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極品美男 揭秘真相

作者 ︰ 小船兒飛飛

不止是龍千越,就連慕容毓也敏銳的感覺出葉薔的不對勁,她雖然不再尋死,為君寒殉情了,可整個人卻如同變了一般。

整日呆呆的坐在葉君寒的靈柩前,從白天到夜晚,除了吃飯睡覺外,就這樣守著他的棺木,不言不語,似乎失去了靈魂,無形之中,把所有的人都隔離開來。

「慕容,你去準備馬車,我去和薔兒說。「龍千越嘆息一聲,拍了拍慕容毓的肩膀向著大廳里走去。

素白的布綾纏繞在四周,長明燈昏黃的照在四周,大廳中央的棺木旁,葉薔安靜的坐在一邊,手中握著墜在棉衣外的戒指,整個人似乎融進了這個肅穆哀傷的靈堂里。

「薔兒。「龍千越快速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握住葉薔的手,蹲子,「薔兒,明天君寒就要下葬了,我陪你去城南外看看墓地。」

「好。」葉薔站起身來,看向棺木里的葉君寒,輕柔一笑,低喃道︰「二哥,你要等我,一會就回來。」

她真的從君寒的死里面走出來了嗎?龍千越看著身旁走過的身影,目光里閃過擔憂,本該穿素服的,可她從里到外卻是一聲黑色的衣裳,黑白對比之下,映著一張臉格外的蒼白,長發也不曾挽成發髻,就這樣隨意的扎去,垂在身後,同一身墨黑的衣裳消融在一起。

「薔兒,我扶你上馬車。」她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顯得格外的孱弱,龍千越輕輕拉起葉薔的手扶她上了馬車,對著一旁騎馬的慕容毓點了點頭,「走吧,慕容。」

「駕。」率先策馬先行,馬車緩緩的跟在了駿馬後,車廂里,龍千越將一旁準備好的酸梅遞了過來,「薔兒,是你最愛的吃,讓人從雀禳城里帶過來的。」

「王爺,我不想吃。」搖了搖頭,葉薔掀開簾子靜靜的看著車窗外,風因為馬車的奔跑而顯得有些烈,吹起葉薔一頭的黑發,凌亂間,一張臉死寂的沒有任何的表情,只剩下一雙眼偶然的眨了眨,讓人明白坐在眼前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尊石像。

馬蹄聲緩緩的向著南邊奔跑而去,許久中,听著駕車人的一聲吆喝,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眼前卻是湖光山色,臨湖不遠處卻是一處平整的土地,一株株桃花種植其間,可以想象當第一縷春風吹過來的時候,這里將會是怎樣的生機岸然。

「我可以自己下來。「避開龍千越的手,葉薔徑自的跳下馬車,沉默的走進了林子里,四周的土地散發著淡淡的泥土氣息。

葉薔低頭看了一眼,樹桿上都有些的痕跡,看來這些桃樹並不是一開始生長在這里的,而是被人從其它的地方移植過來的。

輕輕的將手撫在粗糙的樹桿上,耳邊恍然間听到一縷熟悉的嗓音,清朗里帶著濃郁的笑意,薔兒,等到二月桃花開的時候,二哥就帶你去江南,看桃花妖嬈。

二哥,如今薔兒在這里,你又在哪里?干涸的眼中再一次的落下清冷的淚水,滑過蒼白的臉龐滾落在硬實的土地上。

「薔兒,不要傷心了,這幾日,你已經流了太多的淚水,再哭下去,眼楮怕是要受傷了。」一株桃樹便可以引出她壓抑的悲痛,明日君寒下葬,她恐怕支持不住。

「王爺,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葉薔輕聲的開口,看著漫山種植的桃樹,目光悠遠而空曠。

「傻丫頭,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走上前來,龍千越輕輕的攬過葉薔的肩膀,讓她可以依靠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孤單的一個人站在這廣袤的土地上。

