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毒妃撩人 危險迫近近(6000)

作者 ︰ 丁可顏

「咳咳……」被淺夏這三個字給驚到,蕭卿墨趕緊干咳幾聲,掩飾心事被拆穿的困窘道,「夏兒,你可不可以別這麼聰慧?」

「嗄?你還真是要這麼做?」

「不然,我怎麼能從染兒口中知道我想要知道的秘密呢?」

「可是,你不怕看見的不是我而是別人嗎?到時候傳揚開來,你還要不要臉啦!」

「別人怎麼看怎麼傳我都無所謂呀!畢竟我本來就是一個讓父皇頭疼的兒子,最多就再添點困擾而已。愨鵡曉我只要夏兒相信我,不誤會我便成了!旄」

「好吧!隨你吧!但是你還是注意一點,別被人撞到了,畢竟你不要臉,咱們以後的孩子還是要臉要皮的!」知道他定然是有著自己非要知道一些的事情,淺夏也懶得管他了,只是叮囑一下他這個父親別做的過頭,把壞名聲遺傳到孩子身上。

「夏兒,孩子還沒出生,你這是已經準備為了孩子拋棄我了麼?」狀似委屈的眨了眨眼楮,妖孽的俊臉卻是越靠越近,在淺夏躲閃不及下攫住她的朱唇,糾纏個夠。

第一天的狩獵結束,除了半路因為蕭染墨而折回的蕭卿墨一無所獲,其余的皇子大臣們收獲都頗豐。當然,皇帝蕭承昊的獵物是最多的,因為每個人都在皇上的身邊安插了眼線,大約曉得了皇上的獵物有多少之後,便將自己獵到的放跑一些崽。

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深深的懂得官場之道,收獲不能比皇上多就是了。

于是,一比較之下,自己的收獲最多,蕭承昊龍顏大悅,宴請群臣。

得令後,營地迅速的點燃篝火,在蕭承昊的帶領下,大家一邊先喝著酒,一邊等著伙房將今日所獵的獵物烹飪上來。

「小姐,今兒咱們是要宿在這里了嗎?」氣氛很是熱鬧,吵得人都有些听不清楚話了,筱汐興奮的附在淺夏耳邊問道。

「料想如此了!」此時天色已晚,野味還在烹煮當中,皇上的興致又這樣高,晚膳之後不知是何時了,想來第一日便要宿在營地了。

「奴婢還是第一次在野外留宿呢!」筱汐笑著道。

「野外留宿有什麼好的,」筱藍覺得筱汐太過大驚小怪,忍不住逗她道,「你要知道,這里是狩獵場,往山上不知有多少的野獸呢。如若半夜出現一只大老虎或是野豬,我估計它們一定專挑你這類喜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人先下口!」

「啊?真的會有野獸下山嗎?這周圍不是有禁軍守衛的嗎?」筱汐掩著小嘴一臉的害怕。

「筱藍嚇你的呢,這里守備森嚴,不會有獅子老虎等大型野獸出沒的,最多就是一些小野兔之類的因為白天受驚而亂竄進來!」守在蕭卿墨身後的喱夜一見筱汐害怕的模樣,立即湊上前寬慰。

「卿,你瞧瞧,還沒將人娶進門呢,就已經守護著了!」淺夏回頭看看微紅著臉的筱汐和已經從蕭卿墨身後挨到筱汐身邊的喱夜,不由調笑道。

「喱夜這是像主子我,自然會將妻子放第一!」蕭卿墨如今眼中似乎全然沒有呂微瀾的影子,明明那呂微瀾就坐在淺夏的下手,他依舊只當沒看見她也不在意他會不會生氣的只管與淺夏說笑。

「你還真是會往臉上貼金!」嗔他一眼,淺夏掩唇低笑,眼角余光卻是看向身邊的呂微瀾。只見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揪得裙子皺成一團。

「那當然,我敢保證,待他們兩個成親之後,喱夜一定會疼著寵著筱汐丫頭的!對不對,喱夜?」蕭卿墨轉身對著喱夜擠眉弄眼。

「對對對!王妃娘娘,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奴才一定會好好的對待小汐的!」喱夜一接收到主子的信號,立即對著淺夏點頭如搗蒜的保證著。

