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紫嫣侍人已經沒氣了……」
大夫小心翼翼的走到白燁修的跟前,強作鎮定看了白燁修那毫無波瀾的冷臉。愛睍蓴璩
「拖下去……處理掉……」
冰冷的語氣依舊,看不出絲毫的溫度。似乎他命人處理的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物品,根本就沒有當做是一個人。
哼,這男人還真是夠絕情,好歹她也曾經跟過他那麼多年,他現在怎麼就可以如此草率的處理呢,而且還是那種毫不在意,冷漠到極點的態度。
陸木槿不屑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只見他依舊板著臉,死死的盯著那攤血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看不出任何的波動。
半晌,陸木槿收回目光,看了那頭的陸縴靈一眼,只見陸縴靈主僕兩個在听到紫嫣沒氣的時候,瞬間像解月兌了一般,尤其是陸縴靈,那嘴角甚至可以看出偷笑的痕跡。
一個冷血,一個無情,還真是絕配。
當陸木槿收回眼神,忽然發現陸縴靈腿腳邊開始泛起了鮮紅的血跡,難道她流產了,一想到剛剛的撞擊,再聯想到她的身上的鮮紅,忽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在陸木槿腦子里出現。
為什麼陸縴靈三番五次的冒著不惜流產的危險也要來救她,難道她一點也不再那個孩子嗎,為了她這個仇人,她值得嗎?
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只是想要借這個機會,來解決她肚子的那個負擔,除此外,還可以在外人扮演她聖母的形象。
想到這里,陸木槿的眼楮開始微微泛光,她緩緩走到陸縴靈的跟前,細細看了看地上的血跡,以及此刻的陸縴靈的神情。
眼下的陸縴靈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身旁的血跡,只是出神的看著那頭的侍衛在處理紫嫣的尸體,而她的表情一點痛苦也沒有,反而是相當的輕松和愉快。
忽然,陸木槿看出了地上血色的異樣,再細細一聞,此刻的她終于可以斷定,陸縴靈一直在假懷孕,其目的就是為了當初和她能夠同時嫁進白府。
哼,這個女人,還真是膽子大,竟然可以那這樣的事情來糊弄白燁修,甚至糊弄白伯伯她們,真是可惡。
不過既然她已經玩了這把戲,那麼就要想到今天的後果。
下一刻,陸木槿換上一副神色擔憂的模樣,急切的喊道,「姐姐,你流血了……血……」
听到陸木槿的喊叫,陸縴靈才回過神,低頭一看,發現地上已經有了血跡,下一刻,她忽然恍然大悟,神色痛苦的慘叫道,「啊……我的孩子……」
「來人啊,姐姐的孩子沒了……快來人啊……」
見陸縴靈演戲演得如此的投入,陸木槿也瞬間投入到了其中,焦急的吆喝了起來。
眾人听到叫聲,都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尤其是白燁修,在听到孩子沒有的那一刻,瞬間臉色慘白,他大步跨到陸縴靈跟前,輕輕的扶著她,柔聲的問道,「靈兒,你沒事兒吧……」
接著白燁修回頭朝著一旁的侍衛喊道,「快去請大夫……」
「修,我們的孩子似乎沒了……」陸縴靈虛弱的說道。
「什麼,姐姐你說孩子沒了……」陸木槿假裝驚訝的樣子。
「妹妹,你不要內疚,姐姐為了救你,就算孩子掉了,也是值得的……」
陸縴靈再度發揮她的演技,將那處處可憐和大氣的樣子演的是淋灕盡致,可是陸木槿卻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反問道,「姐姐,貌似剛剛是你自己要沖到紫嫣的對面,和她扭打啊,這孩子陰差陽錯的掉了,你可不能賴在我身上啊……」
「妹妹……你怎麼這樣說,我明明就是為了救你的,你這樣……」
突然陸縴靈劇烈的額咳嗽起來,小臉也拼命的擠的通紅,看來為了演得逼真,她真的費了不少勁兒。
「好了,別演了,累不累啊……」
陸木槿走到陸縴靈跟前,輕輕的踫了踫她的腳,可是不料那頭的白燁修卻怒了起來,他雙眼通紅,狠狠地瞪著陸木槿,死死的說道,「陸木槿,你不要這麼陰毒好不好,就算靈兒不是因為救你沒了孩子,那麼你見她現在流產了,也不至于如此的落井下石吧……」
「我陰毒,我落井下石,哈哈……」
陸木槿給白燁修的話給堵得笑不出來,這傻子,待會兒知道事情的真相信,我看他哭都來不及。