第二日,風刮的很猛烈,吹起地上一層又一層的黃土,沒有讓將士們來祭拜,只是讓幾人抬起棺木進了林子。

「薔兒,來見君寒最後一面。」看著葉薔紅腫的雙眼,龍千越知道昨夜她肯定又是哭了一晚上,否則雙眼不會腫的這麼厲害。

最後一面!喉頭哽咽著,葉薔緩緩的邁開腳步,若不是一旁龍千越的攙扶,她怕是早已經癱軟在地上。

他很安詳,嘴角似乎還含著那放d ng不羈的笑容,一聲儒雅的白色衣裳,是他最愛的顏色,佩劍干淨的放在身旁,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睡下了一般。

「二哥,一路走好。」葉薔努力的揚起笑容,可淚水還是從眼眶里滑落出來,濕潤了一張慘白悲痛的臉,「封棺!」

厚重的蓋棺聲沉悶的響起,緊接著是釘子的敲打聲,葉薔轉過身,撲在龍千越肩膀上放聲痛哭著,這一別,天上地下,再無相見之期。

「薔兒,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就沒有那麼難受了。「緊緊的摟著哭的沙啞的葉薔,龍千越揮揮手,讓一旁的將士加快了下葬的動作。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歸于平靜。

「王爺,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在二哥墳前待一會。」葉薔將手中的冥紙一張一張的放進了火盆里,瞬間青煙燃起,灰燼被風吹散,彌漫在四周,顯得獨自頓在墳墓前的身影愈加的寂寥孤單。

「薔兒,我站遠一點,等你一起回去。」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這里,不放心她的承諾,怕自己一個大意,再見時,她已經香消玉隕。

「王爺,你不用擔心,天黑後,我就會回來的。」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她不會就這樣死掉的。

張口,可看著葉薔那縴瘦的背影,龍千越最終沉默的轉過身,三兩步後,看向樹影斑駁下的身影,凝望許久後才再次的邁開腳步。

今日離二哥的死期正好十天,他該來了,葉薔緩緩的站起身,將最後一張冥紙放進了火盆里,神色淡漠的褪下手腕上的鐲子,輕輕的壓下,瞬間銀絲軟劍從鐲子里彈了出來。

凝望著墓碑上新刻的字跡,葉薔淒楚的勾勒起嘴角,手上銀光一閃,劍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電光火石見,卻見一個身影以更快的速度閃身過來,一把握住葉薔的手腕,一個用力,一聲輕響下,銀劍掉在了地上。

「薔兒。」握住葉薔的手,葉霈亦沉痛的開口,目光鎖住葉薔蒼白的臉,神情悲痛而愧疚,他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大哥,你知道我為什麼選在今日下葬嗎?」葉薔緩緩的抬起頭,目光冷漠的看向葉霈亦輕聲的開口︰「二哥死了十天了,消息傳遞回雀禳城要兩天的時間,大哥從雀禳城快馬加鞭的趕過來,最快也要八天,所以薔兒選在今天下葬。」

神色一怔,葉霈亦目光凝重的看向葉薔,她疏遠冷漠的表情是他這一輩子最不願意見到的,可今日,她的雙眼中終于流露出這樣的神采,冷漠無情,不再有往日的依賴和信任。

「葉家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人了,大哥,你要將我也趕盡殺絕嗎?」葉薔低低的開口,話語輕柔的似乎可以被風給吹散,可听在葉霈亦的耳中,卻是那樣的沉重,字字都像穿透骨血的利箭,直射進心中,擴散那本已經麻木的刺痛。

「薔兒,你不再信任大哥了嗎?」葉霈亦沉痛的開口,緊緊的握住葉薔的手,冷峻的臉龐上有著掩飾不了的痛,「薔兒,葉家的事,我在半途上得到的消息,你知道盈盈的身份,而且青衣樓有一部分死士是當年祁家軍的殘余將士,他們對葉家恨之入骨,所以才會讓盈盈趁虛而入。」

「二哥如今就冰冷的躺在著黃土之下,大哥,你也要告訴我,這不是你下的命令,不是你命令黃字樓樓主奪下兵權,斬殺二哥與疆場之上。「一把推開葉霈亦的身子,葉薔嘲諷的笑了起來,淚水四溢,顯得狂亂而瘋癲。

