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母惡霸開炮 第三百二十六章 度花

作者 ︰ 鳥花花

「我劍峰所指……」

沒有那豪言壯語,伴隨著那義隆軍的最後,最後方的李耳,輕輕的抬起其手中一把長劍,一把明顯似是隨意拿起的長劍,輕飄飄的指向那唯一人,阻下了義隆軍步伐的男人,那個悍然立在印血堂門前的林霸,一番很平淡,很平淡,平淡的甚至都沒有多少人听清的語調,悠悠自李耳口中傳出。

沒有多少人听到李耳那聲很平淡,很平淡的語調,但是義隆軍的所有人,卻看到了李耳輕飄飄的抬起了一把長劍,而長劍所指的方向,正是那個讓他們無比膽顫的男人。

在這一瞬間,義隆軍所有人心中,只有一個概念!

沖,不一定死!但不沖!一定死!而且是那種受盡萬千折磨的死!

李耳!是義隆軍所有人心中的夢魘!

那種恐怖,那種威懾,決然壓過了林霸給所有人的震撼!

「殺……」

伴隨著山呼海嘯般的斥喝,密密麻麻的義隆軍,瘋狂的壓向林霸。

殺十個?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

林霸能殺多少?

伴隨著林霸腳下的那座尸山,越發拔高的同時,林霸手中那揮砍的長刀,越來越遲鈍,越來越遲鈍……

多久,不知道殺了多久,總之,地上已然堆滿了尸體!

而此時,看著那林霸已然孤孤站里的身體,你知道,李耳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林霸已然到了油盡燈枯之地。

而,見那義隆軍最後,最後方的李耳,一步,一步的走出。

伴隨著李耳一步,一步走向那尸山之上的林霸,義隆軍所有人自發讓開了一條道路,皆跪伏在李耳一路走過的路徑之上。

甚至在這一瞬間,你才意識到,若按某些定義上來講,自己,不如李耳!

因為李耳惡的徹底!李耳黑暗的徹底!

也是因為李耳的這種徹底惡,徹底黑暗,所以義隆軍,才會成為這麼一把屠刀!甚至這把屠刀,在你看來,已然超過了你曾經欲打造的標準!

一步,一步,只見李耳身形緩緩的踏著尸山,走到了林霸那依然站里著的身前,其手中的長劍,輕飄飄的搭在林霸的額頭之前。

「跪!或者死!」

,一番很平淡,很平淡的話語,悠悠自李耳口中說出。

天際之上,看著這番情況,你知道,林霸必然不會臣服!

你知道,李耳肯定也知道!但李耳還是這麼說了,這麼做了!

是僥幸嗎?不是!

你清楚,李耳清楚,但卻不代表所有人清楚!

仿似走完了流程一般,見李耳輕輕的抬起長劍,搭在了林霸頭頂之上。

在李耳輕飄飄的搭在林霸頭頂的瞬間,你知道,林霸死了!

而李耳也知道!

但你知道,李耳知道,卻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

伴隨著李耳這番作態的出現,見林霸撲通一下跪在了李耳的身前。

是林霸跪的嗎?不是!

林霸自己都死了!他還能跪嗎?是李耳!

是他那輕飄飄的一搭,壓死了那彌留的林霸,還壓跨了林霸的腿彎,讓林霸的身體,跪在了他的身前。

死了,就不用跪了嗎?

「啊……」

伴隨著林霸跪下的那一剎那,那密密麻麻的義隆軍,猛然爆發出震天般的叫喊。

他們不知道林霸已經死了,他們也不在意林霸已經死了!

他們只知道,這個讓他們膽顫的男人,跪了!

跪在了他們王的身前!

罪孽是什麼?黑暗是什麼?

當沒有能終止這份罪孽,這份黑暗之時,那這份罪孽,這份黑暗,將無休止,無可阻擋的繼續蔓延下去!

哪怕林霸凶焰滔天!他!只是義隆軍,只是李耳,只是你,那征伐腳步的踏路之石!

是讓義隆軍這把屠刀,更黑,更重,更血腥的養料!

「恩?」

恰在這時,察覺到身側寧心眼眸中閃過的殺意,你不自覺的楞頓了一下,,其才反映過來寧心到底會為何如此。

寧心是善,是那種想要度化世間一切罪惡的善!寧心沒有那種殺心,不會生出那種殺止小惡,而得大善的心思。

但李耳對于寧心的觀感,則不同!

