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要去哪,帶上我嘛。」撒嬌的開口,葉薔死皮賴臉的拉住雷辰的胳膊,說什麼也不讓他丟下她獨自行動。
看著落在胳膊上的手,雷辰冷漠的蹙起眉頭,將胳膊抽了回來,對上葉薔乞求的目光,一字一字道︰「去前天去的郊外,你要跟來?」
「不要。」反射性的拒絕,葉薔震驚的退後幾步,那宅子,她不要去。
「出去的時候,關上*門。」將桌上的資料發放進公文包里,雷辰隨即大步的向辦公室外走去,終于可以清淨一上午了。
無可奈何的看著離開的背影,葉薔挫敗的走了出去,耷拉著腦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悠悠的撥通了楊雪落的手機。
「落落,辰又丟下我了。」有氣無力的開口,葉薔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什麼時候她才能修成正果。
「你沒有跟上去?」楊雪路回答的話語里滿是疑惑。
「他去郊外那座宅子了。」郁悶,可葉薔卻還是沒有跟過去的勇氣。
手機里沉默許久後,楊雪落忽然開口道︰「葉薔,如果辰在那里遇到了危險,生死一線,你會不會去救他?」
「不要說這樣的廢話,那時候縱然怕的要死,也會去的,可現在我就是沒膽子。」葉薔無力的哀號著,那久遠的記憶在接近屋子的那一刻,就會被勾起。
「所以你那是心理原因,葉薔,有辰在那里,你還怕嗎?我現在就開車來送你過去,和辰待在一起,你一定不會再感覺到恐懼的。」楊雪落若有所思的開口,她相信葉薔的話,如果辰真的有危險,葉薔一定第一個跑過去救人,所以有辰在一旁陪伴著,她的心里恐懼應該會慢慢的減退。
汽車里,臉色漸漸的轉為蒼白,葉薔苦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開車的楊雪落,「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不行,都進林子里,再過幾分鐘就到了。」楊雪落瞄了一眼葉薔,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一臉堅定的開口,「有危險,辰會保護你的,而且葉薔你是殺手耶,不要這麼遜嘛。」
「落落,我死了記得替我上香。」為了他,她認了,咬著牙想鼓足勇氣,可到最後卻是牙齒不停的顫抖著,還是很害怕。
一個轉彎,楊雪落將車子停在了雷辰的車旁,「放心了,我等辰出來後再走。」安撫的拍了拍快要嚇的縮成一團尖叫的葉薔,楊雪落撥通了雷辰的手機。「辰,我現在在你的車子旁,出來一下。」
「你又搞什麼?」雷辰疑惑的開口,向著窗口看了過去,卻見一旁的汽車前,葉薔一臉慘白的靠在車上,而另一邊的汽車里,看到他的楊雪落興奮的對他招手,指了指葉薔。
「辰,我走了,出來接葉薔,否則她大概要昏厥了。」格格的笑著,再次的招手示意,楊雪落隨即快速的發動起車子,向著來時的路快速的的開去。
shift!低咒一聲,看著靠在他車上發抖的葉薔,雷辰快速的掛上手機跑了下來,她到底在搞什麼?明明怕的要死,居然還敢跟過來。
听到腳步聲,葉薔快速的抬起頭,看著奔跑過來的身影,牽強的笑著,發抖的手快速的摟住雷辰的胳膊。
眼前是白的不能再白的臉,抓著他胳膊的手還在不停的顫抖著,雷辰氣惱的低吼著,「你到底在搞什麼?」
「我來纏著你嘛。」結巴的開口,語氣顫抖,沒有了以往說這話時的激昂和堅定,抓住他的一瞬間,心里的恐懼似乎消退了不少,看來在他身邊,真的可以感覺到安全。
「抖成這樣纏著我。」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惱,雷辰嘆息一聲,握住葉薔瑟瑟發抖的手,「進去。」
他握住她的手了?失神著,葉薔呆滯的跟著雷辰的步子走進了埋藏在記憶里的屋子,一瞬間踩上的木制樓梯讓葉薔猛的回過神,被雷辰握住的手在瞬間反握住他的手指,緊緊的,似乎要抵消那心里漸漸滋生出來的驚恐和害怕。
「不要怕。」感覺到她的不安,雷辰微微的放慢了腳步,握住她的手微微的用力,似乎可以將安定傳遞過來。
「我沒事。」喘息著,眼楮努力的看著身邊的人,不要記憶的恐懼籠罩下來,葉薔抿了抿蒼白的唇,看著他們交握一起的手,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的安心,看來落落說的沒錯,和他在一起,真的能克服那中發自骨血之中的恐懼。
「你還來做什麼?我說過我什麼都不知道,請你出去!」咆哮聲里夾雜著抵觸的情緒,展非宇嘶吼著,背對著門口的人靜靜的看著窗戶外。
縱然雙腿殘廢了,要坐輪椅,要用拐杖,可他還是選擇了居住在二樓,或許潛意識里希望從窗戶里看到更多的景致,那湛藍的天空,如同他曾經的抱負一般。只是如今,他除了像一個廢人一般坐在輪椅上,站在窗口發呆,他還能做什麼?
