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海子所說,福兮禍之所伏。馮曉華考上大學以後,改頭換面,舊貌換新顏,好運連連,在大學入了黨,當上學生會干部,成了系里炙手可熱的人物。
馬上面臨畢業分配,馮曉華雄心勃勃,立志要闖出一片不凡天地,創出一番卓越業績。
考上大學之後,馮曉華臥薪嘗膽發奮讀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馮曉華在大學里表現得中規中矩,默默無聞。雖然成績優異,卻得不到出人頭地,揚名立萬的機會。
馮曉華不甘心,沉默之中醞釀著如何爆發。她听人說起,她們系學生會主席跟系黨總支書記關系很好,好到那種不能言表的地步。
在系黨總支書記的關懷之下,那個相貌一般,成績一般的女生,從班干部,到學生會部長,再到學生會副主席,主席,連連提升,後來還入了黨。
畢業以後,沒有分配到學校當老師,破格分配到市直機關當了干部。
馮曉華暗暗為自己將來做打算,師大畢業生,將來就是當老師,最好的去向是市內重點中學,最差的就是地市州偏遠學校。
馮曉華不想當老師,不想一生默默無聞,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馮曉華內骨子里有一種征服世界的欲wang。
馮曉華相信這樣一種世界觀,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馮曉華好了傷疤忘了疼,漸漸變得張揚,變得漂亮,變得嫵媚,變得引人注目。這些本來就隱藏在她身上的潛質,一經發揚光大,自然讓人無法抗拒。
還是那個系總支書記,在原來那個女學生會主席畢業之後,對馮曉華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吃慣了魚的貓哪有不貪腥。
一個有心,一個有意,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一天,系總支書記單獨約馮曉華出去吃飯,馮曉華在系總支書記攛掇之下,故意喝得迷迷糊糊,歪倒在系總支書記懷里。
系總支書記輕車熟路,馮曉華也不是生手。來到陣前,馮曉華還沒有忘記,刻意表現出chu女的矜持和疼痛。
系總支書記在酒店包間的沙發上佔有了馮曉華,馮曉華的矜持和疼痛讓他感到刺激,感到滿足,有了征服的成就感。他以為自己又攻城拔寨,破了一個鐵銅陣。
這個所謂鐵銅陣,還有些歷史典故,說,古時候,有一個將軍,十分迷信,也十分貪色,每到大仗來臨,都要命人到周邊去強搶一個女童,戰前把女童的童貞破了,諧音為「破銅陣」(破童貞),討一個好彩頭。
難怪有人說大學教授,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shou。系總支書記在馮曉華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于是也遵循男女之間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一步一步摟著馮曉華向通往希望的台階上攀爬……
一場久別相逢遇故知的聚會,一直喝到下午3點多鐘,四個性情中人都喝得有些忘乎所以。
黃平搶著跑去買單。海子說,我是有收入的人,你還是學生,怎麼能夠讓你買單呢。
黃平說,我找酒店要進餐的扯票,回去找老爹報銷,公款消費,何樂而不為呢。海子一听,不再堅持,說,還是社會主義好,公費醫療(公款吃喝)好。
黃平要在酒店給海子定個房間,讓海子第二天再回江城。海子心神蕩漾了一會,還是痛下決心要回去。
海子放心不下家里的靈兒,結婚之後,海子極少在外面過夜。海子出門時候跟靈兒說過,周六出去,周日晚上回來。
前幾天,貓子賴在海子書房住了2夜,靈兒就差沒有下逐客令。靈兒最煩海子把他那些狐朋狗友(靈兒語錄)帶到家里來。
一旦家里來了人,靈兒都要如臨大敵,決不允許靠近臥室半步。其他地方,只要有外人經過,她都要反反復復消毒加清掃,恨不得把別人站過的地坪,挖一塊扔出去。
一听海子說要把貓子送到市里去,幫他找個事情做,這樣可以避免貓子經常跑到家里來找海子,靈兒巴之不得,毫不猶豫批準。
海子對靈兒一向言必行,行必果,從來沒有食言過。黃平看實在留不住海子,說,嫂子好幸福啊,什麼時候去你家會會嫂子,讓她別把你管這麼緊。羅靜、馮曉華也跟著起哄,都聲稱要憤怒聲討靈兒。
海子跟她們三個人依依不舍,一個一個擁抱告別。海子抱住羅靜的時候,突然記起來羅靜大二了,應該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她了,海子緊緊抱著羅靜,貼著羅靜的耳朵,說,羅靜你是純潔的,那天我根本沒有進到你身體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