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喬治的腳步,幾人往密林深處走去,不知乖了幾個分道口,才走到所謂的可以逃出白金漢宮的地方。當穿過密林後,見過眼光投射在臉上的溫暖讓憂若,不自覺的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
然而真正讓他們驚訝的不是這陽光的舒適,而是眼前的情景。小橋流水的拱橋串聯著兩處不一樣的地方,一處是小木方桌的休閑區,上面有精致的英式茶杯,兩個杯子各放在桌子兩端,而小巧的椅子放在兩側,方桌的後方是一個長方書架,上面擺著很多書,而休閑區的四周擺著一盆盆香檳玫瑰的,花打理的很好,含苞待放的沐浴在眼光下,猶如一位搖曳生姿的美人,羞澀而美麗。
而拱橋精致小巧的像是英國倫敦大橋一樣,敲下是流動的河水,一條小河從密林深處不知延生到了那里,很是奇怪,這樣的地方竟然會有一條小河。拱橋的另一邊則與休閑的書架方桌,茶杯不同,那里有著白色的西式秋千,一張靠椅被鐵鏈吊在固定好的欄桿上,上面纏繞的同樣是香檳玫瑰,點綴來了單調的秋千。而在秋千的另一邊有著旋轉木馬,喬治走了過去,青按動了那妞,這個旋轉木馬便轉冬起來,還是輕聲美妙的小提琴曲。
不知該如何形容眼前場景,憂若欣喜看著這些小巧精致的的手工藝品,發現是可以讓七八歲的孩子游玩的地方,而那片休閑區的書都是真的書籍,天文地理,各國語言,還有最新雜志報刊都有。「這里是什麼地方啊。」憂若驚奇問著滿臉愉悅的喬治。
喬治回頭看向她開心的小臉,一種與人分享後的喜悅浮上心頭,他勾起真誠愜意的笑。「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喜歡嗎?」在他看來憂若的表情取悅了他,他願意和她說說這個秘密,而南宮與澤爾則被他忽略了。
南宮亦跟上憂若的腳步,看喬治帶著他們七拐八拐的,煩躁不已,正想開口罵道時候,就發現前面的人停住了,都一副開心輕松的表情,不由上前看了一眼,而這一眼他也驚了。
沒想到這片只是白金漢宮後方的防護林,深處竟然會有這樣的存在,那些桌椅、書架、玩具,秋千、拱橋明顯都有些年月,即使被人修補過。而那些新鮮的香檳玫瑰則是換過的,畢竟沒有什麼花束能真正的常開不敗,或是不出問題,但能看的出這個地方是有人打理的,弄的非常好,東西擺放有規則而不顯凌亂。
澤爾望著眼前的場景,額前的發絲遮掩下深藍眼眸,閃過懷念,閃過喜悅,同時是悲傷與痛苦,這里提醒了自己曾經有過的美好,也提醒自己曾經失去的美好。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遇見她,或是沒有因此遇見密迪雅,或許他們的命運就不會是現在這樣?而他也不會委屈求全的在那個女人身邊活著,悲痛的眼在望向喬治的時候,露出了一些不忍和愧疚。
南宮亦不知在他後面的人有怎樣的情緒,他的目光在見到憂若和喬治又接近了,沖過去拉著夫人藏到身後,利用自己身體擋住了喬治的視線,不悅的瞪了他的一眼,才回頭和憂若說道︰「夫人,現在不是享受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逃離這里再說,還得回去交差呢。」
「哦,對。」憂若看著南宮亦,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連忙問道︰「喬治,我得走了,以後有空再說不遲。」小臉上揚起一抹歉意的微笑,而南宮亦任然擋在兩人中間,硬是不讓喬治接近她,憂若心下無奈郁悶極了,這南宮總擋在自己面前干什麼。
喬治卻好笑的看著南宮亦的舉動,他面無改色的保持優雅的姿態,體貼的回答憂若的話,「沒事,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再見的。」對著憂若笑了笑,才轉身說道︰「跟我來吧。」
話音一落,喬治人已經走過走向小河,指著小河對他們說︰「你們沿著這條河往前走,穿過那片梧桐林後,有道牆沒有守衛,翻過牆便是街道,而且離碼頭很近。」喬治說著話,回頭停頓一會,才開口︰「想來你們肯定要到碼頭去吧,從這里出去挺方便的。」
「嗯,謝謝你了,還有這里很美,你願意和我分享是我的榮幸。」憂若唇角含笑的開口,越過南宮走到喬治面前,而南宮在她身後是氣也不是不氣也是,只好郁悶的站在她身後,讓她把話說完了。