只叫一旁的筱藍好笑的推了推身邊的筱汐,揶揄道︰「筱汐,你好福氣啊!喱夜這可是在對小姐保證你的將來呢!」

「筱藍,你再取笑我,我叫小姐也趕緊給你指一門親事嫁了你!」嘴里是在對筱藍說話,眼角卻是瞥向喱夜那一邊,筱汐的頭垂得低低的。

「我才不嫁呢,我要陪著小姐一輩子!」筱藍說道。

「真要留你一輩子,你可不是要將我恨死了麼!」淺夏笑道,「卿,筱藍的婚事可也交給你了哦,一定要幫她找一個不遜色給喱夜的,不然,我可不依!」

「好好!我都听夏兒的,一定會幫筱藍指一門好親事的!」

兩主三僕說笑的其樂融融,完全冷落了同一張長桌上的呂微瀾。終于忍無可忍的倏地一下子站起身,滿含著委屈的淚水埋怨的看了蕭卿墨一眼,轉身就離開。

雪漫追了幾步,就在小樹林前被呂微瀾喝止道︰「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

「是!」乖巧的應著,不想成為出氣筒的雪漫巴不得回到筵席上,听听看看筱藍她們的斗嘴。

雖然,現在的她還不能光明正大的與他們一起嬉鬧,可光看著他們,她也就跟著一起高興了。

轉進小林子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呂微瀾撿起地上一塊碎石狠狠的砸向一邊的樹干,美麗的容顏猙獰著一片恨意︰「不將你除去,我就不是呂微瀾!」

「你似乎對蕭卿墨有了感情了?!」忽然,一道冰冷的嗓音在呂微瀾的頭頂響起,驚得她臉色煞白的抬頭看向縴細的樹枝上站著的一個蒙面人。

「我、我沒有!」隱在廣袖下的雙手禁不住顫抖著,呂微瀾神思不屬的辯解。

「我對你的感情不感興趣!」蒙面人依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露在外面的兩只眼楮中帶著深深的不屑,「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記主上的吩咐,也希望你別妄想除去了商淺夏便以為是擁有了蕭卿墨。主上既然能夠將你送給蕭卿墨,自然也能夠在他面前拆穿你的身份。你若是好像要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就記得早日完成主上的命令。」

「是!是!我明白!」見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呂微瀾松了一口氣,立即露出貪婪的神色道,「我一定不會辜負主上的信任的!只是,只要那商淺夏在一天,蕭卿墨就不會再與我親近,我便進不了他的荻罄院。所以,還要請主上為我想個辦法除了她。」

「哼!你以為主上每天閑著沒事做,會來幫你鏟除情敵嗎?」冷哼出聲,蒙面人似乎看透了呂微瀾的私心,越發的鄙視這個貪婪的女人了。

「但是……」沒有被戳中心事的惱怒,呂微瀾現下只想著要怎樣讓商淺夏失去在蕭卿墨心中的地位。

「一個蠢笨如豬的女人,真不知道主上怎麼會選了你!」眼眸中的神色已然是嫌惡,蒙面人冷嗤著毫不掩飾對呂微瀾的厭惡,「看你這麼愚笨的份上,我便教你兩點︰呂皓冥和蕭染墨!」

「我大哥和公主?」呂微瀾微怔,有一瞬間的疑惑,待要想問個明白,那蒙面人丟下一句︰

「主上限你在這次狩獵之前完成任務!」

說罷,人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狩獵之前?」原地跺了跺腳,但沒了他的蹤影,呂微瀾的膽子便放大了一些,疑惑又恨聲的暗道,「不是說東西在荻罄院嗎?難道他帶出來了?」

可是就算帶出來了又如何,她還不是一樣進不了他和商淺夏的寢房麼?

不過,這個先不管了,還是先除了商淺夏才是真的。

————

由于蕭染墨必須療養兩日才能下地,因而第二日,蕭卿墨總算是沒有後顧之憂的策馬去實現對淺夏和月復中寶寶的的承諾去了。

只是可惜的是,他昨夜即便是使用了美男計,得到的不過就是跟在林子中差不多的答案,沒能有所進展。

已經在附近兜了一圈的淺夏回到座位,一邊喝著最喜歡的山楂湯,一邊與身邊的秦灼灼閑聊,時不時的再與高座上的皇後沈凝芷應對幾句,倒也閑適。

送了小七兒去騎馬玩耍的商顏氏也來到了淺夏的身邊,坐在一早就佯推身子微恙不曾出現的呂微瀾的位子上,與秦灼灼打了招呼後笑著道︰「七兒那丫頭,昨夜說騎馬騎得腰酸腿疼,現下看到其他孩子們玩著,倒是忍不住了又去了。」

