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陸木槿看見這個情形,心里估模著這父女兩個人應該串通好了吧,一個早就把毒藥放到她房間里,另外一個呢則假裝派人去搜查。
只不過她不急,因為她早就讓玉碧和玉瓊二人準本妥當一切,等著他們去上鉤。看到匆匆去搜查房間的幾個丫鬟婆子,陸木槿嘴角露出了幾絲冷冷的笑。
可是突然白松仁開口吩咐道,「子生,你也去看看,免得有人想趁機搞鬼……」
此刻的陸縴靈很是專注,她也懶得和陸木槿打嘴官司,「你別得意,等我找到你就死定了……」
像被斗敗了的公雞一般的陸縴靈在听到陸縴靈的挑釁之後,也不願意服軟,勇敢的應戰了。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听了這個消息之後,陸縴靈同樣是覺得不可以死,她震驚的目瞪口呆,爾後趕忙的為殷竹芬辯解道,「張媽,你不要瞎說,這毒藥怎麼可能會在娘的房間里搜到……」
再說上次被殷竹芬和陸縴靈陷害她已經放過她們一次了,哪知道她們死心不改,還想要再度的誣陷她,那可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宇文諾一想到這大夫人和陸縴靈就煩得很,于是他也學著白燁修端著桌上的酒杯一杯杯的喝了起來,可是哪知道陰魂不散的大夫人的哀嚎聲,又響了起來。
經過上次的教訓,現在的白松仁對陸府一家人的人品很是懷疑,所以他不放心他們派人去搜查,生怕他們又會出什麼ど蛾子,考慮再三,還是讓子生跟著比較保險。
見陸木槿主動的要求被搜身,于是陸縴靈趕緊的說道,「爹爹,既然三妹這麼體貼入微,要不就讓她先以身示範吧……」
陸縴靈知道現在的形勢不利,不過為了母親的安危,她不得不做出最後的反擊,再說她覺得她手里還有殺手 ,可以轉敗為勝,所以眼下她得說服陸冠允先同意搜身徹查。
這都是什麼?
別看這陸姿千眼下這麼好心的去安慰陸縴靈,其實她故意的去刺激和諷刺陸縴靈的,與此同時,她也說出了大家心里想說都不敢明說的事實,那就是大家都在懷疑這凶手是陸縴靈。
見陸縴靈的神色又不對勁,而大家又對這包東西感到很好奇,所以白松仁便派子生前去檢驗檢驗。
下一刻,陸木槿突然想到會不會是這個月復黑的男人,可是他也沒有理由這麼的幫助她,是她想多了,還是誤會了剛剛他那神秘的一笑?
說完,殷竹芬還不忘的推了推身旁的陸縴靈,見她有些動容,于是又扭頭看著一直喝悶酒不說話的白燁修,似乎是在暗示陸縴靈去找白燁修幫忙。
「白大哥……這事情你看……」
「白燁修,你是怎麼了……」突然陸縴靈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見白燁修一直沒有反應,她死死的盯著他那毫無表情的僵住的臉頰,聲音悲愴地質問,「你不是說要照顧我一生一世嗎,你不說是我們不離不棄嗎,你不是說我們之間要相互的信任嗎,難道這就是你白燁修對我的空口承諾嗎……」
「靈兒,如果你非要這樣執意的錯下去,我想我和你只會越走越遠,你知道嗎,你這樣,我很累,真的很累……」
說完,殷竹芬還催促著子生趕緊去追上剛剛去搜查的幾個老媽子,可是那頭的陸縴靈見殷竹芬那麼主動的讓子生跟去,瞬間像打了蔫的茄子一般。
一時間,她也覺得甚是莫名其妙,看了一旁的陸縴靈一眼,發現陸縴靈早已經是心力交瘁,一副軟綿綿要死不活的樣子,心中暗想事情不妙,于是她趕緊的向陸冠允求饒道。
見殷竹芬甚是驚訝和滿臉的不可思議,滋生在一旁提醒道,「大夫人,你先別急,听張媽把話說完……」
得到殷竹芬的暗示之後,陸縴靈突然像著了魔似的,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跑到白燁修的跟前,邊哭邊嚷道,「修,你要相信我和我娘,我們是無辜的,你要幫我們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和我娘啊……」
「老爺,你要相信我和靈兒啊,那毒藥根本就不是我們下的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沒過多久,派去搜查的老媽子和丫頭子連同子生都一起回來了,見人都到齊了,殷竹芬迫不及待的問著張媽,「快說說,你們搜到毒藥沒有……」
這次搜查身子,他還真的害怕又出什麼ど蛾子,一時間,陸冠允也有些忐忑不安,一雙空洞的眼神望望陸縴靈,又看看白松仁,最後又瞅了瞅了宇文諾。
與此同時,也暗暗的在外人面前道出了陸冠允平日在府里待她不好的事實,除此,她還搬出宇文諾和白松仁給陸冠允施壓,讓他不敢再徇私,敷衍了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宇文諾見被陸縴靈說中了殷竹芬的毒藥是別人偷偷放進去的,心里頓時覺得極度不爽,于是他冷冷的看著陸縴靈,滿是嘲諷的反擊道。
猛地一瞬間,陸縴靈突然感到心被徹底的刺傷。
「什麼……你確定……」
「現在人證物證都在,我想……」
難道是玉碧和玉瓊做的手腳,這不可能,因為之前她吩咐他們二人只要確保陸縴靈不使壞便不要輕舉妄動,可是除了這兩個丫頭,還會有誰呢?