「不客氣,你們走吧,我也要回去了,不然女王見不到我人,只怕派人到處找我,到時候暴露了你們就不好了。」喬治淡然一笑,執起憂若的手,送上了一吻,很是紳士的吻手禮,憂若愣了,南宮愣了,澤爾到沒有什麼表情,只覺得喬治有紳士風度。
喬治起身走過憂若身邊,低聲輕語︰「要記得我。」男性的氣息離她很近,微微鼻息灑落在她的耳尖,她耳朵一紅,捂住自己的右耳,轉頭望著那個一步步往回走的人,那道背影如此的優雅。憂若只是輕微愣了,看著喬治回去後,也收起自己羞澀,這好像是琳達媽咪講過的禮儀吻手禮吧,也沒什麼啦,淡淡的笑了一下她便忘了一樣,的順著小河往前走去。
而南宮亦跟在她身後,怒罵喬治那個月復黑的,居然膽敢當著自己的面親吻夫人,盡管只是一只手,不行,一定要死守秘密不能讓老大知道,不然自己不知還能不能抱住自己的手,這麼一想,心驚的抱住自己的手,緊緊的追上走遠的憂若。澤爾遠遠的看了一眼喬治消失的背影,才嘆氣的跟在南宮亦他們的身後而去。
憂若是開心愜意的完成任務了,然而擔心她安危的男人氣炸了。當他叫來藍逸和風清時,紅眸狠戾的注視著這兩個男子,一個是自己父親的左右手,自己敬愛的叔叔;一個是自己的救回來的,秘密醫師,崇高的家族三長老;兩人人合謀隱瞞自己,讓寶貝一個人就這樣出島了。外面的社會是怎樣?勢力、黑暗、骯髒、人心都被社會的種種困境磨練的,早沒了什麼善良,只有金錢與地位才是重要的。
在卡洛看來,不管男人女人都逃不開金錢地位的誘惑,而他的寶貝那麼單純善良,還不知社會深淺,這兩個人就慫恿她單獨出行。手握緊,紅眸閃過無數神情,都是稍縱即逝,風清和藍逸微微對視一眼,對眼前一言不發的卡洛,很是不解。
如果生氣就該發火,什麼被子文件通通掉地才是。但是這麼冷靜淡定,難道是更大的風暴前的平靜?兩人心里不住的想著,有些拿不準卡洛的態度。
卡洛發絲低垂的遮住額角,那雙淺淡的紅眸,深邃冷漠的望向有些不安的兩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哼,自己要是發火了,他們才高興呢。
「你們對她說了什麼?」房間里靜靜的好一會兒,卡洛才開口說道,那低沉磁性的男音想起,藍逸和風清才心下偷偷呼了一口氣,肯開口就好。
藍逸心里想著,臉上卻嚴肅認真︰「她學會本事,自然該出去磨礪,卡洛,別忘了,這可是蘭開斯特家族的規矩,完成所有訓練,單獨出行辦事,完成任務才算合格的蘭開斯特家族的成員。」藍逸擺出了一副我是按規矩辦事的樣子,看的卡洛輕蔑不已。
「規矩,你知道我一向不在乎規矩的。」卡洛不屑的冷笑道,所有的規矩在他的眼里都是可以打破的,沒必要墨守成規。他從不在乎,不喜歡按理出牌的他,在黑道上可是亦正亦邪的紅眼惡魔,第一教父的名頭不是白叫的,跟他講規矩那是找死。
藍逸表示明白的坐到房間的休閑沙發上,慵懶的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豹子,「你可以不在乎規矩,但是她不行。」卡洛是家族族長,黑道教父,他的話就算規矩。但是矜憂若在沒正式嫁給卡洛的時候,就必須遵守家族規則,不然只怕大長老和二長老會更加刁難的,哼,想二長老帕克,藍逸心下不喜,那人純粹笑面虎,族譜動了手腳,因為沒人知道,卻忘了他也是掌管過族譜的人。
風清嘆氣的開口,眼見卡洛和藍逸兩人,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不清楚關系的還以為是敵人呢。「我也不願意我的徒弟出去冒險,但是卡洛你要想清楚,有些事情是她必須經歷的,一個沒有背景沒有來歷的女子,要想光明正大的嫁給你,她一定要做出自己的成績,讓世人知道她是有資格。別忘了,你不只是黑道教父,蘭開斯特家族還是歐美大家族的領頭。」
「我不需要別人的肯定,我要娶她,誰有敢質疑我。」卡洛紅眸狠戾狂妄,眼里充滿對世人的諷刺不屑,他的地位權勢注定了沒人敢隨便挑釁自己,對自己提出一句反對。
「可是,她會介意的。」藍逸淡淡的開口,卻震住了不屑他們的話語的卡洛,他望向藍逸和風清,不知該怎麼開口,因為她介意,自己真的沒法反駁。
------題外話------
有些人看似光鮮亮麗,其實內心孤獨,喬治與卡洛屬于同一類型的人,因此對同樣特別的憂若備有好感,可是愛情卻有先來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