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極品美男 報仇雪恨

作者 ︰ 小船兒飛飛

押解著糧草,行軍的速度慢了許多,入夜,大隊的人馬駐扎在官道旁的樹林里,喧鬧聲也漸漸的傳了過來。

「李子,把繩子綁牢一點,夜里風大。」粗獷的漢子雙手拿著繩子大聲的吆喝著,另一邊隨即傳來同樣質樸的應答聲,「好勒,知道了。」

「快,多撿些柴火,否則風大了,飯就煮不熟了。」

「蔣校尉,你還真的打了頭鹿回來了!」敬佩的喊叫聲里有著欣喜和雀躍。

「那當然,我小時侯就在這片林子里長大的,哪里有鹿,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了。」悶沉沉的笑著,將手中的鹿拎到了河邊,丟給火頭軍的人清理干淨,晚上也好給全軍的人加餐。

葉薔靜靜的看著四周忙碌起的將士,悄然的退到一邊,找了許久後,終于在一顆樹旁做了下來,樹桿上還有著刻痕,是用匕首刻下的簡筆化,兩個擠在一起的笑臉。

還記得當時,她尾隨著二哥一同去漠北,路上也曾經這樣的熱鬧,二哥陪著她坐在樹下看著滿天的繁星,他們還戲言,日後要去天涯海角去看星星,如今再踏上相同的路,相同的書林,依靠在同一顆樹下,卻只有她孤單的身影。

小手顫抖著撫摩上樹桿上的痕跡,葉薔哽咽的閉上眼,壓抑的心扉再一次的痛了起來。

王爺曾說她瘦了,因為每一夜,她都睜著眼,卻不敢睡,因為一睡下,就會夢見和二哥在一起的一幕幕,甚至會夢見她在現代和二哥重逢。

而夢醒之後,卻是淚水濕透了被子,所以她不敢睡,怕夢里的生活太甜美,而醒後的孤單的日子太寂寥,寂寥到她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再一次的舉劍了結了生命,永遠的沉浸在夢幻里。

「薔兒,你在這里做什麼?」看著依靠在樹下的單薄身影,龍千越端著食物快速的走了過來,「找了你半天,原來躲到這里來了。」

葉薔一驚,快速的抬起說抹去臉上的淚痕,回給龍千越一個笑容,「好香,王爺你不叫我,我還不知道肚子餓了。」

走近了些,借著月光才知道她雙眼紅通通的,剛剛她哭過,龍千越蹲子,將手中的碗遞到葉薔手中,余光不經意的看見了樹桿上的痕跡,原來她和君寒曾經來過這里。

怔了怔,見葉薔正一臉滿足的聞著濃香的飯菜,龍千越隨即朗聲笑了起來,「瞧你讒的,小心一點吃,不要燙到了。」

「這是今晚上獵到了鹿肉,好香。」大快朵頤著,葉薔笑眯起眼楮,瞄了一眼身旁斯文進食的龍千越,詭秘一笑,脆聲開口,「王爺,你吃飯怎麼比我還斯文。」

「你以為個個像你,餓死鬼投胎似的。」側目看向身旁的葉薔,卻見她連嘴角也粘上了飯粒,龍千越啞然失笑,抬手擦過葉薔的嘴角,「你還真像個孩子,吃的滿嘴都是。」

「哪有,我只不過是吃的快了一點,王爺,以前你在宮里經常吃鹿肉吧?」葉薔抓著筷子,雙眼泛起貪婪的精光,緊緊的盯著龍千越碗里的菜,在他點頭的瞬間,隨即伸過手一把將他碗中的鹿肉搶了過來,格格的笑道︰「王爺,反正你也經常吃,不如這塊就讓給我吧?」

「你都吃進嘴里了,我還能說什麼。」看著葉薔孩子氣十足的樣子,龍千越笑著搖頭,將碗中的菜悉數夾到了葉薔碗里,「吃吧,瘦的沒有似的。」

「王爺,你還真好。」笑的得意,葉薔掃了一眼碗里堆積的菜,隨即靠近了龍千越身邊,「禮尚往來,我也吃不了這麼多飯,就讓給王爺吃吧。」

葉薔將碗里的飯撥了大半到了龍千越碗中,只余下一點點的白飯,和大半碗的菜,這才靠著樹桿上滿足的吃了起來。

如果她一直可以這樣高興該有多好,痴迷的看著她吃飯時嘴角那淺淺的笑容,龍千越揚去笑容,深邃的目光里多了份期盼。

軍帳里,龍千越神色專注的看著攤在一旁的地形圖,宿州城一面背山,兩面被孤獨鳴的軍隊圍攻,余下的一面臨水,想要將糧草運進城去,需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沖破獨孤鳴的軍隊,可如果一時不察,不但損兵折將,甚至會丟失糧草。

