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上身,劣性皇子請自重 第100章、本宮得把遺書寫好(5000+)

作者 ︰ 霰霧魚

秦妃輕嘆了聲,起身將郁沉茉摟在懷里。愛睍蓴璩

「你九皇兄他向來不得你父皇寵愛,說到底他確實是個可憐的孩子,但你父皇他是天子,容不得你這麼指責他,明白嗎?茉兒,听話,這些話在母妃這里說說就好,其余地方一律不可說明白嗎?你父皇雖然看著還算寵你,但他的龍顏不是你指責得了的!」

「嗚——」

郁沉茉哭出了聲。

在一旁候著的金太醫看著一直沒有反應的郁沉蓮,那脈搏與呼吸越來越弱,只怕這一回… …

要熬不過去了!

他將扎在穴位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了下來,裝在盒子內,最後起身,朝著秦妃與十公主行了禮。

「娘娘、十公主,九皇子的狀況不妙啊!這一回怕真是燈枯油盡了,老臣給九皇子看了數年的病,對于他的病癥極為了解,老臣已是盡力了!鐲」

這話一出來,郁沉茉哭得更凶狠了,秦妃無奈,問道,「就是剛才十公主取來的藥也沒有效果嗎?金太醫你說說需要什麼珍貴的藥材可以吊著九皇子的命,盡管說出來,本宮自去想法子得到

金太醫跪了下來,一臉的慚愧,「娘娘,老臣不才,實在不曉得哪一樣藥可以挽留九皇子的性命!九皇子這病打娘胎帶出來的,因在宮內靠著珍貴的藥材拖到今日,已是不易了!」

「去外邊候著吧!」秦妃嘆道。

郁沉茉一听九皇子沒救了,松開了秦妃的手朝著那一張床跑去,撲在了郁沉蓮的旁邊,握著他的手,哭得一臉是淚。

「九皇兄你別死好不好?九皇兄你要撐著呀,阿蘿跟破曉出宮找神醫了,你要相信他們一定能把神醫找來的,九皇兄,阿蘿很厲害的,她一定有辦法找著神醫,你等著神醫過來啊!嗚……你不要死,嗚嗚……」

秦妃听得很不是滋味,沒想到郁沉茉跟郁沉蓮還有兄妹之情,單看這一處地方冷清得很,只怕是很少有人過來,就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只有她們母女在此。

秦妃抬手輕撫那光潔白皙的額頭,只覺得郁沉蓮就是被病痛折磨了這麼多年,可這一副模樣卻是一日比一日好看。

就是此時危在旦夕,他閉著眼,一副安寧的姿態,卻也叫人覺得驚艷!

「老九,也不曉得你是否能夠听到,听茉兒說破曉跟蘇三小姐出宮去尋找神醫了,想來是極有把握,便念著他們,你也不該辜負了他們明白嗎?這些年來,本宮未曾踏入這里,沒想到第一次踏入這里卻是這樣的景象!」

她一下又一下輕撫他的額頭,另一手輕拍郁沉茉的背。

「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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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趕來蓮華閣已經是半夜的時候了。

南槿幾次心疼懷里的孩子,恨不得立即就走。

破曉一看到蓮華閣樓一顆突然就揪緊了起來,生怕听到什麼噩耗。

蘇蘿也有幾分不平靜,可別把南槿找來了,卻還是來不及。

看著身邊兩人那沉重的表情,南槿好心情地笑道,「本公子倒是希望一切都來不及了,這麼晚了還叫我孩兒奔波于此,實在是不能容忍,就不能挑個好時辰病危?」

蘇蘿沒有心思跟他貧嘴,破曉也沒了心情,只是兩人的腳步快了許多,南槿見此只得跟上。

守在房門外的太監宮女與金太醫,在看到蘇蘿與破曉的時候眼楮皆是一亮。

破曉跑上前拉住金太醫的袖子,問道,「九皇子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金太醫搖頭,「怕是快不行了,已是燈枯油盡!」

破曉松開了手,推開了房門,看著里頭郁沉茉趴在郁沉蓮的身上嚎啕哭得,秦妃坐在床邊輕撫著他的額頭。

他先是含著淚水行了禮,郁沉茉听到聲音,立即停止了大哭,轉過頭來看到是破曉含著淚水的雙眸立即一亮。

「破曉,你跟阿蘿找著了神醫了嗎?太醫說九皇兄要不行了,神醫呢?神醫你們找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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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破曉點頭,「回十公主的話,神醫已經請回宮內了,今日多謝秦妃娘娘與十公主陪在九皇子的身邊,此時還兩娘娘與十公主先回去休息吧,神醫已到,若有消息,明日一定報給兩位!」

秦妃點頭,將郁沉茉拉起,「茉兒,我們在此也幫不上什麼忙,先隨母後回去,你今日哭了一天該是累了,今晚就去母妃那里吧!」

郁沉茉也曉得情況緊急,于是點了點頭,再三道,「本公主將明月留在此,九皇兄有任何消息一定要讓明月帶回給本公主與母妃,知道嗎?」

破曉立即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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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但見南槿抱著還在沉睡的孩子就要進去,蘇蘿開口,「孩子還小,我找個地方給孩子睡,你放心,我會在一旁候著,孩子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南槿更是後悔進宮了!