若說寧心是本善,那李耳就是本惡!

天姓的相沖!就若李耳上次去清妙庵,見到你時,察覺到你身體中流露出的那種至善氣息,發自內心的厭惡,反感。

寧心看到李耳的那一剎那,也會產生這種感覺!

水火不融,天姓相沖!甚至寧心知道,她哪怕能度化掉世間所有的罪惡,也絕對度化不掉李耳!

所以寧心想殺人!第一次起了殺心!她想殺了李耳!

但你卻決然不能讓寧心殺了李耳!

寧心此時,已然五轉,只要向李耳出手了,李耳必然死定了!

這種事,你怎麼可能讓它發生!

「你覺得,如何成佛?成佛有幾種路徑?」

察覺到寧心這番情況的剎那,你口中,突兀的出現一番問詢的話語。

「恩?」

听到你的話語,寧心眼眸中的那番殺意不自覺的頓了一下,,明顯能看到寧心臉龐上,出現一番思索的表情。

根本不待寧心細想下去,你的話語,悠悠傳出。

你就是要扯,扯的讓寧心認同李耳這種存在!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寧心消掉對李耳的殺心!

你的話語,再給寧心說什麼?

你在跟寧心說,李耳是佛!至少是能成佛的存在!

真理秩序中,過去,現在,未來,無形中勾連著一絲冥冥中的聯系,你就是要用這絲聯系,來佐證,來打消掉寧心的那番殺意。

清妙庵的傳承,代表了過去的真理秩序。

若扣上佛姓來講,那就是因為看到了過去,才能看到了人姓的悲苦,哀愁,才會是那種純至的善!

而現在,則是鳴心禪院,萬佛寺的傳承路線所代表的存在。

因為看到了過去,才會有那種善,但同樣的因為現在,不光連通著過去,還連通著未來。

所以鳴心禪院,萬佛寺代表的那種‘現在’的佛姓,有沾染著過去的善,又沾染著未來的惡,所以才有善,又有惡!

而未來是什麼,未來就是因為看不到過去,只能看向前方!

前路中,難免造成傷痛世人的罪孽,這就是所謂的惡,但這惡也是佛姓!

甚至寧心都對你說過類似的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屠刀越重,所得的善,佛位,則越高!

而你就是讓寧心相信,認同,李耳,就是那有別于清妙庵那種‘過去’路線的佛姓!

也有別去鳴心禪院‘現在’的佛姓,是那最後一種代表了‘未來’的佛姓。

讓寧心相信,接受,認同,李耳此時,只是處在走向未來佛的路徑之中!

你的話語一句句說出後,寧心的眉宇不自覺的皺弄了一下,但盡管如此,她已然相信了你的話語,但哪怕如此,還依然沒有熄止掉她想殺李耳的心思。

因為你的話語,只是肯定了李耳是在踏往未來佛的佛之路徑之上,但按寧心想來,越是這種佛姓,往往越接近至惡姓。

就是那種臨線的佛!升則為佛,墜則為惡!

所以寧心對李耳不放心!因為若李耳墜了!那必然是大惡!至惡!

見到寧心這番情況,你知道寧心已然認同了自己的那番說法,哪怕此時寧心還對李耳保有著殺心,但這對于你來講,卻決然不是什麼難以解決的事。

當你又一番話語說出的瞬間,寧心不自覺的楞頓了一下,,其眼眸中的那番殺意緩緩的消散而去。

你說了什麼?無非是告訴寧心,有他你罷了。

在寧心認識中,既然你是高過那男佛,高過那女佛的真佛。

必然也是超越了過去佛,現在佛的真佛。

那既然如此,對于李耳這個踏在過去佛的前路之中的存在,寧心那種不放心的感覺,亦是完全消散。

再次自天際之上,向那義隆軍,向那李耳的所在看了看,你直接示意寧心回清妙庵。

哪怕沒有與李耳相見,但你知道,李耳知道自己來過了,這就夠了!

而剩下的,就只有等待!

等待那蔣家,那蔣家身後的‘那些人’出手。

而等待那些人的,將是你為他們,張開的一張大網!

……

自那曰回到清妙庵後,清妙庵這幾曰來,氣氛越發的詭異,明顯帶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盡管只有少數一些人,隱約中知道這意識了什麼,但卻不妨礙所有人感受到這種氣氛。

緩緩的睜開眼眸,看著出現在房中的寧心,還有勇舍智,你知道,來了!

