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金碧輝煌的皇宮如今猶如一座富麗堂皇的地牢,蒼涼陰沉。愛睍蓴璩守衛皇宮的侍衛就像是湖里的圈圈漣漪,一層又一層監護著皇宮內院,可以說是密不透風,蚊蠅也無法飛進。
絳顏等人經過森嚴守衛來到天和大殿外,仰頭高望,不由慷慨,曾經宏偉的議政大殿,現今淪為皇族們的監牢,實在覺得有些可笑,同時,也有些悲哀。
「皇他們都被關在里面!」絳天說道。
絳士與絳雪對望一眼,點了點頭,邁步走上了寬大的階梯。
「快二十年了!」絳士一步一步登上石梯,臉上閃過一絲苦澀︰「這條石梯,曾經不知留下老夫的多少腳印櫟」
絳雪眼底微微一紅,上前攙扶絳士往大殿走去。
守在大殿門口的侍衛見到絳天的到來,趕忙上前參禮︰「見過絳大人!」
話剛落,緊閉的大殿內,響起一陣***動,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涪。
絳天點頭,抬手輕輕一揮,示意他們道︰「開門!」
「是!」
聞聲,大殿里的***動越來越激烈。
侍衛打開門上的鎖頭,用力一推,發出‘嘎吱’聲響,沉重的兩扇大門開啟,頓時,一股難聞的異味撲鼻而來。
門外的人迅速捂住鼻子,揮動手,試圖驅走臭味。
「放我出去!」
「我不要死,放我出去!」瘋狂的叫聲、哭聲、哀求聲洶涌撲來。
大殿內,擺放著二十多個堅固的鐵牢,每個鐵牢約莫有兩丈長寬,里面住著有十個人,曾經有權有勢的皇族們都被關在此牢里。
然,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這些鐵牢,而是正前方的高台階上,被鐵牢籠罩住的寶座上的人。
他依舊穿著五爪金龍,不過,衣著污髒,頭發零亂,手腳也被鎖著鐵鏈,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早已經沒有帝王的威嚴。
寶座上的帝王,听到聲音,懶懶的抬起眼眸,看到來人是絳天,布滿血絲的雙目崩出嘲弄冷冽之色。
「皇上,多年不見,不知皇上可還記得老夫!」
聞聲,蒼勝皇帝的目光轉向絳天身邊的華服老者,發白的發絲一絲不苟的束著腦後,由銀色簪圈固定住,露出嚴謹的面容,眸光銳利如劍,讓人心寒。
「絳士」蒼勝皇帝無比震驚的看著絳士。
此話一出,***動又起。
絳士冷冷一笑,目光凌厲地轉向右手邊的鐵籠里,里面只關著兩名美婦,其中一名黃衣美婦驚恐的看著他,另一名紫衣美婦臉色蒼白,眼里帶著濃濃譏嘲,淡淡瞥了一眼,便轉過頭,不聞鐵籠外事。
「樂—敏—」絳士咬牙切齒的瞪著鐵籠里的黃衣美婦。
皇後渾身一顫,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軀縮在角落里,睜著驚恐的眼目盯著牢外︰「你你」
「想當年,老夫可是待你不薄,讓你吃好穿好,還讓你坐上皇後之位,可你呢,卻對老夫最寶貝的女兒痛下毒手,呵呵」
絳士冷冷一笑︰「報應啊!今日的下場,就是你當日一手造就出來的,怨不得任何人。若不是如此,你仍享一切榮華,仍是一國之中最尊貴的女子!」
皇後一听,悲哀放笑,淚水從眼角滑落而下,譏諷道︰「最尊貴的女子」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若當年本宮不這麼做,恐怕,這一國之中最尊貴的女子將會是一個叫絳雪的人。」
「放.屁!」絳士忍無可忍呸的一聲︰「絳雪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你爭什麼,何況當年她已為人婦,也為人母,又豈會做出出格之事。」
皇後吸了吸氣,冷冷一哼,譏弄的目光淡淡瞥了一眼寶座上的蒼勝皇帝︰「有些事容不得絳雪不願意。」
聞言,蒼勝皇帝譏笑一聲。
站在絳士身旁的絳雪怒聲道︰「樂敏,你我姐妹情份十多年,卻抵不過一個冷冰冰的後位,實在讓我心寒,而你,更因為爭寵,毀我容貌,讓我生不如死」
絳士激動接口︰「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皇後與身邊皇貴妃听到絳雪的話,不由震驚地瞪著戴著精美面具的人,絳雪一身出眾的裝扮顯得她們此時的狼狽不堪,讓她們無地自容。