他沉著臉看了看懷里睡得正熟的孩子,又看著蒙著面紗的蘇蘿,最後一臉不甘願不舍得地將懷里的孩子交到蘇蘿的手里,還不忘一番交代。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小家伙會有尿意,你可得注意了,還有若是尿完了哭鬧的話怕是該餓了,你找人準備點孩子適合吃的比如米湯,若是有更好的,那便是母.乳,也不曉得這宮內可有!孩子怕冷,此時是夏末,吹不得風,給他蓋厚點的毯子,小家伙平常喜歡踢被,你可要時時刻刻盯緊了!他若是耍了脾氣你輕輕拍他的背,不許拍得太用力了,一會兒他就會安靜下來了!」

其實他想說,這孩子每晚都與他睡一起,換了個人不曉得睡得可會習慣?

蘇蘿慎重地一一記下,沒想到南槿這一世如此細心,這麼年少就當了爹,能夠注意到這些細節,委實難得!

蘇蘿抱著孩子,「九皇子一事就麻煩你了!」

說到這事情,南槿笑得輕佻,「好好考慮你答應的事情,要記得九皇子一命實是掌握在你手里!」

說罷,他轉身入了屋,見著正走出來的秦妃與十公主,只覺得見著一個高貴美艷的少婦與一名不過才十四五歲的少女攜手出來,他站在門邊低下了頭,也沒行禮,就這麼站著。秦妃與十公主情緒不佳,也無暇去看旁人,一路走了出去。

看著站在門邊抱著孩子的蘇蘿,郁沉茉迎了上去。

「阿蘿……神醫呢?」

蘇蘿好笑地看著她哭得雙眼泛紅微.腫,「神醫不是剛進去嗎?」

「那個……那麼年輕?」

她只是稍微瞥了一眼,覺得眼生,還覺得有些好看,以為是這蓮華閣的人,還想著怎麼那麼大膽,見著她與秦妃竟然沒有行禮。

蘇蘿頷首,這才朝著秦妃行了禮,秦妃見她臉上蒙著面紗,懷里抱著孩子小臉埋在她懷里似乎睡得正熟,問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呢?」

蘇蘿道︰「回娘娘的話,這孩子乃是南槿神醫的兒子,南槿向來喜愛雲游四海,性子灑月兌慣了,以至于剛才見著娘娘與十公主並未行禮,還望娘娘與十公主不要怪罪!」

秦妃點頭,「罷了,天色已晚,本宮先帶十公主回望霜樓,既然是神醫的孩子,你就好好照看著,先找個地方安置孩子吧!」

蘇蘿行了禮,「恭送娘娘,恭送十公主!」

郁沉茉吸了吸鼻子,輕拉了下她的袖子。

「阿蘿,我先跟母妃走了,你也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再來看九皇兄!」

秦妃拉著郁沉茉的手,她道,「茉兒,走了!」

破曉看著躺在床上呼吸越來越是孱弱的郁沉蓮,南槿站在旁邊看了一會,最後一臉的恍然大悟!

于是盯著躺著一動也不動的郁沉蓮扯開了一絲笑意,「我說怎麼瞧著幾分熟悉,原來是你啊!」

當年在酒樓時,他下樓梯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站在門邊的一男一女,看樣子便是這個九皇子與蘇蘿了。

當日遠遠一瞥,為他的容貌而感到驚艷,但也看出他的身子已經是拖了許久,本還覺得惋惜。

而那時候的蘇蘿披頭散發遮去了大半的臉,倒是那一雙眼看著讓他覺得熟悉。

竟然是早已見過面的!