「大哥,從我入青衣樓之後,接手了玄字樓,擴展生意,斂聚錢財,到最後卻是讓我養活的黃字樓的人將二哥逼上了絕路,大哥,看著我如今的樣子,你與心何忍?」

「薔兒,君寒的死是意外!」葉霈亦身影一閃,拉過葉薔的身子,緊緊的抱在懷里,任由她掙扎錘打,「君寒的死是意外,獨孤鳴是當初祁家大軍下獨孤將軍的遺孤,當年葉邵海將孤獨將的名單交到了皇帝手上,造成獨孤將滿門被滅,獨孤鳴才會含恨之今。」

「你明知道獨孤鳴同葉家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你卻讓他去奪取兵權,爾後趁機殺了二哥,如果不是你處心積慮的算計著一切,二哥怎麼會死?」

葉薔冷笑著,嘲諷的看向解釋的葉霈亦,「大哥,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當初我追問你殺死突厥公主的用意,你告訴我,要借著龍千越的手斬殺譚唯同和葉邵海。」

「其實你根本已經打算好了一切,斬殺了譚唯同和龍千越之後,你再讓獨孤鳴突然叛變,反噬慕容毓的軍隊,之前在漠北之時,你已經和突厥人修好,甚至不惜用獨孤命手上兩百多人的性命做誘餌,到時候,突厥再次舉兵壓境,獨孤鳴倒戈相向,龍騰王朝會因此役而被摧毀,甚至亡國,這才是大哥最終的目的吧,讓整個龍騰王朝的皇室為二十年前慘死的祁家上下報仇,這才是大哥最終的用意。」

葉霈亦沉默的松開手,背對著葉薔站立著,看著葉君寒的墓碑,低聲道︰「是,我的目的不是斬殺譚唯同和葉邵海,也包括龍千越和整個龍騰王朝。」

「所以我可以被大哥利用,二哥的性命可以犧牲。」葉薔輕笑著,目光里一片的死寂,緩緩的彎下腰,撿起地上掉落的銀絲軟劍。

「薔兒,君寒確實是因我而死,你可以為他報仇。」葉霈亦忽然轉過身,神色冷寒的面對著葉薔,一手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手中的銀劍對準了自己的胸口,閉上眼,「薔兒,你可以動手了。」

「二哥已經死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葉薔慢慢的松開手,將軟劍放見了葉霈亦手中,「兩年前,這銀劍是大哥親自送給我的,今日薔兒將銀劍還給大哥,從此之後,我們恩斷義絕。」

葉薔輕輕的走到葉君寒的墓碑前,手上真氣凝聚,瞬間沖破了指尖,一滴一滴的血滴在他墓碑前的黃土上,「今日,葉薔在此以血為誓,拼的一死,也會完成二哥沒有完成的事情,再見面,我將是三王爺身邊的人,為了二哥而維持龍騰王朝。」

恩斷義絕,葉霈亦頎長的身影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銀劍如同千斤般的沉重,她要維護龍千越,維護龍騰王朝。

「大哥,薔兒最後一次叫你大哥。」葉薔看向神色悲痛的葉霈亦,那終年冷漠的臉龐第一次出現了如此凝重的神色,似乎壓抑的化不開,要將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之下。

「大哥,他日沙場相見,我們就是敵人,不要手下留情。這一掌,是我還給大哥的兩年來的恩情,從此之後,互不相欠。」

話音落下的瞬間,葉薔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鮮血瞬間從嘴角溢了出來,決絕的讓葉霈亦連阻攔都來不及,「大哥,保重了。」

脆聲開口,身影瞬間一躍,快速的消失在樹林里,只余下地上鮮艷的血跡,兩年來的恩情,兩年來的陪伴,如今只化為恩斷義絕四個字。

葉霈亦無聲的冷笑著,眉宇之上是再也壓抑不了的痛和悔,「君寒,我真的做錯了嗎?」悲痛的長嘯一聲,葉霈亦身影迅速的消失在樹林里,兩個曾經在漠北相依相守的背影,今日一別,走上陌路。

當一坐上馬車的那一刻,龍千越就不安起來,他怎麼能將薔兒獨自留在那里,如果她一時悲痛,再次生起自殺的念頭,愈想愈加的不安,倏的站起身來,龍千越快速的向門外走去,卻和進來的葉薔撞在了一起。

「王爺,撞死人不償命麼?」脆聲抱怨著,葉薔捂著鼻子,瞪著發呆的龍千越,「王爺,本來我鼻子就已經夠扁了,被你這麼一撞,恐怕更扁了。」

「薔兒,你是薔兒?」如同被定住了一般,龍千越錯愕的看著朝著他瞪白眼的葉薔,不可置信的甩了甩頭,這一個多時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難道君寒復活了?