說完便不再理會陸木槿,依舊全神貫注的開始搜索,見腰部沒有找到毒藥,陸縴靈又開始從腳搜到頭發,只要是能夠模的地方,她都檢查遍了,可會死依舊沒有收獲。
被氣的翻白眼的殷竹芬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也是,剛剛的確是自己的女兒提出來要搜房間的,和她陸木槿無關,想到這里,殷竹芬狠狠地瞪了那頭的陸縴靈一眼,這個蠢貨,這次不但害了自己,還把她給坑了。
可是幾個老媽子在陸木槿身上搜了好久,卻依舊沒有所獲,見一直找不到毒藥,陸縴靈頓時急了,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親自把毒藥放到陸木槿的身上,怎麼這會兒不見了呢?
見白燁修依舊冰涼的神情以及不肯對她說話,下一刻,陸縴靈扯著嘴角苦笑一下,眼底也慢慢騰出淚霧,落寞的自言自語道,「白燁修,你從來沒有真的愛過我,是嗎,要不然你為什麼會見死不救,不過也好,既然你不愛我,那麼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搜就搜……有什麼大不了的,哼……」
不會是木槿那丫頭吧,想到這里,白松仁突然覺得很是震撼,難道木槿這丫頭出手了,而且是想要置殷竹芬于死地。
剛剛靈兒那麼自信的派人去搜查毒藥,她以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可以將陸木槿抓個現行,可是為什麼現在居然在那個死丫頭房子里沒有找到毒藥。
接下來,她就要好好的看看這場好戲是如何的收場的,假如陸冠允決意要保住殷竹芬和陸縴靈,那麼她也無法好說,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他陸冠允執意不要臉,要徇私,她也很無奈。
「什麼,毒藥……難道凶手是大姐……」
這宅院里的女人們,還真是個個落井下石,見你倒霉了,便拼命的踩你,當你風光的時候,便死皮賴臉的巴結你,眼下這個陸姿千便是典型。
子生說完,便推了推一旁嚇得快要猥瑣的張媽,張媽見子生那凌冽的目光後,更是驚慌,于是只好結結巴巴的說道,「夫人,我們在你的房間搜到了毒藥……」
陸木槿听了殷竹芬的怒罵,不怒反喜,她還裝作一臉的無辜,聲音微微帶著委屈和嬌柔,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硬是堵的大夫人一句話說不出來。
一旁的殷竹芬心想著剛剛陸縴靈故意讓人去搜查房間,想必是安排妥當了,眼下白松仁要派人去監視,那麼正好多一個可以作證的人,這樣的話,那麼陸木槿那丫頭可不能抵賴了。
陸木槿見殷竹芬如此的迫不及待,覺得甚是好笑,這女人也太心急了吧,這麼希望她遭殃,可是她越是心切,那麼她就越會讓她失望。
迫不及待的陸縴靈開始直接進入主題,在陸木槿的腰部開始仔細的搜索,見她那麼賣命,陸木槿不僅微微眯著眼,冷笑道,「姐姐,你還真是拼命啊,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為什麼你一來就直接子啊我的腰部開始搜啊,莫非這是你事先就放好的嗎……」
一個是她的寶貝女兒,一個又不能在外面失了公道,一時間,他左右為難。既想保住女兒,又想不是那份威信,可是,這是何等的難,
「陸老弟,這事你倒是給個定論啊,你是陸府的主人,我們都是客人,也不方便過多的干預……我們只希望你能做一個公正的判罰……」
看來靈兒還是大意了,也許這不是大意,也不是不謹慎,而是陸木槿變得太強大,他們最終還是斗不過她啊,想到這里,殷竹芬突然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原來你一直都不信我……是嗎……」
不過死到臨頭,她還是想要在努力一把,于是殷竹芬一把跪在地上死死的拉著陸冠允的衣角,滿臉梨花帶雨般委屈的哭泣道,「老爺,這真的不是我和靈兒做的,肯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們,給我一個公道啊……」