「小孩子便是如此的天真可愛,喜歡撒嬌又喜歡玩兒。」秦灼灼亦是滿面堆笑著道,「我家的那兩個孩子不曾過來,要是過來了,也準保才一丁點兒大就想要玩耍了!」

「所以,我便希望月復中的這個孩子將來還是沉靜一些的好,免得跟七兒一般頑皮得叫人頭疼!」淺夏慈愛的看向依舊平坦的小月復,衷心的希望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

「男孩子還是頑皮一些的好,將來才有大作為,女孩子定然會像你一般乖巧沉靜的!」商顏氏倍感頭疼的看著場地中與幾個孩子玩得不亦樂乎的小七兒道,「緋然年幼時便有你爹爹的風範,穩重耿直;你亦是沉靜溫婉,那時我帶著你們倆真是輕松得很。原想著這第三個孩子,應該也會是比較乖巧的,卻不想頑皮如斯,真是讓人頭疼不已啊!」

「她是家中最小的,大家都讓著她,也難免會驕縱了她的性子,不過,待再長大一些,便會收斂一些的了!」淺夏笑著寬慰母親道。

實則,她心中倒是願意七兒頑皮些,活潑些,將來也能討丈夫的歡心。

「是啊!商夫人,孩子活潑些才更討人喜歡,我便是喜歡靈動的孩子呢!」秦灼灼說道。

「我就是擔心她這頑皮性格一直改不掉的話,將來嫁不了好夫君啊!」做娘親的永遠就是擔心子女,或是娶不到貼心的媳婦,或是嫁不了好丈夫。

如今,兒子一直以還不曾有好的官位而不肯輕易定親娶妻,令她操碎了心。但幸而夏兒嫁得一個好夫君,讓她寬慰不少。

她卻不知,若不是淺夏重生一回,改變了性情,她的女兒早已經被欺凌得魂歸離恨天了。

「娘,七兒才多大,你就已經擔心這個了,會不會太早了點兒。」淺夏失笑的看著商顏氏,做娘的看來就是喜歡操心呢,就是不知道自己將來怎麼樣。

這時,秦灼灼身邊的一個丫鬟附耳在秦灼灼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秦灼灼微微蹙了蹙眉之後,對淺夏打了聲招呼,便先行離開了。

秦灼灼一走,商顏氏便有些落寞的拉著淺夏的手道︰「夏兒,七兒也算是爹娘的老來子,以後若是娘不在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小七啊!」

「娘,您在胡說什麼呢?」淺夏微微動容的看著商顏氏。

其實,雖說大哥已是二十歲,也是該成家立業的年紀。但娘親生她時不過十七歲,如今也只不過三十七歲,正是風姿綽約的,韻味十足的時候。

而且,她向來就注重內調外養的保養,除了眼角有一條細細的紋路,皮膚細致柔滑,很是有彈性,因而實際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

只是,可能是源于女子天生與男子有不同之處,令得商顏氏覺得再想要維護好夫妻之間和諧的生活有些力不從心了,因而才發出這般的感慨,流露出這樣的落寞神情。

「唉!沒事沒事!娘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怕女兒擔心,商顏氏立即拍拍淺夏的手搪塞道,「只是想到你都有孩子了,明年我便會做姥姥了,因而有些感概歲月流逝罷了!」

「娘!您還很年輕呢!」淺夏釋然,想來自己在若干年以後,看到兒女都結婚生子了,也會出現這樣的感慨罷。

「呵呵!你的嘴什麼時候學的這樣甜了,以前可是含蓄的只會笑笑的呢!」商顏氏笑著點了點淺夏蹭到自己手臂上的俏鼻,心中暗暗感謝蕭卿墨。她以為都是她的女婿改變了女兒的性格,卻不知剛好相反。

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不曾這樣依偎著娘親撒嬌了,淺夏倍感幸福的抱著商顏氏的手臂嬌笑。

