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那姑娘已用好午膳了。」十五六歲的小婢女臉色的盯著躺在涼亭的軟塌上捧著本書的沐世寰心跳如鼓。
溫陽照射在他英俊的臉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豐神俊朗,沐世寰輕應了一聲︰「帶她去打扮一番挑起幾件漂亮的新衣裳。」
「是,城主。」小婢女惆悵的嘆了口氣,一想到城主大人居然對那個丑女百般討好心里窩火,如果那種姿容都能博得城主的青睞,為何他們就不可以,城主從來都不用正眼瞧他們!
其實有這位姑娘想法的又豈只她一個人,幾乎是整個洛荊堡的年輕姑娘都這麼想,所以景晴雖然是受到了沐世寰的親睞卻是沒有收到一個好臉色。
「張開手臂!怎麼穿個衣服都這麼廢勁啊!!」侍候景晴的婢女冷著臉,那殺人的眼刀時不時的朝景晴飛了過來。
景晴深吸了口氣道︰「我自個兒來吧,我沒有讓人侍候過,所以可能有些不適應,你們不樂意,我也不舒服。」
「你什麼意思啊?你這是想讓城主教訓我們說欺負你看不起你這個新來的?」
另一個婢女挑起一抹嘲諷的笑︰「就是!現在下你得了城主的寵,咱們這些做下人的哪還敢得罪姑娘你啊。你就乖乖的坐著!!」
說罷將景晴一把按在了凳子上,拿過銀梳子開始給他梳頭,景晴疼得叫出聲︰「這位姐姐能輕一點嗎?你扯得我的頭發好疼!」
那姑娘一把將梳子摔下︰「那可就有趣了!我的手藝可是出了名的好,就你說疼,也不知道是哪家嬌身慣養的千金小姐啊?」
景晴深吸了口氣保持了沉默,緊鎖著眉頭忍受著發絲拉扯的疼痛。梳了半個時辰才總算是將頭發給梳好,衣服很美,發髻也梳很美,但是鏡子里的人,那半邊臉被丑陋的疤痕遮了大半。
「嘖嘖嘖∼這不都說人靠衣裝嗎?可是有的人吶,長得丑怎麼打扮也不好看。還不如不打扮呢,免得讓人看笑話!」
「就是,誒∼我說新來的,你等下見城主就把這個面紗戴著吧,免得這大白天的將城主給嚇著了!」那婢女很是囂張的將一塊紫色的絲巾丟到了景晴的臉後,然後跟同來的婢女大笑著揚長而去。
景晴怔忡的坐在梳妝鏡前盯著鏡子里的人紅了眼楮,素手拿過紫色的絲巾戴在了臉上,未多時門外走進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婢女道︰「景小姐,我們城主正在馬車里等您。請跟我來。」
還是這婢女懂得分寸,雖然掩不住眼中的那抹憎惡,但是卻未出言冒犯。景晴低著頭跟著這婢女走出了洛荊堡,只見堡外停著一量豪華的馬車。那馬車大得像座移動的小房子。
婢女替景晴撩開嚴密的車簾將她扶上了馬車。馬車里鋪滿了上好的羊毛,還有一張很大的狐毛大毯子,看著就覺得很舒服溫暖。沐世寰好整以遐的端著碧玉酒杯自斟自酌著,看到景晴進來,伸手扶過她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