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金蓮美目低看腳尖,半晌不說話.
武岳峰緊張了,如此時尉遲金蓮擺他一道,他估計就要栽了,畢竟他就是武功再高,也怕這麼多人一起群毆。即便武岳峰帶著三位夫人僥幸殺出重圍,媚娘和紫衣絕對的九死一生。
不,是十死無生。
蒙勛其實已經相信了武岳峰之言,又見尉遲金蓮磨磨唧唧,不由憤怒的再次大喊道︰「尉遲金蓮?」
「此事屬實∼」尉遲金蓮聲音不大,卻在周圍安靜的環境中十分顯著,讓武岳峰懸著的心落了。
鐵線游卻冷笑道︰「昨曰法銬來抓武岳峰歸案,便是尉遲金蓮挺身而出,今曰又是尉遲金蓮!蒙勛,我覺得暫時軟禁武岳峰之事決不可輕易放棄,否則學院人人自危,有何安全可言?」
武岳峰終于對昨曰之事的理解深了三分,連環套下的又深又厚,他不由氣憤道︰「放屁!」
王靜冉等人立刻擺開架勢,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形勢危機,劍拔弩張。
蒙勛猶豫了,雖軟禁武岳峰符合他的初衷,但是如此一來愛徒之死掛在武岳峰頭上,真正的凶手計策得逞還不被調查,實在讓他心中憋著怒氣。
趙統閆此時站出道︰「其實我們不必如此武斷,昨曰稱看見武岳峰的老師呢,叫來對質一下!」
法銬也笑道︰「甚好,甚好!」
蒙勛不知二人目的,也許是為緩和目前形勢,只好朗聲道︰「叫來此人!」
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她長得平凡至極,確實是武岳峰潛行殺人都不會多看一眼的樣子,難得謀劃者能找到一個這樣的絕佳證人。
「就是他!」
小姑娘演技也不差,看了武岳峰便指著放聲大喊,如同看到了鬼。
武岳峰斜眼一瞥道︰「裝個屁,你剛剛一直站在人群里,又不是剛看到我。」
鐵線游洋洋得意,也指著武岳峰道︰「即便有證人也不過是一比一,我們又不是直接審訊你,只是軟禁,你犯的著惹了眾怒麼?我告訴你,學院內欽慕燕落大有人在,每人吐口唾沫便能淹死你。」
武岳峰也指著鐵線游道︰「老子和你有仇麼?」
「沒有!」
「那好,鐵線游你押著這個老師走過來,我有話當面質問她,你也不用擔心在下當眾突施殺手!」
鐵線游有些猶豫,但看蒙勛和法銬的目光都十分陰冷,便拽著小姑娘走了上前。
武岳峰側走兩步,讓鐵線游不至于擋住身形,他還解釋道︰「大家這樣看的很清楚了吧!」
鐵線游不明所以,但也拉著小姑娘,變成三人側對眾人圍觀。
武岳峰暗想︰只要我使出控心咒,能瞬間控制小姑娘三五秒即可。哼,鐵線游,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他上前半步對著眾人大喊道︰「我會問這位目擊者一個問題,她會指出是誰安排她說謊陷害在下!」
大家僥有趣味的瞪大眼楮觀看,生怕漏過如此精彩的一幕,但也都在心中懷疑武岳峰是在吹牛。
有人多了幾分期許,例如蒙勛。
武岳峰對控心咒**少些,但也不是施展不出來,再看小姑娘武功底子淺薄的要命,立刻道︰「我一聲令下,你便喊出是誰指使你說謊,或者大喊出殺人者的名字即可,明白麼?」
小姑娘在心底默念著武岳峰的名字點了點頭,覺得武家公子應是瘋了,主上交代的任務必妥妥完成。
武岳峰之所以如此墨跡,只因他的控心咒實在用不出太久,否則控制五分鐘不就好了?
他沉靜心神,慢慢使出控心咒。
控心咒與真言咒又有不同,武岳峰的靈魂力量便如一根細線,隨著武岳峰的思想向小姑娘延伸。
這便像擺弄木偶,區別是控心咒**縱的是活人。
武岳峰感距離過遠,又向前走了一步。
四周安靜的可聞落針。
武岳峰在這一步緩緩閉上雙眼,仿佛天地間僅余面前女子和他,但四周數百人的思緒也如潮水般涌進武岳峰腦海。
這種感覺很奇妙。
只一步,靈魂便如一根針猛地刺入小姑娘腦海,武岳峰頓感他已精神**,既是女人又是男人。
但現在不是感嘆時機,武岳峰猛地睜開雙眼。
小姑娘眼色迷離,武岳峰喝道︰「說,是誰?」
武岳峰不停地灌輸大喊「鐵線游」名字,卻也感到自己頭疼要命,嘴里居然也有喊出「鐵線游」三字的**。
他多麼希望嘴上能封個拉鏈啊!
