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這群女人口中的八卦,陸木槿滿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愛睍蓴璩雖說人「紅」事多非,走到哪說到哪?可是他們說的也太夸張了吧,什麼叫做她寂寞守著空房獨自流淚到天明啊,有沒有搞錯,她那天明明和宇文諾那個妖孽聊天聊得很開心的,好吧。
「小姐,你听,她們再說你耶……而且還說的那麼難听……」玉碧擔憂地看著陸木槿,她們的談話早已經傳入了她的耳朵。
如果跟她們辯駁的話,避免不了一場口水戰,可她可沒空和她們閑扯,因為她有更重的事情要做,所以就當沒听到,反正不痛也不癢。
于是陸木槿拉著玉碧的手,便要走,眼下之際,最好的辦法便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樣也落得個清淨。
可是正要往回走之際,忽聞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你們兩個小丫鬟,給我過來,幫我們扇扇子,這鬼天氣,真是熱死了……」
神馬,這丫的,竟然敢如此的囂張,他們是真不知道她是誰,還是故意和她裝啊,可是在狂妄也不能到這地步吧,竟然讓她堂堂的正牌夫人去做那些奴婢們的做的事情。
女乃女乃的,這老虎不發威還真的把她當做病貓啊。
雖然他們穿的不是那麼光鮮亮麗的服侍,可是也不是那麼寒酸的奴婢衣服啊,他們怎麼能把她當成下人了呢,真是可惡。
于是,陸木槿不再理會她,反而是大搖大擺的走開了。這幾個踐人,叫她過去就過去啊,太沒面子了吧。
誰知,那個女人又發話道了,語氣很不友善,非常的傲慢,「喂,你們是聾了還是啞巴了,我叫你們沒听到麼,難道還要本侍人再說一遍嗎……」
「小姐,你看他們那囂張的樣子,想想就來氣,我看我們這會兒是走不了……」玉碧回過頭來,有點焦急地看著陸木槿。
女乃女乃的熊,本來今天心情好出來游玩,可是沒想到竟然踫到這些歐巴桑,簡直把她的好心情全部給破壞了更為可惡的是,她本來今天發善心不想去招惹她們,誰知,她們竟來招惹她。
好,既然你們想要來送死,那姑女乃女乃就奉陪,于是,陸木槿玉,走向了小亭子。
本來抱著因為距離遠他們沒看清的僥幸,哪想到就算走進了,她們臉上竟沒有一點畏懼的意思,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臉戲謔。
看來這些大膽的女人還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不把她這個正牌夫人放在眼里,看來這平日里白燁修似乎對他們太嬌寵了,不過呢,這一次她可要好好的教訓下他們。
「呦,原來竟然是這麼丑的婢女,真是看到讓人倒胃口,早知道還是打發你走算了,哎,真是倒霉,真是掃興……」
發話的正是一個身著黃衣的女人,只見她滿臉挑剔的嘴臉,一邊嘰嘰喳喳的抱怨著,一邊拿著紙扇指手畫腳,那模樣真是一個惡心。
陸木槿冷冷一笑,沒有回答,真是用嚴厲的眼神望著前幾天才見面的紫嫣,她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也和剛剛那個囂張的女人一樣,裝作不認識她。
而周圍那群侍妾們凌厲地眼光,直直地掃視著陸木槿,個個如狼似虎,想要把她生吞似的,眼下的情勢真不知道是他們假裝不認識陸木槿故意奚落她,還是真的不知情。
「哦,原來是夫人啊,剛剛我們這是和姐姐開著玩笑呢,姐姐不要介意……」
半晌,紫嫣終于開口示意陸木槿坐下,語氣中儼然可以听出一絲不屑。仿佛她才是主人一般,那種頤指氣使的傲慢讓陸木槿感覺到渾身不爽……
可是,陸木槿剛剛落坐,那先前的囂張女人眼神刻意看向陸木槿,便接著發話道︰「紫嫣姐姐啊,你剛剛說她是夫人麼,難道她真的就是那個不招將軍待見的夫人,導致將軍竟然去你那里,也不願意去她那里的那個草包夫人……」
「你這個小蹄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這件事情都已經傳遍了白府,你怎麼還這麼後知後覺的,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的夫人很獨特麼,可以那麼的平庸和白目,你覺得我們白府里還有誰這麼有福氣,可以生的這麼特別呢……」
一語落,接下來又是一大群女人嘲笑的聲音,而陸木槿則是淡然看之,依舊沒有發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那群自娛自樂的女人。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現在的她先要好好的看清楚這些女人,以便日後好和他們作戰。