忽然,只听得小七兒的一聲尖叫,所有正在閑聊的女眷都抬起了頭循著小七兒慘烈的叫聲看過去,這一看,各個嚇得驚叫不已,霎時場面亂成了一團。

「小姐,夫人,你們快讓開!快讓開啊!」同樣呆怔住之後的筱藍和筱汐率先反應過來,一人拉著淺夏,一人拉著商顏氏,想帶她們離開原地。

因為,小七兒所騎的那匹小馬駒正發了狂似的向她們這個位置沖撞過來。

原本牽著小馬駒的飼養太監早就不知被甩到了哪里,小馬駒上,只有雙腳被牢牢的固定在踏腳上的小七兒整個身子往後斜仰在馬背上,痛苦無助的哭喊著︰「娘!娘……」

場地中其余飼養太監一看情勢不對,早就趕緊將馬背上的孩子們都抱了下來,交給隨侍的下人們,然後他們便火急火燎的追著七兒的小馬駒,試圖將馬匹攔下來。

可是,即便是匹小馬駒,但忽然的發了狂,又豈是他們能夠追得上的。

「七兒!七兒!娘來了,娘來救你了!」這邊,商顏氏心神俱裂的狂喊著小七兒的名,護兒心切的掙月兌了筱汐的雙手,不管不顧的迎著迎面沖來的小馬駒而去。

「娘!七兒!」淺夏亦是掙扎著想要沖過去,可是這下筱藍和筱汐一起拉扯著她往旁邊退,她哭啞了嗓子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馬駒將商顏氏一腳踢翻在地,又向著自己這個方向猛沖過來,「娘……」

一聲哀號,淺夏只覺得眼前一陣泛黑,口中一股腥甜沖破了喉嚨,整個人就在筱藍和筱汐的拉扯中失去了意識。

「小姐——」筱藍筱汐兩人同時驚呼,可是,不知為何,那匹小馬駒就像是認定了她們一般,不論她們怎麼逃避,那匹小馬駒就是盯著朝她們沖來。

這個時候小姐又忽然嘔血暈倒了,筱汐和筱藍沒法再挪動半步,竟在慌亂之下同時撲在淺夏的身上,意圖為自家小姐承受小馬駒的踐踏。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半空中忽然出現一個黑衣蒙面的身影,一把劈翻受驚的小馬駒之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將馬鞍上已經昏厥了過去的小七兒穩穩的抱在手中。

「快!快!快傳御醫!」一團混亂平靜下來之後,皇後沈凝芷顫著聲音大叫著,「來人吶,快將王妃和商夫人,以及七兒扶進氈房!快!快啊!」

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類事情,饒是一國之母的沈凝芷亦是慌亂的手足無措,失去了往日的鎮靜和雍容,花容失色的大叫著。

趁著又是一團慌亂,蒙面人在將小七兒交給一個宮女之後,先是查看了一下倒地的小馬駒,隨後一晃眼便不見了蹤影。

有三處氈房的門簾內,一張臉上滿是愧疚,一張臉上是得意的笑容,還有一張是極度的恨意。

只是,此時所有人都在忙著看顧王妃和她的親人,誰都沒有注意到。

與此同時,終于追蹤到一頭吊楮大白虎的蕭卿墨正與喱夜,以及一干興奮得摩拳擦掌的禁衛們商議著方案時,忽見半空中一道響哨劃過,在湛藍的碧空留下一抹白煙,神情倏地一凝。

「王爺!」喱夜亦是臉色一正,在接收到蕭卿墨的授意之後,忽然抱著肚子道,「哎呦,奴才肚子疼,先去解決一下!」

說罷,在眾禁衛的低聲偷笑中一晃身便不見了人影。

而蕭卿墨雖然在繼續布置著眾人的位置,可心中卻是一團煩亂。這道白煙是特殊時刻才會用上的,那人在滿山都是各路人馬的此地冒險用了這聯絡信號,定然是遇上了大麻煩了。

而他,為何心下越來越不安定了呢?

不多時,半空中又是一到青煙劃過,不過,這次是不引人注意的沒有聲音的。

久久不見喱夜回來,猜想喱夜他一定是與人接上頭了,蕭卿墨便打算著先速戰速決的將吊楮大白虎獵獲了。

可是,手中的弓剛拉起,還不到滿弓,就听「啪」的一聲,精鐵煉制的長弓居然就這樣折斷了。

頓時,心中猛地一抽,蕭卿墨甩掉手中的長弓,命令眾禁衛維持當下的陣型,不得擅離之後,立即向著喱夜方才離開的方向而去。

一棵大樹的背後,喱夜正在原地焦急的等待著,當蕭卿墨出現的幾乎同時,一個黑衣蒙面人已從樹頂飛躍而下。

「屬下見過王爺!」清冷的聲音是辨不出男女的中音。

「無言,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居然冒險發出訊號?」無言看來安好無恙,蕭卿墨心頭卻是慌亂無比,直接問道。

無言暗暗咬了一下下唇,凝聲回道︰「七小姐騎的小馬駒不知被什麼人在馬上射了一根針,小馬駒吃痛,就沖著王妃她們那邊沖了過去,商夫人受傷,王妃受驚。屬下為救王妃,不得已才換上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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