「再瞪眼楮就瞪出來了。」葉薔看著龍千越那呆滯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詭秘一笑,一把掐在他的腰上,「痛嗎?痛了就知道沒有在做夢,不要再瞪眼搖頭了。」

輕聲的笑著,葉薔越過龍千越僵硬的身子向前走著,忽然胸口一痛,壓抑住的鮮血再一次的溢出了嘴角,一滴一滴順著指縫落在地上。

薔兒她?龍千越依舊傻傻的甩了甩頭,為什麼一個時辰間,會轉變這麼多?「薔兒?」高聲喊著,龍千越快速的轉過身,追趕葉薔的身影,可腳步一頓,震驚的看著地上艷紅的血滴,一點一點一直延伸到葉薔的屋子前。

「薔兒?」白影一閃,龍千越迅速的向著葉薔的房間奔去,「薔兒。」擔憂的聲響下,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開來。

「啊,出去!」剛換衣服的葉薔尖銳的喊了一聲,一把拿起床上的衣服蓋住身子,而突然闖進來的龍千越目光一愣,猛的回過身,快速的轉過身子,俊美的臉上忍不住的泛起了紅暈。

抹去嘴角的血跡,葉薔默默的看著手中黑色的喪服,慢慢的折疊好放進了一旁的櫃子里,二哥,等著薔兒,等一切都完成之後,薔兒就會來陪著你,一輩子都不會再分開。

染血的嘴角輕揚起笑容,葉薔將墜著銀戒的鏈子拿了下來,輕輕的放在喪服上,關上櫃子門的瞬間,也關上了她所有的感情。

「薔兒,你好了沒有?」背後一陣沉默,龍千越干咳兩聲,這才開口問道。

「轉過身吧。」葉薔轉眼間又換上了笑容和煦的面容,嘴角眼梢皆是淡淡的笑意,一如她之前在听到葉君寒歸來時的幸福笑容,可那清澈的眼眸深處,卻隱匿著無人知曉的死寂和哀傷,化不開,最終將她的內心吞噬掉。

「你哪里受傷了?」見她換上貫穿的雪白衣裳,龍千越心頭的疑惑更加的深,不過一想起剛剛看到的血跡,隨即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檢查著葉薔的周身,擔憂的問道︰「外面的地上全是血,薔兒,你到底哪里受傷了。」

笑容一頓,葉薔掩飾的開口,撥開龍千越因為擔憂而掐通她胳膊的手,「放心,不過是受了一點內傷,自己打的死不了人。」一掌,斷了她和大哥兩年多的感情,日後相見,必是生死相對。

