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看向小碗中乳白色的補品，「催情藥」三個字再次在他腦海中冒出來，于是，側了側頭，看向雲汐羽，冷聲道︰「放在旁邊，朕現在有點忙，等會兒有時間了，朕再喝。」
雲汐羽的動作僵了僵，一臉柔情蜜意的笑意也變得僵硬，沉默了一瞬，才盡量用平靜的語氣柔聲道︰「……好，皇上，那臣妾就給您放旁邊，您一定要記得喝哦。」
「嗯。」東方辰淡淡應了一聲，然後淡淡道，「你沒事就出去吧，朕要忙了。」
雲汐羽的眸底閃過一抹失望，但是，臉上還是保持著柔情蜜意，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那皇上您忙，臣妾就告退了，不過，皇上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
雲汐羽優雅地行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
一出門，雲汐羽臉上的笑意就再也掛不住，失望和不安的情緒忍不住冒出來，等到離開安福海的視線，臉上完全沒有了絲毫笑意，神色冰冷得像是一塊鐵板。
御書房。
東方辰看了看一旁的補藥，然後對安福海道︰「去請張御醫來。」
「是，皇上。」安福海不敢多問，連忙退了出來，派人去找張御醫。
小半個時辰後，張御醫匆匆趕到。
行禮完畢，張御醫恭敬站在御書桌前，等待吩咐。
「張御醫，你來看看，這些補藥里，有沒有催情藥？」東方辰指了指碗里的補藥，吩咐道。
「是。」張御醫將那小碗補藥拿了過來，又是嗅聞又是品嘗的，最後，小心翼翼地看向東方辰，「放了一些壯陽的食材和中藥，但是，用量適中，不會傷害身體。」
東方辰神色冷凝，沉默了一下後，冷冷道︰「那麼，貴妃身上的異香，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張御醫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雖然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是，皇帝死死盯著他，等著他的答案，他無法逃避。
「貴妃娘娘身上的異香老臣沒听說過，應該是貴妃娘娘找哪位世外高人配制的。」張御醫硬著頭皮開口。
「朕想知道的是，是不是由催情藥物散發。」東方辰聲音森冷，不耐煩道。
張御醫額頭上冷汗刷刷地流，想了想，才謹慎答道︰「臣猜測，應該是。但是，臣無法肯定，他與皇上的身體虧損有關。因為一般用作平日燻香的催情藥物用量適中的話，不會對身體有傷害。臣愚鈍，還是要找到貴妃娘娘身上異香的來源，詳細查驗，才能確定。」
「好。朕知道了。」東方辰淡淡擺了擺手，「你可以離開了。」
望著張御醫離開的背影，東方辰陷入了沉思。雖然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但是，東方辰心里已經認定了，他身體虧損的原因是雲汐羽造成的。
原因有二︰一，這段時間他留宿在雲汐羽宮里的時間最多；二，他每次聞到雲汐羽身上的異香，都會變得很激動，自然是催情藥物無疑。
只是，他現在無法確定的是，雲汐羽是為了爭得她的寵愛無心中用了剛猛的催~情~藥，還是故意要害他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