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世寰頓住,輕嘆了口氣︰「你就那麼想回景家?景家能給你什麼?無盡折磨你,賤踏你,而我呢?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景晴嘲諷一笑︰「我要的東西,為什麼是靠你來給?我跟你何親何故?」
沐世寰真的被景晴這句話刺傷了︰「我跟你……何親?何故?」
「對啊,你我始終不過是過客一場,最終陌路殊途,若說你要的情,我給不了你,我也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我願意配合你做這一場戲,因為我感激你。但這僅僅只是一種感激,並不代表我能將自己的未來都送給你。」景晴深吸了口氣,眼中著透著讓沐世寰無法擊破的決絕與堅定。
「這輩子,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人。不,應該說除了自己我從來沒有全心信任過誰,唯一的一個我值得去任信的人,不準我去依靠去信任,在我五歲的時候離開了我。一個我想去任信的人,卻到頭來不過是黃梁一夢,他娶了別人。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一個只會侵佔我的身體,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承諾,你又有何值得我去信任的?!」
沐世寰嘲諷一笑︰「你竟是這麼看我的?我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你的身子,那些對你的承諾,在你看來是不著邊際,從來都沒有相信過。那我還能說什麼呢?最後自己不過是犯賤罷了。你要走,也罷,過了今日我便送你去景家,從今以後,你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沐世寰甩袖悲痛的轉身離開,第一次有一個人傷了他的心,第一次明明那麼的心痛想將她擁入懷中卻口是心非了。
景晴失力的跌倒在椅子上,她不認為自己能真正的傷到這個自以為是,又風流不羈的男人,但是……為何剛才他的眼神那麼悲傷?讓她有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或許在所有人眼中自己就是不知好歹的那一個吧。就算是做戲,失去他,景晴知道這個世上不會有像他一樣待自己好的人了。
景晴坐在房間里發了一個上午的呆,婢女送來的午膳也沒吃,那婢女是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女,看她坐在桌前一動也不動不由得勸道︰「小姐,你就吃一點吧,唉!城主今天也沒吃呢,一個人站在雪地里都站了一個上午了。天那麼冷,現在又下雪了,小紅姐姐都勸了不下十來回了,就是不理人。」
景晴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女婢︰「你說……你說什麼?」
「小姐是不是跟城主吵架了?」那少女笑了笑︰「奴婢還從來沒有看城主這麼認真過呢。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小姐不知道,城主其實對人可冷淡了,平常本身就見不到他人影,就算回來也就把自己關在房間的看書,或是院子里練練功夫,要不就是陪幾個好兄弟去騎騎馬喝喝茶。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能暢懷大笑,從來不知道原來城主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吶!」
莫明的,此刻景晴竟是紅了眼楮︰「難道不是對所有的人都這樣嗎?」
「呵∼當然不是了。只對小姐這樣。這里自建成以來,除了太子跟城主從來沒人能來過,奴婢何其有幸,今生因為能侍候小姐登上了這九重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