「喂,小丫鬟,過來給本侍人扇扇子,你看看這天氣真是熱死人了……」正當陸木槿深思的時候,剛剛那個囂張的黃衣女子又開口了。
而陸木槿見她身旁已經有了自家的丫鬟在伺候,于是便開口反問道,「你不是已經有人在給你扇扇子了麼,為何還要借我的人……」
「哎呀,夫人姐姐,這你都不懂了,你沒看到像人家這麼花容月貌的人是受不得酷暑的麼,你要知道要是我的皮膚熱壞了,將軍會心疼的,所以我要好好保養啊,而你呢就不一樣啦,反正將軍又不想見到你,所以啊,你不用保養,不用注重外表的啊……」
此女的語氣,甚為囂張,完全沒把陸木槿當回事,完全是沖著她來的,陸木槿暗嘆一口氣,這個女人還真是能裝,她以為她那副裝萌賣可愛的模樣很風騷麼,哼,是很騷,可是是狐狸精的騷。
好,既然她主要的要找玉碧幫忙,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下一刻,陸木槿用眼神示意玉碧,看到了陸木槿的指示,玉碧會意地點點頭,走到黃衣女人後面,幫她扇起了扇子。
而與此同時,陸木槿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扔了一顆藥丸在那扇子上面。這個藥丸的特點便是,遇到硬物,便會化成粉末,無色無味無形。
所以一時間,大家都沒發現陸木槿的小動作,見藥丸扔了出去,陸木槿心中冷笑道,你這個小踐人就等著癢死吧,到時候抓癢抓的你個稀巴爛。哈哈哈。
沒想到陸木槿這麼快答應,那黃衣女子得意的冷笑了一聲,接著用傲慢的眼光掃視了其余的幾名侍妾,仿佛再說,即使是她夫人的侍婢,她也會大膽地佔為己用。
而一旁的紫嫣則是默默不語,一個勁兒的哂笑。哎,這些愚蠢的女人,還不知道收斂,她可是吃過陸木槿的虧,所以眼下她學乖了,絕對不會在和她正面做對了。
「對了,夫人姐姐,我想你應該還不認識我們吧,那我給你介紹下吧,我是婷侍人,這是紫嫣姐姐,他們分別是心侍人,夢侍人。
「哦……」陸木槿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明清的眸子,隨意的掃視著眼前的幾個女人,乍一看,還真是嚇一跳,他們雖然只是侍妾,但也個個貌美如花。
「喂,你沒吃飯啊,給我用點力啊,你怎麼這麼沒用,連扇扇子這麼簡單的活都不會,真不知道你們主子是怎麼教你的……」
黃衣沖著玉碧大吼大叫,其實說白了她無非是想指桑罵槐,借著說玉碧不中用,來諷刺她這個夫人沒有用,沒有好好的教好下人。
靠,小踐人,竟然得寸進尺,不過一會你就開始死翹翹了,果不其然,一會兒,那個黃衣女人,也就是香侍人就開始抓起癢來。
她以為是天氣燥熱,還沒大注意,只是她的皮膚已經開始泛紅,起了疹子。
「夫人姐姐啊,其實你的情況我也知道了,哎,可是將軍不喜歡你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啊,你千萬不要有壓力,嫉妒我們得寵,凡事都有個過程,慢慢來,說不定等到你幾十歲之後,將軍突然就回心轉意了……」
女子似乎覺得沒有將陸木槿惹毛就不甘心,于是下一顆,她又在千方百計的激怒陸木槿,可是陸木槿笑得自。
一時間,香侍人有點愣怔,但有立即恢復了狀態。她就不相信她不在乎。于是,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夫人姐姐,其實我倒是佩服你竟然那麼勇敢,愛將軍愛的那麼執著,就算被全帝都的人嗤笑,說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那麼無畏的去愛,說實話,我真是感動死了,你好偉大……」
她話音剛落,旁邊的幾個侍妾,也跟著陪笑起來。眼神都刻意地瞄向她。
陸木槿沒有答話,暗自冷笑一聲,這同一條船上的人,果然是狼狽為殲,同流合污。現在竟然膽大欺負到她頭上,看來他們還真的把以激怒她為目標。
「哎,真是可憐啊,夫人姐姐,要是你不要那麼異想天開,得寸進尺……說不定還能被將軍一沾雨露……」
「哎,好癢啊……怎麼回事哦……」
香侍人一邊嘲笑陸木槿,一邊嘀咕著身上奇癢無比,于是抓癢的力度也加大了幾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抓就越癢,要是那些紅疹給抓破了,到時候她就全身稀爛,膿水直流,還會散發惡臭。
香侍人泛笑的語氣中滿是戲謔之意,她一開始似乎很開心眼前這個游戲,可是漸漸的,她見陸木槿沒有絲毫的憤怒,她微微的有些動容了,不,應該說是憤怒,她不相信這個女人竟然能夠這麼能忍,到現在居然還沒發飆,真是不可思議。