可獨孤鳴手下都是精悍的人馬,想要突圍進城,何其的困難,可如今已經在路上行了五天了,而宿州城的糧食只夠十之用,不盡快的想出辦法,慕容就會有危險。

「王爺,還在忙?」葉薔眯眼坐起身來,借著燈光看向站在書案前的修長身影,她記得她睡之前,先把王爺按到一旁的床上睡下了,怎麼一覺醒來,他卻整齊的站在那里忙碌?

「薔兒,吵醒你了。」龍千越回過頭,看向一旁小榻上睡眼惺忪的女子,青絲有些凌亂的垂在身前,揉著眼,十足的嬌態,心頭一軟,笑容染上面容,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還是深夜,快睡吧。」坐在床邊,龍千越輕輕的撫摩著她的發絲,溫情暖暖的感覺在瞬間沖淡了他心頭的困擾和郁結。

「王爺,你不會在我睡下後就起來了吧?」葉薔眯起的眼里泛起了危險的氣息,看他眼里的赤紅血絲就知道他一夜都在忙碌。

「突圍的辦法還沒有想到,睡不著,索性就爬起來了。」心虛一笑,龍千越拍著葉薔的肩膀,溫柔的勸道︰「快躺下睡吧。」

「身體是戰爭的本錢,等你累病了,你就知道後悔了。」沒好氣的看著他的笑容,葉薔挫敗的掀開被子,將龍千越的身子推到了他的床邊,惡狠狠的開口,「上床睡覺。」

還說她像孩子,他才是個不顧及自己身體的孩子,一時看松了,他就徹夜的忙碌,不滿的將龍千越推上床,葉薔語氣不善的嘀咕。

「快睡覺了,看什麼看。」一扭頭,卻見龍千越睜著眼,盯著她失神,葉薔眉頭一挑,一臉的凶狠,小手隨即覆蓋住他的眼楮,「快睡,你睡了我再回床睡,省的你又爬起來。」

眼上一陣柔軟的觸感,龍千越無奈的笑著,原以為自己睡不著,可片刻後,卻帶著笑容陷入了沉睡里。

一番折騰,葉薔卻是睡意全無,看著睡下的龍千越,輕輕一笑,替他蓋好被子,這才走到了書案前,看著被他勾畫標志的地形圖,確實很難攻進去。

盯著地圖,葉薔目光思慮著運糧進城的辦法,獨孤鳴的軍隊都是精銳之軍,驍勇善戰,要想突破重圍根本不可能,到底要如何才能將糧食送進城去。

正想著,忽然軍帳有著細微的腳步聲,卻見燭火掩映下,帳外黑影一閃而過,葉薔目光一怔,隨後掀開簾子追了出去。

前方的黑影似乎感覺到了葉薔的出現,隨即像著林子深處閃身而去,葉薔真氣提起,同樣追了過去。

漸漸的離駐扎的軍營遠了,而之前的身影卻越來越清晰,「大哥?」下意識的一聲低喊,葉薔猛的停下話,靜靜的站在原地,語氣疏離的開口,「你來做什麼?」

「薔兒。」揭下臉上黑色的面巾,葉霈亦緩緩的轉過身,看向身前的葉薔,沉聲開口,「薔兒,宿州城你是進不去的,孤獨不可能讓你們突圍的,更何況還帶了那麼的多的糧草,要突圍進城更是不可能。」

「可能和不可能對我而言都一樣,既然敢踏上疆場,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的。」葉薔嘲諷的勾勒起嘴角,目光淡漠的掃過葉霈亦關切的面容,寒聲道︰「自古以來征戰幾人回,他日若戰死疆場,正好和二哥團圓。」

「薔兒,不要拿自己的命胡鬧。」听著她無所謂的話,葉霈亦神色一沉,冷峻的臉上染上痛苦之色,「薔兒,你是真的要運糧草,還是要找獨孤報仇?」

「兩者皆有,反正我生我死,這個世界上已經無人在意了。」知道他依舊關心著自己,可葉薔同樣知道他放不下心中的仇恨。

玄字樓的人給的密涵上明確的寫著,當時他下個黃字樓的信箋里,只要獨孤鳴奪取兵權,不準傷害二哥的性命。

可沉寂了二十多年的仇恨怎麼可能因為一紙信箋而改變,所以獨孤鳴暗殺了二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葉薔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的下葉君寒的仇,所以她和葉霈亦也永遠走不到一起了。

