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繃著臉,眼神陰毒,看著不遠處低頭走路的二人,低聲說道,「動作快點,東西拿到沒有!」
牛大抬頭一看,連忙點頭,將懷中畫卷遞過去。
「嬤嬤,沒有其他事我們就先回了。」另外下人說道,眼神飄忽不定。
說著還是不是的掃了掃四周,覺得沒有了方才的陰森之感,這才抬起頭。
老嬤嬤捏著手中的畫,點了點頭轉身進去。
牛大想了想,還是對著離開的老嬤嬤補了句。
「嬤嬤,府里真的鬧鬼,方才我們倆都看到了,您當心。」如果不是看嬤嬤平日待他們不薄,他也不敢這麼說。
轉身離去的嬤嬤腳下一頓,厲聲喝道,「胡說,你們只是看花了眼,還不趕緊離開,此事以後不準再提。」
「是是是!」牛大連忙點頭,他不過是個下人,可是嬤嬤卻是夫人面前的紅人,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拉扯著另一下人趕忙離開。
老嬤嬤看向小跑的背影,深吸了口氣,按壓下心里的不適,她才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只是這些可不能讓夫人听到,幾日來她已是疲累,若是再多想,對身子可不好。
抬腳,向內院行去。
無因吹起一陣風,帶起落在院中落葉在地面旋轉。
雍容華貴的寢室內,大夫人坐于梳妝台前,輕撫上臉頰,看著鏡中容顏如故。
就是與妹妹長的再相像又怎樣,她得到的永遠都是他冷臉相向,看著那張臉,再次升起厭惡感。
憑什麼當年他選的是她!她與玉慧分明長得沒有多少差別!
為什麼她就能得到他的愛,而留給自己的永遠都是一個背影,這是為什麼
再次狠狠瞪向鏡中之人,心頭便如成也是這張臉,敗,也是這張臉。
一掌甩開桌上的銅鏡,她就不是不願看到這張臉,更不願承認她當年是將她害死,才得了嫁他的機會,這是她的恥辱,是她一生最大的敗筆。
「夫人!」直到她發完火,胸口起伏定下,老嬤嬤出口說道。
大夫人轉臉,不知何時老嬤嬤已立于門前。
淡淡的起身,目光掃過她手中之物,「東西拿到了?」
老嬤嬤跟著她,行至軟榻旁站定。
見她坐下,理好衣襟,這才將手中畫卷雙手奉上。
光潔的手接過,輕扯開上面系著的絲線,一點一點打開。
老嬤嬤也抬頭看著慢慢展開的畫,卻見那畫打開不到一半,大夫人便整個人如被雷劈中的一般,身子僵立在了原地,一雙眼眸瞪的圓溜,完全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全身不停地顫抖。
手一滑,那畫緩緩掉落地面。
「夫人,這畫有什麼問題?」老嬤嬤死盯著那畫,出口的話音卻定住了
怎麼會這樣!
急忙撿起那畫,臉上震驚恐怖,竟然是小姐的畫像,這般像,不!這就是,竟然連那眉心的痣都有,這也是原家人區別這兩位小姐方法。
可是,小姐早已在十八年前被處死,這是她親眼所見,親眼看著下人灌下那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