「真的沒事。」見龍千越依舊不放心的看著自己,葉薔挫敗的耷拉下腦袋,看來尋死的次數多了,現在說真話也沒有人相信了。

忽然想起了什麼,葉薔快速的拉過龍千越的手,沉聲道︰「王爺,我需要向你求證一件事。「

以往是顧及到大哥的安全,所以她一直沒有詢問過龍千越當年的事情,如今,她倒可以像他問個清楚明白。

「什麼事?「看著葉薔突然間嚴肅的面容,龍千越也收斂了剛剛的擔憂,一臉正色的問道。

「王爺,當年,或許快二十年了,那時你莫過十歲,你可記得祁盛將軍?「胸口依舊有些的悶痛,葉薔坐子,目光凝重的轉向龍千越。

雖然她已經決定完成二哥沒有完成的事情,幫助龍千越登上皇位,可她還是想弄清楚當年那幕慘劇的始末原由。

「祁盛將軍?」龍千越低喃著,一時間神色有些的恍惚,當年的一幕幕場景如同鮮艷的畫卷一般浮現在眼前。

祁將軍臨別前的盡忠,那深沉而堅定的面容,法場外那血流成河的悲壯,死不後悔的決絕。

葉薔靜靜的看著龍千越,卻見他臉色變了又變,有懷念,有悲傷,有無奈,有堅定,最終深邃的目光終于沉靜下,靜靜的凝望著葉薔低聲敘說了當年不未人知的一幕幕。

「十八年前,那時我剛滿十歲,乃被父皇欽定為太子,可當時父皇已老,而我又年幼,朝中的事情皆有譚唯同把持著,他結黨營私,欺上瞞下,在朝中籠絡官員,在朝野外,勾結奸商,斂聚錢財,可惜父皇卻被譚唯同的假象所迷惑,以為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

龍千越嚴肅的神色里滑過一死的愧疚,如果不是當時他年少,祁將軍就不會慘死,嘆息著,繼續道︰「那時朝中一片黑暗,官官勾結,官官相護,我被欽定為太子後,因為年幼,手中無權,更加的憎恨譚唯同的只手遮天,所以處處與他為敵,抵制他的權勢,可我一個只有封號的太子,還能有什麼作為,幾次下來,不但沒有扳倒譚唯同,反而被他所污蔑,讓父皇對我言辭頗多,可那時,朝中只有一人不畏譚唯同的權勢。」

看著龍千越眼中流露出的敬佩和懷念之色,葉薔忽然明白,事情必定有她所不知道的隱情,「王爺,那人就是祁盛祁將軍。」

「是,祁將軍雖是武將,但卻心思縝密,有勇有謀,在我幾番挫敗,心灰意冷時,他找到了我,告戒我朝中相處之道,交會我如何隱藏自己,如何扳倒對手,卻又能將自己置身事外,不受牽連。」

龍千越瞄了一眼神色專注的葉薔,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問到祁將軍,可還是將這麼多年來不曾告訴任何人的實情說了出來。

「譚唯同生性奸詐陰險,他已經發覺出我的改變,對我起了戒心,有心立皇兄為太子,可那時父皇對我的印象已然改變了許多,再加上有祁將軍在父皇身邊說話,我的太子之位依舊牢固,可愈是如此,譚唯同愈加的憤恨,千方百計的想扳倒我,最後他不惜同突厥人合作,在邊關發起了戰爭,讓祁將軍領兵出征,借此機會孤立我,從而將我拉下太子之位,讓皇兄成為他日後的傀儡皇帝。」

「那後來呢?」葉薔屏住了呼吸了,她可以感覺到事情的起因就在這一次的出征之上,到底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最後的慘劇。

「祁將軍何其精明,早已經料準了譚唯同的用意,可惜皇命不可違,而且僅憑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扳倒根基扎實的譚唯同,所以祁將軍利用出征的機會,在半途中,派人散播了小型的瘟疫,擴大的病情,將隨軍的軍銀全都投放到了救治百姓的事情中,譚唯同縱然千百個不願意,也只能再次撥出了大批的軍餉,就這樣祁將軍不但為我聚集了錢財,也在明間散播了我的名望,一時間百姓愛戴歌頌,都以日後有我這樣的仁君而高興。」

葉薔贊嘆的開口,「果真是縝密的心思,手中有兵權在,又斂聚了錢財,甚至為你贏取了民心,這樣將來,你要稱帝絕對是眾望所歸,譚唯同即使不願意,也沒有本事反駁。」

神色一痛,龍千越語氣凝重了幾分,「可百密一疏,不料祁將軍身邊最好的一個兄弟卻是譚唯同的人,他出賣了祁將軍之後,瘟疫一事暴露,祁將軍被冠上了欺君之罪,僅此還好一點,譚唯同卻不放過這唯一的機會,在朝中聯絡所有的大臣,要上書父皇,說我和祁將軍廣聚錢財,手握重兵,意圖謀朝篡位。」

「為了保全我,祁將軍將他親信的名單交給了我,由我出面向父皇檢舉祁將軍的罪行,最後祁將軍被滿門抄斬,而那批軍餉在事先已經被祁將軍藏匿起來,譚唯同為了消除後患,竟然蒙騙父皇,讓他繼續追查此事,最終導致一幕一發不可收拾的慘劇,當年跟隨祁將軍的親信悉數被各種各樣的罪名斬殺,滅九族,抄滿門的將軍死了無數,一時間,法場血流成河。」

