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告訴你他離開的?」
「是他身邊的貼身侍衛安南。」
「安南。」
樓心月微蹙眉頭,她記得,安南是歐陽睿之身邊的貼身隨從,也是他最親信之人。如此說來,安南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才對。
既如此,,這一切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到千夢的房里,千夢忙去衣櫃里拿出藥。「幸好,我這里一直備著傷藥,敷上幾日後就會痊愈。」
樓心月坐到桌子旁,任由千夢幫她上藥,心里卻是千頭萬緒。從歐陽墨軒突然出現在她床邊,一直到她被迫彈那曲鳳求凰,再到歐陽睿之的突然出現。這一切顯然不只是巧合那麼簡單。
這一步一步,看似始料不及,卻更像是早已布好的棋局一般,每一步,都在照著一個布局進行著。
難道,歐陽墨軒真的知道了什麼?
但是,沒道理啊,那夜彈琴之事除了她,便也只有千夢知道,再無第三人知曉。
想著,樓心月忙看向千夢,就見千夢正低頭為她的傷口上藥。她忙打消了那個念頭,不可能是千夢,以千夢與她的關系,她是絕不可能出賣她的。
上好藥後,千夢又拿起一條布,為她包扎傷口。一邊問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會突然陪著皇上來這里?還有,那鳳噦琴又怎麼會在他手里?」
樓心月輕嘆一聲,「此事說來話長,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至于鳳噦琴,原本是在樓心然那里的,我猜,一定是她為了博取皇上的歡心,所以,將琴送給他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如今睿王爺已然知道他一直在找的彈琴之人就是你,你要怎麼跟他解釋?」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自我入選那一刻起,我便已注定是皇上的人了。我與他,注定是沒有可能的。」
千夢低下頭,眼神似有閃躲,不再說話,默默的為她包著傷口。
傷口包好後,樓心月便換回了女妝,千夢為她重新梳了凌虛髻。看了看銅鏡中自己那並不傾城,卻也算眉目清秀的面容,她微揚起角,笑了笑。
「我們該回去了,否則,他們該起疑了。」
她起身便向廳外走去,卻听千夢突然說道︰「你是不是愛上皇上了?」
樓心月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她,「沒有。」
「我看不像,方才在凌音閣時我就注意到,你看他的眼神,明顯帶著情意。還有,你從來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而剛剛,卻突然在意起來了。人說,女為悅己者容,你若是不喜歡他,又為何會在意自己出現在他面前的模樣。」
樓心月被千夢的一番話說愣住了,她剛才確實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腦海中也確實想到一會歐陽墨軒看到她這副妝容會是何表情,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她就愛上他了。
「你看錯了。」
樓心月淡淡的說了句,便走向外面,表情平靜的仿佛一池春水。
「你編得了別人,你騙得了自己嗎?」
千夢卻語氣肯定道,眼中含有淚意。
她到底還是愛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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