「薔兒,戰場上刀劍無眼,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累及到你的性命。」葉霈亦知道她在怪他,怪他讓君寒置身在危險里,畢竟君寒的死,他月兌不了關系,可他已經錯了一次了,無論如何,他不能再讓薔兒有任何的危險。

「不用踫我!」抵觸的開口,葉薔神色冷然的撥開肩膀上的手,身子慢慢的退後,「我不會放棄仇恨的,如同你不可能棄兵投降一樣。」

「薔兒,這不一樣,龍家人的虧欠的不止是祁家,還有那麼多被滅門斬首的將士無辜,他們的仇我放不下,他們的後代也放不下。」

葉霈亦低聲的開口,第一次,在他冷峻無情的臉上出現了挫敗之色,面對這個他曾經呵護的人,曾經溫暖過他心扉的人,他根本無能為力。

看著葉霈亦臉上糾結的痛苦,葉薔忽然一笑,淡淡的開口,「可你知道嗎?當年的一幕,根本不是龍千越要出賣祁家,而是祁將軍為了保護龍千越不被譚唯同所害,懇求龍千越上奏了皇上,檢舉了祁家斂聚錢財,吞並軍餉的欺君之罪。」

「薔兒,這樣的說辭你以為我會相信,眾多被龍千越害死的將士們會相信嗎?」葉霈亦冷凝的臉上出現了嘲諷的笑容,父親縱然會如此做,可他斷然不會讓那麼多的將士被牽連,被抄家斬首,這無非是混淆視听,為自己開月兌的借口。

葉薔低聲一嘆,看著臉色愈加冷酷的葉霈亦,「兩年了,我知道你的性格,今日除非有證據在你面前,否則你斷然不會相信的,多說無益,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走了。」

「薔兒?」葉霈亦低喊著,卻見眼前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轉眼間已經消失在密實陰暗的樹林里,她終究不再相信他了。

心緒有些的混亂,葉薔快步向後走著,浮雲遮了過來,掩蓋了月光,葉薔抬眸看了一眼,卻不曾想腳下一個踉蹌,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

「誰把毛竹扔在這里。」跌坐在地上,葉薔挫敗的揉著撐在地上的手,被碎石和亂枝蹭破了皮,有著微微的刺痛。

「該死的毛竹。」嘟起唇,葉薔一腳踹了過去,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快速的抓起地上的毛竹,目光怔怔的看著空空的竹節。

宿州城一面臨水,如果把糧食灌進空空的毛竹里,兩頭塞緊,借著水流,就可以將竹子通過護城後的排水口將竹子送進城里。

而另一面,他們只要從正面推著假糧草,徉裝突圍攻擊,獨孤鳴勢必會想不到,他們已經悄悄的利用竹子將糧食通過護城河送進了城。

笑容染上了嘴角,葉薔輕笑著爬起身子,快速的向軍營跑去,她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聰慧了。

軍帳里龍千越依舊沉睡著,忽然听見沉重的跑步聲,一個警覺,快速的坐起身子,卻見簾子被掀了開來,葉薔滿面笑容的跑了進來。

「王爺。」葉薔興奮的喊著,快步的走到桌邊,將也旁的地形圖拿了過來,爬上了龍千越的床,將地圖攤在被子上,神秘一笑,「我已經想到了運送糧草的辦法。」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就去想這個?」龍千越感覺自己還沒有睡醒,錯愕的盯著葉薔笑容飛揚的面容。

「不行嗎?我學你啊,你不也是不睡覺爬起來看地形圖。」回給龍千越一個淘氣的笑容,葉薔快速的指著地圖上的位置,「王爺,我們就從這里突圍。」

「看來我們倒是相像。」目光依舊鎖住葉薔的臉龐,龍千越靜靜的凝望著,意氣風發時的薔兒像一個灼熱的火球,閃著光亮,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里啪啦的說了一大段,耳邊卻是靜悄悄的一片,葉薔不解的抬起頭,卻發現龍千越正看著她神游。