正如那香侍人所料,陸木槿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平靜的看著她們,喝了口茶,沒有說話。
也許是他們覺得這陸木槿很好欺負,于是個個臉上的都是無限的嘲諷和鄙視,似乎覺得這個夫人比想象的更不堪一擊。
要不然為何說了這麼難听的話,她竟然還能坐得住,要不是臉皮厚,那就是他是個草包,根本不知道怎麼還口,看來這真是好游戲。
一時間,其他的幾個侍妾也趕緊的加入了,唯獨紫嫣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喝著茶。此刻的紫嫣在想,不知道這陸木槿又會出什麼歪主意來整治這些囂張的女人。
眼下,雖然陸木槿沒有反擊,不過紫嫣有種預感,這個女人一定會狠狠的反擊,雖說嘗過陸木槿的厲害,可是紫嫣依舊不甘心,她總想著逮著那天有機會了要狠狠地扳倒陸木槿一回。
而眼前,還是明哲保身,看著她們相斗的好戲罷了。
其中的一個侍妾語氣笑似嘲弄,還半帶著嬉笑,嘲諷道,「還好人家的沒像夫人姐姐你這樣,要不然我就沒臉見人了……更別提讓將軍臨幸人家了……」
「是啊,我們真是要去拜拜祖先給我們生的這麼好的一個身子,要不然像夫人姐姐那樣的話,那麼我們這輩子就徹底的毀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
陸木槿心中暗暗的想,這幾個女人看來果然是有恃無恐,一個人帶頭,其他的都不怕死似的,個個拼命來打擊她,女乃女乃的,還是可惡。
「啊……」突然香侍人叫出聲,打破了沉寂,接著她回頭,伸起一手,一用力,甩了玉碧一個耳光,便接著罵道,語氣十分的囂張︰「你這踐人,難道是想謀殺本侍人麼,竟然敢在背後偷襲本侍人,我看你是活膩了,想死了是吧,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本來她和陸木槿作對,陸木槿就已經忍了半天,沒有做聲,可是現在她竟然又故意的找玉碧的麻煩,這時候陸木槿簡直是按耐不住了,她剛剛明明看到是香侍人自己撞到扇子上的,結果倒好,她現在竟然反過來誣陷玉碧,給玉碧難堪。
陸木槿見狀,眉頭緊皺,心里頓時來了火,大聲的罵道,「尼瑪,小小踐人竟然給如此的囂張,你當真你是侍人,本夫人就怕了你麼……」
一怒之下,陸木槿起身將桌上的那杯滾開茶水悉數的潑到了香侍人的身上,接著便听到那女子殺豬般的嚎叫,依舊目瞪口呆的眼神,而周圍的女人也是個個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木槿,心中想著,難道這夫人真的發飆了。
難道她不是病貓,難道她不是草包,難道她不是白痴。
「啊……好燙……你要謀殺嗎……我告訴你,我才不怕你,你這個草包……」
香侍人被燙的慘叫,再加上身子癢死了,一時間痛苦難耐,可是她絲毫沒有被陸木槿的氣勢嚇到,不畏懼的眼神直視著陸木槿。而臉上竟是寫滿了不可置信以及絲毫不放在眼中的藐視。
而陸木槿冷揚一笑,明清的眸子中劃過一絲鎮定,對著香侍人輕笑道,「你覺得本夫人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你以為我只是和你說著好笑麼,那麼你還真的錯了,因為我這人辦事講究賞罰分明以及辦事的效率……」
女乃女乃的,這群蠢女人,有事就沖著她來,何必遷怒于玉碧。本來她這次準備放她一馬,可是眼下看來她是不能在忍了。
因為有些人,你給她包容,他們卻把它當成賤下去的資本。
于是陸木槿沖著不遠處的幾個守衛,開口叫喝著︰「來人,把這個沒規矩的踐人香侍人,拉下去掌嘴五十……」
「你……你敢……我是將軍的人,你怎麼能夠動我……你小心我告訴將軍,讓她治你的罪……」
陸木槿的話剛剛落下,香侍人便打斷了她的話。丫的,她竟然直接的和她陸木槿杠上了,看來這個女人仗著有將軍撐腰,就有恃無恐,目無中人了吧。
好,很好,今天她陸木槿就要把她的那股囂張給悉數的打壓下去,看她日後還敢不敢放肆。
一時間,氣氛十分的僵硬,周圍的幾個侍人,都默默無語地看著她們兩個,不敢說什麼,而那就連那幾個守衛,也沒有行動。
「夫人姐姐,明明是你的小丫鬟不守規矩頂撞了我,可是為何你還要責難我呢,我看啊,還是把你的賤婢拉出去掌嘴五十,不過呢,你要是心疼的話,我是可以代勞的哦……」
香侍人毫無畏懼地說道,迎上了陸木槿那寒冽的眸光,哼,她連她的丑話都敢說,現在還怕她干嘛?再說她有將軍撐腰,她還怕了那個草包夫人不成。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香侍人快步的走向玉碧,想要給玉碧嘴巴,可是玉碧卻嚇得一個勁兒的後腿,正當香侍人伸起手欲要在給玉碧幾個耳光。