如果不寵她,為什麼面對她對陸木槿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和嘲諷,他都能可以睜著眼閉著眼。
就是怕放的太早,怕會被陸木槿發現,所以她直到陸木槿上完菜之後便悄悄的放到她身上。想著這一次陸木槿會死無葬身之地,陸縴靈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此刻的白燁修分外的清醒,他知道就是因為太過于相信陸縴靈,才讓他一時間接受不了她其實就是很多陰謀幕後的策劃者。
算了,不管那麼多,先把眼前的這個爛攤子給收拾好再說吧。
看到白松仁一臉的陰沉,陸縴靈趕緊賠笑,連連說道,「白伯伯,你誤會了,我不是不尊敬你和子生,我只是太心急了,怕母親被無辜的願望了,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原來他都知道真相了,什麼叫做執意的錯下去,她還不是因為愛他嗎,可是他卻說他累了,而且很累。
可是既然在她身上沒有找到毒藥,那麼毒藥去哪里了,難道被陸木槿發現了,偷偷的轉移了,可是這麼多人在場,她也沒機會出去把毒藥扔掉。
看來之前是他多心了,他只是莫名的不想看到她受到欺負,所以派人在大夫人房里放了毒藥,借此來幫她一把,可是哪知道她是有對策的,接著她漂亮的對陸縴靈進行反擊。
而一旁的殷竹芬則是徹底的呆滯了,心想著這三皇子都幫著那陸木槿,看來今天她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再回頭看著陸木槿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估模著今天的事情肯定是陸木槿一手安排好的。
白燁修的身影輕輕的,淡淡的,如同一縷輕煙,緩緩的劃過你的眼前,下一刻,卻稍縱即逝。
「哼,還真是笑話了,這堂堂的尚書夫人的閨房竟然可讓人隨便出入的去放毒藥,看來你們府里的家丁都是吃干飯的,要不要本王送給你們幾個得力點的啊……」
再說來日方長,想要再對付殷竹芬和陸縴靈不是個簡單的很,也不急于這一時,所以這一次,她就順其自然,听天由命吧。
說完這句話,張媽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此刻的她內心是極度恐慌,她知道大夫人下去之後肯定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此刻六神無主的陸冠允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再听從陸縴靈的建議,因為剛剛就是听了她建議去搜查房間,結果陸木槿的房里沒找到毒藥,最後卻在自己夫人房間里找到了毒藥。
陸冠允被白松仁和宇文諾連續的施壓,因此臉色更加的陰暗,心中暗暗想著,這下子估計靈兒和夫人都保不住了。
她和二另。看到陸冠允這個樣子,陸木槿還是替他感到悲哀,本想搬石頭砸別人的腳,結果卻屢屢砸自己的腳,她不知道該說他愚蠢,,還是該說他這是惡有惡報。
見陸冠允一直沉默不說話,白松仁也有些不耐煩,一旁的宇文諾見白松仁開口催促,于是也一副桀驁不馴,放蕩不羈的模樣,嬉笑道,「我說陸大人,你是舍不得對你的妻兒下手嗎,如果這樣,本王不介意幫你一把哦……」
殷竹芬一听到這個話,立馬覺得不對勁,看來這陸冠允被施壓之後,決定相信他們的話,要給她和靈兒一個下馬威了。
「陸冠允,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嗎,竟然敢對我的副將不敬,你要知道對我的副將不敬,那就是對我白松仁不敬……哼……」
「子生,去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見陸冠允還不肯下出定論,于是陸木槿趕緊一副淚雨如下,滿臉心酸的開始向陸冠允訴起苦來。
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她恨不得叫陸木槿把褻衣和褻褲都讓她搜一遍,不過這是盛夏,穿的都很單薄,所以陸縴靈心想著這衣服是藏不住東西的。
