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從沒覺得自己慘,可是從他們有色的眼光中,她看到了狼狽淒慘的自己,鼻尖一酸,她攥緊慘白的手指,硬是壓住了那種懦弱的情緒。
餐位上靠左邊相鄰而坐的兩個人互相的看了對方一眼,趁人們不注意,撥出了一通電.話。
「慕二少,有場好戲,就差你一個了!」韓墨賊兮兮的說道。
一旁的葉景容不予置評,慵懶的端起酒杯淺飲,臉上也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電.話那頭的聲音清冷,幾乎沒有一絲波瀾,「你知道我對你口中所說的戲,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凡出來玩的,誰不知道他韓墨韓小爺,玩的凶且猛,而他口中的好戲無非就是泡泡妞,耍耍帥,沒什麼含量。
「喲,二少,這回你可錯了,真是好戲,來不來!」
「不來!沒什麼事兒我掛了。」慕北川對這種乏善可陳的游戲實在提不起興趣。
「哎哎,得,我也不繞圈子了!」
韓墨壓低聲音,「知道嗎?蘇晴久約了一大票的富家少爺商談借款的事情,這里面坐著的大多數比我還禽.獸,你說她一女孩子,單槍匹馬的對付這麼多個大老爺們兒,能不是好戲嗎?」
「誰?」修長蔥白的手指握緊電.話,他清冷凜冽的聲音傳來。
「蘇晴久啊,來不來!」韓墨幸災樂禍的詭笑。
「在哪?」
「喲,終于感興趣了!」
「在哪?」慕北川重復的問,聲音已經有了不耐。
韓墨下意識的模了模額頭,好似從他的聲音中感受到一股陰涼的風,恐怖森冷。
然後慌忙報上地址,「在金泰麗灣。」
「等我,我馬上到!」
說完,他立刻掛斷了電.話,抓起外套,風風火火的趕出門,不知道是因為听到蘇晴久的事情,還是因為韓墨話里的戲謔,總之,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包房內的氣氛有些低落,大家似乎都在臆測蘇晴久的誠意,靜觀其變。
醞釀了一會,晴久舉起酒杯,面容恬靜,卻又透著幾分堅強,「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前來,想必大家也知道我的難處,我說話就不拐彎抹角了。」
「關于城北開發區的那兩個商業項目,只要蘇氏的資金運作正常,便可令蘇氏乃至整個華海市的經濟重振雄風,當然,古語道,好人有好報,相信我,只要你們答應幫我融資,效益成熟後,我就會給你們一個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晴久大學的專業是經濟管理,畢業後沒有進ru家族企業,反而找了自己最喜愛的財經雜志編輯的工作。
這工作看似與她的專業相差十萬八千里,實則不然,因為編輯的工作,她增加了不少閱歷和內涵,更學會以情動人,說話邏輯思維強,且容易令人信服。
韓墨和葉景容听後,又互相看了眼對方,兩人想表達的意思,無非是小看了蘇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