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來幫巫九先生。」雲淨初邊說邊往回返。
之所以用這麼恭敬的稱呼,是因為她不想讓眾人知道她和巫九很熟,不然,以後會有很多人和事求到她面前來,上一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隱藏和巫九認識的。
「好了,其他人可以離開了。」巫九再次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眾人這才回神,陸續走出門外。
「為什麼讓我留下?」雲淨初轉頭,微笑著看向巫九。
巫九摘下面具,挑了挑眉道︰「因為我們是朋友。」
「所以?」雲淨初也學他挑了挑眉。
「所以,我願意和你分享我的醫術。」巫九邊說邊打開藥箱,從里邊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和一個棉球,然後將瓷瓶里無色的液體倒到了棉球上,緊接著,又拿出一個綠色瓷瓶,往上面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最後,將棉球塞到了白若銘左邊鼻孔里。
做完這一切,巫九看向雲淨初,舉了舉那個白色的瓷瓶,開口解釋︰「這是烈酒的提純物,平時可用來簡單的消毒,」說完,又舉了舉那個綠色的瓷瓶,「這是重度迷藥,醉生夢死這種蠱蟲最喜歡烈酒和迷藥,可以說是在酒和迷藥里養成熟的,所以,它進入人體後,會不斷地釋放出讓人麻醉的液體,那些液體漸漸進入人的血液,無聲無息,發作時自然就會昏迷不醒,普通大夫很難查出原因,我把棉球放到病人的鼻子上,那蠱蟲聞到喜歡的味道,就會自動爬出來。」
「就這麼簡單?」雲淨初挑了挑眉。
「自然。」巫九點頭。
這種蠱蟲的棘手之處在于難以發現,而不是怎麼治療。
雲淨初歪了歪頭,仔細地盯著白若銘的鼻孔看。
巫九也不打擾她,坐在一旁靜靜地喝茶。
終于,雲淨初看見塞在白若銘鼻孔上的棉球動了動,以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後,發現那棉球再次動了動,不由開心地驚呼︰「有動靜了。」
巫九微笑起身,將棉球拽了出來,只見棉球上正爬著一只細細的蟲子,不斷地蠕動著,身體幾乎呈透明色,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巫九拿出剛才那個白色的瓷瓶,將蟲子連著棉球一起扔了進去,然後將瓷瓶交給雲淨初,「現在它歸你了。」
「給我做什麼?」雲淨初詫異地挑了挑眉。
「看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好,還是對付其他的敵人也好,都隨你。」巫九灑月兌一笑,坐在桌旁刷刷開了一個藥方,然後收拾藥箱,戴上面具,大步往門外走。
對哦,這個建議不錯。雲淨初回神,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收起瓷瓶,大步跟了出去。
「藥方已經放到桌上了,按要求服藥,明天白公子就會醒來,三日後就會痊愈。」巫九說完,就揚長而去。
寧國公府的眾人追著想要道謝都來不及。
寧國公只能轉向雲淨初︰「雲五小姐,多虧你了,你替老夫好好謝謝巫九先生。」
雲淨初微笑著回道︰「國公爺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雲尚仁臉上帶著一絲若有所思,帶著一絲探尋緊接著開口︰「淨初,巫九先生和你……好像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