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小時候和哥哥的關心也很好的,可是現在呢,哥哥都不敢和我牽手,近距離接觸,說是怕別人看見我們不避嫌,對我影響不好,可是你看他們呢,公然在大街上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這怎麼可能是一對兄妹可能做的事情呢……」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那女的為什麼不承認美男是她男人呢?雖然那女的也是個小美女了,可是她也不至于覺得那個美男是她夫君會讓她沒面子了吧,像這樣的極品覺得上得了台面,哪像我家那位,哎,那長的實在是對不起觀眾啊……」
「老太婆,你瞎說什麼啊,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在這里望著美男流口水,你啊……可真是色心不改……」
周圍人群的鬧劇悉數傳到了陸木槿和宇文諾的耳中,二人只是靜靜的聆听著,偶爾的被那些群眾給逗的憋不住,就輕笑幾聲,可是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沉浸各自的思緒中。愛睍蓴璩
宇文諾︰看來老百姓的眼光還是雪亮的,終于發現他這個人間極品美男,是何等的炫耀奪目,不過唯一讓他尷尬的是就是竟然會有一個大嬸大媽級的女人對他流口水,而且還被她自家的男人奚落一番,這可這是讓他羞紅了臉。
陸木槿︰神啊,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怎麼現在的小老百姓的思維能力變得這麼強悍。小小的一件事情竟然被他們分析的這麼透徹,而且還延伸出這麼聯想,真是讓她陸木槿佩服啊。
「二位……」老板見二人時而發笑,時而皺眉,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于是輕聲打斷了陸木槿和宇文諾,「這位小姐,還是抓緊時間選花燈吧,否則的話,那些心儀的被被人選走了,那可就遺憾了……」
「這梔子花潔白芬芳,我喜歡……」回過神的陸木槿率先拿起首先映入眼簾的梔子花,見一旁的梅花燈甚是精致,于是準備情不自禁的拿起,可是下一刻,陸木槿詭異一笑,趕緊放下了梅花燈,接著又拿起了一旁形態和剛剛不一樣的梔子花燈。
「好吧,我就勉強這兩樣吧,勞煩老板出題吧,看是對對聯還是作詩……」陸木槿望了一旁的宇文諾一眼,接著得意的大聲沖著攤位老板說道。
「這位小姐既然拿了兩盞梔子花燈,那還勞煩做兩首關于梔子花的詩吧……」
老板瞅了眼前的女子一眼,見她滿臉盡是暗喜和期盼,心中就明白了大概,原來這女子竟是在戲弄他身旁的男子,看來事情接下來會變得更有趣兒。
于是老板笑著抱著雙肩,一副看好戲的心態望著眼前的這對冤家。
眼前的女子看似隨意的挑了兩盞花燈,其實是有心而為,她故意的挑相同的花燈,就是再賭男子的文采是否出眾,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作出與梔子花相同的兩首押韻的詩詞……
倘若男子沒有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作出兩首合情合景的詩詞,那麼男子可真是在眾多人面前丟盡顏面,估計這也正和了女子的心意,看她嬉皮笑臉得意忘形的神態,怕是巴不得男子出丑。
可是能夠在固定時間內作出兩首押韻的詩詞已經很是難得,現在不僅要做出兩首詩,而且還要全部和梔子花有關,這可真是有些難為人,想到這里,店老板忍不住為男子捏了一把汗。
可是此刻的宇文諾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而且滿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當他看到陸木槿翹首以待的模樣,心里就早知道了陸木槿心里的小九九,無非是想要盼望他出糗。
見到她那副可愛的模樣,宇文諾忍不住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接著果斷的迅速的靠近陸木槿,在她耳旁輕輕的低吟出聲,「小妹妹,大哥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實在對不住,哥哥估計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你……」宇文諾一句小妹妹讓陸木槿瞬間羞紅了臉,于是她微微咬著嘴角,避開頭,有些不敢正視眼前那個戲謔她的男子。
可是宇文諾卻是滿足一笑,像是偷到蜜似的那般愜意,接著他不再理會陸木槿,俊氣的一把甩開他的折扇,爾後有條不紊的勻勻吐出「蜀國花已盡,越桃今已開。色疑瓊樹倚,香似玉京來。