「諾,你不要怪妹妹……你也知道她一直不喜歡我,所以說不定她還真的不希望我生下這個孩子呢……」
陸縴靈說著說著還真的哭起來了,那弱不禁風的模樣,又帶著點可憐和委屈,可是吧眼前那個男人的心給勾去了。
「喂……陸縴靈,你不要在那里意婬好不好,你們兩個的孩子,生不生的出來,管我什麼事情,你該不以為我要和你搶這個渣男,心理扭曲的天天詛咒你和他的孩子夭折吧,我告訴你,我才沒有那麼無聊……和你爭這個自大的男人……」
陸木槿冷冷的看了眼前的二人一眼,話說到一半,便被白燁修給壓了下去,「陸木槿。,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此刻的白燁修眉頭緊皺,臉頰也繃得很緊,尤其是他那健碩的手臂青筋都凸了出來,不難發現,此刻的他是強忍了心里的那股憤怒,死死的崖主不讓發作。
要是在平時,估計他早就大發雷霆了。
也許在陸木槿開來,他是在為陸縴靈掉了孩子,生她的氣,可是她哪知道的是,此刻的白燁修是在為她剛剛那句,我才沒有那麼無聊,和你爭這個自大的男人。
哈哈,原來愛他是一件無聊的事情,原來他是個自大的男人。
听到這句話,白燁修的心忽然感覺更加的難受,比听到陸縴靈沒了孩子還要痛,為什麼這個女人就是看不到他的心,非要屢屢的去刺他那顆已經被她傷的支離破碎的心呢?
眼下的他對陸縴靈根本談不上愛了,有的只是不得已要盡的一種責任。也許眼下除了他們之間的那個孩子,能夠將他們牽扯在一起,其他的則是越走越遠。
可是現在這個孩子已經沒了,那麼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牽連,一剎那,他竟然有種解月兌的感覺,那種被壓得喘不出氣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越看陸縴靈越覺得她不如當初那般的純真,起初在一起的感覺再也找不到,時間久了,他就會覺得莫名的煩躁。
「你放心,待會兒給你個驚喜之後,我自然會走的……」
陸木槿不屑的瞪了白燁修一眼,爾後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大夫的到來。現在的她可不能走,她還沒揭穿陸縴靈這個惡毒女人的鬼把戲呢。
不一會兒,大夫便匆匆的來了。
「大夫,快來看看我的夫人怎麼樣了……」
白燁修一把拉住剛剛返回還沒來得及站穩的老大夫,急匆匆的拖到陸縴靈跟前,讓他來把脈。
「靈兒,快要大夫給你把把脈……」
「啊……我不要……我不要……」
顯然陸縴靈沒有料到會請大夫來把脈,而且這大夫又不是她事先串通好的,所以一時間她是又怒又怕,手舞足蹈的將大夫給退開。
「乖,听話,要大夫好好的給你看看,也許我們的孩子還有救呢……」
白燁修溫柔的勸慰起陸縴靈來,可是陸縴靈卻不買賬。
這可是要她的命的事情啊,要是被揭穿了,她就玩完了。
「好了,不要使性子……」
終于白燁修的臉色沉了下來,有些不悅的看著那頭撒嬌的陸縴靈。
可是此刻的陸縴靈那里還能顧忌到他的情緒呢,一個不留神,她竟然沖起來,準備逃走了。
不過陸木槿卻早就等在她身旁,趁著她不注意,陸木槿猛地一把拉住她,爾後趁機將陸縴靈事先綁在腿上的血袋子給拽了下來。
「哎喲,姐姐,這是什麼,好嚇人啊……」
陸木槿一副受驚的樣子,爾後他趁機將這那血袋子扔到了白燁修和那大夫的跟前。
接著她微微眯起眼,抱起手臂,好好的打量著眼前那個剛剛嚇得要死的男人,哼,這下,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很快,白燁修的眼神變得凶神惡煞起來,渾身也散發出一種冷的讓人窒息的味道,而那頭的陸縴靈則是嚇的臉色蒼白,趕緊的低著頭,不敢去看那個陰鷙的男人。
「去看看,那是什麼東西……」白燁修冰冷的聲音響起。
大夫似乎也察覺到了眼下的白燁修有些不對勁,可是又不敢遲疑,于是趕緊的前去檢查那個血袋。爾後他吞吞的說道,「回王爺的話……那是一袋雞血……」
「什麼……雞血……」白燁修大吼一聲,此刻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狠狠的射向那頭的陸縴靈,顯然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事實的經過。
不過他依舊不死心,于是他再度吩咐到,「去看看那地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