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屋的門被重重推開.婉晴跟在三位老者身後朝屋內走去.一個身影狼狽從屋內跑出.一邊跑.一邊大叫︰「謝天謝地.門終于開了.快.里面有一位女菩薩情況不佳.」
這狼狽之人正是柳天.他衣衫襤褸.頭發略微凌亂.聲音剛落.從屋內傳來勾人魂的申吟聲︰「好熱.給我……我熱……我要…」
皇甫雪居然也從屋內蹣跚走出.她面目緋紅.全身只剩下褻衣.大部分身體暴漏在空中.空氣中透著濃濃的霪靡氣息.
幾位大師看見此情景.第一個大叫不好.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皇甫雪的身上.暫時解決了皇甫雪春光外泄的場面.一位老佛徒雙手更是打出股股佛氣逼入皇甫雪的身體.然則.皇甫雪依舊抵喃「好熱.我要」.
「不好.她這是中了烈性春.藥.此藥藥性極強.我的功力居然一時半會壓制不了.兩位師弟.帶這姑娘去天觀山大殿.」
幾位老佛徒至始至終都沒來得及問柳天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直接抱起皇甫雪朝大殿趕去.
此時.柳天一直將目光放在婉晴身上.見她也面露擔心疑惑之色.不禁心嘆此女子演技之強.
「這位小兄弟.方才那是皇甫雪吧.她怎麼這樣子.真叫人擔心.」
柳天心中暗罵.這還不是你造成的.嘴上卻道︰「方才我誤入了小屋.進去之後就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了.似乎她中了春.藥.」
「春.藥.究竟是誰這麼可惡.哦.對了.一定是那些平時垂涎皇甫雪美色的可惡佛徒.畢竟她是我西漠第一美人.」
婉晴一臉憤恨之色.要不是柳天知道她就是這始作俑者.他肯定也會被婉晴這演技給騙了.
「對.實在可惡.如果發現凶手.一定嚴懲不貸.」柳天義正言辭.說話時盯著婉晴的眼楮.
「恩.小兄弟說得對.這種人是應該有報應的.」婉晴一臉贊同.
「這位女菩薩.我還有事情.暫時離開.希望人沒事.」
柳天說罷.轉身離開.只是那最後一句人沒事是說的皇甫雪還是楊靜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很擔心楊靜女的安危.
柳天雖然離開.卻並沒有走遠.
此時.婉晴原本溫柔的臉蛋上終于露出了憤恨的神色.她雙拳緊握.喃喃道︰「方少德人呢.該死.」
柳天隱藏在茂密的林間.從竹葉縫隙看向婉晴.他知道婉晴既然已經回來.那麼楊靜女多半凶多吉少.唯一能指望的便是方少德.
想曹操曹操就到.方少德的聲音從遠處快速奔來.遠遠地看見婉晴.一聲怒吼︰「婉晴.你將楊靜女弄到哪去了.」
方少德那丑陋的面容上居然有絲絲怒氣.看得出.楊靜女在他心中的地位的確要比婉晴高多了.婉晴聞言冷笑︰「她去了哪里我怎麼知道.或許去同他的老相好約會去了也說不一定.怎麼.現在人不在了.你卻怪到我頭上來了.」
柳天在竹林間听聞兩人對話.一陣顫抖.楊靜女不見了.
方少德一陣氣憤.指著婉晴道︰「婉晴.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將靜女叫出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微風獵獵.婉晴秀眉緊皺.這美麗女菩薩這一刻也氣憤無比.怒極反笑︰「對我客氣.你居然為了她對我不客氣.呵呵呵呵.」
方少德似乎也發現自己過分了一點.面目稍微和善︰「婉晴.乖.告訴我靜女在哪里.我們還是以前的關系.我不想破壞了我們多年的感情.」
婉晴聞言.輕輕搖頭︰「我要的是你娶我為正妻而已.難道真的有這麼困難嗎.少德.我要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深愛著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對你的愛的.」
婉晴的聲音越來越飄渺.她在逐漸遠離.方少德見狀冷哼一聲就急速追去.怒道︰「冥頑不靈.告訴我靜女在哪里.」
兩人幾個呼吸之間徹底消失在竹林.柳天一咬牙.連忙跟上去.若是楊靜女有什麼危險.他不管婉晴究竟是不是受害者都會讓她千百倍償還.開啟風池穴.他從側面追趕而上.
與此同時.同心茶會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一對對男女都朝大殿走去.選擇柳天的女菩薩們此時已經來到大殿.卻未進入.只是等候在大殿之外.因為柳天並未到來.
大殿修建得氣勢蓬勃.古色古香中.不僅透露出滄桑.還讓人覺得寧靜安詳還有宏大.