她太了解陸冠允了,一向要面子的他,怎麼可能會徇私。所以這一次他肯定不會留情,要對她和靈兒痛下黑手了。
正當大家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這時候陸姿千突然震驚的叫了起來,她緩緩的走到陸縴靈的身邊,臉上多了幾分驚愕,接著她拉起陸縴靈的手,滿臉的哀傷的柔聲道,「大姐,你怎麼這麼傻,即使你不能嫁到白府,可是你也不能心生怨恨,下毒害人啊,你這樣會害死你自己的……」
白松仁看樣子很是生氣,要不然他也不會直接稱呼陸冠允的名字,尤其是說到對他白松仁不敬的時候,更是中氣十足,聲如洪鐘,讓人听起來感到格外的寒涼和震懾。
一時間,白燁修突然感到胸口是那麼的堵,渾身的血液都翻騰著失望,那強烈的絕望神經刺激著他有一種想要崩潰的**。
突然被冠上罪名的殷竹芬,一時間下的魂飛魄散,她根本就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定了罪,這讓她既驚慌又無措。
子生見陸縴靈如此的囂張,還想睜眼說瞎話為殷竹芬開月兌,于是站出來替張媽辯解道,可是不料卻遭到陸縴靈的冷笑,「你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本小姐面前耀武揚威……哼……」
她有些無語的看了殷竹芬一眼,她這個老娘,還真是多事。本來可以趁著安排自己的人搜查陸木槿的房間的時候,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放毒藥在她房子,可是這下子倒好,子生跟了去,這哪還有機會下手啊。過了好一大會,白燁修才緩緩的放下酒杯,冷冷的哼了一聲,抬眸望了陸縴靈一眼,那犀利的眼神嚇的陸縴靈渾身有些發抖。
所以毫不知情的殷竹芬繼續的不耐煩的責罵道,「張媽,我說你眨巴什麼眼楮啊,你眼楮有毛病要治也得等到你說了搜查的結果啊……」
見陸冠允愁眉不展,憂心忡忡的樣子,白松仁心里也不是很好受,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好兄弟了。雖然他知道殷竹芬一直喜歡作惡多端,找陸木槿的麻煩,可是從今天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可以看出來,這毒藥她還真的事先不知情。
「你這狗奴才,說的什麼話,什麼叫用剩下的,那根本就不是我娘下的毒,肯定是有人陷害她的……」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麼就認為是深愛吧。
陸冠允也很無奈的看著白松仁,這殷竹芬是她的夫人,他肯定不希望她出事,可是她的為人,他也清楚,說不定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可是眼下人證物證都在,他又豈是那麼容易的可以忽悠過去呢。
她不甘心啊,明明都已經計劃好了的,為什麼到最後還功虧一簣呢,這是為什麼,是她陸木槿的命好,還是她陸縴靈的命背啊?
「大小姐,你不要責怪張媽啊,她也是實話實說啊,在大夫人的房子搜到毒藥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此刻的白燁修就如同一具行尸走,仍憑陸縴靈肆意的退拉著,既不說話,也沒有絲毫的呼應,只是機械般的喝著酒,仿佛外界的世事都和他沒有關系。
听了子生的回答,陸木槿看了陸縴靈一眼,只見她垂頭喪氣,滿臉的怨恨和惶恐,可是現在證據確鑿,也容不得她抵賴。
只不過,剛剛她娘的多嘴,讓她的計劃泡湯了,這一點讓她心里極度的不爽,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個陸木槿。
當陸木槿撿起那包紙的時候嘴角卻露出了幾絲神秘的笑,接著她裝作不知情的打開,還送到最表聞了聞,爾後驚訝的說道,「這是鹽巴還是面粉啊……」
難道是有人故意的陷害她,這人是誰呢?
