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之後,絳顏、黑風與公西冉夏一同上了二樓。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人剛走上二樓長廊,就听到長廊前的第二客房的房門被人拉開,從屋里走出一條溫雅身影。
四人照面,紛紛都愣了一下。
公西冉夏淡淡介紹︰「皇弟,他是甄朁,甄公子,皇叔祖的朋友,你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身邊是甄公子的朋友,黑子,黑公子!」
公西冉遷深邃目光落在公西冉夏身邊的少年身上,當看到絳顏的漂亮杏目,溫潤的俊容不禁微微一怔橄。
他記得她,曾經在碼頭的時候,即墨斕曾邀她與靈淨和尚在酒樓用膳。
當時未來得及听即墨斕的介紹她的名字,就被侍衛匆匆忙忙叫離。
公西冉夏對絳顏說「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道︰「他是本宮皇弟,亦是蒼域國的二皇子!掐」
絳顏朝公西冉遷請禮︰「見過二皇子!」
她記得在半年之前,蒼域國傳來情報,公西冉遷與宣可薇已經成了親。
當時,听到公西冉遷成親的消息,她並沒有感到多大驚訝。甚至覺得他們兩人十分相配,一個是披著羊皮的狼,一個是老虎裝病貓,而且,兩人早就暗渡陳倉,成親是遲早的事。
公西冉遷揚起招牌笑容,正想與他們多說聊兩句,就听公西冉夏說道︰「甄公子與黑公子,一路奔波,應感疲憊,你們還是早點歇息!」
絳顏與他們客套兩句,就進了廂房。
房門關上,黑風就道︰「通常新帝登基,只會派大臣做為使者前來祝賀,可是,蒼域國的皇帝怎麼會讓太子與二皇子一同來天史國?」
絳顏譏諷的扯扯唇角︰「他們兩人表面和睦,私底下卻斗得你死我活,只派太子或是二皇子獨自前往,其中有一方必定會找機會在途中除掉另一方,也許,皇帝早猜到這一點,才會允許兩人來天史國。當然,這只是我單憑猜測,真正目的,不得而知。而且,我們也不需要操心他們的事情。若是天史國真會把他們抓來當質子,對我們來說是再好不過。」
她沒想到在這里遇到公西冉夏就算了,就連公西冉遷也來到天史國。
見到他們除了驚訝,就是對他們認識變得生疏許多,儼然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然,對以前的種種她是不會忘記的,現今只是時機未到,總有一日,會堂堂正正用真面目出現在他們面前。
她堅信,離那一日,不會太久!
黑風听到她最後一句話,狹長眼眸涌上深深笑意,明白她心里的想法,現在五國有多亂,對他們就會更有利。
絳顏看著房里唯一的一張床︰「今夜就將就吧!」
她月兌鞋翻進床內,特意騰出床外的空位給他。
雖然來到古代將近有兩年時間,但是,現代觀念仍深深扎根在她的心里。
對于男女之別,依舊看得很淡。
現今,兩人已經同住在一間房里,不管兩人有沒有睡在一起,外頭的人都以為他們同躺在一張床上。
既然如此,那何不如安安份份睡上一覺,養好精神,明日再繼續趕路。
黑風揚揚眉心。
至從認識她之後,發現她不太注重男女之間的禮數。
有時,她當他是哥們一樣,豪爽的攬上他的肩,絲毫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眼光。有時,與他出去巡視,累了,會不客氣的爬上他上的背。有時,會興奮拉著他的手逛著他們一同創起的自由城,有時
總之,要是不了解她的人,以為她是個放.蕩女子。
事實上,她的性子比男子還要豪爽,不作做,不束縛于男女之別的觀念上。
不似其他姑娘嬌嫡嫡的,動不動就愛掉眼淚。
但是,她會向其他姑娘一樣,喜歡撒嬌,可是,每次撒嬌的時候,都會帶著不同的目的。
周身的人雖然都知道,可還是傻傻地上她的當。
黑風听到均勻的呼吸聲,無奈一嘆,坐在床邊,並沒有躺到床上,只是拿著枕頭當靠墊,靠在床柱上,睡了過去。
翌日清早,公西冉夏從房里出來,就听到士兵來報,絳顏與黑風在一個時辰之前就離開客棧。
