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干人眼里,此刻鳳傾天和楚墨岑眼神教纏,情意綿綿,你儂我儂。他們站在那看也不是,不看又尷尬的很。倒像是礙眼的太陽,自己都嫌棄自己。
好在這時上了酒菜,落了座。菜香裊裊入鼻,遮去了不少暖昧的因子。
不過,半倚在楚墨岑懷里的鳳傾天,其實整個精神都在荊慕白身上。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瞄著。只見他悠然的喝著茶,看上去自在的很,半點也沒有被她和楚墨岑吸引。
失望有余,楚墨岑突然提高音調道︰「今個是天兒的生辰,一來請諸位到府上敘舊。二來替天兒解相思之苦。國師,你先和天兒喝一杯?」
鳳傾天一滯,心跳陡然加快。楚墨岑這句話讓她始料未及,也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怔。人人都曾听過楚墨岑和荊慕白為了一個女人反目的傳言,雖然不知具體,但這種事向來是越演越烈。面上是不解,其實都想等著看戲。
樓月真的很識大體,適宜的出現為荊慕白斟上酒。這時,荊慕白才抬眼,淡淡地望向他們,眉目含笑。卻舉著手中的茶盞回道︰「許久不見頑徒喝一杯是應該的,不過在下近日身體不適,就以茶代酒吧。」
鳳傾天借機推開楚墨岑,端起酒杯。她不想讓荊慕白卷入任何負面傳言中,笑道︰「師父,應該是傾天敬您。感謝您這些年來對傾天的照顧。」
說著仰頭而下,濃烈冰涼的液體穿過喉嚨,直達胃里。卻也燙在胸口,疼在心上。喝罷一杯,鳳傾天又主動端起一杯,對著楚墨岑道︰「傾天也敬王爺一杯,但願人長久。」
兩杯下肚,從未沾過酒的鳳傾天,眼神都開始飄忽。楚墨岑笑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
「這是定國侯府的地契,今個起就是天兒的了。」鳳傾天嬌笑著接過,多想撕碎了砸在楚墨岑臉上。可她知道楚墨岑巴不得她那麼做。
故意站起身,一個趔趄撲進楚墨岑懷里,開心道︰「傾天謝王爺賞賜。」銀鈴般笑聲清脆美好。細細的胳膊勾著楚墨岑,一紅一黑妖嬈般配。真是要閃瞎了眼。
楚墨岑半抱著她,眸中滿是寵溺之色。讓等著看戲的人們好不失望,推杯換盞,菜過五味。鳳傾天一個勁的向楚墨岑敬酒,死死纏著他,不讓他有任何移開目光的機會。
楚墨岑好似也並沒有其他打算,鳳傾天敬他就喝,直到鳳傾天從桌子上溜下。他才朝著樓月使了個眼色。待鳳傾天一被帶走,楚墨岑立即到了荊慕白身邊。
「國師,喝一杯?」
荊慕白依舊端起茶,不卑不亢,不溫不怒。
眾人見喝的差不多,看戲的心思又起。畢竟楚王府之前出了兩件喪事,未請任何人到場。今日鳳家闖禍精的生辰,反倒是辦了酒。怎能不讓人瞎想?可就在這時,煞風景的管家說安排了戲班子,眾人只好悻悻離去。
一個個心如貓撓,外面的戲哪里有楚墨岑和荊慕白的戲好看?
不一會偌大的正廳,便剩下了他倆。楚墨岑往椅子上一靠,整個人懶散下來,明知故問︰「听說國師過些日子就要迎娶風家長女風儀了?」
「是,屆時還請楚王爺去府上喝杯薄酒。」
「那是自然,不過國師可有想過天兒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