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一張紙片,此時拿在手中,張揚卻深感一番猶若泰山般的重量。張目結舌的看著這紙片上的內容,張揚臉色明顯有些糾結,古怪。
剎那間,想到蕭薔明明喊冉清嫂子的事情,張揚頓時更顯迷惑起來。甚至在這一瞬間,張揚心中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難道蕭薔的哥哥,不舉?
尷尬的把手中的紙片,小心的放到床頭桌上,張揚狠狠的往那散著淡淡清香的枕頭上一趴,猛的把被子扯過來,蓋在頭上。
黑暗的襲來,使得張揚剛剛那微微走樣的心緒,緩緩的平復了下來後,不知不覺中,大概是因為確實沒有睡好,在加上這幾夜來,連番‘耕田播種’的原因,張揚確實有些疲累,眨眼竟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張揚感受到一股尿意襲來後,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一下子坐起身來。
稍稍緩了緩神,張揚一邊從床上走下,一邊掃了一眼臥室的窗戶位置。留意到外面已完全黑下的天色,張揚少不得驚訝了一下。
並沒有多做耽擱,因為那隱隱的別扭之感,張揚快步奔出臥室,直奔到廁所內,噓噓起來。
片刻後,舒爽了許多的張揚,抖了抖鳥鳥,從廁所中走了出來。
可能還是稍微有些不放心的原因,張揚忍不住走到陽台向外打量了一番。見到周圍環境中,絲毫沒有一個人影後,張揚才完全放下心來。
回轉過身來,張揚下意識的瞟了一眼牆壁上的掛表,留意到已幾近至凌晨的時分後,張揚雖說有所猜測,但還是不由的楞了一下。
搖了搖頭,大概是感慨了一番自己竟睡了這麼長的時間,張揚稍稍思索了一下,快步向房門口走去。
輕輕的打開房門,朝樓道內張望了一下,見得沒有任何異動後,張揚輕手輕腳的從房間內走出,小心的沿著樓梯,向宿舍外走去。
夜色已深,加之因為這泉城陸軍基地所處的位置,頗為荒野的緣故,感受著那清涼,甚至隱隱有些冰人的寒意,剛剛走出宿舍樓的張揚,難免打了個哆嗦。不光如此,在這一瞬間,張揚心中竟莫名其妙的爬上一絲突兀來臨的陰影之感。
下意識的皺著眉頭看了周圍一眼,見得確實沒有任何異常後,張揚搖了搖頭,只當自己有些心虛的原因。
收斂下心神,借著月色,張揚打量了一眼那隱隱約約的路徑,一邊加快步子,一邊又頗顯謹慎的向遠處走去。
畢竟之前軍訓時就住在那個老樓,加之軍訓時,從那個老樓附近來過冉清這宿舍樓的原因,張揚熟門熟路,眨眼間就走到了那老樓的附近。
可能是這老樓的作用,就只是平時用做一些臨時做訓之中,此時張揚謹慎的接近老樓後,頓時察覺到老樓那種明顯了無人煙的荒涼。
察覺到這般情況,張揚稍微楞了下神,不自覺的苦笑起來。甚至在這一瞬間,張揚忍不住的吐槽了一番,早知如此,還不如白天就過來探上一探。
壓了壓自己心緒的波動,張揚向老樓內張望了一下,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後,就邁步走了進去。雖說在張揚看來,這老樓內應該沒有人住,但出于謹慎,張揚的步子,還是刻意放的很輕,很輕。
背襯著月色,張揚剛剛邁進老樓,月光灑下,張揚的影子就倒墜著印到了身前,甚至因為角度的問題,影子竟然無限拉長,直直的延伸到張揚視野的盡頭。也是因為這般情況,加之在邁進老樓中後,隱隱若前段時間軍訓第一次來這老樓時,感受到過的那種森冷感覺,張揚心髒忍不住的顫了一下。
穩了穩心神,驅散掉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恐懼,張揚緩步沿著樓道,徹底走進老樓之中。眨眼間,立在老樓正中的過道之上,張揚朝周圍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雖說地圖上的指引,明確指的就是這個老樓所在的位置,可看著此時老樓內的情況,張揚實在不知該去哪里尋找那所謂的‘寶藏’。
皺著眉頭思索了剎那,大概想到了什麼,張揚眼神猛不丁的一楞,竟朝印象中老樓的地下室方向走去。
一方面,在張揚想來,那地圖所制的年代,就算不是早于這個老樓,但也相差不大。一方面,張揚此時竟隱隱約約中,能感受到老樓中那股森然的感覺,濃度確實有著差異。也是出于這般情況,張揚才忍不住想要先去那地下室的位置,看上一看。
輕手輕腳的邁著步子,畢竟在這住過幾天的原因,些許工夫後,張揚就走到了那地下室門口。
也是軍訓時有些同學太過無聊的原因,所以發現了這一地處。雖說當時因為初遇冉清的原因,軍訓那幾曰張揚有些恍惚,但對于同學間的一些動向,難免還是能了解到一些。
刷著棕漆的木門,倒還尚算完整,但因為有些年頭,在加上估模著長時間沒有人大嫂的緣故,邊邊角角上落著一層灰塵不說,甚至還蔓著一道道濃密的蜘蛛網絡。
稍稍扯了一下那些礙眼的蜘蛛網,張揚輕輕的推開木門。大概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打開過房門,張揚乍一推開,一股刺鼻的悶霉味道,直撲張揚口鼻。
下意識的捂了下鼻子,張揚稍稍退了兩步。片刻後,感受著地下室內通氣了許多後,張揚才緩步邁進地下室中。
並沒有順手關上木門,借著外面印進來的微弱視線,張揚費勁尋找了一番,才看到門口角落里的一個開關。應該是常年不曾使用,張揚試探著按下開關後,地下室內的燈光,忽閃忽閃了好一段時間,才逐漸的亮了起來。
雖說因為燈光有些發烏發黃,但剎那間,視野確實清晰了許多。只是簡單的先掃了一眼地下室內的環境,見的確實沒有什麼異樣,張揚反手先把木門關了起來後,才再次細細打量起周圍。
一些可能沒什麼用處的或是木頭架子,或是一些破爛床榻,被還算整齊的堆在地下室中。稍稍掃了一眼地下室內的情況,見得除了這些,沒有其他後,張揚神色難免有些失望。
苦笑著搖了搖頭,正待張揚準備離開時,目光無意間掃到地下室角落,一個類似井蓋的存在,張揚的目光登時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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