听完龍千越的敘說,葉薔瞬間明白了一切,喃喃道︰「出賣祁將軍的人乃是葉邵海,當年他經營著各地的錢莊,祁將軍定然是將斂聚而來的銀子過了他的手,才會被葉邵海洞悉了他的目的,造成不可挽回的一切。」

「往事已過,薔兒,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龍千越不解的看向葉薔,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突然間問起祁家的事情。

「因為獨孤鳴正是當年被牽連的獨孤將軍的遺孤,而獨孤鳴身後的人乃是祁將軍的獨子。」

葉薔低聲的開口,對上龍千越錯愕的神色,繼續道︰「當年譚唯同沒有找到那批軍餉,讓沒有暴露身份的葉邵海偷偷的救下了祁將軍的獨子,隱瞞下他一切,收養為自己的兒子,為了日後可以利用他的身份來找出那批軍餉的下落。」

「難怪獨孤鳴忽然間會叛變,原來是多年前的舊債。」明了的開口,龍千越眉宇里不由的染上一絲的疑慮,如今戰場面對的將是當年效忠祁將軍的部下,他們全是為了保全他的生命而死,如今他如何能下的了手?

察覺到龍千越一時間的沉默,葉薔忽然抬手落在他的手背上,安撫的開口︰「王爺,如今他們已經不是當年祁將軍的部下,他們對你不再盡忠,有的只是沉寂了快二十年的恨意,所以王爺你也無須考慮許多,更何況當年的一幕,僅憑王爺今日的說辭,沒有任何人會相信,所以這一戰再所難免。」

「薔兒,有你的信任,我不會退縮的。」龍千越釋懷一笑,回握住葉薔的手,目光里溫柔蕩漾,薔兒終于走出心牢了,即使是復仇的恨意,只要看著她重新打起精神,他已經很感謝上蒼了。

葉君寒的頭七之後,雀禳城被一支奇兵攻擊,只當上了一個多月的皇帝譚唯同在雀禳城攻破後,被誅殺在龍椅上。

戰事再一次的爆發,葉霈亦率領著當年祁將軍的殘余部下,連同獨孤鳴的大軍和龍千越慕容毓的軍隊遙遙相對,對峙僵持著,所以時間,各地的諸侯城主也都各自觀望著,不曾投靠任何一方。

「王爺,前方戰報。」壓抑緊張的氣息下,士兵快步的奔跑進來,沉聲道︰「宿洲城被攻破,慕容將軍的大軍已經如城,可是死傷慘重,剛進城後,祁家軍已經從前後圍攻而來,圍困了城中的慕容大軍。」

「祁家軍是由誰率領的?」龍千越快速的在地形圖上找到了宿洲城的位置,目光思慮的觀看著四周的地形。

「由孤獨鳴親自率領。」

「主子,獨孤命驍勇善戰,慕容將軍大軍剛剛攻破宿洲城,將士疲憊,此刻就遭到了圍城,怕是有危險。」楚軒揮退了上報的士兵,向著思考的龍千越開口說著。

「王爺,宿洲軍報。」楚軒話音剛落,屋子外的士兵再次趕聲喊著,一個士兵扶著滿身是血的士兵進了屋子。

「王爺,宿洲城攻破,原守在宿州城的將軍燒毀了城中所有的糧草,慕容將軍軍中的糧草只夠維持十天。」疲憊的開口,身子一痛,士兵痛苦的掙扎了幾下,滿是鮮血的身子倒在了一旁。

看著死在地上突圍而來的士兵,龍千越沉痛的收回目光,「來人,帶出去葬了。」

「主子,宿州急需糧草,派出前去接應慕容將軍。」楚軒看向沉思的龍千越,低聲詢問著,要突破獨孤鳴的防守,將糧草運進宿州城實屬不易。

「我去。」門外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屋子里龍千越和楚軒同時將目光看向站在門外的人,卻見月光下,她一聲白色的儒衫,長發高高的束起,眉宇間皆是自信灑落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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