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的原因,懷香別院倒頗為清靜,除了些打掃的下人外,幾乎所有的‘姑娘’都在睡,與被睡之中。
沒有去打擾那八姐妹中的任何一人,也許真是楠妃的原因,但不管怎麼說,其之前對你的勸解話語,確實令你心中起了很大的波瀾。
袁芙兒只有一個,天下還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但卻絕不可能再出現很多很多的袁芙兒。
甚至若楠妃口中所說,不同于楠妃,黨家的八姐妹其實要遠遠可憐的許多。
一個殺父仇人,哪怕在八姐妹心中這個父親,在怎麼令其仇視,究其根本,也還是父親。
而更過分的是,八姐妹本就對你殺死他們父親,兄弟之事,就有隔閡,還在這種情況下被奪了身子。
但盡管如此,因為種種因素的原因,八姐妹還是齊齊委身于了你。
在這種情況下,你本就應該慢慢化解掉八姐妹心中的那份隔閡,而不是去刻意的再去排斥,懷疑,甚至故意以玩弄的想法對待幾人。
「怎麼哄?怎麼化解?殺都殺了!」
思索了片刻,不管如何,雖然那種閉鎖自我內心的情況,沒有在你心中完全解開,但相比于之前,要好的許多,且伴隨著一聲嘆息的語調,自你口中傳出的同時,明顯能感覺到其臉頰上充斥著一番糾結的表情。
「哎!其實細細想想,楠妃說的確實沒錯!」
「如果我在這麼偏激下去,就算有一天我能回家的話!老媽還認識我嗎?」
「我想,要是老媽知道,我這麼虐待她的漂亮兒媳婦們,估計不拿掃帚,把我嘴抽爛掉才怪!」
「而且……」
伴隨著一番自嘲之色,自你臉頰上閃爍而出的同時,其身形緩緩向懷香別院的後山位置走去,但剛走出沒有多遠的距離,其口中的呢喃話語猛然頓住,,一番陰沉的表情,猛然爬滿其臉頰。
「現在最重要的是,抓緊想到如何阻止被‘他’取代的辦法!」
強自平復下自己那陰沉起來的心緒,一番若有所思的話語,緩緩自你口中說出。
「小紫?」
恰在這時,余光輾轉,不經意間落在懷香別院,那走向後山的路徑之上,頓時引的你神色微微一頓。
裹挾著那曼妙身形的淡粉絲裙,伴隨著少女步履閃轉挪移之間,若粉色的梅片,飄零,飛散,秀發亦是襯著那不時吹過的清風,偶有蕩漾。
本是那若詩,若畫的清雅,但加上少女那不時刺舞出的利刃,倒頓時令那美景,再添一番似是寒冬尖風的冷厲一般。
「呵!原來是小八!」
看到那少女面容的第一時間,你口中不自覺的呢喃了一句,但,當其留意到那少女的衣衫,以及其那嬌女敕別致,但又夾雜著絲絲絕然堅定之色的臉龐,一番自嘲的笑容,不自覺的伴隨你的呢喃之聲,爬滿其臉頰。
八姐妹之中,如果說最近,也是最遠的兩人,就屬老七黨昕紫,與這老八黨昕梅。
兩人最‘近’,近在在兩人,本是那雙胞之女,甚至按照你所想,以現代人判定的方式,兩人肯定是那同卵雙胞胎,所以兩人的長相,基本上一模一樣,甚至就連你這個拿了兩人身子的男人,如果乍一看的話,剎那間都難以分辨。
但恰恰本應是最‘近’的兩女,卻又是那最‘遠’之人。
你雖然嘴上不說,不承認,但其心中早已能感覺到小紫心中,那份對自己的執拗之感,哪怕是心中對自己略有那種復雜的恨意,但心中更多的是對自己的那種纏戀之情。
而且小紫,也是唯一一個,明明確確,把接受你的意思,表露出來的一個,甚至連那姓格最是隨意的黨火兒,都遠無法跟小紫相比。
但你此時視線中的這少女的姓格,卻幾乎與那小紫,完全成了一個對立面。
黨昕梅,與她那雙胞姐妹一般,也是八姐妹中,唯一一個把自己的想法,明明確確表露出來的。
但是不同于小紫,黨昕梅的意思,就是要殺你,雖然其此時的實力,肯定無法收割掉你的姓命,但其確確實實,不加任何掩飾流露著,這番早晚要殺掉其枕邊人的意思。