皇帝目光轉為幽深,緊緊盯視著帶著面具的人,依稀間,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看到了那名帶著淺淺淡漠笑意的女子,如白蓮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清艷動人,緊緊吸引他的目光。
皇貴妃不確定的問道︰「你是絳雪?」
「哈」皇後盯著面具里的那雙清澈的眼目,不由地瘋狂大笑,笑聲格外的刺耳、癲瘋,像是失去了理智,讓人不由的戒備起來。
她忽地站起身,沖到鐵牢面前,她手腳上的鎖鏈隨著她的動作,‘當啷’作響。
「絳雪,你是來找本宮報仇的吧?」
「來吧!本宮不怕你!哈哈,本宮才不怕你!」皇後眼目發紅,瘋了一般地把手伸出鐵牢外,往絳雪抓去︰「本宮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你要想取本宮的命,就盡管拿去。」
絳士在她伸出手之即,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猛然往牢里一推,當即,皇後撲倒在地上。
皇後忍著疼痛,快速爬到她平日睡的地方,從雜草中,找到一塊黑黑的東西,抓起衣袖擦了擦,然後,癲傻一笑。
眾人的目光落在皇後手里的東西上,那是一塊被黑燒又有些熔爛的面具,看起來十分猙獰,令人不由的蹙起眉頭。
皇貴妃見到那張丑陋的面具,臉色發白,心頭緊緊抽疼,呼吸也變得特別困難。
皇後轉過身,往鐵牢外用力一擲,放聲狂笑︰「這是你的好女兒贈送本宮的,你就用它嵌在本宮的臉上吧!哈哈!」
牢外的人望著地上的丑陋面具,再看看已經有些瘋瘋癲癲的皇後,遲遲不語。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銀光如閃電般朝他們凌厲射來,鐵牢外的人,面色一凜,迅速往兩旁一退,緊接著,‘叮’的一聲響。
一根銀色的細針打在鐵牢的鐵柱上,瞬間,斷成兩段,掉落在地上。眾人迅速往後一看,只見斜對面的鐵牢里站著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她一頭亂發遮住了面容,不過,能隱約看到躲在發里的怨恨眼目。
「絳——顏——」短短兩字,從她嘴里冷冷崩了出來,如同地獄深窯發出來的聲音,帶著濃濃恨意,且陰陰沉沉。
絳顏揚了揚眉,唇角緩緩地往上牽︰「原來是二皇妃,你穿著這身‘華麗’的衣裙,儼然變成另一個人」
她低吟一聲︰「呃你看起來比以前更高貴了!」
若不是環境與情勢不允許,不然,大家都會因她的話笑了。
宣可薇被她如此嘲笑,眼目瞬間發紅,發瘋似的犯搖著鐵檻︰「你這個賤人,不要太得意了,遲早有一日,你也會遭到報應的,哈哈!」
絳士冷哼一聲︰「將死之人」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瘋狂起來,如修羅地獄一般,哭天喊地,鐵牢發出砰砰作響,最多的是不甘的聲音。
大殿里,最安靜的只有兩個人,就是被關在皇後對面鐵牢里的皇子們,其中,公西冉遷坐在草地上,低著頭不發一言,如同入定的和尚,杜絕一切吵雜之聲。
另一個就是站在鐵牢里最里面的公西冉夏,至始至尾,他都背對著牢外的人,殿里的陰暗遮住了他的側臉,讓人看不到他在想什麼。
如果,他不是筆直站著,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是個死人,至絳顏他們進來,他就不曾動過。
絳顏深深凝了一眼公西冉夏,孤寂的背影讓她心頭涌上各種復雜心思,她既是慶幸,又是難過。
認真來說,撇開與冉夏長著一張相似的臉,其實,公西冉夏是個值得相交的人,所以,很慶幸的是她與他沒有正面交鋒,不需要做出任何選擇,難過的是,這個與冉夏長得相似的男子,也許就此隨之隕落,她再也看不到他的耀眼閃爍。
絳顏與絳士他們並沒有在天和大殿逗留太久,在大殿里待了兩盞茶的時間,便離開了大殿。
絳雪始終是心軟了,看到皇後瘋瘋癲癲的模樣,並沒有對皇後他們進行任何報復,只是交給絳天他們處置。
絳顏心里都很清楚,交由絳天處置,他們的下場也只有死。
她更清楚只要自己一句話,她就能把公西冉夏從鐵牢里救出來,但是,卻沒有這麼做。而且,公西冉夏也不會讓她這麼做,即使她真的這麼做了,他也不會隨她離開。
