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跟他,他覺得沒什麼好說的。白開水和果汁,是個有味蕾都不會提白開水。」
「你胡說!」李婉氣急敗壞地朝她吼。
徐子蕾冷冷一笑︰「我胡說?醒醒吧大姐。都比我大了好幾歲,怎麼思想還那麼單純呢!你覺得以我們兩負距離的關系,我會比你不了解他?男人嗎,不都是這樣的心理,真要看他願不願意,倒不如月兌光了自己送他床上,看看人家願不願意為你禽獸一回!要是這樣他都不願意,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白搭!」
徐子蕾懶得跟她廢話,鄙視的翻了她一眼就飄然遠去,和一個瘋子在天台為了她家男人爭風吃醋廢話半天可不是她徐子蕾的一貫作風!留下被氣得一臉紅一陣黑一陣的李婉恨恨地站在原地。
然而,徐子蕾沒想到的是,李婉當真記下她的一番話了 。
當天晚上半夜沖進她家,冷昱爵就搖醒正在熟睡的徐子蕾,表情陰沉地問︰「你對李婉說什麼了?」
被人打破美夢,女王心情相當不好︰「我能說什麼啊,腦殘才會跟她說話!」搞什麼啊,三更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徐子蕾吼完就要往被窩里鑽,剛才還夢見吃滿漢全席來著…驢…
「——徐子蕾!」冷昱爵神情晦暗,一把握住她地肩膀將她拎出來,「給我說,你到底跟她說什麼了!」
「說什麼了啊!讓她滾算不算!」徐子蕾怒了,這男人是全身是勁沒地兒使是吧,抓著她肩膀疼死了!
「她今天晚上她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聞聲,徐子蕾腦子一轟,那神經病不會真把自己送上他的床吧?我X!什麼女人!
猛地坐起身,女王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冷昱爵,半晌才戰戰兢兢的問他︰「她去你家干嗎?你沒事……吧?」
冷昱爵臉色很不好,冷冷冰冰的瞪了她好一會才沒好氣地喉︰「你到底說了什麼?」
徐子蕾見他真的是動怒了,索性縮縮脖子一鼓作氣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向他說了一遍。
冷昱爵听完她的話,神色不明。徐子蕾害怕他生氣發怒,大氣不敢出一聲。兩人沉默了許久,徐子蕾才忍不住氣沖沖的吼︰「我說她就做啊,那我說讓她夢醒醒,她怎麼不醒啊!成天就知道覬覦別人的男人,她怎麼心理如此扭曲!」
冷昱爵無語︰「……」臉色青一塊黑一塊的。
是你自己腦子扭曲,還有人讓情敵月兌光了往自己男人床上送的?
「我去!」徐子蕾輩子一摔就朝門外沖,非得宰了那女人!沒臉沒皮的鼻祖!被仇恨沖昏頭腦的女王,完全忘了自己此刻只穿了一件‘尤為‘性感的睡衣。
冷昱爵看著她,突然就臉一紅,急忙從她的身後抱住她,攔下她。
「你——要做什麼?」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表情卻極為不自然,甚至帶著絲……羞澀?當然,這一幕女王完全不知情。
徐子蕾氣結,一邊踢他一邊罵︰「當然去宰了她!我去,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反恐部隊的防彈衣都沒她皮厚!」
「冷昱爵,你給我放開!放開!」
冷昱爵無語,想了半晌,任她拳打腳踢了一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她攔腰抗在肩上,往回走了兩步,直接丟在床上。
他居高臨下,黑眸緊緊盯著她。
徐子蕾被他看得心一顫,肝一抖,剛才那股子沖天•怒火一下子滅了。「你……干嘛啊?啊……」
他慢慢將臉靠近她,冰冷的唇隨之而來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徐子蕾有點懵,怎麼劇情就發展成這樣了?
他輕輕柔柔的吻著她,徐子蕾不自覺的就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冷昱爵是冷漠的,可這樣溫柔的感覺就想是蕩漾在溫暖柔和的虹光中,讓徐子蕾不斷沉淪。心甘情願的放縱。冷昱爵吻著她,眉眼間輕而易見的柔情。
一貫沉著的他,在遇到她之後就變的越來越浮躁易怒了。他知道自己是迷戀上了這樣的感覺,仿佛突然間,生命中多了一抹濃郁的色彩。灰暗的人生,充斥著黑白灰的格調,單一的作息,反復無休止的工作,突然間就被色彩點亮,那是一種讓人不得不沉淪的味道。
兩人唇舌糾纏,冷昱爵輕輕壓上徐子蕾,他的理智已經臨界爆發。
晚上李婉給他的刺激並不能挑起他的***,只是冷冷一瞥,他丟給她一件襯衫,把她丟在自己的公寓里。然後便匆匆趕來。李婉衣衫不整出現在他家里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猜到了這是誰的主意。也只有她才能想出這樣一個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餿主意。
讓李婉月兌光了送到自己的床上?