且賞同心處,那憂別葉催。佳人如擬詠,何必待寒梅……」
沒有間斷,也沒有歇氣,接著便是娓娓道來第二首和梔子花有關的詩詞︰「梔子比眾木,人間誠未多。于身色有用,與道氣相和。
紅取風霜實,青看雨露柯。無情移得汝,貴在映江波……」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被宇文諾的才思敏捷給震驚了,安靜的悄然無聲,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眼前那個俊逸灑月兌、出口成章的男子。
「公子……你……」突然老板大叫一聲,瞪大眼楮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竟然在這麼短時的時間內作出兩首和梔子花有關的詩詞,更為難得的是還是月兌口而出,十分押韻。
下一刻,老板開始心跳加快,滿是一臉佩服的神情仔細地對著宇文諾細瞧了兩眼,心中暗暗猜想,這莫不是帝都傳聞的才子之一吧。
「哼……」見宇文諾贏得了滿場的喝彩,陸木槿有些不高興,嘟噥著嘴,滿是鄙視的看著得意洋洋的宇文諾,心中暗自感嘆,這家伙沒想到這麼有才,竟然一點也不亞于她。
本來是想讓他出出丑,眼下倒好,不禁幫助他獲得了榮辱,更為可惡的是現在旁邊有人在開始議論她剛剛故意挑兩個相同的燈籠,為難他作出兩首相關的詩詞,說她不厚道。
听到這些,陸木槿簡直快要氣得要冒煙,什麼啊,只是讓他作兩首詩而已,就說她故意為難他,刁難他,那他平時動不動對她死纏亂打,那這些算什麼啊。
想到這里,陸木槿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好主意,竟然已經做了為難他的事情,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做到底。
「大哥真是厲害啊……」陸木槿剛剛愁悶的表情瞬間消去,轉而換上了濃濃的笑意,即使那笑容不覺舒坦自然,可是為了惡整他一把,那還是值得。
在這之余,陸木槿還是為他如此的才華而微微觸動,心底里莫名涌出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的什麼東西。
一旁的宇文諾見她剛剛那般失落,可是眼前又笑的那般狡詐,心中微微感覺不安。
在他還沒來及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見陸木槿笑嘻嘻的來到花燈前,將剩下的三盞梔子花燈統統的一擁入懷,接著他轉身滿臉無辜的樣子對著宇文諾說道,「大哥,你看小妹我就是偏愛梔子花燈,所以呢,這剩下的幾個,小妹我也想要,剛剛小妹已經見識了哥哥的文采,我想這些應該對哥哥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下一刻,宇文諾終于明白了剛剛陸木槿那殲詐的笑容下隱藏的危機,原來這女人竟然還不死心,非要惡整他,讓他出丑為止。
剛剛一時間做了兩首有關和梔子花的詩詞,沒想到現在又要連著做三首,這分明是故意為難他。
而且這難度比剛剛還要大,這女人難道不知道作詩想要靈感和意境的麼,她以為是吃干飯,吃了一碗又一碗,看來她腦子還真是被門給夾了。
可是眼前,宇文諾是沒時間來想這麼多,于是只好充分的發動大腦,開始想著一切和梔子花有關的詩句。
還好,他也不是吃素的,這些小兒科還是難不倒他的,不到片刻,三首工工整整的詩詞應運而生。
「樹恰人來短,花將雪樣年。孤姿妍外淨,幽馥暑中寒。
有朵篸瓶子,無風忽鼻端。如何山谷老,只為賦山礬。
雪魄冰花涼氣清,曲闌深處艷精神。
一鉤新月風牽影,暗送嬌香入畫庭。
玉瓣涼叢擁翠煙,南燻池閣燦雲仙。
芳林園里誰曾賞,檐卜坊中自可禪。
明艷倚嬌攢六出,淨香乘烈裊孤妍。
風霜成實秋原晚,付與華燈作樣傳。」
這一刻陸木槿是什麼也說不得了,她只能甘心認輸,服了眼前這個才華橫溢的男子,接著輪到被議論的便是她了。
「哎……哎……你們看看這女人,竟然屢次為難我們的美男,真是讓人氣憤……」
「是啊,她也不能仗著她自己有幾分小姿色,就在那里得瑟啊,想當年我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那是比她還要曼妙,可要是遇到了眼前這般美男,我還早不昏倒在他的懷抱里,哪里忍心去為難他呢,我是心疼還來不及啊……」
一旁的花痴女似乎又在做著白日夢,只不過此刻她得到的不是別人的附和和造成,而是別人的鄙視和唾棄。
「得了吧,我看你這身段再回到十年,也比不上那女子的千分之一……不是萬分之一……」
「好了,別吵啦,我們不是在說那個女子折騰我們的美男麼,怎麼現在倒好,我們自己到先內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