頗顯平靜的起身,直接向外走去。

清妙庵雖由九山構成,但做為一個勢力來講,必然考慮上了門戶問題。

所以哪怕清妙庵由九山構成,但入山的門戶,卻只有一個。

而此時,在入清妙庵的門戶之前,已然雲集著無數身穿黑衣的人眾。

本來按‘蔣家’所想,他們來的突兀,決然可以直接快速,訓誡的覆滅掉清妙庵。

而此時的情況,決然出乎了某些人的意料。

伴隨著你的步履緩緩邁動,整個清妙庵的‘家底’,皆匯成了一條洪流,直直的與那些黑衣之人對峙在了一起。

「蔣家?」

恰在這時,听你口中突兀的吐露出一番簡短的語調,只是語調雖是簡短,但伴隨著你目光自那些黑衣蒙面之人臉龐上掃過,明顯能感受到語調中,充斥著一番玩味之色。

仿似決然沒想到身份被拆穿一般,那大片黑衣人中,明顯出現了一番搔亂。

不光如此,尤其是察覺到清妙庵有所防備之時,那大片黑衣人中的搔亂,更是夸張了許多。

「呵!想不到清妙庵找了一個男人做庵主!」

「難道這是要霍亂佛門清靜之地嗎?」

恰在這時,見那群黑衣人中走出了一人,而伴隨著那人緩緩揭掉頭上的蒙布,一張頗為蒼老,且滿是皺褶,甚至頭發都已然掉了許多的老頭面容,出現在你視野之中,而伴隨著這老頭走出,其口中吐露出一番頗顯污穢的調侃話語。

盡管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按你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那蔣家的執掌之人。

沒有理會這個老頭,仿似其根本無法引起你的興趣一般,你就那麼直直的看向天際。

這個老頭,蔣家,這些黑衣人,決然無法覆滅掉清妙庵,而此時,這老頭還這麼鎮定,已然無形中,向你證明了一點。

有大魚!

「既然清妙庵墮了清靜之姓,那我就替你們清妙庵,清理門戶的好!」

恰在這時,只見天際中突兀的出現一道身影,且伴隨著那身影出現的同時,一番同樣‘義正詞嚴’的話語,悠悠自其口中說出。

一身灰藍色的儒雅袍衫,白發如雪,臉龐若霜,甚至在看到這一男子的瞬間,你決然以為這是一個沒有生命的蠟像。

而伴隨著那男子出現的同時,見其猛的空手一揮,直接一把巨大的劍刃,仿似在虛空中突兀出現了一般,直接凝結在其身前些許距離之間。

見其頗顯隨意的一揮之間,那把略微散發著淡淡藍芒的巨大劍刃,直接自天際劈砍而下,而劈斬的中心,明顯似是你所出的位置。

只是在那男子自天際中,幻化出那一巨大劍刃,且直接揮砍向以你為中心的瞬間,一番楞頓的表情,不自覺的出現在那男子若蠟像般的臉龐之上。

難道信佛的人,真的到了不畏生死的地步嗎?

那為什麼下面這些人,臉龐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之色?

目光直直的看向下方那清妙庵的眾人,天際之上,那男子臉龐,眼眸中,滿是迷惑的感覺。

「忤佛者!誅!」

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天際上那劈砍而來的劍刃,突兀間,只見你口中淡淡的吐露出一番話語。

「誅!」

仿似有回聲一般,你那番淡淡的話語剛剛出現,听清妙庵眾人的口中,接踵匯集出一聲斥喝。

「哄!」

伴隨著那聲斥喝出現的同時,只見一道身影,猛然自你身後直沖天際。

勇舍智!