只是看在陸木槿眼里,卻覺得很是好笑,也可能這陸縴靈死到臨頭,還不會知道這毒藥怎麼會跑到她的身上去的吧。
听了張媽的解釋,陸縴靈氣的一巴掌甩在了張媽的臉上,看她那憤怒的樣子,倒更是讓人覺得是心虛的表現。
面對陸縴靈的否認,陸木槿沒有退步,她只是冷冷的看了殷竹芬和陸縴靈一眼,爾後面帶一種嘲諷的微笑看著近乎發狂的她們。
帶著遲疑的目光,白松仁在人群中環視一周,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可疑的人選,于是最周他也只能作罷,反正這殷竹芬作惡多端,遲早會遭報應,眼下看來,這報應只是早了一步而已。
如果不愛她,為什麼要和陸木槿解除婚約,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讓陸木槿丟盡了顏面。
「爹爹,你看這事情怎麼辦好啊,現在人證物證都表明是大娘和大姐先要陷害張夫人,爾後又要嫁禍給我……女兒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惹了她們,先是因為我喜歡白燁修,她們嫁禍給我,現在我不喜歡白燁修,她們還是要嫁給陷害我,女兒的命真的好苦啊,爹爹,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女兒,可是眼下女兒當著三皇子和白將軍的面上受了委屈,你要是還像往常一樣徇私的話,肯定會讓人說閑話的,所以這一次我希望爹爹可以秉公處理,還女兒一個公道……」
其實當初陸縴靈偷偷的把毒藥放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已經察覺,只是她故意裝作不知道,爾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毒藥又偷偷的轉移到了陸縴靈的身上。
此刻的陸冠允的臉色很是陰沉,他一直低著頭,眉頭緊鎖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是,面對這個情況,他真的很無奈。
陸木槿話語中無不帶著幾分同情和關心,一雙微微含著幾分愛上的眸子將她那楚楚動人,為殷竹芬關懷至傷的表情凸顯的是淋灕盡致啊。
讓人乍一看,還以為她真的是關心殷竹芬,可是陸木槿心里卻清楚的很,既然大家都喜歡裝,那麼她就裝一次虛情假意,那又何妨。
只見子生從陸木槿手上接過那包白粉,輕輕的用鼻子嗅了嗅,爾後驚慌失措,稍後他又用和大夫人房間里搜出的白粉以及烤肉里的毒藥進行了仔細的比對,才驚顫的回著白松仁,「將軍,這正是毒害夫人的毒藥,而且毒藥和剛剛在大夫人房里搜查的毒藥是一樣的……」
畢竟陸冠允是她的夫君,是靈兒的爹,要下也只能靠他來救命,要不然,這一次肯定就是在劫難逃。
「好了,大家想必已經看到了,大姐那麼賣命的在我身上來回搜了個十八遍,可是依舊沒有收獲,我想這下子我的嫌疑應該洗清了吧,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我覺得應該派人在大姐身上也搜一搜……」
如果不是信她,為什麼當時得知陸木槿派人去侮辱她,差點讓她**的時候,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去找陸木槿拼命了。
除了玉碧和玉瓊,她搜索變了整個腦海,也找不到一個可能會為她做這件事的人,有些煩躁的陸木槿拍了拍腦袋,可是目光卻突然對上宇文諾的眸子。
突然,陸冠允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似乎是經歷了生死掙扎那般的決絕,半晌,才緩緩的開口,那聲音帶著說不出的蒼涼和落魄。
本以為這次靈兒安排好了一切,可以除掉這個陸木槿,哪知道還是功虧一簣,最後還是被陸木槿給翻了盤,不僅如此,還把她們母女給拖下了水。
之前嘴巴里天天大娘大姐親熱的叫著,現在看著他們遭殃落魄了,便離開牆頭草倒在另外一邊。雖說眼下陸姿千幫了她,可是對她的人品她是極度的不感冒。
再說這一次的毒藥,明明是她們主動的挑起的。至于說最後將毒藥又偷偷的放到陸縴靈的身上,也不能怪她陰險,畢竟她也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肯定是這個死丫頭干的好事,想要借此機會來除掉她和靈兒,想到這里,殷竹芬猛然的轉向陸木槿,狠聲罵道,「死丫頭,肯定是你做的,你想借此機會除掉我和靈兒嗎……」
而剛剛午宴上不過就是她陸縴靈的一場鬧劇,用來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見被陸姿千說中心事,陸縴靈滿臉的惶恐,她一把推開陸姿千,竭力的辯解道,「不,我沒有下毒……」
陸木槿看到這個情形,實在是憋不住了,于是忍不住捧月復一笑。這個大夫人還真是愚蠢到了極點,自己身邊的貼身婆子給她做提示她都看不懂。
「不是不信,只是我一直太信……」
想到這里,白燁修的心事冰涼冰涼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擠出幾絲苦笑,驀然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陸縴靈那張淚水漣漣的臉頰。
陸冠允見白松仁真的動真格了,于是退了陸縴靈一把,讓她趕緊認錯,不過在這次的陸縴靈倒是真的學乖了,畢竟她要想嫁給白燁修,就要先討好這白松仁,再怎麼差,也不能把關系弄的這麼僵。
什麼,在她的放家里找到了毒藥,這是怎麼回事,此刻的殷竹芬已經被震驚的不敢動彈了,這如同一個晴天霹靂,狠狠地栽在了她的腦袋上。
「夫人,剛剛我們在三小姐房里沒有搜到毒藥……」張媽此刻已經渾身抖的厲害,說話也吞吞吐吐,尤其是說完這一句,她下面的話實在是不敢再說下去。
可是,木槿這丫頭一向是善良的,她不會做出這等偷偷模模的小事來陷害殷竹芬啊,可是除了木槿,還有誰會故意的誣陷殷竹芬呢?
