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曼和王寶貴並肩走著。愛睍蓴璩吳曼抬頭,憐惜的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王寶貴。不由得心事聯翩。有多少話,想說又說不出口,也不是當說的時候。
「寶貴,你不很姨吧?」
王寶貴被吳曼突冷的發問,登時呆住了。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認定了吳曼說的是那件今天看來是***,很糗的事。可是當時,特殊的環境特殊的條件,一種不可抗拒的自然反應,說不上誰怪誰。
「姨,都過去那麼久了。大爺總不會知道吧?」王寶貴最怕的就是這個。王老二如若知道了,表面上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可是和吳曼的感情以及婚姻就要大打折扣了。這是王寶貴所提醒吊膽的事兒。
而在吳曼這邊,提心吊膽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兒。那就是栗嚴冬從王老二房間里,提著褲帶走出來的那一幕,被王寶貴看得真真切切。真的是當時無法解釋,現在也是無法解釋。只能越抹越黑。王寶貴長大了,判斷力和理解能力更強了。孰好孰壞,是是非非,恐怕在他的內心早已有了定論。可是吳曼卻真的不甘心啊。那次的確是被迫的於。
「寶貴,你能信姨的話不?」吳曼眼神里飄著渴望和期待。
王寶貴一听,吳曼的話頭和自己所想的也對不上茬啊。難道還有別的事兒。
「姨,你指的是?」王寶貴只好直接問了址。
「那天------你看到的栗嚴冬------,其實,不是你想象的。寶貴,姨是被迫的。嚴格意義上說,是他強行做了那事。」吳曼說話聲越來越小。
然而,王寶貴卻听得清清楚楚。立刻怒火燃燒,抵不住狂躁的情緒。
「姨,我們去告他!」王寶貴怒不可遏,氣的手攥成了拳頭。恨不得把栗嚴冬的骨頭給砸碎。王寶貴當然願意相信吳曼的話,也確定以自己對吳曼的了解,應該情況屬實。
吳曼嘆了一聲︰「唉,寶貴。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不要說時間相隔這麼久了,就算在當時,我也不會的。你知道麼,你大爺知道了,那------」吳曼沒有說完。
王寶貴听明白了。大爺對自己鐘愛的女人,或者帶有感***彩的人,他明知道你做了哪些事,但是他看不到就算了。或者是陌生人,也就算了。通過這次大爺能接受吳曼就是一個實例。反之,這個人是他所熟悉的,厭惡的,而且不是吳曼自願的。那事情就大了。這就是人性的本能,自己愛的女人去風月場上,輾轉于不同的男人周圍和枕邊,那都可以。王老二也看不到,听不見。栗嚴冬的行為就太嚴重了。甚至可以說,等于給王老二戴上了綠帽子。盡管吳曼沒有名分。甚至是「公車」。但是,這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家里,自己愛的女人身上。王老二絕對不會饒過栗嚴冬的。
「姨,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忘了吧。」王寶貴少年老成,用安慰的語氣對吳曼說道,「大爺永遠都不會知道的,以後和大爺好好過日子就是了。」王寶貴這不卑不亢的勸誡,讓吳曼听了,還是蠻能接受的。客觀的說,王寶貴還是個學生,而且和王老二感情那麼深,說點心里話,也是應該的。
吳曼微笑著,伸出手指。王寶貴很理會,也伸出手指,兩人拉了勾。彼此都明白,這可就不是單一的因為栗嚴冬的事了。還有兩人之間的那件齷齪事兒。
說話間,已經到了洗車場。王寶貴看到,這是一個很具規模的洗車場。足有兩百多平米。除了敞開的洗車場地外,還有三個車庫。
「吳姐,你來了。」遠遠地一個挺著肚腩的四十左右的男子忙過來打招呼。
「張老板,我過來提車。」
「吳姐,今天怎麼有了雅興,這是要去哪啊?」男人滿臉堆笑。
「閑著沒事,去市區逛逛。」吳曼敷衍著,跟著男人走到車庫門口。
男人打開門,吳曼走了進去,只听引擎發動聲,少時,一輛烏黑錚亮的「奔馳」開了出來。
王寶貴不認識車,但能感覺出,這應該是名車。
「吳姐,這是誰啊?」男人看著王寶貴一米八十的身高和大塊頭,禁不住問道。
「是我外甥。」
「哦,像似你的保鏢啊。這個頭,高出我一個頭。呵呵。」男人討好的笑著。
王寶貴倒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寶貴,上車。」吳曼招呼著王寶貴。
王寶貴很自覺地坐到了後排。吳曼倒也樂得這樣。畢竟後排還要坐劉滿月嘛。
「張老板,我先走了,添麻煩了。」吳曼客氣著把車開出了洗車場。