豈料,剛剛既要甩出去的手,頓時,迅速被人鉗住在半空中。,扭頭一看,原來是個草包夫人的作為,下一刻,香侍人整個人愕然了,為什麼這草包夫人的力氣和速度這麼快。
而此刻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氣氛是更加的僵硬,旁邊的人除了都驚訝于陸木槿的舉動之外,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些什麼,比如說給那個香侍人求情。
俗話說,大難臨頭各自飛,現在他們幾個侍人都已經看清楚了形式,只是這個蠢得要死的香侍人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依舊在那里撒潑,看來槍打出頭鳥,這只笨鳥估計快要死翹翹了。
「姐姐,你這是作何,為何要阻難妹妹我……」香侍人竭力的掙扎,可是她做夢也沒想到,這陸木槿的力道竟然這麼的大,讓她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
而陸木槿明清的眸子,劃過一絲嚴厲。冷冷地對著香侍人說道︰「哼,本夫人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可不要玩火自焚,小心燒的你尸骨不存……」
「你……」香侍人咬著嘴唇,滿臉的不滿,可是介于現在被陸木槿制服著,又不得不服軟……
現在她的手疼死了,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草包夫人本人嗎?為什麼她不像外人所說的那樣,無能、白痴、草包,相反的從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慌亂之意,取而代之的卻是淡定從容。
下一刻陸木槿狠狠的放下了香侍人的手,爾後又猛的給她幾個耳光,這個踐人,真是不讓她知道她的厲害,就不長記性。
「你竟然打我……我要告訴王爺去……」
「哼……你想去哪里……」
下一刻,陸木槿一把鉗住那頭的香侍人,狠狠的捏住她的脖子。
只見香侍人面容無比的憎惡,那烈火似的雙眸,直視著陸木槿,仿佛要把她吞噬一般,而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干淨,「你這個踐人,難道你想仗著自己的野蠻力氣,就想讓本侍人屈服麼,我告訴你,你錯了,你最好還是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不就是一個擺設夫人麼,你至于這麼驕傲嗎,哼,我看你得意不了多久……」
听到香侍人的話,陸木槿暗自冷笑,這個香侍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目中無人和平庸無能。自己已經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了可是她卻不珍惜,依舊仗著自己是一個小小的侍妾,仗著有點姿色,就用這種蠻橫和傲慢的口氣跟她說話。
陸木槿鎮定從容的眼神,回視著香侍人接著她緩緩一笑,目光深奧,靜靜說道,「本夫人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你別忘記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不過是一個下賤的暖床的婢女罷了,你有什麼資格和本夫人擺譜,哼,本夫人忘記告訴你,就算本夫人在不受寵,可是我也是皇上親自封賜的夫人,容不得你這麼放肆和侮辱……」
「你……你別拿皇上來壓我,我可不怕……」雖然此刻香侍人被說中了要害,可是她還是強裝著鎮定,不過她剛剛那憤怒如火的眼神,此刻卻被陸木槿的氣勢,削弱了不少。
可是有時候,鴨子死了嘴殼子硬,這不香侍人便正是這樣的貨色,明明都已經輸了,卻依舊不想低聲下氣,「哼,是,你是夫人,那又怎麼樣,沒有將軍的寵愛,我看你能得意多久,我告訴你,說不定我運氣好,那天懷上了將軍的骨肉,說不定將軍一時高興就把你這個草包夫人給休了,而該立我為夫人呢,哈哈……」
陸木槿滿臉無奈的看了看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沒想到她除了愚蠢之外,竟然還有妄想癥,哎,真是可悲,看來她該好好的敲醒她了,「暖床的小踐人,你醒醒,好嗎,就憑你也妄想當夫人,懷上將軍的骨肉,我看你還這是痴心妄想,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你要知道,你要是惹得本夫人不高興,你連個小小的侍妾都沒得做,我看你還如何的爬上將軍的床,懷上將軍的子嗣……」
