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就是郭府找的老道,夜輕狂暗中跟著,心底暗自好笑與寵溺,這丫頭,扮起什麼人都像。
出了後門,水靈兒把一串糖葫蘆也吃完了,拿鏡子照了照嘴巴,擦了擦嘴角,一切正常後,把鏡子放回袋子,抬腳走路•••••目地是•••在附近擺一個算命卜卦的桌子,勾引某些人來。
不過,先得在酒樓吃一餐。
這日下午的陽光挺不錯的,昨天已經化完雪,今天算是近一個月來最暖的一天。天空雨後彩虹絢麗奪目,讓整個大地染成絢爛奪目的柔和的橘紅色和紫色。
「道長,請問道長吃點什麼素食?」小二見一名仙風道骨的老道進來,連忙招呼他到桌上坐下,疑惑這名道長的道袍不是灰色,黑色而是白色的道袍,配上老道的半白頭發,全白胡須,還有手中拿著的佛塵也是白色,腳下的布鞋也是白色,總之•••一身白。
「有勞小師傅給我上兩樣清淡的小菜一碗白粥就行。」老道臉上揚起一個親切隨和的神情,輕聲對小兒道。
「好咧,老人家先等一下,馬上來。」小二應和一聲,然後轉身邊嚷著說「兩樣清淡素菜,一碗白粥。」
大堂的人議論紛紛,竊竊私語猜測著•••
「這老道又是往郭府去的?」
「想來也是,郭府請了那麼多大夫和道長,沒一個能治郭家那兩個小姐的。」
「想來是郭府做的缺德事多遭報應了。」
「想來那兩個郭家千金也是做的缺德事情多,要不然別人不得怪病,剛好得在她們身上。」
在眾人小聲低語中,老道桌上的食物已經上桌,開始吃起來•••
湊巧,外面走來一個穿著不錯的老人帶著兩個家丁兩個護衛進了酒樓,人群從竊竊私語中靜聲,看出幾人是郭府的管家與護衛,而他們五人進門直接往老道那桌走,看來又是來請老道的。
「道長有禮了。」管家來到老道桌子兩步遠停下,恭敬有理朝老道彎腰施禮。
「這位施主不要如此,看來施主是有什麼話要跟貧道說。」老道施個道長禮節,一手直豎在面前點了個頭,語氣平淡和氣。
「正是,我是郭府的管家,前幾日道長站在府外說了一句話不知道還記不記得?」五旬年紀的管家恭敬認真道,既然這位道長親自說的,那麼肯定,看來是真有本事,只是奇怪老道怎麼穿的袍子如此不同。
老道疑惑,伸手幾個手指算了算,半刻,他停下手,抬頭看向他們一群人「確有此事。不過,似乎府中已經請了人了。」
「道長應該算得出來,只是我們家小姐還沒好,不知道道長可否跟著在下走一趟,幫我家小姐看看。」管家臉上嘆息無奈,然後彎腰作揖恭敬越發有理道。
「唉•••好吧,就讓貧道去看看吧。」老道喝了杯水,擦了擦嘴,拿起佛塵站起•••
「請。」管家與家丁恭敬有禮帶著老道走,兩名護衛斷後。
樓上包間的夜輕狂搖頭失笑,看來冰兒過去真的要宰人了。夾了一塊肉進嘴,眼底笑意滿滿••••
「唉,邪氣從兩股黑氣長成兩股氣流了,看來•••大凶之象呀。」老道站在郭府大門外,眼望郭府上空,搖頭蹙眉,手指再次掐算幾下。
「還請道長幫忙做法幫幫郭府。」管家一听哪還得了,急急作揖有理道。
「能不能驅邪就要看你家老爺夫人如何做了。」老道撫著胡須淡淡回答。
幾人再帶著老道走進郭府,郭府很大,幽幽轉轉,七拐八彎,半響才到一個主苑大廳。
大廳里坐著幾個人,四女三男,上位坐著一男一女,一個近七旬穿著上等,一身富貴樣的富態老婦人郭家老太夫人,一個五旬男人就是郭府的當家郭敬,此人也是一臉富態,雙目精明狡猾,右邊一排坐著的就是郭家的妻妾了,左邊兩個年輕男子看來就是郭敬的兩個兒子,一個從商,一個書生。
在老道打量幾人時,他們也在打量著進來的老道,眼中帶著些許疑慮。
「你就是前些日子在門外說我們郭府有邪物的老道?」郭敬示意老道坐在旁邊一張椅子上,然後雙眼精明銳利看著老道。
「正是貧道,貧道到處游山玩水,前幾日露過此地見到府中有異象。」老道佛了一下佛塵,然後一手豎在面前微微頷首。
「哦?老道是從何處而來?」郭敬佛了佛胡須,眼眸帶些許笑意與試探。
「貧道平時呆在天山,又名終南山。法號無塵。」老道淡淡微笑,語氣不卑不吭,舉止大方從容,怎麼看都是一名得到高僧。
幾人驚訝,又名他們沒听過,可是天山他們是听過的,听說天山一邊中年積雪,一邊四季如春,可是人們只能登山到三分之一的高度,從沒人能登上頂峰,听說山頂的確住著一個老神仙。
可是,這名道長說他是天山來的,是不是真的有待商討,若真是,那來頭就大了,虛雲道長都要站在一邊擦鞋的份,人家是真的得道神仙。
「不知道長何以證明自己是天山來得?」郭敬眼底精光一閃,臉上一副和藹自如的笑意。
大廳幾人亦是緊盯著老道,又是驚訝又是懷疑。
老道隨和自若一笑,語氣亦是帶著從容淡定「老道從來不證明自己如何,一些虛名傳聞都是外人所傳。」
「老道長不敢承認自己還是跟那些所謂的道長一樣為了錢而來?」右邊中間一個女子揚起一個溫婉的笑意,柔聲道。
老道眼楮一眯,從頭到腳打量一下郭敬與那右邊的女子,掐指一算,站起,直直看著那女子,「這位女施主,平時算計太多,傷及無辜,哪怕暗中下毒手,虧心事做多,此報應在你家小女身上,也是有因果,若再不知悔改,小心惹禍上身。」
老道深深看著那女子,那女人長得跟郭芙蓉八分像,看來就是她母親了,郭湘兒的毒也是少見的慢性毒,一般大夫也難看出是中毒,據楊婉如說她女兒出生就開始身體虛弱,常常得病,那時候三歲的郭芙蓉不可能會下毒,那麼就只有她母親了。
中年女人心底一驚,面對老道的眼神,感覺自己好像無處可藏,腦中想得事情完全瞞不過他,他就似有一雙穿透人心靈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