此時.大殿後堂某間房屋中.天觀山老住持正緩步而入.
「主持師兄.你終于來了.勞煩師兄幫忙.」
房間內.皇甫雪正躺在床上.不停扭動自己的嬌軀.幾位老佛徒正替她護法.
老主持點點頭.徑直走向床頭.看見皇甫雪的樣子眉頭微皺.看樣子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逍遙散.」老主持輕喃.之後將皇甫雪整個人倒立起來.雙手擊向皇甫雪身體各處.佛氣遍布整個房間.絢麗萬分.
皇甫雪全身緋紅如同寶石.滾燙無比.口中依舊輕喃出聲.在老主持的佛氣入體之後才略微好轉.
皇甫雪倒立在床頭.那圓潤的**.盈盈可握的縴腰皆暴漏在老主持等人眼前.然則這些老佛徒眼中並沒有一點霪穢.
天觀山.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天觀山上的幾位老佛徒卻沒人敢小看.這些佛徒是真正的清心寡欲.一直守護者天觀山這片樂土.或許漂亮的女菩薩在他們眼中也只是紅粉骷髏.
老主持雙手不斷拍在皇甫雪身體各處.此時.皇甫雪頭頂冒出絲絲綠色氣體.
「兩位師弟.麻煩將這綠色氣體清除了.這是逍遙散.」
老主持的聲音傳來.隨後三位老佛徒伸出大手.直接將氣體抓在了手中.居然重新煉化成了固體.那綠色固體猶如一抹粉塵.細微不可見.將氣體練成固體這一手功夫可當真是聞所未聞.
不多久.皇甫雪身上的紅色開始退去.老主持一身青衫也被汗水浸透.看樣子也非常吃力.一枚小小的春.藥.居然能讓一位修為深不可測的老佛徒如此費力.可見這枚春.藥來頭不小.
竹林內.柳天一直朝前追去.只覺道路越來越偏僻.他沒想到原來天觀山如此之大.也不知道綿延了多少里.他一直悄然跟隨著婉晴.因為他隱約覺得靜女一定還沒事.這完全是一種直覺.一種跟著婉晴便能找到靜女的直覺.
此時.方少德已經不知道蹤影.他沒有柳天的速度和第六感.早已經跟丟了方向.
「終于停了.」
柳天忽然停住腳步.隱藏好全身氣息.
遠處.婉晴在一座大山下停住了.山腳下布滿了藤條.婉晴四下觀望了一陣子才撥開藤條.之後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柳天又等了一陣子這才跟了進去.同時心底震驚.這婉晴對天觀山居然如此熟悉.連這隱秘的洞穴都能夠發現.
柳天輕手輕腳扒開藤條.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從婉晴的身法來看.修為一定也達到了武師.不然不會讓宋玉追不上.縱使她佔據了地勢.
這是一個深邃的洞穴.洞內卻絲毫都不潮濕.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柳天輕步前進.忽然听聞婉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哼.就是因為這個妖精讓少德對我不屑一顧.我到要看看如果我毀了你的容.少德還會不會這般心疼你.」
「靜女果然在這里.沒有事.還沒有事.」
柳天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下了.
「你為何不開口.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呢.你怎麼不求我.求我我還會放過你.」婉晴的聲音傳來.這聲音惡毒不堪.哪里有在方少德面前的柔弱.
柳天听聞此聲.想再次加快步伐.卻怕被發現.導致楊靜女真的有危險.因為他不敢確定此時楊靜女的脖子上究竟有沒有匕首.
終于.他來到了走廊口.隱藏好身形.朝洞內看去.這一看之下.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這洞內居然別有洞天.因為婉晴此時已經來到了楊靜女的身邊.雖然手中沒有匕首.但卻雙手拿著一個小紙包.此時紙包已經打開.里面赫然是一包白色粉末.柳天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粉.但是可以肯定.這粉末一定能毀容.
楊靜女將頭撇向一邊.依舊沒有回答婉晴的話.
「恩.賤女人.待會你毀容之後.我看你還是不是這般鎮定.或許你不知道我手中拿著的是什麼.就先讓你這賤人開開眼界.」
楊靜女柔弱地靠在牆角.楚楚可人.
婉晴將手中的白色粉末小心翼翼的朝著旁邊一塊石頭之上吹去.粉末飄飛.落入石塊之上.嗤嗤之聲傳來.粉末落下的地方冒起絲絲白氣.眨眼功夫.那塊石頭上居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孔.這居然是類似于硫酸的東西.
楊靜女見此結果.仿若受驚的小兔.身體蜷縮起來.人見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