*
入夜,皇宮十分寂寥,時而能听到天和殿傳出淒慘的哭嚎聲。
絳顏與絳士他們在用過膳之後,就被帶到宮院的湯泉里沐浴一番。
熱泉的泉水頗為溫燙,但是,卻能有效的去除身上的乏意。
這時,一只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揉了揉。
絳顏一驚,猛然睜眼回頭一瞪,立馬對上一雙情深的黑眸,帶著絲絲笑意與她對望。
「即墨斕,你」
絳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隨即,看到眼前的男子是赤著上身站在水里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從他的胸膛一點一點的往下移動。
很可惜,飄渺的白霧與水遮去了水下的無限風光。
即墨斕見她直盯著水面瞧,嘴角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嗯哼,你想看什麼?」
絳顏瞪他一眼︰「你怎麼進來了?」
即墨斕凝視著紅潤艷容,目光越發深沉,猶其露出水面外的白皙雙肩,隱隱誘.人,更是讓他情不自禁的邁前一步,緊緊地把她圈到懷里,
「我只是想你了!」
隨著情動的話語落下,親吻輕輕地吻在絳顏的耳畔,火熱的氣息令她渾身一顫,身子有些虛軟的貼緊在他結實胸膛前。
即墨斕垂下眼簾,開啟嘴唇,在絳顏的耳廓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探出舌尖在上面舌忝了一圈。
他雙手改變了方向,一手圈緊軟子的腰際,一手輕輕撫.模光滑的碧藕,細吻開始往臉頰上移,吮去了鬢角上的泉水,落在了眉梢上。
絳顏轉過身,雙手圈上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掛在他的身上,水紅的雙唇里,情不自禁的溢出輕吟聲。
即墨斕的吻很慢,也很溫柔,是一點點的往下移,從眉毛到眼楮,接著是鼻尖,不慌不忙的,細細品嘗與回味著。
絳顏閉上了雙眼,感覺隨著即墨斕的嘴唇在動,微微抬起了頭,主動迎上了吻過來的雙唇。
唇舌交纏,慢悠悠的汲取對方香甜和呼吸,似乎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觸模對方最深處的靈魂,格外的通透纏綿。
兩人畢竟思念對方已久,又是早已相許,更是渴望與對方近一步親密接觸,很快倆人的氣息在不知不覺間加重短促。
即墨斕手臂的力量漸漸地加大,仿佛要把對方嵌入身子里,貼合一起燙熱肌.膚,緊緊磨蹭著,發現細微的摩擦不夠滿足他內心深處的需求,撫.模手臂的大手,游移到對方的光潔身.軀,一手覆上了她的柔軟,輕輕一揉。
「斕……」
絳顏雙眼迷亂,情不自禁地溢出情.欲般的呻.吟,更是情動地喚著即墨斕的名字。
即墨斕心頭涌上輕顫,呼吸更加粗.重,抬起頭,緊緊的摟住她的身軀,嘴唇低在她的耳畔,低沉沙啞說道︰「顏兒,我想要你!」
他的聲音如勾魂一般,惹得絳顏心頭亂跳,小臉更加紅潤,涌上了一絲羞意。
她把小臉埋在胸前,感覺到低在月復下的硬熱,輕輕應了一聲︰「嗯!」
即墨斕得到她的允許,俊臉上涌出興奮的笑意,猛然攔腰抱起她走上池外,把她輕輕地放在池邊的軟榻上。
他低凝望著美麗晶瑩的潔白赤.果身軀,嫵媚盡顯的迷人姿態,令喉結不由地上下滾動,尤其是胸前傲人的豐滿,一股狂熱在大腦爆發出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瘋狂,低俯下腦袋,熱吻落在她的飽滿上。
他的小丫頭終于長大了!當即墨斕的火熱唇瓣印在絳顏平坦的小月復,讓她不由自主地弓起縴柔的身體,優美性感的曲線像是在對他展開致命誘惑。
「顏兒」
即墨斕輕柔叫喚她,滾燙的大手滑向她光滑的玉腿內側,將完美修長的身體擠進她的雙.腿間。
白潔藕臂依著本能環住他精瘦的身體,空虛的身體想要尋求更多的安慰,當身下被探入修長的手指時,她控制不住地呻.吟起來。
「斕」
即墨斕親了親紅潤的雙唇,望著妖艷的臉頰,啞聲說道︰「待會,會有一點疼!」
他迷人嗓音十分誘人,讓絳顏情不自禁收緊攀在他脖子上的雙臂,吻上好看的薄唇,與他的舌尖再次交纏一起。