「展非宇,希望你可以相信我。」雷辰低聲的開口,理解他的抵觸和排斥,畢竟從一個天之驕子,到如今的落魄,任何人都受不了。
更何況當初他曾被騙過一次,這也是雷辰這幾天調查後才知道的,幾年前,有個官員曾經調查當年的事故,可卻在取得了展非宇的信任,將所有的資料和證據都銷毀了,這也造成了他今日不再相信任何人的原因。
「展非宇?」葉薔錯愕的開口,看著輪椅上熟悉的背影,同記憶里那意氣風發的展學長漸漸的重疊起來,「學長?」
背後傳來一聲久違的喊聲,展非宇眉頭緊皺而起,慢慢的轉過輪椅對上雷辰身半那熟悉的面容,「葉子。」
「學長,真的是你?」一時間的震驚,葉薔快步的走了過去,看著那漸漸熟悉的五官,真的是她大學時期一直照顧著他的學長,「學長?」
「葉子,讓你見到我這副落魄的樣子。」自嘲的笑了起來,展非宇目光痴迷的落在葉薔精致的面容上。
五年了,從他被摔了腿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而是搬到著無人會來的荒宅子,獨居時,他常常想起大學時的光陰,風華年少,他曾經有著浪擊長空的抱負。
而葉子,卻是他曾經暗戀過的學妹,他是學生會會長,那時的葉子,是所有導師頭痛的人物,逃課逃的比誰都凶,懶散的厲害,可門門功課卻都高與紅燈線,那時為了她能順利畢業,他背後幫了不少忙。
「學長,好多年不見了。」葉薔輕笑著走了過來,對于展非宇,她一直是感激著,大學時,要不是他幫著她掩飾,她那逃課的記錄怕是想畢業都難。
可如今的學長同當時的意氣勃發差了太多,多的讓她差一點認不出這個頹廢的人竟然是當初那樣溫和斯文的學長。
「葉子,你怎麼會來這里?」展非宇目光瞄向一旁的雷辰,雖然接觸的僅僅是兩面,可他不得不說眼前這個男人很有壓迫力,他的冷傲,他的精明,讓他一直建築的內心城牆開始一點一點的坍塌,如果不是再也不相信這些人,他在見到第一面時已經被他說服了。
「我是辰的秘書。」回頭看向門邊的雷辰,即使是狹小陰暗的空間,他的冷峻和氣勢依舊展露*無遺,讓人看見了便再也舍不得移開目光。
「是嗎。」辰,喚的很親切,不過他們確實很般配,展非宇輕聲開口,「葉子,我累了,你們回去吧。」
「學長。」葉薔點了點頭,默默的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展非宇,「下次我再來看你。」
窗口,展非宇靜靜的凝望著走出院子的身影,手牽著手,他們應該很相愛,葉子,看來找到了一個可靠的男人。
發動起汽車,雷辰瞄了一眼後車鏡,清晰的感覺出二樓窗口處展非宇那迷戀無奈的眼神,他應該在大學時就愛戀她吧,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眼神。
「學長他以前很優秀。」陰冷的鬼屋,因為多了熟悉的面容,卻也不顯得那樣可怕了,葉薔回轉過身體,靜靜的凝望著窗口那越來越遠離的身影,「辰,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學長會變成這樣?」
「這是資料,你自己看吧。」雷辰將一旁的文件夾拿了過來,如果有葉薔的幫忙,或許就可以說服展非宇同他合作。
「什麼,這些人太過分了。」片刻後,一聲憤怒的咆哮聲月兌口而出,葉薔憤怒的合上眼前的資料,氣急敗壞的開口,「他們竟然這樣草菅人命。」
瞄了一眼葉薔氣的發青的臉龐,忽然一股悶悶的感覺從胸口傳了過來,那些人的做法確實讓人發指,可為什麼看著她感同身受的氣憤,他忽然感覺到不舒服。
沒有察覺到雷辰的怪異,葉薔忽然伸過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堅定的開口,「辰,我們一定要找出那些人渣,還學長一個公道。」
「這事我會處理。」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小手,雷辰悶悶的開口,不喜歡她那義憤填膺的樣子,真的很不喜歡,或許是他不願意有人干涉他的事情,應該就是這種感覺。
回到了辦公室後,第一次,葉薔沒有纏著雷辰,而是端正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快速的在電腦上敲打著,找尋所有和五年前核泄露有關的資料,也查了關于展教授意外死在大火里的情況。
意外!葉薔恨恨的瞪著電腦屏幕,難怪學長會這樣消沉,這樣的官商勾結,一個意外,就將一條生命抹殺了,要是她,怕是早已經一槍解決了博今集團的董事長。
會有這樣巧合的火災,第二天上庭,前一夜就發生大火,剛好消防車在半路被堵住了,這根本就是那些人事先套好的局。
而學長的一生就這樣毀了,葉薔收斂下心緒,哀愁的想起曾經的大學生活,那樣一個品學兼優,溫柔近人的學長,就這樣毀在大火里。
比起那些輕視人命的官員,葉薔忽然愈加的佩服坐在辦公室里忙碌的雷辰,他真的做了太多太多了。