破曉覺得疑惑,卻也沒有直接問,而是殷切地看著南槿。

「神醫,看看九皇子怎麼樣了,脈搏與呼吸越來越緩,神醫再不出手相救,怕要熬不過天亮了!」

南槿瞥了他一眼,略帶嫌棄,「本公子給人看診向來喜靜!你可以出去了!」

破曉行了大禮,「有勞神醫了!」

他也不敢耽擱,行了大禮之後,起身離開,並且將房門關好,堅定地守在門邊,卻瞥見還在這里的蘇蘿,破曉面露感激。

「蘇三小姐,今日有勞了!天色已晚,我讓人在此安排個住的地方,今晚就在此住下吧,還有孩子還小,這里風有些大了

蘇蘿頷首,低頭看著懷里睡得香甜的孩子,想到這孩子竟然沒有排斥她的懷抱,心中滿是暖意與憐愛。

不曉得這孩子的母親是誰,為何與南槿生下這麼與她相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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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槿看著郁沉蓮,見他確實呼吸孱弱得緊,先是把了脈象,最後取出一只盒子,里頭擺滿了粗細長短不一的銀針。

他從里頭挑了幾根細長的銀針,在他額頭處的幾個重點穴位扎下,又去扎他胸口的幾處穴位。

胸口積起的氣一下子順暢起來,郁沉蓮用力呼吸了幾口,這才悠悠轉醒。

目光從散泛到聚焦,最終視線清楚。

而後,他看到了一張笑得輕佻而風雅的臉,那樣的笑容他倒是見過一次,而且沒有忘記。

是他,南槿。

郁沉蓮虛弱地笑著,一雙碧波蕩漾的眸子望著南槿,「原來是南槿神醫!」

看樣子他又病危了一次,此時只記得與破曉坐在那綠蔭下,眼皮漸重,視線模糊,沒說幾句話,睡意就襲來。

他本以為只是平常的困乏,卻沒想到差點兒就醒不過來了。

屋子內燭火寂靜的燃燒著,他猜測此時定然已經是不早了。

南槿含著笑意看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又拿起一根細長的銀針往他額頭的穴位扎了下去,或許是因為扎得習慣了,郁沉蓮眉頭也沒皺上一下。

南槿道,「我說你怎麼瞧著有幾分眼熟?原來是見過一次,不過……就是你們這些人這些時日把本公子整得像通緝犯一樣,九皇子有權有勢可不是這麼整人的!」

這些日子他去哪兒都恨不得帶上一張面具,四處可見那些找他的,特別是重金懸賞之下,他簡直如過街老鼠!

「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諒解,本宮只是想問你,本宮這病可有得治?如果沒得治了,你去把破曉找來,本宮、本宮得把遺書寫好!」

幾句話下來,已是費去了不少的力氣,雖說胸口舒暢了些,但郁沉蓮還是覺得渾身輕飄飄的。

南槿倒是有些意外,富貴人家,特別是如他一般高高在上的九皇子,哪個不是眷念著自己的性命,他倒好,還談起了遺書。

又扎了幾針之後,南槿道,「讓你多活幾年也不是難事,不過……本公子有個條件,你得答應如何?」

說罷,他掏吃一只瓷瓶,從里倒了顆小小的藥丸塞到他的嘴里。

郁沉蓮將藥丸吞咽下去,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些心動的。

多活幾年,沒有病痛,不需要每日灌著湯藥,灌到不懂苦的滋味,那針灸更是經常往身上扎上幾針,從有意識開始一直到現在扎了多少針,只怕那些太醫也記不住了。

反正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但是听著南槿的話,想來他還是有把握的,否則這麼一個清雅月兌俗的少年不會如此。

「不知南槿神醫可有什麼條件,若是不過分,本宮倒可答應你,畢竟這些年來,本宮每日病痛折磨,也想到頭了!」

若是要金銀珠寶,高官厚祿,自是好辦。

只不過像他瞧著如此月兌俗的一個人,怕這些于他來說不過是世間俗物!

南槿笑了,「本公子開的條件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其實這條件對你來說……並無損失,畢竟你若不接受反正也是撒手人寰,若是接受起碼還有好些年可活「既是如此,還請南槿神醫直說!」

他輕咳了幾聲,胸.口一陣悶疼,抬手正想捂上,才見胸.口處扎了好幾根銀針,只怕除了胸.口中的銀針其它部位也扎了不少吧!

南槿斂起笑意,帶著幾分正經,他看著躺在床.上毫無血色的郁沉蓮。

「本公子的條件那便是要你與蘇蘿保持距離,有生之年不得起愛慕之心!」

當初初見兩人,一個緋色傾城,一個白衣似雪,只是那麼一站,他便瞧出了些端倪。

既然他能從中獲得收益,何樂而不為呢?

有了蘇蘿的保證,他還是不放心。

郁沉蓮听後,那一雙瀲灩的雙眸微微一眯,心中浮起幾分不悅,為何南槿會提起這樣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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