「你這個踐人,你竟然敢威脅我,你……「香侍人一氣之下,端起了桌上的空果盤就向陸木槿扔去,當果盤扔出去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大家都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個雷人的舉動……
頓時,周圍彌漫著復雜的氣息。剛剛香侍人的這個舉動,嚇煞了旁邊的人,她們個個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出奇的望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哼,雕蟲小技……」陸木槿微微勾起嘴角,不屑的看了香侍人一眼,下一刻她猛地用手一擋,這果盤立刻迅速的原路返回,重重的撞上了香侍人。
下一刻,便又突然听到了香侍人那殺豬般的吃痛聲,而當時全場的人頓時處于石化狀態,為什麼這一無是處的夫人竟然這麼的厲害,能夠輕易的躲過這香侍人的襲擊,而且還能進行完美無懈的反擊。
本來香侍人剛剛是囂張傲慢的,可是那適才得逞的笑意,頓時僵硬在臉上,一時間她後悔不已,真是不該小看這個女人了,沒想到她原來一直深藏不露,不過她想有著將軍的寵愛,她就不相信她治不了她。
「你這個踐人……你竟然敢偷襲我,我一定要告訴將軍,讓她治你的嘴……」香侍人月兌口罵道,那囂張的氣勢依舊不減。
而陸木槿眉頭則是緊皺,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香侍人和那個白燁修一樣嘴賤,老是喜歡罵別人踐人,難道她不知道,罵別人踐人,其實自己才是嘴賤的,就算他們想罵人,可是拜托,能不能用一點新鮮的詞匯啊。
「喂,你這踐人,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怕了,不過呢,本侍人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就答應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將軍,那麼也許你就可以逃過一劫啊……」
香侍人見陸木槿沒有說話,于是以為陸木槿被她嚇唬住了,現在的她比起剛剛又開始張揚起來。
而陸木槿見此情此景,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本來再三忍讓,豈料這個不知趣兒的小女人卻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如若今天不治你!她真的枉為夫人這個稱呼了。
下一刻,陸木槿明清的眸子劃過一絲嚴厲,冷聲說道,「你這個小潑婦,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現在是不是該休息下,讓我來好好的給你整治整治啊……」
此刻陸木槿那冷冽的氣勢,真的給一種尊嚴無比,讓人不敢輕易冒犯的夫人架勢,一時間大家有些愣住了。
可是香侍人去故作鎮定,極力掩飾著自己的無措,雖然她知道她已經不是那個好欺負的女人,可是她想有著將軍的寵愛在身,她應該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于是她顫顫巍巍的說道,「就憑你,想整治我,哼,真是笑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光在那里嚇唬我,我可不吃這一套,你有本事就給我來真的啊,哼……」
很好,既然自己往槍口上撞,那麼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于是陸木槿薄唇微勾,牽起一絲笑意,對這一旁的侍衛怒聲道,「來人,把香侍人這個目中無人的,以下犯上的潑婦給我拖出去掌嘴五十……」
「遵命……」經過半天的觀察,很顯然那侍衛已經弄清楚了這其中的厲害關系,雖然這是不受寵愛的夫人發好的命令,可是她畢竟有白老將軍撐腰,再說最近少將軍也對她傷了心,所以此刻這兩個侍衛听了陸木槿的命令,是跑的屁顛屁顛的。
「你這踐人,你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告訴將軍……」香侍人見陸木槿來真的,一時間嚇的是大哭大鬧……