想到此,葉薔抬起眼,從玻璃窗看了進去,意外的對上雷辰同時投射過來的視線,一時間,目光交纏著,久久的不曾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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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的天氣愈加的溫暖,葉薔猛的睜開眼,從催眠里醒了過來,陽光暖暖的從窗戶里照到身上,驅散了記憶深初的陰暗和恐懼。
「喝杯水,你做的很好。」雨清轉過身將倒好的熱水遞到了葉薔的面前,淡淡的嗓音繼續道︰「其實你的內心深處的愧疚比恐懼更多,你或許一直在愧疚,為什麼是你躲在了壁廚里逃過一劫,而你的好友因為躲在衣櫃里而被殺,如果你拉著她一同躲到壁櫥里她就不會死了。」
溫熱的水暖著胃,葉薔點了點頭,陽光下的臉上有著一瞬間的黯淡,如果是現在,她一定不會讓慘劇發生。
「葉薔,去那老宅一趟,不要害怕,如果真的有凶手,你就可以替當年的好友報仇了,如果什麼也沒有,那你又何必再怕。」雨清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勇敢的走出陰暗的誤區。
沉默片刻後,葉薔抬起頭迎著光亮的陽光,點了點頭,「好,我獨自去一趟。」
出了浩瀚醫院,葉薔向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可汽車剛開出不久後,葉薔就敏銳的感覺到了身後跟蹤的兩輛黑色的轎車。
看了一眼,葉薔快速的開著車向著人少的道路駛去,看來要推遲去看學長的時間了,將車子听在了地下停車場,瞬間剛剛跟在她身後的人也從轎車里走了出來。
龍幫的人?葉薔錯愕一愣,看著走過來的刀疤男,「你們要做什麼?」
「大哥,長的不錯。」一旁的小弟色眯眯的打量著葉薔縴濃合度的身材,目光落在她亮麗的五官上,輕佻的吹響了口哨,「小姐,陪哥幾個玩玩?」
「大哥,我已經把監視器關掉了。」不遠處一個小弟跑了過來,在見到葉薔璀璨如花的面容後,聲音一頓,隨即露出一副欲滿不求的色相,「大哥,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女人?」
龍幫的人竟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葉薔不由的嘆息一聲,想起自己當初在龍幫時的光景,僅僅大半年,竟然就成了如此的樣子,和那些地痞流氓還有什麼分別。
目光一冷,葉薔斜依在汽車旁,掃過眼前圍上來的七八個男人,冷笑的開口道︰「要打劫?」
「是打劫,不過不劫錢。」黃頭發的小弟弟搓著下巴,婬褻的將目光落在葉薔的胸口上,吞了吞口水,一手低賤的落在雙腿間快速的套弄著,「我們劫色,你是自己月兌了,還是讓哥哥我來幫你月兌?」
「阿三,你要上就快點,我這里可都準備好了。」一聲起哄的笑聲銀蕩的響了起來,一個穿著皮衣的胖子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攝錄機。」阿三,不會是硬不起來吧?「又是一聲笑聲響起,一旁的男人猥瑣的瞄了一眼葉薔身前站的黃頭發,一把拉過他的身子,指著他胯笑呵呵大笑著,「漲成這樣了,看來是有些日子沒踫過女人了。」
最低賤的笑聲,最猥瑣銀蕩的一群人,葉薔眉頭慢慢的挑起,看向一旁的刀疤男,冷聲道︰「龍幫倒了,你就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你是誰?」听到龍幫兩個字,刀疤男一驚,目光犀利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身子小巧,看起來雖然不柔弱,可面對他們這些人也不該是這樣的鎮靜,似乎根本不害怕一般。
「今天我就替死去的龍哥好好的教訓你們。」寒聲的開口,葉薔掃了一眼四周,隨即揚起了拳頭,一時間,激烈的打斗聲伴隨著慘叫聲響了起來。「大哥。」哀號的叫著,黃頭發捂著被打腫的臉痛苦的縮在汽車旁,剛剛硬起來的欲wang被一腳硬生生的折斷了一般,只能慘白的臉,蜷縮著身子不停的哀號著。
而除了刀疤男,剛剛準備一逞獸欲的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了一旁,鼻青臉腫的慘叫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一旁同他們大哥正激烈打斗的女人。
看她身材嬌小單薄,可每一拳下來卻是千斤的重量,像是要生生的打碎他們的骨頭一般,而此時,身材魁梧壯碩的大哥卻也只有挨打的份,早知道他們就帶家伙來了,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因為他們崇拜的大哥也被一腳踢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