在酒店門口,王老二和劉滿月已經在等候了。
看著自己的女人開著這麼氣派的車,王老二的臉上感到金光閃耀。
「小月,快上車。」王老二招呼著劉滿月,自己開了前門,很自然的坐在了副駕駛上。
劉滿月坐到了後排,緊緊的貼著王寶貴,內心充滿了幸福感。
一路上,轎車開的又穩又快。王老二贊不絕口︰「恩,小曼,你可真能啊。看這架勢,我還真的要早點考駕照了。」
「是啊,二哥,到時候,這車歸你。」吳曼微笑著說道。
「什麼?這車------我------我還是弄個舊車練手吧。小曼,這車不便宜吧?」
「不貴,二手的。」吳曼糊弄著王老二,怕他心疼。這是自己從省城車行里買回來的新車。花了九十多萬。這還算中檔的了,幾百萬的都有。這樣的價錢,如果報給王老二,恐怕王老二心里別是一番滋味了。人嘛,就是這樣,稀奇的東西,不知道價位,也就罷了。一旦知道了,心里會立刻產生化學反應。
很快,車就駛進了市區,直接向動物園開去。畢竟樂趣兒都在動物園了。公園里無非花草樹木,些許的盆景,且這個時節,早已是枯枝黃葉,哪里還有景致。再就是諸多長者們散步聊天,偶爾有三五個票友,圍在一起,吊著京腔唱著不倫不類的京劇。當然了,老人家們自娛自樂,無可厚非。
實際上,這個季節里,動物園里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老虎也好,猴子也罷,都貓進洞里,不肯出來。誰不怕冷啊。人類尚有棉衣取暖,動物們出了一身皮毛,再無取暖之處。除非有足夠引起他們食欲的東西,或許能出來考量一番。吳曼的心思可以說和王寶貴,劉滿月是一致的。狀態不全在逛動物園上,而是一解相思之苦,二來對未來有個粗略的展望。這無疑是一次契機。王老二的情商遠遠沒有達到這種程度,他走在動物園內,環顧著左右。一會兒看看海豹,一會兒又看長頸鹿。一會兒駱駝,一會兒獅子------完全成了孩童一樣。就算是農村人,幾年沒有進城逛動物園了,也不至于這般痴迷吧。其實,王老二真的就懷著一顆童心,平日里很難接觸孩兒提的事情。所以也表達不出來。很難宣泄和放肆一回。這次等于是圓了他的「童心夢」,促使王老二完全置身于其中,幾乎就忘卻了另外的三個人。人都是有秉性的,這也難怪,不然就不是真實的王老二了。
王寶貴牽著劉滿月的手,和吳曼打個招呼︰「姨,我們去南邊轉轉,一會兒出口見。」
吳曼當然滿口答應,自己是明白人。想和王老二浪漫,恐怕也是浪漫不起來。怎麼著也不能耽誤了人家兩個年輕人。
王寶貴和劉滿月相攜著往遠處走去了。
劉滿月把頭半倚在王寶貴寬寬的肩膀上,一股股暖流,直擊心底。
「寶貴,你真的決定了?」劉滿月滿含深情的目光灼灼的盯視著王寶貴。
王寶貴用手點了一下劉滿月的腦門,扳過劉滿月的肩膀。四目相對,炙熱熾烈的火焰在兩個人的眼神里燃燒著。
「月兒,我們經歷的還少嗎?這其中有過多少變數?也許還有,我不知道而已。但是,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在你的心里埋下任何困惑和疑慮,你怎麼想,就怎麼問。還有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但是,月兒,我所知道的,就是以後,不,是今生,我將怎麼樣去愛你疼你。如果這次我回來,達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我這次就和你領結婚證。月兒,你要相信我,你是我一世最愛的女人。如果我的媽媽還在,如果我有媽媽,你或許排在第二。可是,我沒有,永遠都不會有了。如今,你當仁不讓的成為了佔據我全部身心的唯一女孩兒。我沒有任何理由對你不好,老話說,人在做,天在看,我王寶貴今天向你發誓------」劉滿月急忙伸出手緊緊地捂住了王寶貴的嘴。
「寶貴,你知道麼?我是個愛情至上的女孩兒。我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去做。只要你肯讓我去做,真的。而且,你有媽媽,我向你保證,我的媽媽一定會對你如同親生兒子。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我們是彼此的唯一。我什麼都不圖你,也不管你將來會怎麼樣。我只要你這個人,只要你真心的愛我,疼我,這就足夠了。你走到哪里,我都願意跟你到哪里。哪怕是西藏,海南,天涯海角------」劉滿月的唇被王寶貴緊緊地貼了上去。劉滿月環抱著王寶貴的腰,兩個年輕人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唉,年輕人,照個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