「王爺,你看著我就能想到突圍的辦法啊。」抱怨著,葉薔沒好氣的開口,一把按下龍千越的頭,「看地圖了,不是讓你看著我。」

「從水路突圍?」看著氣急敗壞的葉薔,龍千越目光掃了一眼她手指的位置,沉聲道︰「這里不行,孤獨鳴的軍隊只要射箭,我軍死傷就會慘烈,所以水路運糧根本行不通,而且即使船行到了一旁,慕容打開城門的時候,也有可能讓孤獨鳴的人搶佔了城樓,這樣做風險太大。」

「我有說用船運糧食嗎?」葉薔低聲笑著,指著地圖上的城池,詭秘一笑,這才解釋道︰「這護城河下有眾多個排水口,如果我們把糧食全都裝到了毛竹的空節里,然後悄悄的將竹子放進河里,有水性好的人潛入水中,在水下將毛竹塞進護城河的排水口。」

龍千越神色一喜,思慮的開口,「然後呢?」

察覺到他的專注,葉薔一笑,繼續道︰「然後在另一邊,徉裝領兵正面突圍,水面上沒有任何的動靜,獨孤命勢必不會知道,他所有的兵力都會集中在正面突圍的軍隊上,這樣就可以聲東擊西,明修棧道,暗渡陳滄的將糧食運進宿州城里。」

「果真是好辦法!」眼中精光閃過,龍千越贊賞的看向葉薔,面容里染上激dang的神采,她竟然能想到從水下,通過護城河的排水口將糧食運進宿州城里。

葉薔目光忽然凌厲了幾分,腦海里浮現出葉君寒躺在棺木里的一幕,語調不由的冰冷下,「等糧食全都運進城里結後,我們在徉裝突圍失敗,退回駐地監守著,十日一過,城中糧食一完,再過幾日,獨孤命勢必以為宿州城斷糧,他肯定會發兵強行攻城,到時候我們和慕容的軍隊里應外合,殲滅獨孤鳴的大軍。」

血債血償,她從來都不是善男信女,這一仇,她會親手向著孤獨鳴討回來,告慰二哥九泉之下的陰魂。

「薔兒,你果真聰慧。」這一計,不但可以解決宿州城的圍城之困,甚至連殲滅孤獨鳴的軍隊,龍千越大喜,激動的一把握住葉薔的手。

「啊,痛痛痛!王爺,你快松手了。」手上一痛,葉薔連連呼叫著,將受傷的手從龍千越掌心里抽了回來,就算激動也不能這樣虐待她的手啊。

「手受傷了?」瞬間,關切染上了眉宇間,龍千越快速的握住葉薔的手腕,才發現她的掌心里都蹭破了皮,露出一個個細小的傷口。

「沒事,不過摔了一下。」不在意的笑著,葉薔抽回手,「王爺,我現在去睡覺了,終于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了。」

第二日,所有的將士都忙碌起來,將遠處竹山上的竹子砍了回來,打通了竹節,將糧食灌了進去,隨後又將石頭和泥土裝進了一開始裝糧食的布袋里。

三日後。

宿州城外殺喊聲震天,龍千越率領的大軍同獨孤鳴駐守的軍隊交戰在城外門一里的地方,刀光劍影,血染疆場。

葉薔靜靜的站在高處的山坡上,遙望著遠處的戰場,那糾纏交戰在一起的身影,那倒下的尸體,散落的武器。

二哥,終有一日,薔兒會為你征戰在這片土地上,會親手替你手刃仇人,讓你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

傲然而立在馬上,孤獨鳴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精銳的強兵將龍千越突圍的軍隊一次次的抵擋在外,絲毫不給他們任何接近宿州城的機會。

日落十分,軍鼓聲停息下,收兵回營的號角聲響徹在空曠的戰場上,獨孤鳴旗下雖然死傷很多,可龍騰王朝也傷亡了相同的人數。

「收兵。「沉聲喊著,獨孤命勒緊韁繩,忽然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犀利的燃燒在身後,馬背上的高大身影隨即向後望去,一片蒼茫之下,除了那靜靜的躺在疆場上的尸體外,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

