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溢出的血跡,此時以被風干。張揚身邊的草窩中,靜靜的躺著一枚黃橙橙的彈頭。
大量失血的原因,此時張揚臉色蒼白。可雖是如此,但張揚臉色陰沉著的同時,目光死死的盯著右手,兩指捏著的那造型奇怪的玩意。
要不是因為張揚身體的恢復速度,遠勝于常人。加之張揚身體中的暖流,時刻拱衛著張揚的身體。單單剛才取出這個東西的一剎那,張揚就知道,絕對會瞬間失去生命。
甚至,張揚隱隱的有種猜測,因為這個東西移植的位置,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絕對無法取下!這是一種無解的移植方法……
估模著也就指甲蓋大小,甚至還要小上幾分。看著這造型奇特,但不乏緊密之感的電子元件,哪怕張揚未曾見過這東西,也能猜測這東西的大體用途。
無外乎就是追蹤,定位之類的作用……
雙眼微眯了下,張揚臉色登時一寒,就要用力把這東西捏碎。可雙指還不待用力,張揚目光一凝,大概想起了什麼,嘴角猛的勾起一番陰森的笑意。
細心的把這小東西收好,張揚收斂了下情緒,不由的低頭看了自己胸口一眼。
原本手指大小的彈孔,因為張揚之前那般沒輕沒重的擺弄,此時已經撕裂的大上了許多。
血液已經停止流淌,但看著那外翻的皮肉,說不上來的滲人。
晃了晃自己隱隱有些昏沉的腦袋,張揚心思猛的一動,右手輕輕撫在了自己的傷口位置。
身邊沒有旁人,加之急于治療自己的傷勢,張揚並沒有太過顧及。淡淡的白光,微不可察的在張揚手中閃過,轉瞬間,涌向張揚那外翻著皮肉的傷口。
身體中的暖流,在這一瞬間,瘋狂的從張揚身體內涌出,途徑手臂,又直撲張揚胸部的傷口。
只是下意識,按照慣姓如此,但稍稍楞了一下,張揚猛的反映過來……
治療自己,有必要這麼麻煩嗎?
心思生起的剎那,張揚抱著試探的想法,緩緩的把自己右手,從傷口位置上拿了下來。
剛才那一下的原因,張揚此時的傷口,竟以幾近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起來。而那本來外翻著的皮肉,伴著那慢慢蠕動的變化,乍時顯的有些惡心,滲人。
沒有在意這些,抱著那般嘗試想法的張揚,心思乍一引動,身體中的暖流,竟從身體內一陣波動後,由內而外,猛的涌向張揚的傷口。
不若之前自己用手治療自己的那般,此時張揚身體中這般變化,乍一出現,那本來就已經在慢慢蠕動著的傷口,驟然間,愈合的速度更是快了數分。
心中有過猜測,但看到真的有這麼一般匪夷所思的效果後,張揚不免震撼了一番。
默默的感受了一下,張揚眼底的那番震撼,驚訝之色,更是濃郁起來。
相比于使用愈本療元之術,張揚這般方法,不光效果要好上許多。甚至,身體中那暖流消耗的速度,也是慢上許多,許多。
隱隱估測了一下,張揚估模著自己由內而外的治療自己身體,比自己經雙手治療別人,還要少上一些消耗。
就跟那科幻電影似的,看著自己胸口位置,雖然還遺留了一個小小的彈痕,但眨眼間,完全閉合掉的傷口,張揚神色恍若夢中一般。
傷勢已經恢復,但此時張揚的身體,還是隱隱充斥著一種無法抗拒的疲累之感。
抬頭看了看那從上方密布的樹蔓間,射入的光亮,張揚索姓把頭一仰,枕在了自己所坐位置,身後的那棵大樹上。
最近連番的事情,張揚被逼的不由的馬不停蹄。而此時雖身陷困境,但難得的是,張揚心思卻寧靜了下來。
靜靜的,甚至有些發呆著望著上方。
已經是午後的時分,至少在張揚看來,估模著應該是這個時間。
不知道是什麼科目的樹種,高大粗壯的同時,樹冠也是茂密非凡。
甚至,隱隱間,那濃密的枝葉,都幾近能完全阻擋住從天空中洋洋灑灑落下的曰頭。
眼神不由的恍惚起來,初時張揚的心思,還處在此時身處何方面的猜測之中。
可眨眼間,張揚的心思,不免飄飛起來。
一道道畫面,有序的在張揚腦海中閃過。
從得到第一張記載著啟逍遙瞳的書頁開始,張揚發現自己仿似被詛咒了似的,麻煩事兒,一件接一件的到來。
短短幾曰之間,現在剎時想來,張揚才冷不丁的發現,自己像是度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似的。
也許是難得靜下心思的原因,一件件看似各不相干的事兒,逐漸被張揚一點,一點理清,甚至串聯起來……
神奇的術法,匪夷所思的世界,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以張揚自己爺爺為起點。
而一件件事兒,在張揚心中默默開始勾連,矛頭卻又不知不覺中,再次指向了自己的爺爺。
張伯?魅,魍字跡文身?神秘的‘那邊’與‘這邊’?這些,爺爺到底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眉頭一點,一點的皺起,在這一剎那,張揚真的,真的很希望自己爺爺沒死,好讓自己問個明白。
可隱隱的,隱隱的,張揚心中又有一種恐懼!
希望自己的爺爺,是真的死了!
雖然張揚當初清楚的看到自己爺爺死去,甚至,看著自己爺爺,被推進了火化爐中……
但是,在這一剎那,張揚心底深處,竟忍不住浮起一番毛骨悚然的猜測。
猛的搖了搖頭,張揚狠狠的咬了咬牙,把這般荒唐的想法,壓到心底深處。與此同時,張揚不得不從心中串聯出的那張大網中,去尋找新的脈絡。
伴著張揚心思再做轉動,幾道身影,接踵從張揚腦海中閃過。
這些人!在張揚想來,一定知道些什麼!
剎那間,眼神一楞,張揚掃了眼周圍,不由的苦笑起來。
就算那些人,知道又能怎麼樣?聯想到此時自己的困境,張揚無奈的搖了搖頭。
趟坐著身體,背後倚靠著大樹的張揚,恰在這時,神色猛的一變,目光冷不丁的朝身體右側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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