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樓心月正在用膳,初夏一臉慌張的從寢廳跑了出來。
「小姐,不好了,‘獨秀’琴弦斷了。」
「什麼!」樓心月面色一驚,起身問︰「來前不是還好好的麼?」
「是啊,奴婢昨日看時還好好的,可方才去拿時,卻發現中間的琴弦斷了,像是……被人割斷的。」
「割斷?」
樓心月跟著初夏走入寢廳,果然,原本被緋色錦緞包裹著的‘獨秀’,此時中間的那根弦已斷。樓心月拿起那根斷弦看了看,斷口整齊,確實像是被人用刀割斷。
她又看了眼放在旁邊的錦緞問︰「你方才拿時,這錦緞可有異樣?」
「沒有,仍像之前一樣,包裹的好好的。」初夏想了想又突然說道︰「對了,奴婢在布里發現了一根頭發。奴婢以為是小姐的,沒有在意,就隨手扔了。」說著,忙低頭在地上找了起來。
初晴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長發問︰「可是這根?」
初夏接過看了看,確認道︰「對,就是這根。」
樓心月伸手接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說道︰「不是我的,我的發絲沒這麼粗,也沒有這麼硬,這根頭發又粗又硬,且不是很長,更像是一根男人的頭發。」
「男人?!」初夏與初晴都是一驚,初夏道︰「可是,從來沒有男人接觸過這琴,更沒有男人進來過這里。」
初晴看向初夏問︰「姐姐可有看錯,或許不是這根頭發。這里是行宮,興許之前打掃布置時有內監進來,掉了根頭發在這地上也說不定啊。」
初夏卻是一臉確定道︰「我認得,是這根。這屋里我昨日都打掃過,而且,早起時蘭兒也打掃了一遍。要不,你再在地上找找看,可能再找到第二根?」
初晴低頭又在地上找了會,甚至連案桌下和木幾下都找了遍,最後搖了搖頭。「沒有。」
「不用找了。」樓心月看著那根頭發道︰「這應該是割琴弦的人不小心留下來的。是我們大意了。」
「可是。」初夏看著‘獨秀’,很是不解道︰「昨日奴婢一直留在院子里,且琴又一直放在小姐的寢廳,奴婢可以確定,昨日絕對沒有人進來過這屋里。除了……」」除了什麼?」
樓心月微帶笑意的看向初夏,看來,初夏也想到了。
初夏思緒著道︰「除了昨晚賞花的時侯。」
樓心月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時侯,那時我們三人都在院子里,至少有半個時辰不曾進屋過。所以,只要身手稍微敏捷的人,都可以從後窗進來,而不被人發現。」
初晴猜測道︰「會不會是二小姐?」
「你懷疑她?」
樓心月看向初楮,經過昨日的那件事後,初晴如今也多了個心眼了。這樣很好,在她身邊的人,不能太單純。
「奴婢只是猜測,知道小姐今日要獻曲的只有二小姐。而昨晚賞花也是二小姐提出來的,想來,此事必和她月兌不了干系。」
樓心月微微一笑,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