想到這里,殷竹芬很是開心,于是她笑米米的開口道,「對,多個人也是個見證嗎,還是白大哥想的周到啊……」
算了,既然陸縴靈想玩,那麼她有何不不成全呢,于是,下一刻,陸木槿笑如春風的走了出來,微微啟齒道,「為了避免大娘受到不白之冤,所以我願意被搜身,一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二來呢,看看可不可以找到真的凶手……」
張媽很無奈的看著殷竹芬,拼命的給她使眼色,告訴她事情不妙,可是一心盼著陸木槿死翹翹的殷竹芬哪有心思意識到事情居然搞砸了。zVXC。
「大娘,你這麼說,可是讓木槿傷心了,你想想剛剛提出搜房的人是誰,是你的寶貝女兒啊,所以啊,如其說是我害了你還不如說是你的女兒陷害了你,你要知道,從始至終的始作俑者可都是我們的大小姐啊……」
殷竹芬見張媽臉色甚是不安,畏畏縮縮的半天不開口,于是再度催促道,「張媽,你是啞巴了,還是怎麼了,什麼個結果,你倒是說句話啊……」
看到陸冠允臉上欲哭無淚的感覺,陸木槿心里暗暗想到,陸冠允看來你也有不舍得的時候啊,可是這眼下明明是你自己的夫人和寶貝女兒故意的找死,你又有什麼下不了手呢?
「爹爹,你要為娘親做主啊,剛剛張媽不是說那毒藥像是用剩下的嗎,那就說明放毒藥的人肯定故意的只放了一點,好誤導眾人的視線,讓大家誤以為下毒的人是娘,可是真正的凶手卻寧有其人,依照剛剛的推測,我想凶手應該還有毒藥,所以我覺得應該徹查,剛剛搜了房間,不過我們忘了一點,那就是沒有搜身,說不定凶手就把毒藥藏在身邊呢……」
「爹爹,你可不要再偏向大姐哦,雖然我和大姐的關系一直要好,可是這一次我也不能睜眼說瞎話,你看,先是大娘送給三妹的丫鬟下毒,爾後又在大娘的房里搜出毒藥,接著又在大姐的身上搜出毒藥,很顯然這分明是大娘和大姐串通好一起來毒害張夫人,爾後來誣陷三妹的嘛,雖說我一直不喜歡三妹,可是這一次我也要站在她這邊,給她討回公道……」
如果是平時,他的心早就疼的快不能呼吸了,可是今天他卻覺得分外不耐煩,下移了,白燁修眉頭一蹙,眼底泛起絲絲不悅。
顯然陸縴靈也看出了白燁修的對她的失望,下一刻,陸縴靈驀然的覺得害怕和無助,她不能失去這個男人的心,絕對不能。
「爹爹……別人不相信娘,你可要相信娘啊,這毒藥肯定是誰偷偷的溜進娘的房間放下的……我覺得凶手肯定是另有其人,爹爹,你要派人徹查啊……」
這和他當初愛的那個善良的溫婉的陸縴靈是多麼的背道而馳啊,是她變了,還是他一直沒看清她的心?
一時間,陸縴靈腦子是亂成了一團漿糊,心里起初那股殷切的希望也漸漸的化成了絕望和失望,難道這一次陸木槿又要逃過此劫嗎?