「好好好……我會幫你告訴將軍的,那麼可否請你先享受這五十耳光呢……」陸木槿絲毫不理會這香侍人的哭天搶地,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示意那侍衛拉出去執行。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香侍人突然像發瘋似的,掙開了侍衛的舒服,沖到陸木槿身邊,撲上前,想要打陸木槿,卻不料,陸木槿一個華麗的轉身。
接著便是如同發地震一般的聲音嘩啦啦的傳來,很顯然,下場很慘,此刻香侍人正可憐兮兮的跌倒在地上,可是最終還是不肯求饒,依舊大聲開罵,「陸木槿,你這個踐人,竟然這麼對待本侍人,我一定要報仇……」
「好了,你醒醒吧,你這個小潑婦,真不知道白燁修那腦子少根弦的男人怎麼會看上你這麼胸大無腦的廢物……」
陸木槿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悉數的潑到了香侍人的臉上,爾後輕輕的走上前,拍了拍香侍人的臉蛋,冷聲道,「好了,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憐,估計挨完耳光之後,再去將軍那里告狀,估計白燁修一定會心疼你的,在加上你那麼會裝可憐裝無辜,說不定你那寶貝將軍一心疼,就給你升為側夫人了,不過啊,你還是要感謝我啊,要是沒有我,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可憐兮兮呢……」
「陸木槿,我恨你,你不得好死……啊……」
下一刻,香侍人頓時覺得奇癢無比,開始猛力的抓起癢來,一時間,她的臉、脖子都瞬間通紅,紅疹已經破了,開始流起膿水,同時散發出陣陣的惡臭。
「哎呀……香妹妹……你的臉……」
「香妹妹……你的脖子……」
「好丑啊,香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這時候,香侍人一低頭,看見的手臂已經開始流膿,而且有種惡臭的味道,下一刻,她嚇得慘叫起來,「啊……」
這時候,陸木槿便起身,拍拍手準備離開,突然她停下了腳步,對著那滿臉不甘的香侍人笑著道,「妹妹啊,那你以後別搞這麼濃的妝,你看看你那粉擦的那麼厚,現在都弄了我一手濕噠噠的……還有就是你的皮膚估計會徹底的潰爛,要是早點治療,說不定河燈節那天你就會痊愈,不過我還是先祝你好運啦,先走一步啦……」
說完,陸木槿便示意侍衛繼續執行剛剛的五十嘴巴,可是走了幾步,她突然回過頭,沖著那些侍衛說道,「剛剛那些對我不敬的人,就意思意思表示下,賞個四十九耳光吧……」
「是,夫人……」
「啊……夫人饒命啊……」
「夫人,我們錯了……請你開恩啊……」
陸木槿卻像沒听到一樣,大搖大擺帶著玉碧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
離河燈節的時間越來越近,陸木槿也做好了準備,想要參加宮宴,順便再多多了解下那個河燈到底是由誰去放,然後再部署部署,爭取她自己可以撿到河燈。
「小姐啊,府里的那些侍妾們和陸姿千那個踐人已經在開始紛紛的為自己準備妝容,看來他們是想盛裝出行那天額的河燈節吧……」
玉瓊一邊收集著露水,一邊撅著小嘴吧,對著陸木槿抱怨道。
「哎,隨他們去吧,管他什麼宴席,他們願意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我只關心我能不能撿到那河燈……」
陸木槿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可是手中已經不忘記去收藏清晨的露珠。因為這些翠荷的露珠對她的傷勢是極其有用的,而且除此之外,這露珠也有養顏潤膚的作用。
這陸木槿最近被折騰的夠慘了,身子骨不僅軟了不少,就連臉頰也變的蒼白,看來她的確是需要好好的保養,準備一展鋒芒呢。
「小姐,我們最近收集的露珠夠多了,我們都已經制成了上好的養顏丸,我看啊,小姐你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到先前那般風華絕代的風采了……」
「你這丫頭,我養顏倒是其次,養身倒在主要的,你也知道,最近身子骨是有些弱了,我想如果再不打好底子,還真不知道日後這身子可不可以受得了我那威猛的武功……」
主僕兩個說說笑笑的收集著露珠,似乎沒有發現遠處角落里的紫嫣,而紫嫣除了對那個什麼養顏的絕好藥丸感興趣之外,似乎他們的別的話她一點不上心。
「對了,小姐,我看最近紫嫣往靈夫人那里跑的很勤奮快呢,不知道二人又在謀劃什麼東西……」
「好了,你放心,我早已經知道她們兩個圖謀不軌了,這不我今日特意的帶你出來布局,你放心,馬上他們就會徹底的決裂了,這紫嫣,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