「你是這樣想的?嗯?」他吻著她,雙手肆意游走在她姣好的身體上,沉聲問。
徐子蕾被他挑撥的腦袋一轟,不舒服的扭了兩下,急忙回答︰「沒……沒。」
她哪里會想讓別的女人去勾•引自己的男人!她腦袋還沒壞到那個程度!
「嗯。」冷昱爵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輕輕挑開她這件性感的睡衣,「準備穿這樣出去?嗯?」
徐子蕾傻眼,垂眼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羞憤難當!
這是蘇傲蓉在她去年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一件性感睡衣,黑色的絲狀,絲薄,質地柔軟。記得當時她看到的時候,眼珠都快掉下來,這哪里是睡衣,明明就是情趣內衣!可裴太太卻不以為意︰女人嘛,總該有這麼兩套稍微登得上台面的‘睡衣‘。
徐子蕾翻著白眼在心里誹月復她︰這哪里是登得上台面,明明就很登不上台面!
然而再誹月復,女王還是很上道的收下了這份禮物。總有一天會用上的,也說不定!
這不,前一天晚上她喝牛女乃的時候不小心撒到了她那套平時穿換的睡衣上,再加上前兩天洗掉的另一套睡衣還沒全干,這套看似‘情趣內衣‘的性感睡衣終于在在衣櫃里沉睡一年以後的今天派上用場了!可她怎麼也想不到,她才剛穿就便宜了某只性本禽獸的生物!
「不錯。」冷昱爵面不改色的盯著她若隱若現的美景,低聲說道。看哪呢?看哪呢!
徐子蕾大囧,想要伸手捂住他的眼楮,卻被他突然堵住紅唇,發狠的吻著。
又來了!
徐子蕾淚,這男人禽獸起來就會堵嘴!
「不回答?」他一邊冷冷的問,一邊用力的親吻。
徐子蕾在他身上唔老半天也沒把回答他的那句‘沒有‘給說出來。
冷昱爵冷笑,「好,很好。既然不回答,那就……」他聲音頓了一下,繼而又沉聲,「懲罰。」
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徐子蕾吃痛,抬起腳踹了他一腳。
我X!明明是堵著她的嘴不讓她說話好吧!居然顛倒是非黑白!禽獸!男人果然穿著衣服就是禽獸!
徐子蕾的手被他壓住,無奈對他又是踢又是踹,費力了許久,自己累的一點勁都沒有了,冷昱爵卻依舊紋絲不動,淡定無比地吻著她,手指靈活地挑、逗著她。
胸口一涼,睡衣月兌落。
徐子蕾猛地就驚醒了,想起自己的第一次……那個該死的藍眼楮豬!
她明白男人很多都是有處•女情節的,她不知道冷昱爵會不會有,然,不論他有沒有,她卻有,她也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送給自己愛的男人。
可……等不了那麼多了,徐子蕾猛地用力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突然間,她就落淚了,一下子就淚眼朦朧。一滴咸咸的淚滑入唇中,冷昱爵身體一頓,原本被點燃的***一下子就被澆熄。
「徐…子蕾……」他看著她的臉,剛毅的俊臉上帶著一絲懊悔,沉聲喚她。
她睜大眼楮看著他,小聲抽泣,哀怨的眼神讓冷昱爵心頭一顫。
她不願意麼?
「別哭,我不踫你就是。」吻上她的眼楮,一點點吻干她臉上的淚水。
他還是心急了。
不受控制的被她誘惑,想要她,急切的需求,呼之欲出的欲•望。
分不清楚的情感,他對她出現越來越多的佔有欲和未明的情愫。到底是什麼?冷昱爵不敢肯定也不否認,當記憶中存在的一抹倩影突然襲來,他黑眸中緩緩地浮上了一層冰冷的氣焰。
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冷昱爵沉寂地倒在一旁平復欲火。
兩人不語,空氣凝滯。
外面霓虹月光被房間內厚重地窗簾擋住,密不透風地灑不進一點兒光芒。寂靜地夜里,秋意慎人地夜里,突然間時間仿佛就此靜止。徐子蕾想如果時間真的就此靜止就好了,永遠停留在他在乎自己的那點兒溫柔里。她還在無聲哭泣,如果剛開始是因為不想被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完整而故意哭的,那麼現在她便是真正的難過感動而哭。
她難過自己沒能保護好自己,感動他明明已經忍無可忍了,卻因為不想讓自己難過而放開自己。他該是在乎的吧?這些日子,他的態度已經不那麼模稜兩可,他偶爾間無意表露出的那點溫柔,已經足以讓她開始相信自己成功了,哪怕他不說喜歡,她是懂了。大概就是萌動的情愫,悸動。
徐子蕾很少哭,印象中,她流血的次數都比流淚的次數多。然現在,她真的哭了,忍不住的眼淚就嘩嘩的直往下掉。
「——徐子蕾?」她一直哭,冷昱爵漸漸便慌了神。「乖……別哭了,我不踫你就是……不哭。」
他不會安慰人,僅有的幾個安慰詞反復使用,可他卻渾然不知,即便是如此生硬的語氣,卻也讓徐子蕾心暖。
「怎麼還哭?」她一直掉眼淚,冷昱爵皺著眉,頭都快大了,努力在腦子里思索著怎樣安慰哄女孩子的方法……哄女孩……哄女孩……小時候,每次冷靜哭的時候就要吃冰淇淋……對冰淇淋!