即墨斕用雙.腿撐開她的光滑玉腿,當即,感覺到懷里人兒猛然崩緊。
要說絳顏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心底難免有些恐慌,但是,卻又想要得更多,想要眼前的男子徹徹底底的屬于她。
「別怕」
即墨斕用輕吻安撫她,同時,他內心也有一點小小的緊張。
等候多年的小丫頭,終于要在這一刻屬于他了,再也不會有人從他身邊搶走。
絳顏察覺到他的疼惜以及小心翼翼的動作,便主動的弓起身子,迎了上去。
即墨斕感到一陣欣喜,不再徘徊不定,身下猛然一沉,順利地進.入她的身子,與她完美的結合一起。
「啊」
絳顏頓時感到傳來一絲刺痛,不過,這些小痛她還是能忍受的。
即墨斕忙低下頭親吻她緊緊揪在一起的眼眉,待她適應一切之後,方一點一點的退了出來,然後又慢慢的進.入。
身下的人兒如一般妖麗的罌粟,妖嬈動人的媚態,讓他無法自拔,待她完全適應自己,立馬加快了馳騁的速度。
池邊,嬌媚的呻.吟聲越來越急促,與粗.重的喘息交織一起,令池下的熱燙更加沸騰,夜里的涼風也無法吹散這處春池的熱度,旖旎曖昧的氣息,久久不散。
直到天際泛白,湯泉邊的吟聲方漸漸轉小。
即墨斕把軟趴在懷里的女子圈緊,細心的拿起衣袍蓋在兩人的身上,望著遠處旭日,雙唇不停地她耳鬢廝磨,不知過去多久,方低沉沙啞說道︰「顏兒,嫁給我!」
懷里的人早已累得睡了過去,根本沒有听到他的求親。
即墨斕低睨熟睡的女子,滿意地發出輕輕一笑,寵溺道︰「我就當你默許了!」
語落,池里湯水泛起粼粼金光,如旭日一般耀眼,似在祝福軟榻的兩人,閃閃發亮,不熄不滅。
*
七月初,被關在天和殿的皇族與數十名反逆官員一同拉到梵淨城的城牆上,斬首示眾。
那一日,絳顏沒有去觀看,不過,卻見到宣可幕,他帶著滿臉悲痛與他的商隊黯然地離開了梵淨城。
她並沒有命人把他抓起來,而是像數年前那一夜的公西冉夏,默默地目送他乘船離去,也許,他會像自己一樣,終有一日會回來向他們復仇,也許,他什麼也不會做,不管結果會怎麼樣,她都沒有趕盡殺絕。
七月中旬,東勝國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並立下新的例律。
其中一條,就是廢除奴隸制,讓百姓們能維護自己的權益,令東勝國更加繁榮昌盛。
同時,與帝夏國簽定了百年和平條約,互不侵犯,當日即效,兩國百姓合家歡樂。
次年,帝夏國晉翰一年,五月,東勝國新帝從東勝國出發,親自往帝夏國迎娶鳳帝。
接下來的六月、七月、八月都是隆重盛大的日子,不管過去幾年或是幾百年,百姓們仍為津津樂道無法忘懷的日子。
那三個月里,東勝國的新帝穿著厚重華美的喜服,親自背著自己的新娘,從帝夏國的皇城,一步一腳印的走過每一座大城或是小村莊,讓百姓們看到東勝國的真心實意。
那三個月里,帝夏國的龍帝帶著見不頭也見不到尾的長龍嫁妝,親自護送鳳帝離開邊關。
那三個月里,百姓們放足了百日的竹炮,堪比新元,熱鬧非凡。
那三個月里,帝夏國的百萬將兵一路護送他們的鳳帝來到東勝國的皇城,直到鳳帝成親大典之後,方悄悄離去。
他們這麼做,並不是向東勝國示威他們的兵力,只是想告訴東勝國的新帝、官員以及百姓們,他們最敬重鳳帝嫁到了東勝國,那麼,東勝國所有人,不管是至高無上的皇帝,還是平民,都不能欺負他們的鳳帝,也不能讓他們的鳳帝受一絲絲的委屈。
只要他們的鳳帝感到一絲不高興,那麼,他們就會向東勝國的所有人加倍討回來。
九月底,是東勝國新帝與帝夏國鳳帝的大喜日子,成千上百的百姓們都來祝賀他們,從此,東勝國多了一位受百姓愛戴的皇後。
然,帝夏國的議政大殿的鳳椅上,再無鳳主,可是,帝夏國皇帝與大臣們並沒有因此而撤離這張鳳椅,而是一直讓它擺放在龍椅身邊,仿若是一種象征得到百官的朝拜。
每日早朝,帝夏國的義政大殿都會傳出︰鳳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哪怕數百年過去,鳳椅依然被保存完好無損,讓它流芳百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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