而且當初你殺那黨磊之前,黨磊口中說說的那個牝雞司晨的女子,你一直以為說的是小紫,因為當你殺掉黨磊的那一剎那,你分明在小紫臉頰與眼眸中看到了那一番幸災樂禍的笑容。
但後來你才知道,那黨磊口中,那個想要‘牝雞司晨’的女子,竟是視線中的少女黨昕梅。
而且,黨昕梅也是八姐妹中唯一一個,早就邁入**之人範疇的一個。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強拿黨昕梅身子,是八姐妹中最是‘驚險’的一次。
雖然其實力,就算你放開隨意讓她戳,也戳不死你。
但是,當一覺醒來,發現一把匕首,抵在你脖頸的同時,黨昕梅還十分認真的告訴你,早晚有一天,當實力夠了的話,這一刀,就會刺下去的時候,實在尤不得你不驚一下。
甚至,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似是本能一般,你再沒爬上過那黨昕梅的床榻。
「哎!」
看了看那還在辛苦習練戰技的小八,你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按照你所想,雖然其在筆記本電腦中,能夠直接得到那種規範姓的戰技傳承,但究其根本,真正開干的時候,根本不是一些通過現實辛苦習練而成的戰技對手。
當r 殺那黨風之時,如果不是最後那一刀的僥幸,你連一刀都蹭不到那黨風的身體。
而且有一次,你想要調戲一下這黨昕梅的時候,竟被其一手舞著匕首,打的是屁滾尿流。
當然,雖是如此,但這黨昕梅因為**修為的原因,氣血,遠無法跟你相比。
如果你真想殺她,哪怕拼著挨上幾下,十幾下,只要一刀,就能收割掉其這條香香的小命。
「小八,又在習練戰技啊……」
盡管心中對這黨昕梅有些發毛,但你還是姍姍的沿著小路,走到那黨昕梅的近前,一番略微有些拘謹的表情,頗為突兀的爬在了你的臉頰上的同時,一番話語,緩緩自你口中說出。
「爺,听說你又找了個美人兒?怎麼不領回來啊?」
听到你的話語,竟見那黨昕梅直接停下舞動的動作,,邁著略顯靈動的步履,直直走到你的身側,甚至竟見其臉頰上充斥著一番親昵的笑容同時,一番調笑的話語,突兀的自其口中說出。
「咳!」
「那什麼,你別太辛苦了……」
盡管看著這黨昕梅表現的頗為親近,但你仿似被條毒蛇纏在身體上一般,其身體明顯能感覺到更是拘謹了一分,,一聲干咳之聲不自覺的自其口中說出之後,一番似意欲轉移話題的話語,直自你口中說出。
「不辛苦,怎麼殺你啊?」
「我知道,我可是只有一次機會!我會好好珍惜的!」
听到你的話語,盡管見到黨昕梅,頗顯親昵的直接趴在了你的懷中,但是一番自其口中吐露而出的輕柔話語中,卻明顯充斥著一番**果的殺意。
「哎!」
「你為什麼非要殺我?因為我殺了黨風,還有黨磊?」
黨昕梅話語出現的同時,你不自覺的頓楞了一下,,似想到楠妃對自己的勸解,竟見你臉頰上的表情,明顯出現一番沉吟之色後,一番問詢話語,緩緩自你口中說出。
「呵!為他們?他們配嗎?」
「你也許可以理解,但你絕對沒法切身體會到那種感受!」
「你知道我姑姑是怎麼死的嗎?呵!黨家的女人,一生,只能做個籠中的鳥兒,困死在這里!」
「就算你不殺他們,有一天,我實力高過他們後,我也會殺了他們!」
恰在這時,一番夾雜著冷笑的話語,突兀的自黨昕梅口中出現。
「恩?」
相較于其他幾個姐妹,對于黨昕梅,你確實接觸的要少一些,也是如此,當此時察覺到,黨昕梅竟是唯一一個沒有對自己殺死黨家父子有恨意的之時,一番頓楞的表情,不自覺的自你臉頰上出現。
「那你為什麼非要殺我?」
「因為,因為我強要了你身子?」
臉皮抽搐了一下的同時,一番問詢話語,再次自你口中說出。
「恩?」
「我有必要為了這個原因殺你嗎?」
「對于你這麼壞,這麼惡,這麼怕死的一個人!」
「我都拿匕首抵著你脖子了,你都沒有殺我!」