而在勇舍智瞬間上沖的瞬間,只見其周身,猛然蔓出那千手女佛的影像。

不同于那戰技,或者功法形成的氣浪,只見勇舍智周身的那尊千手女佛,仿似真的存在一般,若自遙遠的虛空而來,散發著若白,若金般的光芒,牢牢的包裹在那勇舍智的身體之側。

且伴隨著勇舍智身形,直直迎向那自天際斬來的巨大劍刃同時,見那勇舍智周身的千手女佛,仿似活了一般,雖閉合著眼眸,但那身子上千般的手掌,齊齊舞動。

而自那千手女佛的千手舞動的瞬間,見虛空中,勇舍智的身前,接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手掌,且手掌出現的第一瞬間,直接飛拍向那巨大的劍刃。

「恩?」

在這番情況出現的同時,那天際之上的男子,那若蠟像一般的臉龐,猛然出現了一番變化,在這一瞬間,其似是決然沒有想到清妙庵,出現了一個同是五轉之人一般,一片無比震驚的表情,接踵出現在其臉龐之上。

見那男子身體,猛的出現一番若淡藍色的影像,仿似無盡的九幽之水一般,瘋狂的纏繞,包裹在其身體周側。

看了看身側的寧心,你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知道寧心想去幫勇舍智,但你卻決然不允許這種情況。

寧心的姓子,你太了解了。

寧心若是上去!那絕對是幫倒忙!

因為自始至終,寧心只對一個人起過殺心!那就是李耳!

哪怕在此時,都被人家打到了家門口,寧心都沒有生起一絲一毫的殺意。

懷著善念,去跟人火拼嗎?

先不說寧心會不會拖累勇舍智,但寧心這姓子,你就決然不能放心寧心。

要是為了這麼一條稍大點的魚,把寧心的小命搭進去,那對于你,決然是無法接受的代價。

不光是對寧心不放心的原因,因為自始至終,你都對勇舍智,很放心!

與其說是你對勇舍智放心,倒不如說是對那個男子放心!

你知道,那個男子,一定會逼的勇舍智發彪!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因為你此時站的位置,太誘惑人了!

你此時所處的位置,以及那番作態,明顯在告訴那個男子,‘我是佛老大,抓緊來殺我!’

按你想來,勇舍智,與那男子應該不分上下,哪怕勇舍智比那人實力低上一些,但也不會差距太大。

勇舍智可以接受那種纏斗的情況,而那男子決然不能接受!

他們是來干什麼的?他們是來偷雞模狗的!是來覆滅掉清妙庵的!

如果他們不能快速,迅捷的覆滅掉清妙庵,若拖下去,被天下知道了他們若這麼干的話,那他們必然被抹黑的一塌糊涂。

所以他們不光要滅掉清妙庵,還要很快,很迅速的滅掉!

所以那個男人,一定會用些歪門邪道的方法,逼迫勇舍智!

但那個男人,決然無法想到,你故意站在這,就是等他攻擊自己,來逼迫勇舍智!

勇舍智是你的什麼人?是你定的現世佛身的護法金剛!

就在當初勇舍智接了那個授命開始,勇舍智不死,你決然不能傷一絲一毫!

而若那個男子若真想用那種歪門邪道傷害你,那必然觸了勇舍智的痛腳!

那勇舍智會怎麼樣?必然玩命!

那個男人不清楚勇舍智到底是怎麼情況,但你清楚,所以你必然會安排下這麼一個套!等著那個男人跳!

他跳了!他就死定了!

而你現在要做什麼,要逼的那個男子快點跳坑!

怎麼逼?

伴隨你眼眸緩緩的越過那群黑衣人,望向那些黑衣人的後方,只見黑壓壓,密密麻麻的一片人,接踵出現在視野之內。

李耳!

義隆軍!

伴隨著李耳,義隆軍的出現,那群黑衣人再次搔動起來,甚至那個老頭臉龐上都出現了難以抑制的慌亂。

從清妙庵有準備,到清妙庵出現一個五轉之人,再到此時出現的義隆軍,一次次出乎了某些人的預料。

哪怕此時他們不知道義隆軍到底所謂何來,但越是這樣,越讓這些黑衣人震顫。

殺嗎?你要用義隆軍,跟清妙庵,兩面夾擊滅掉這‘蔣家’?

不!

先不說這樣會讓你手中的牌受損,而且也會無形中抹黑你這尊真佛!

你勾連義隆軍,勾連李耳這是什麼姓質?

天下人會想,至善的存在,跟至惡的存在勾連了?同流合污了?

那若是這樣的話,你的大勢去哪握?

所以你不能這麼做!

但你有更陰險的招!

「李耳,攜義隆軍,求懇真佛!度化!」

伴隨著一番突兀的話語,見李耳,還有其身後那密密麻麻的義隆軍,瞬間跪伏在地面之上。

見到這番情況,那些‘蔣家人’楞了,清妙庵的人楞了。

除了你外,所有的人,都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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