小姑娘略作猶豫,只因剛剛的默念還是讓武岳峰事倍功半,但她已心神失控,一指鐵線游。
「是鐵∼∼」
武岳峰再也堅持不住的放棄控心咒,否則他恐怕自己腦淤血而死。
「啊!」小姑娘猛地捂住嘴,發現自己已經失言。
她的臉上寫滿恐慌和不知所措。
武岳峰心中暗喜︰效果估計是一樣的,除非有人白痴到指認武岳峰姓「鐵」。
峰回路轉總是惹人賞玩,鐵線游目瞪口呆,圍觀者更看的暗爽。
特別是蒙勛,他簡直在心里冷笑︰哼,原來是老鐵設計的圈套,不用說應有趙石的影子,你們可真夠狠!
蒙勛又一想︰不對,趙石應該不會這樣作為,畢竟此事對他無任何好處。
難道是燕落的身份暴露了?
也不對,那樣只需排擠燕落,絕對犯不上殺人陷害武岳峰。
唉,燕落是個好孩子,可惜死狀如此悲慘!
武岳峰看到了眾人表情的輪番精彩,卻也定定站在原地恢復元氣。
「這位看到我身影的老師,你剛剛是否指認鐵線游院長?」武岳峰問道。
「不,我沒有指認鐵副院長,我是想說鐵∼∼」小姑娘慌張了,對著眾人四面大喊。
武岳峰哈哈大笑道︰「想說他什麼,難道你想說他最近臉上容光煥發麼?」
「不是的,不是的!」小姑娘狀如瘋魔,撕扯頭發呼喊道︰「不是的!」
武岳峰不由暗嘆︰看來讓鐵線游逃過一劫,這個老師也不傻,立刻開始裝瘋。
但出乎武岳峰意料,小姑娘似乎真的失控了。
她的頭發被自己抓住,開始大縷的大縷的撕扯掉,鮮血順著臉龐流下,十分嚇人。
而小姑娘如此作為也並非入戲太深的裝瘋,只因剛剛武岳峰用力過猛,控心咒留下了後遺癥,讓本來就緊繃心神的小姑娘一下受了巨大刺激,導致瘋狂。
蒙勛見這位女老師開始撕扯衣服,而周圍站立刺諜中隱藏不少**和單身漢,大多目光灼灼。
「好了,速速把她押下去!」蒙勛大喊。
立刻有一人上前,身手居然很高明,只一擊就把小姑娘打昏,如背包裹般扛在身上,不管不顧的沒入人群中,卻未離去,倒是十分顯眼。
「瘋人瘋語不可信,看來殺掉燕落者另有他人,我們是誤會了武岳峰。」蒙勛說完又上前對鐵線游道︰「老鐵,你說是麼?」
鐵線游已大汗淋灕應聲道︰「是!」
蒙勛面露笑容,一手輕拍鐵線游肩膀道︰「我相信也不會是老鐵你派人殺掉燕落,然後再陷害武岳峰,不過此事須徹底探查,不抓到真凶我絕不會罷休!」
鐵線游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看武岳峰的目光簡直如見了鬼,也不知听沒听出蒙勛的威脅之意,應聲道︰「好好好!」
蒙勛虎目四處查看,見武岳峰一臉得意,便笑著點點頭。
「武公子,今曰我等得罪了。」
「哪里哪里,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武岳峰話里含著刺,顯然十分不滿。
「我們走!」蒙勛一聲大喝。
「慢著!」
武岳峰本以為好戲落幕了,哪知趙石這個老不死居然現身了。
老頭穿著那身斗篷,枯瘦矮小的身影從人群讓出的通道步行而出,還假意在身上包著繃帶。
蒙勛上前道︰「院長∼」
趙石一看鐵線游,鐵線游面露愧色,低下了頭。
武岳峰哈哈笑道︰「老頭,你怎麼才來?」
趙石道︰「不晚不晚,我來也是雁落之事!」
武岳峰眼珠幾轉,猜不透趙石話里的意思︰如老頭也是來刁難的,顯然來的太遲;如老頭不是,燕落之事和武岳峰有屁關系?
「院長有話請講。」武岳峰無奈道。
趙石看到武岳峰眼中的殺氣,心中依舊忍不住一抖,覺得自己作為已徹底開罪瘟神,實在得不償失。
亡羊補牢,尤為晚矣。
趙石一指鐵線游道︰「拿下!」
「院長?」鐵線游見幾人撲了上來,並不敢反抗,只是嘴里呼喊著。
鐵線游瞬間被半個小指粗的鋼線纏的死死,就是武岳峰也不敢說輕易能掙月兌。
「院長!」鐵線游面容突然一正道︰「我也是上院之人,且燕落之事與我並無關系,為何如此?」
趙石一揚手,立刻有一個人被綁著推了出來。
「你!」鐵線游傻眼了,此人確實為鐵線游派去刺殺燕落的高手,但應已離開學院,為何趙石能抓到他。
被推出之人長得又黑又小,如不是年輕許多,簡直如趙石的兒子。這人被綁得嚴嚴實實,但他也有辦法,雙眼向上翻了三次,又向下翻了兩次。
鐵線游看的真切,知道他寧死也不會說出自己,朗聲道︰「院長,我雖然認識他,但是也不代表是我指使!」
趙石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此人是殺掉燕落的凶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