一連三日,龍千越都領軍突圍,三日來的攻擊一次強與一次,可惜最終還是被獨孤鳴的軍隊抵擋在外,絲毫沒有將戰線移動分毫。

二月十五,宿州城被獨孤鳴的大軍圍困十五天,城中斷糧五日。

暗夜,獨孤命領一支騎兵開始偷襲宿州城,首戰告捷,天明十分,孤獨命率領余下所有的將士,再次對宿州城發起了強烈的攻勢。

看著天際燃燒起的火箭,龍千越朗然一笑,獨孤鳴終于攻城了,「薔兒,你待在軍營里,君寒的仇我會為你解決的。」

「不行,我要親自去。」葉薔站起身來,固執的拉住龍千越的手,神色里一片陰冷,「那是我的仇,我要親手向獨孤鳴討回來。」

「薔兒,听話。」龍千越無奈一笑,忽然出手,快速的點住葉薔的穴道。

「王爺,你放開我,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理你了。」氣惱的叫嚷起來,葉薔狠狠的瞪著穿上鎧甲的龍千越,眼中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薔兒,我不能讓你置身在危險里。」輕聲的開口,穿好鎧甲的龍千越將葉薔橫腰抱了起來,輕柔的放在床上,溫柔一笑,「等我回來。」

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修長的身影隨即轉身向外走了去,「守在軍帳外,不準任何人進去。」

「是,王爺。」士兵沉聲的應下話,一時間,戰鼓聲激dang的響了起來,龍千越率領著所有的將士從獨孤鳴的後方殺了過去。

「將軍我們中計了。」士兵抹著臉上的血,向著戰事後方的獨孤鳴大聲喊道︰「宿州城守城的士兵絲毫不見饑餓,一個個孔武有力,大挫我軍將士。」

「報,將軍。」前方的士兵還沒有匯報完,一個騎兵快馬奔了過來,翻下馬背慌亂的開口,「將軍,我軍後方被龍騰王朝的軍隊截斷了退路。」

「報,將軍,宿州城門大開,慕容毓領兵殺了出來。」又是士兵焦急的傳報聲。

前後被夾擊,一時之間,孤獨鳴的軍隊立刻成頹敗之勢,前有強兵,後有悍將,被包圍在中央的大軍片刻之間,死傷無數。

軍帳里,葉薔靜靜的坐起身來,她早已經料準了龍千越的舉止,所以在他動手點穴的瞬間,她早已經防備的移開了穴位。

將一旁的軟劍抽了出來,劃破軍帳,葉薔悄然的走了出去,林子里拴好了事先準備的馬,望了一眼靜悄悄的軍營,葉薔輕輕的夾起馬月復,向著林子深出行去。

遠處戰火繚亂,從暗夜偷襲,一之持續到第二天的深夜,終于殺喊聲漸漸的小了,葉薔守在一旁的出口處,燃起了黃字樓的信號散,孤獨鳴,如果不曾戰死在疆場上,那麼她將要在這里親手結束他的性命。

「王爺。」大獲全勝,慕容毓領著所有將士對著御戰親征的龍千越單膝跪了下來,一時間,所有的將士皆沉聲喊著,「王爺。」威嚴的嗓音響徹雲霄,鼓舞著士氣。

龍千越翻身下了馬背,長劍收了起來,「眾將士請起。」隨即將目光看向浴血沙場的慕容毓,「慕容,可曾見到孤獨鳴?」

「我已經派了一支軍隊去搜索他的下落了,可惜這四周乃是平原地勢,要找尋孤獨鳴和他殘余的部下卻是難上加難。」

慕容毓沉聲的開口,將龍千越一瞬間黯淡的臉色收進眼中,繼續道︰「王爺,獨孤鳴武藝高強,逃月兌也是意料之中,薔兒不會怪你的。」

「可我答應了薔兒,親自手刃君寒的仇人。」嘆息一聲,龍千越向著城樓走了過去,回望著遠處軍營的方向,薔兒估計要怨他了。

暗黑的夜色下,听著漸漸逼近的馬蹄聲,葉薔冷然一笑,神色犀利而冷酷,脆聲喊道︰「孤獨將軍,等候多時了。」

「是你。」雖是敗軍之將,可強硬的氣勢依舊在,獨孤鳴冷然的揮退圍上來的親兵,目光剛硬的看向葉薔,沉聲開口︰「你是為葉君寒報仇來的。」

「血債血償,今日我讓你血濺三尺,告慰我二哥在天之靈。」葉薔緩緩的抽出腰間的軟劍,目光犀利里染上血色般的凝重。

「好,你們退下,這是本將軍的私仇。」抽出染血的長劍,獨孤鳴冷眼凝望著氣勢bi人的葉薔,忽然想起那日在馬上,背後那壓迫的視線竟然同眼前的她投過來目光如出一轍,獨孤鳴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他今日會命喪與此。

