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碧,我現在很混亂,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一時間陸木槿也是驚慌到了極點,她沒想到公主竟然會主動的前來敲門。愛睍蓴璩
可是此刻的她又分外清醒,那就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讓眼前的男子受到半點傷害,因為她曾經那般的深愛愛過他,所以她就會為愛他犧牲到底。
「玉碧,假若他們進來發現了軒的存在,那麼你和我都要一口咬定,是我主動的you惑駙馬的,將其迷倒的,想要和他……」
最後的話沒有說出,卻化成了一道輕輕的嘆息飄落到唇邊,許是將心中的苦悶一道而出,她像是抽盡了全身的力氣,下一刻,她靜靜的閉上了眼楮,似乎是在等著死神的宣判。
「小姐,你不能這樣,如果你這做的話,那你的清白就會盡毀,你不是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名節有多麼的重要,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那麼將軍會怎麼看你,公主會怎麼想你,那你以後還不要在活下去了,再說你都為無痕少爺犧牲了那麼多,到現在你竟然還那麼傻,還要為他承擔所有的責任……小姐,你醒醒吧,他已經變了心,他不再是以前那個事事以小姐為中心的無痕公子了……」
「玉碧,你別說了,我心意已決,我一定要救他,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因為我相信他……」
陸木槿一臉的決絕。其實玉碧說的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為了他,她無怨無悔,因為愛情里的女人就是那麼傻,即使他不在愛她,可是她卻做不到寡情和薄情。
「小姐,我偏要說,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承認了所有的一切,可是那有心機的人會相信你的話麼,他們肯定又會從中作梗,傳出一切不可思議的緋聞的……小姐,在這危急關頭,你可不能那麼傻,犯渾啊……」
玉碧顯然不願意看到陸木槿再如此的白白付出,所以不顧陸木槿的反對,一個勁兒的勸說著她那善良純真的小姐,因為她實在是不忍心再看到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槿姐姐,是你在說話麼……」屋外的雅寧公主似乎听到了屋里的動靜,于是趕緊趁機搭腔道,「槿姐姐你是不是還沒睡啊……」
「姐姐,你快開門吧,要是你還不開的話,那就別怪我們無禮了……」
見陸木槿遲遲不做聲,雅寧公主似乎也漸漸失去了耐心,語氣也變得極度的冰冷。
「公主啊,你等等……我這就來給你開門……」
見不能在推月兌,陸木槿只好硬著頭皮接話,如果他們再裝作沒有听到或者置之不理的話,那可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自欺欺人。
見房門就要打開,雅寧公主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打開房門之後的結果到底是如何。此刻的她全身冰涼,神經高度集中,兩眼緊緊的盯著即將打開的房門。
可是她的腳還是不由自主的邁出了,一步一步……
漸漸的離房門越來越近,可是就當她走到房邊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發現地上有……
只見地上躺著一塊通靈寶玉,在月色的沐浴下,顯得更外的溫潤光潔,雅寧公主緩緩的俯,拾起了那枚玉佩,靜靜的放在手中,她似乎能夠感覺到那上面他的溫度。
這玉佩是她在游街的時候,她偷偷給他系上的,這象征著唯一和永遠的玉佩她給了他,就代表著她把她的一生的希望和寄托全部給了他。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這代表著她全部希冀的玉佩此刻就這樣無辜的呆在一個女人的房前……
此刻的雅寧公主臉色很是難看,她的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眼中的淚霧終于忍不住,變成了大顆大顆的珍珠滾落在臉頰上,下一刻,她身子一軟,腳下不穩,差點跌倒。
此刻的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剛剛心中那個預測是正確的,現在種種的跡象表明她的駙馬,她的夫君,在里面的屋子里。更為諷刺的是,是在將軍夫人的房中。
她不敢再想下去,里面的人半夜三更做了什麼,雖然她很想相信她的駙馬,可是出于女人的疑心,她無法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更為可惡的是,這一切都發生在她的新婚之夜。
她無法再容忍下去了,這口氣她咽不下……