公西冉夏听到絳顏離開,心底忍不住涌上小小失落,很快,就被他淡化了。
不久,公西冉遷也起身了,兩人正打算一同用膳,客棧門外就響起吵雜的聲音。
「報!啟稟太子、二皇子,闢親王與石瀾國的皇太孫,正帶著人馬往小鎮過來。」
公西冉夏與公西冉遷交換一個眼色,眼底絲毫沒有感到驚訝。
公西冉遷溫和一笑︰「看來,我們要在這里再逗留一夜了!」
公西冉夏抿了抿雙唇,朝士兵吩咐道︰「你去尋問附近的百姓,問他們能不能騰出空房,給他們銀兩,把房租下來!」
「是!」
約莫過去兩個時辰,臨近午時,一群兵馬浩浩蕩蕩的走進小鎮里。
為首是一位身穿紫色雲鍛衣袍,頭帶金冠的年輕男子,約二十出頭,面色俊白,唇色紅潤,好奇雙目忍不住四處亂瞟,當看到鎮內的兩名尊貴十足的公西冉夏與公西里遷,眉心一挑,朝身旁穿著橙色錦袍,容貌絕魅無雙的即墨斕問道︰「斕哥,他們是」
即墨斕望著不遠處的兩人,長眉一揚,唇角噙起邪肆的笑意︰「左邊穿著寶藍色錦袍的男子是蒼域國的太子,身旁穿白衣的是二皇子!」
即墨駿銘打趣說道︰「他們就是喊斕哥為皇叔祖的人!本宮是你的表弟,他們又該如何稱呼本宮?表叔祖?」
他只要想到堂堂的太子、二皇子,要喚一個只大他們幾歲的人為皇叔祖,就覺得十分可笑。
容月听著他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即墨斕難得正起臉色︰「一個是蒼域國的太子、一個是蒼域國的二皇子,論起身份,你還得乖乖尊稱太「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子和二皇子!」
即墨駿銘不滿的嘟嘟嘴。
當來到公西冉夏與公西冉遷的面前,迅速下馬,朝他們揚起開朗的笑容︰「駿名見過太子,見過二皇子!」
公西冉夏忙道︰「長孫殿下,不秘多禮!」公西冉遷朝從馬背下來的即墨斕請禮︰「見過皇叔祖!」
即墨駿名听到公西冉遷的稱呼,忍不住‘ 哧’笑出聲。
公西冉遷眼底閃過怔意,隨即,溫和笑著問道︰「不知長孫殿下在笑什麼?」
即墨斕淡淡睨即墨駿銘一眼。
即墨駿銘忙揮揮手︰「沒什麼!本宮只是突然想起之前好笑的事情!」
公西冉夏做一個‘請’字︰「本宮已經替皇叔祖與長孫殿下安排了廂房。」
即墨斕吩咐容月按排侍衛們的住處,然後,與他們一同走進客棧二樓,帶著他們來到絳顏昨夜住的廂房里。
公西冉夏似乎想到什麼,星目染起淺淺的笑意︰「皇叔祖,您猜這間廂房曾經有誰住過?」
即墨斕擰了擰眉︰「誰?」
他在天史國沒幾個朋友,就算有朋友,公西冉夏也不可能會認識。
難道是蒼域國的人?
公西冉夏語氣里壓不住發出一絲高興︰「是甄公子!」
真公子?
即墨斕鳳目閃過疑色,一時之間不知道公西冉夏指的是誰。
公西冉夏見他沒有反應,趕緊又重復一遍︰「是甄朁,甄公子!」
即墨斕渾身一怔。
絳顏?
她來到天史國了?
她
該死的臭丫頭,將近消失兩年。
沒有任何音訊,也打听不到她的下落,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曾經石瀾國派兵尋找奴隸國度,他也跟去了,可是,卻失望而歸。
她就像是消失在人間,讓人再也尋不到她的足跡,仿若不曾出現在他的生命里。
「她,人呢?」
不知過去多久,即墨斕方找到自己的聲音。
若細細一听,可發現他的聲音在顫抖,似憤怒,又似喜悅。
「走了!三個時辰之前走「听.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
公西冉夏的話猶如一把鐵錘,狠狠地把他打到十八層地獄。
即墨駿銘好奇問道︰「甄朁是誰?」
公西冉夏接著道︰「他跟他朋友黑子來天史國賣絲綢,經過此地,本宮就安排他們兩人住在這間廂房里!」
黑子?
該不會是黑風吧?
即墨斕倏地眯起鳳目,眼眸深處卷起瘋狂的黑暗旋風,仿若要將眼前的床給刮成碎片。
很好!
好不容易得到她的消息,竟然听到的是她與其他男人同躺一張床上的事情。
該死的臭丫頭!
你給本王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