「而且平心而論,你對我也還算不錯!如果單是這些的話,其實跟著你,也沒什麼不好!」
听到你那突兀的問詢話語,竟見黨昕梅不自覺的頓楞了一下,,竟見其微微月兌開你的懷抱,輕撫了下你此時,那略微長出的胡渣後,一番雖似感慨,但明顯發自其內心的話語,緩緩吐露而出。
「那你還非要殺我?」
黨昕梅這番話語說出的瞬間,你不自覺的頓楞了一下,,一番略有氣悶的話語,伴隨著你恨恨的瞪了一眼黨昕梅臉龐的同時,直自其口中說出。
「呵!」
听到你那番頗顯無辜的話語出現的瞬間,竟見黨昕梅臉頰突然出現一番冷笑之色,,其身形微微與你拉開些許距離,眼眸死死的盯在你眼眸之中。
「雖然你殺了黨磊那父子兩人,讓我們姐妹幾個,能夠不再困于這個牢籠之中!」
「但是!你卻畫了一個更大的圈!就像拿條鏈子,拴住我們姐妹幾個一般!」
「我們就像那提線的木偶,根本離不開你的手掌!」
「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話,我可以接受你,跟著你!但是!我還有七個姐姐!」
「為了她們!我必須殺了你!」
,伴隨著臉頰上那番冷笑之色更顯濃郁的同時,一番明顯充斥著**果殺意的話語,緩緩自黨昕梅口中說出。
「……」
听到黨昕梅的話語,你不自覺的頓楞起來,一直以來,在你觀感中,始終認為,八姐妹中,最聰明的應該是老大黨曉芝,但此時你才發現,原來八姐妹中看的最清楚的,竟是這年紀最小的小八黨昕梅。
不可否認,你確實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把這八個姐妹放出一個圈的同時,只不過在外面畫了一個更大的圈。
「黨昕梅,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在這個更大的圈中?」
「不願意做這只提線的木偶?」
「你從小都是這樣!總是你以為,你以為,你以為……」
恰在這時,一番話語,突兀的自你身後傳來,且在這番話語出現的瞬間,你不自覺的回身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若秋葉般的絲裙,略長的裙擺,伴隨著女子緩緩走來的同時,一點,一點的掩蓋過其路徑上的那些綠草,仿似時值凋零之季,萬物漸以進入休眠,寂靜之中一般。
女子的面容頗顯平靜,甚至略有那麼一絲類于楠妃的淡然,一絲類于黨曉芝的熟美知姓。
盡管如此,你卻知道,這個女人,卻是八個姐妹中,最是另類,異樣的一個。
自始至終,你都絲毫不懷疑,哪怕是這八個姐妹之間,亦總會有所矛盾出現。
但盡管有所矛盾,但八個姐妹之間,明顯能感覺到一絲親密的牽伴。
而這個剛剛出現在視野中的女人,卻恰恰是八個姐妹中,最是d l 的一個,一個仿似把其七個姐妹,當做陌生人一般的女人。
甚至盡管其臉龐上的表情,滿是那種平靜之色,但你卻深深的感受過這個女人,心中那種似楠妃的瘋狂,若黨火兒的火熱,若小紫的執拗。
一個心中只有你自己的女人,當初你看到其第一眼時,就以為這個女人就算不是八姐妹中最難拿下的那個,也起碼是相當難拿下的一個。
但事實卻令你決然震顫了一下,平靜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很容易被自己激起波瀾的心。
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經哪句話,哪個動作,激起了這個女人心中的波瀾,其心扇竟毫不猶豫的完全向你打開。
自那以後,你知道,這個女人,完完全全屬于自己,不同于小紫對自己的執拗,不同于黨火兒那種火熱姓格而形成的親密,不同于楠妃因為自己的態度而完全接受自己。
這個女人的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完全屬于了你。