一旁的士兵遵從軍令退了回去,剎那間,打斗激烈的身影激烈的糾纏在一起,劍影繚亂,銀光閃耀映射著天邊的圓月。

葉薔招式犀利而強硬,仇恨堆積在胸口,一股無名的力量下,讓她的身影愈加的快速,劍影繚繞下,孤獨鳴節節頹敗,身上已然多了好幾處傷口,鮮血淋灕的滴落在地上。

「將軍!」見到孤獨鳴落敗,一旁的士兵驚恐的喊著,揚起手中的劍,欲加入戰局。

「退下!」一聲冷喝,獨孤命單膝跪在了下來,右手將長劍撐在地上,低落的鮮血的面容緩緩的抬了起來,復雜的看向葉薔,「死在你手上,我也無憾了。」

「我二哥功夫比我好,獨孤鳴,你若是單打獨斗,斷然不可能傷到他性命,可恨你用兩萬人馬圍剿他的八千人,讓我二哥慘死在疆場上,今日我親手了結你的性命,為我二哥報仇。」

清冷的嗓音下,葉薔身影一閃,手中銀光掠過,直擊獨孤鳴的頸項,月光下,銀亮的劍尖慢慢的低落著鮮血,而一旁單膝跪下的修長身影慢慢的倒在了冰冷的地上,一劍封喉。

「將軍!」獨孤鳴身後的士兵悲痛的喊著,看向葉薔的目光里漸漸的染上怒火和仇恨,「殺!」

片刻間,剛剛結束的戰斗再一次的激烈展開,獨孤鳴的尸體冰冷的躺在地上,一旁的劍染著血孤零零的插在泥土上,告示著一代名將的滅亡。

人海戰術下,葉薔身影漸漸的緩慢,軟劍早已經被鮮血浸透,一身雪白的衣裳此刻已經沾染了鮮艷的血液,只是眼前的人影卻像越殺越多,消完一個,瞬間又被一旁的人遞補上來。

手有些的酸軟,葉薔橫著軟劍,本能的揮舞著,任由溫熱的鮮血飛濺在臉上手上,可惜殘余的五百多士兵,豈是她一個人可以殺的光的。

「薔兒。」傲然的站在一旁的樹上,看著被士兵包圍下的縴瘦身影,葉霈亦緩緩的拉上黑色的布巾,在葉薔危機的瞬間,縱身飛躍而去,凌厲的招式瞬間擊退了圍攻上來的士兵,一手摟起葉薔的身子,縱身躍起上了馬,片刻間,已然帶著疲憊不堪的葉薔奔馳在荒蕪的原野上。

「何必救我。」身心皆疲,葉薔低聲的開口,看向身後抱住自己的葉霈亦,她殺了獨孤鳴,讓他損失了一名干將,他不該恨她嗎?

「我不會看著你出事的。」沉聲的開口,快馬急弛著,葉霈亦載著葉薔快速的向著更遠處行去,片刻後,停在一處荒蕪的山間小屋前。

「你受了傷,我抱你下來。」停下馬,葉霈亦不容分說的抱下葉薔的身子,將她抱進了屋子,輕柔的放在簡陋的床上,「你休息一會,我去燒點熱水,傷口要處理。」

爐火聲清晰的響了起來,葉薔靜靜的凝望著在爐子前忙碌的高大身影,他的背影一如兩年前那樣的寂寥而落寞,可如今,她再也不能像兩年前那樣,纏著他,鬧著他了。

可隔著二哥的死,一份感情就在無形中疏遠淡漠。

眼眶微微的濕潤著,葉薔側過頭,靜靜的閉上眼,可一時間,悲從心中來,淚水卻止不住的從眼眶里滾落下來。

二哥死了,獨孤鳴今日也死在了她手中,大哥疏遠了,她再也回不到兩年前的樣子,物是人非,縱然她有多麼的不願意,可一切卻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再無回頭之路。

端來熱水,看著躺在床上無聲哭泣的葉薔,葉霈亦目光一閃,輕輕的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擦過葉薔的臉,擦去那滾燙的淚水,許久之後,才開口道︰「水不燙了,這里有藥,自己清洗一下傷口。」

「恩。」哽咽的點了點頭,看著離開的背影,葉薔坐起身子慢慢的清理著身上的劍傷,怕是這次一別後,再見面,他們將會是敵對沙場的敵人,想到此,剛剛止住的眼淚再一次的落下,為什麼她會走到今天的地步?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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