「別哭了!我……給你去買冰淇淋。」硬巴巴的吐出一句話,尷尬又糾結的表情,徐子蕾紅著眼,歪頭瞥他一眼。
——噗……一下子就破涕為笑。
「不許笑!」見她不哭了,他便迅速板起臉朝她吼。
徐子蕾瞪他,邊委屈的數落,邊在心里搜集為數不多的傷心事——努力擠眼淚︰「……你欺負我,惹我哭,還罵我!」
見她又淚眼朦朧了,冷昱爵臉黑了,「你……你別哭,我不欺負你。」
「那你以後不可以對我隨便發脾氣。」
「……嗯。」
「不能再罵我。」
「……嗯。」
「不要跟其他女人尤其是李……」
「徐子蕾!」冷昱爵冷了眼,又面無表情的吼。
到底誰把李婉推給他的?月兌光了送上床?她還真敢說!
「說了不罵我,還罵!」
「……」冷昱爵不說話,冷冰冰的盯著她,那眼神就像是從北極冰窖出來的似的,直讓人打顫。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徐子蕾已經死了幾千萬次了。
「那個……是她逼我的。」抵不住他的寒冰眼,徐子蕾收起可憐巴巴的樣子小聲說。
冷昱爵眉毛一動,繼續冷凝著她。
「我……我是口不擇言的……」
「……」
「不是故意的…」
「……」
「冷昱爵!有完沒完?不要這樣看著我!」徐子蕾急了,忙起身卻拽他,這樣看著人,她牙齒都快打顫了。
「……穿衣服。」冷昱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推開她翻身下床。
徐子蕾傻眼了,再看了看自己……咳——一片春光-0-#
急忙穿好衣服,冷昱爵已經準備離開了,徐子蕾不理解,怎麼剛才還欲火焚身變成禽獸的人,一下子就轉變成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了?這不科學!「你去哪兒?」伸手攔住他,徐子蕾問。
「回家。」冷昱爵面無表情的答。
「哦……」她沉思一會,「不行!」冷昱爵皺眉看著她,徐子蕾笑眯眯的回︰「她都敢這麼勾•引你,你還回去?不行不行!就算你願意,我才不願意呢?」
假如那女人蹲點可就完了,一而再再而三嘛!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無聊。」胡鬧也該夠了,丟下一句話,冷昱爵越過她就要離開。
徐子蕾不干了,忙從身後抱住他,「你不能回去!」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女人化成狼,就按剛才這禽獸樣,回去?那還能忍住?!「那你覺得該怎麼辦?」冷昱爵將她拉到面前,雙手環胸看著她。徐子蕾轉念一想,伸手指了指自己臥室旁邊的房間,笑眯眯的看著他︰「吶!那里有客房。」
冷昱爵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是輕輕一瞥,他便轉過臉來抬眸對她說,「她已經回家了,你去休息吧。」
「不回去不行麼?」冷昱爵沒理她,徑直走出去關上•門。
徐子蕾苦著臉,早知道就不那麼嘴巴沒把門的瞎說了!他走了,自己又該提心吊膽了!
果然,提心吊膽一晚上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女王一清早就頂著個熊貓眼上班了。
徐子蕾來到高院特地注意了一下李婉,來來回回去了頂樓無數次,每次她都刻意地避開冷昱爵,昨晚的事她越想越尷尬,越想越臉紅,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了。她在乎的,她給不了他,向他坦白卻又需要很大的勇氣,徐子蕾承認她不敢。
因為喜歡,因為在乎,所以才變的如此小心翼翼。他們兩人的關系實在微妙又敏感了,享受著曖昧,男女朋友吧?雖然冷昱爵似乎是默認了這層關系,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們兩人離這層關系還差個十萬八千里。
有見過是男女朋友的,還要她死纏爛打的?她不敢貿然向他坦白自己丟了初•夜,在心里她還是很在意很懊悔那樣馬大哈的自己。然,每一次她一見助理座位上絲毫沒有人來過的痕跡就開始胡思亂想。
這到底是鬧哪般?是被吃光抹淨、榨干了下不了床的節奏,還是羞憤難當沒臉見人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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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檸︰妞們,祝閱讀開心哦~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