隨著憤懣之氣同時涌現的有一種深深的後悔和自責,她好恨她自己,為什麼當初識人不善,那個她曾經覺得爽快、無邪的槿姐姐竟然是那樣不要臉的女人。
她想不通,她為什麼那麼狠毒那樣對待她,她明知道新婚之夜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她怎麼能霸佔著她的夫君不放,而且和他發生了苟合之事呢。
雖然,她的駙馬她舍不得恨,可是對于她不要臉,下賤的槿姐姐,她可是舍得恨,陸木槿,既然你自己不要臉,那可不要怪我無情。
雅寧公主在心里默默的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她一定要記住今日的恥辱,加以他日,她一定要十倍奉還給那個婬*蕩的女人。
而屋內的陸木槿和玉碧主僕倆則是驚慌到了極點,他們兩個緊緊的互相抓住對方的手,心跳到了極端,渾身微微的發著抖,害怕,擔心,憂慮一切類似的情感統統的涌上心頭,紛擾著他們。
即使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可是當事實到了那一刻的時候,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掙扎,幻想著有奇跡發生,希冀著結果不要難堪。
也許是老天爺听到了他們的心聲,在千鈞一發的一瞬間,只見門外響起了雅寧公主笑中帶哭嫉妒蒼涼哀傷的聲音,「我想駙馬應該不在里面,或者駙馬已經回去了……」
「公主,都到門口了,還是看一下吧……」陸縴靈在一旁不死心的說,依舊旁敲側擊的刺激著雅寧公主。
「算了,大家都散了吧嗎,今夜大家都累了,還是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雅寧公主似乎並不為陸縴靈的話所動,只是口中輕哼一聲,接著便瀟灑的轉身,離開了紫檀苑。
接著一大群的人也紛紛的離開,見挑撥無望,陸縴靈也哭喪著臉,失望的移步,準備離去,正當她要退出院外的那一刻,眼角卻瞥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依舊如同定海神針一般那般堅定的立在那里,紋絲不動。
于是陸縴靈緩緩停下了腳步,看了那頭心亂如麻的白燁修一眼,心想,明明就是羨慕嫉妒恨,可是還裝作那麼淡定。
白燁修啊白燁修,你還真是虛偽。
可是日後不管怎麼樣,就算她粉身碎骨,也要和他還有她一起同歸于盡,她不好過,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好過。
當外面的人散去之後,陸木槿稍稍平靜下來。
望著床上依舊昏睡的男人,陸木槿輕聲對玉瓊說道︰「玉瓊,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把他早點送走吧,今晚的事情,他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所以,他是不知情的,現在只要我們守口如瓶,那麼這件事情誰也不知道……」
「小姐,我知道了……」玉瓊默默的點頭,讓陸木槿安心不少。
陸木槿和玉瓊幫他穿好衣服,費了好大得勁,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扶到離紫檀殿很遠的亭內的石椅上。
見他依舊呼呼入睡,陸木槿和玉瓊才安心的準備離開。
驀地,一聲細細的,滿含痛楚的呼聲傳來,嚇得陸木槿和玉瓊一愣。細一看,他的叫聲驚動了一旁歇息的鳥兒,在鳥兒的撲騰聲中,他又傳來了沉重的喘息聲。
如此過了良久,喘息才漸漸地消失,一切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鳥兒們又開始沉沉睡去。
見此狀況,陸木槿和玉瓊才放心的離去。
而雅寧公主回到自己的殿宇之後,拿著玉佩一直發呆,漸漸地,眼神也變得幽怨,忽然她一把將玉佩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無論是誰,只要敢對她的男人動了心思,那麼她便不會讓她好過。
正當這時候,突然宇文諾來了。
本來今天是他最愛妹妹的婚宴,他也想來祝賀一下,可是他又害怕正面踫到陸木槿,于是思忖好久,他還是決定晚點再來道賀。
可是哪知道,他一進門,便看到雅寧正撅嘴巴,一個勁兒的生著悶氣。
「小丫頭,怎麼了,這新婚夜的,為什麼不高興……」
宇文諾笑著走向雅寧公主,當他看到碎了一地的玉佩之時,心中感覺暗暗不妙,再細細一看,這枚玉佩不是什麼一般的玉佩,正是他們皇家的定情玉佩。
作為古墨的皇子和公主,每個人在成年的時候,都會得到父皇欽賜的玉佩,這枚玉佩獨特,是根據每個人的名字特殊定制的,算是皇上對他們長大的一種認可。
而且這枚玉佩是專門用來送給自己的心上人或者配偶的,他自己也有一塊,本來是想送給陸木槿的,可是不料,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夫人。
可是就算她離開了白府,想必也不會接受他的玉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