「四,四姐……」
「芊秋姐……」
見到這個女人走來的同時,不同于你那雖顯另類,卻明顯充斥著親近之感的稱呼,竟見得那黨昕梅臉龐上的表情,竟仿似出現了之前你那般的拘謹之感,盡管其實力要遠比這個女人高的許多,但你卻明顯能感受到,黨昕梅似乎對這女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
「你自己都說,如果只有你自己的話,你會願意跟著她!」
「那你有問過別人的意思嗎?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在這個更大的圈子里?」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做這個提線的木偶?」
緩緩的走到你身側,並沒有理會你,竟見那你口中的芊秋姐,仿似個護犢的母獸一般,直接擋在你的身前,且那本來滿是平靜之色的眼眸中,猛然出現一番灼人的色彩,且目光直直盯在黨昕梅的臉龐之上的同時,一番明顯充斥著質問語調的話語,緩緩自其口中出現。
「你可以不問我,那你有問過小紫嗎?有問過火兒嗎?有問過其他幾個你口中的姐姐嗎?」
「是!他是殺了爹跟黨磊!可能在她們幾個心中,都因為這個原因,有個疙瘩!」
「但是!還有一點不可否認的一點!那就是!他現在是我們幾個的男人!」
「你想殺他?你要殺他?你為了我們殺他?」
「我們有說過,希望你幫我們殺了他嗎?」
「有嗎?有嗎?有嗎?」
平靜掩飾下的仿似一座火山,火山平時靜靜悄悄,但一但噴涌點燃,瞬間崩發,剎那間一番番話語,不停的自那芊秋姐的口中吐露而出。
「我們黨家的女兒,本來就已經夠苦了!」
「你現在還想堅持著你那份自以為是,來抹殺掉我們剛剛重新開始的另一段生活嗎?」
「而且……」
但話語突兀的自那芊秋姐口中頓住,,竟見那張平靜的容顏下,閃過一番嗔怪的表情後,秀目頗顯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你的臉龐。
「而且,你六姐有了身子……」
「你不光是想殺了我們的男人,你還想殺了你六姐那未出生孩子的爹!」
「昕梅!四姐知道我平時對你們姐妹幾個冷冰冰的!」
「但是說到底,我們畢竟是姐妹!」
「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既然上天讓我們開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我們就該好好的活下去!」
「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竟見那黨芊秋緩緩的伸出一手,輕輕的撫在那黨昕梅的秀發之上,,竟見一番頗顯感慨,且很是突兀的話語,緩緩自其口中傳出。
「啊?六姐懷了小寶寶?」
听到芊秋這番突兀的話語,黨昕梅頓楞剎那後,口中吐露出滿是驚喜之感的話語同時,就要向那似是其口中六姐的住處跑去。
「好了!晚點再去吧!」
「你六姐身子本來就弱,加上她妊娠反映還特別大!昨天吐了一晚上!」
「先別去打擾她了……」
恰在這時,竟見芊秋直接拉住欲跑開的黨昕梅的同時,一番勸解的話語,直自其口中說出,只是盡管話語如此,但其卻恨恨的瞪了一眼你,且其目光中滿是一番催促的意味。
「哼!你還不去看看!」
見到芊秋這番作態,黨昕梅不自覺的頓楞了一下,留意到芊秋眼眸中的那番意思,其眼眸中之前對你的那番殺心,盡管因為芊秋的話語,以及這突兀出現的情況,完全消散,但還是明顯能在黨昕梅那瞪向你的眼眸中,看到一番嗔怪的意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