看到此情此景,陸木槿甚是舉得詫異,毒藥在她的房子找不到是情理之中的,可是為什麼會在大夫人房里發現,這她就很納悶了?
只見他一個勁兒不懷好意的對著她詭笑,那雙明亮的眸子有節奏的閃著,似乎想要告訴他什麼東西,難道是他?
說完,陸縴靈便叫了幾個老媽子為陸木槿搜身,其實哥哥陸縴靈說的好听什麼以身示範,其實就是料準了毒藥在她身上,所以也懶得去搜別人,直接拿陸木槿開刀了。
「回大小姐,這毒藥的確實在大夫人房間里發現的,而且只是很少的一點粉末遺漏在地上,看樣子是用剩下的……」
听了陸縴靈的話,白燁修的心突然一痛,哼,這女人難道非要將他的心刺的千瘡百孔,她才肯罷休嗎?
白白吃了啞巴虧的陸縴靈滿臉的無奈,只好自認倒霉,看來這招是用不了的,不過沒關系,她有雙保險,即使在陸木槿的房里沒搜到毒藥,她依舊還有第二計劃來整死陸木槿。
其實陸縴靈倒戈看似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她和她娘被大夫人和陸縴靈壓制了那麼久,眼下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翻身,揚眉吐氣,要是換了誰,誰都不願意放棄。
「大姐,眼下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先是在大娘發現了毒藥,眼下又在你身上搜出了毒藥,你說這毒不是你下的,那麼就是你你娘下的,又或者是你們娘兩個下的……」
也是,她陸木槿做人一向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
可是為什麼這毒藥現在居然從她身上掉出來了,這怎麼可能,她明明親手放到陸木槿的身上的啊,一時間,陸縴靈是又氣又惱,整個人也變得恍恍惚惚的,如同驚弓之鳥。
這種人,還真是陰險,如果說陸縴靈是明著玩歹毒,那麼這個陸姿千便是暗著耍手段,更加的恐怖,日後她可要更加的小心提防她。
哎,也是沒辦法,誰叫大夫人和陸縴靈都不是省油的燈呢,要是她們不興風作浪,惹出這麼多事,那麼大家都不是相安無事,所以眼下即使她們要整死,那也是自作自受。
見幾個老媽子在陸木槿身上賣命的搜查時,陸縴靈卻笑得甚是燦爛,因為她很自信,這一次陸木槿會死翹翹,因為早在宴會開始後不久,她便偷偷的將毒藥放到了陸木槿的身上。
可是那頭的陸縴靈見從自己的身上掉出了這包東西,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這別人不知道是什麼,可是她內心卻清楚的很,這就是那包她想要放在陸木槿身上的毒藥啊。
一旁的宇文諾見陸木槿處處緊逼的樣子,心中頓時覺得好笑,這女人還真是厲害,先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毒藥還到陸縴靈的身上,接著又來了這麼一處逼宮的好戲。
只是陸木槿賣力演得在逼真,陸縴靈是不會買賬了,她見陸木槿如此的浮夸的表情,心中冷冷的笑道,陸木槿你別在這里做好人,待會兒就是你的死期。
接著剛剛幾個老媽子便又開始在陸縴靈的身上開始搜查了,介于她是陸府的大小姐,所以大家也不好太放肆,只是假裝的做做樣子,在陸縴靈的身上隨便模索著。
白松仁似乎對陸縴靈的話很不感冒,他依舊眉頭緊鎖,怒氣沖沖,似乎沒有一點緩和的樣子,稍稍沉默了片刻,白松仁望向那頭不知所措的陸冠允厲聲道,「現在毒藥在弟妹房間里搜到,你說這件事怎麼解決吧……」
陸縴靈含著淚水看著對面的男人,終于恍然大悟道。
突然只見一個紙包的東西掉了下來,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陸縴靈的身上,而陸木槿卻微微的彎下腰,低聲的疑問道,「嗯哼?這是什麼東西……」
她不相信,下一刻,陸縴靈急沖沖的走到陸木槿的跟前,將幾個無用的老媽子狠狠地推到一邊,嘴里狠狠的罵道,「幾個老東西,真沒用,給我滾開,看本小姐親自來搜……」
「修,你不能丟下我,我是愛你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愛你的,我知道有的事情是我錯了,可是我會改的,請你不要放棄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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