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攝政王 費思量文言斗尚武(2)

作者 ︰ 陌上飛

「都給本王安靜!」隨著這話落下,一把箭穿過爭執雙方直直插入前方的柱子上,箭的另一頭是白衣飄飄的閑王,此刻他正悠悠的收回弓.

昨晚他一直在亦靜那邊守著,早上時剛解開她的睡穴,然後回府,只是還過一個時辰就听說了兩院相斗之事,接著楚月又派人來傳話說不希望打擾到靜兒的睡眠希望他能來處理一下,自然靜兒昨晚才受刺激她也不想她插手所以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只是沒想到一來就听見這些胡言亂語.

而且他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得那麼快,而今文言院里里外外圍著無數看熱鬧的,而且他敢肯定其余三國人均在,不過是隱藏了而已,照如今這個形勢靜兒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了,那丫頭天生神經敏感,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有感覺,而他只是希望能在她到達之前讓這些人閉上嘴,所以才有了這一出。

他這邊千回百轉其實不過是瞬間而已,等到眾人看清情況時不由得一陣陣後怕,如果這不是警告的話恐怕現在他們早去閻王殿了,這一刻他們才想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們曲國的傳奇,他同樣的驚才絕艷,同樣的天資聰穎,他曾一度還是他們的驕傲,只是這些年來他們只看到了莊亦靜,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可是忘記了不代表不存在,就如此刻天遠正臉帶笑意的望著他們,那笑容溫暖平和卻偏偏給人無形的壓力,他掃視眾人,然後慢悠悠的往前踱著,眾人自覺讓出一條道,他看向孟思源和蘭明︰「怎麼回事?」

而那兩個人似乎還處于震驚中,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孟思源自幼恃才傲物,直到踫到莊亦靜才有所收斂,但天下能入他眼之人委實不多,眼前的男子如此熟悉,可以說他們自幼齊名,只是做事方式不同而已,而此刻他不得不說這個男子比他高明。

至于蘭明,他入朝晚,很多事情不是很清楚,再加上他一心痴迷于武學和兵法,對那些前塵往事也不是很關注,所以心思也沒那麼多的彎彎道道,不過他自幼習武,在黑家軍里又受過嚴格的訓練,後來領兵打仗無一不和武器打交道,對于弓箭百步穿楊自認為不成意思,可是要做到這種程度,他還是不行的,如此厲害的箭術恐怕和主子的飛刀有的一拼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絞盡腦汁想著眼前的男子,可似乎除了朝堂上不徐不緩的陳述,溫溫淡淡的模樣外,似乎什麼也沒有了。

蘭明想不起來,時間也不允許他多想,只听得外面有人說「攝政王來了」,抬頭看去果然他家主子在楚月的攙扶下慢慢走著,那一臉倦容雖極力掩飾也讓人能輕易看出。倦容,這讓熟知亦靜的人都吃了一驚,這些年來她情緒向來外露,喜怒哀樂從不掩飾,但是無論何時她始終是精神奕奕的,哪怕每次風塵僕僕都不見任何松懈,如今這是緣何?

不管他人怎麼想,楚月扶著亦靜在主位上坐下,一邊小童立刻送上茶來,顯然是早有準備。

亦靜接過,喝了一口提了提神,「怎麼回事?」

「王爺……」

下方有人欲出聲,亦靜皺起了眉頭打斷道;「孟思源聾了嗎?蘭明啞了嗎?」

楚月恨恨的瞪了兩人一眼,要不是他們不處理事情會鬧到這地步嗎?害的主子連覺都睡不好。

蘭明正想回答,卻不料下方的人先出聲︰「王爺為何不听草民之言?」

那學子一說完,眾人奇怪的看著他,亦靜又喝了一口茶,並未出聲只是看著孟思源和蘭明,學子見主角不理他而眾人又嘲笑他當即也有些火了,「王爺這樣不听他人之言,對天下學子如此漠視,不怕寒了文人名士的心嗎?」

這廂他正嚷嚷著亦靜又喝了一杯茶了,但是那種由心而出的疲倦卻不是一杯茶可以解決的,她扶在桌子上用手撐著腦袋努力壓抑著內心的種種不適,但是偏偏耳朵不得清靜,而且最後一句話還入了她的耳,強撐著精神掃視了那個學子一眼︰「寒心?你們還不配?」雖是強撐著,但囂張狂妄的氣勢卻一點都沒變。

年輕學子被刺激的怒從心起︰「我不配?我還不稀罕。莊亦靜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王爺嗎?不過一介女流而已,況且別忘了曲國姓文,不姓莊,你一個不知名的野種……

「放肆。」

「大膽。」

「閉嘴。」

還未說完幾道聲音一起響起,眾人看著那個學子,此刻他自己似乎也被嚇到了,只是呆呆的保持著張嘴的動作。

很好,多少年沒人敢提她這個禁忌了。亦靜勾勾唇看著他說︰「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有種,知不知道上次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已經陪閻王喝了幾十年的茶了。所有人都給我閉嘴,今日我倒想好好听听他怎麼說。楚月給他把椅子上兩杯茶讓他潤潤嗓子好好說!」

亦靜說完端起茶想喝楚月連忙阻止,只是剛接過茶杯就看到里面鮮紅的一片,依次揭開前面三杯里面茶水未動只是顏色卻如此刺眼,她看著亦靜,亦靜早已垂下了眼眸,楚月正想離開,卻听得亦靜咳了起來,那聲音起初還壓抑,後來漸漸控制不住,咳得撕心裂肺,楚月忙去為她拍背,不拍還好,一拍亦靜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所有人嚇了一跳。「公主」

「王爺」

「主子」

「靜兒」

各種聲音響起,而亦靜還是專心致志的咳著,她用手掩著嘴巴,鮮紅的血透過指縫一滴一滴地向下留著,滴落在她白色衣服上,格外的刺眼。

看著它亦靜又想到那遙遠的記憶,那時候那些教官拿著皮鞭一邊打著他們一邊告訴他們︰「知道為什麼我們是嗜血盟嗎?因為我們一出手必須見血,不是自己的就是敵人了,這是一個魔咒。你們一輩子也逃月兌不了的魔咒,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你們想到、看到、听到嗜血盟你們就必須見血,听到了嗎?」

看著手中的血,亦靜笑了︰「還真是個魔咒啊!」

如果青青在的話,又會素筆輕描,三下兩下畫成一樹梅花,旁邊顏顏再加上兩句文鄒鄒的詩詞︰「一滴兩滴三四滴,五滴六滴七八滴,墨筆青描,點點紅痕,竟成梅妝。」

亦靜握著手,血液還在一滴一滴落著,而她卻感覺頭重腳輕,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暈倒前似乎听到不少人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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