葉君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幸好慕容毓對薔兒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否則今時今日,估計和薔兒一同吃著元宵的該是慕容毓了。
「要氣也是被二哥氣的。」葉薔掩飾的笑著,余光掃了一眼背對著她坐下的慕容毓,總感覺他的眼神有些的怪異。
明明出發前,他對她,還是很溫和,至少不像一開始那樣的冷漠無情,可為什麼在剛剛那一瞬間,她再次的感覺到了慕容毓眼中的冰冷,難道是因為自己和二哥一同來漠北了?
可這樣也不對,二哥說過,他和三王爺合作的條件之一,就是日後當塵埃落定後,要帶著她遠離一切。
時至今日,慕容毓也沒有反對,沒理由,現在看到她和二哥在一起,目光會那樣的冰冷,似乎她背叛了他一般,難道慕容毓喜歡上自己了?
想到這樣的猜測,葉薔倏的一怔,口中的元宵就這樣滑進了喉嚨里,滾燙渾圓的卡在咽喉上,引起葉薔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你一天都不能安穩。」挫敗的嘆息,葉君寒快速的拍著葉薔的後背,一手倒上茶水,「快喝點茶,不要燙到了。」
「二哥,你少說咳咳少說風涼話。」大力的拍著胸口,喝下茶,葉薔沒好氣的瞪著笑容滿滿的葉君寒,眉頭一挑,一腳跺上了葉君寒的腳上,隨後低聲笑了起來。
「薔兒,你不會是被慕容將軍嚇的吧。」動了動被跺上的腳,葉君寒調侃的笑著,抬手替葉薔抹去臉上咳出來的汗水,似乎根本不曾想起,不遠處,坐著可是葉薔名正言順的相公。
再一次的白了一眼葉君寒,葉薔氣乎乎的低下頭,繼續吃著碗里的元宵,一面含混不清的開口,「二哥,食不言,寢不語,你不知道麼?」
「這話用來說你自己最合適。」親昵的捏了捏她含著元宵的臉頰,葉君寒回眸看了一眼慕容毓僵直的背影。
他沒有看錯,慕容毓剛剛的眼神里,他清晰的看見了背叛兩個字,看來他已經喜歡上了薔兒,才會在見到薔兒後出現那樣陰冷的眼神。
拍下葉君寒的手,葉薔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修長冷寂的背影,隨即壓低聲音道︰「二哥,你還嫌不夠亂麼?」
「傻丫頭,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收回視線,葉君寒深深的凝望葉薔略顯擔憂的面容,看薔兒那慌亂的臉色,她是否也察覺到了慕容毓的心思。
「果真是傻了,竟說胡話。「掩飾下心思,葉薔思緒快速的流轉著,如今這里面都是慕容毓的人,她想出去,根本不可能,盈盈也受了傷,而且才和慕容毓交手過,根本不能讓盈盈出來冒險,客棧的掌櫃的雖然可以支配,可如今這里這麼多客人,掌櫃的根本不可能走開。
最煩人的是時間緊迫,如果慕容毓是稍事休息,中午吃完飯就趕路去下個城鎮,她的人根本沒有時間混進來,到時候突厥公主被二哥救下了,再想動手,和二哥的打斗就難免了。」薔兒,你到底怎麼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看著拿著筷子在碗里無意識撥弄的葉薔,葉君寒笑容頓了頓,卻又在片刻後收斂了心緒,語調輕松的詢問。」二哥,我心里有些的亂。」嘆息一聲,葉薔抬起目光,愁緒染上了精致的面容,剛剛掩飾的笑容也悉數褪了下去。
「傻丫頭,有什麼事,二哥在這里。」親昵的握住葉薔的手,無聲的將溫暖傳遞給她,葉君寒溫柔的笑了起來,目光里有著可以感知的暖意,「回房里休息一會吧。」
「好。」她的思緒需要重新調整,更需要想出應對的辦法,葉薔點了點頭,回給葉君寒一個牽強的笑容,隨後站起身來。
「二哥,你不用陪我上去了,不是還有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處理嗎?你去忙了,我一會就好了。」看著同自己一起站起來的葉君寒,葉薔動容一笑,制止了他的陪同。
點了點頭,葉君寒安撫的拍了拍葉薔的肩膀,「那二哥不陪你上去了,自己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一切事情都交給二哥來處理。」
向著樓上走去,察覺到身後一道灼熱的視線,葉薔微微的側過頭,看向一旁端坐的慕容毓,他到底什麼意思?
該死的,葉薔懊惱的嘆息一聲,蹭蹭的向樓上跑去,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牽制住慕容毓的人馬。
千算萬算,她竟然忘記了,他會連夜趕路,直到走廊的拐角處,那背後的視線才消失,葉薔挫敗的推開門,一坐在床上,思慮著接下來迫在眉睫的行動。
直到葉薔的身影看不見了,慕容毓這才繼續吃著飯,一旁雷奔已經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道︰「將軍,向客棧里的小二和掌櫃的都打听了,因為葉二公子帶的人很多,所以客棧大部分都是葉家的人,加上客滿,所以小二連自己的房間也空了出來給客人他,他在廳里窩了一晚上,沒見什麼人出去。」
「是嗎?」慕容毓冷冷的應了聲,莫測的面容上依舊是陰霾的神色,「雷奔,坐下先吃飯。」不管是不是她,他都是一一的查證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