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素描,他內心總覺得這年輕人和自己有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關系.但事實告訴他,這素描內的年輕男子又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應運天寶,這枚銅錢,全世界就只有這麼一枚的,而現在他就開始慢慢的浮出了水面。前來咨詢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姓。
一想到這里,陳國濤陳老的內心就開始心跳加快。這是他幾十年來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就好象當年結婚的時候一樣,內心緊張歡喜,但又忐忑不安。
古東來現在已經和老笨去找軍隊里面某個素描專家了,對于這個年輕的女子,要做一次繪畫,就好象現在自己手里的這張素描一樣。
至于自己這兩天的反常舉動,鐘家很顯然是知道了。
一提到鐘家,陳老內心就有些絞疼。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鐘老的身體狀況,但陳國濤知道。
他為什麼知道呢?那是鐘阿輝自己跑來告訴陳國濤的。
鐘阿輝一生坦蕩蕩,不想死的時候都帶著遺憾去泥巴里面,所以他再某一天,厚著臉皮偷偷的來找陳國濤了。
他也是來托孤的,就好象N年前,陳國濤來找他來托孤一樣的。
他要把他的幾個孩子都托付給陳國濤。
特別是鐘漢隸。
陳國濤看著當時的鐘阿輝,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家是對頭,但相互住的卻不是很遠,很多時候陳老在院子里面都能看到鐘家的院子。
這個位置是陳老自己特意選的。
人家問過他為什麼,按照陳老自己的原話是這樣說的。
「我都給老鐘頭害的斷子絕孫了,我為什麼就不能站在這里惡心一下他呢?我就是要他每天都看到我,我就是要讓他內心自責,我就是要他內疚一輩子,內疚到死」
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而這些年,他們都很少有什麼交道打,但誰能想到在今年的某一天,鐘阿輝很低調很神秘的單獨的出現在了陳國濤的家。
「你就這麼相信我?你要知道,我的孩子當年托付給你,你幫我弄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到現在為止都是音訓全無,你現在要把你的孩子托付給我,你就不怕我一巴掌,把他們全部都打翻嗎?你就不怕我報仇?」陳國濤冷冷的看著鐘阿輝道
「這個是我欠你的,如果你真的要這樣做,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會這樣做,我也不會有任何後悔的」鐘阿輝說道
陳國濤望了鐘阿輝一眼道「你的事情,你自己去解決,我和你年歲差不多,你托付給我,有意義嗎?」
鐘阿輝一听,遞過去一個文件袋。
「什麼意思?」陳國濤問道
「醫生說我過不了8月」鐘阿輝說道
陳國濤一听,眼神一抖,但面無任何變色。
「這和我有關系嗎?」陳國濤說道
「國濤,我知道當年那個事情,我做的不對,我不應該把他托付給別人的,但當時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最後在這麼重的傷底下還活下來了,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把他留在我的身邊的。這些年來,這個事情,無時無刻不在煎熬著我的心,在我馬上就要走,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國濤,我想和你說一句,如果真的有老天爺,上天真的有靈的話,我下到下面去的時候,我一定會去幫你找找我的老部下,我一定會去找他,幫你把他的下落找到,如果上天真的有眼,我願意馬上死去,從而換回他的消息」鐘阿輝說道
陳國濤沒有說話,臉色還是沒有任何變化,除了他的手有著輕微的顫抖之外。
其實他也知道,鐘阿輝說的是實話,當時鬼子的炮彈把鐘阿輝給炸的重傷,當時他生死未卜,在這個時候他不把小孩送走,難道要一起等死嗎?
只是這麼些年來,鐘阿輝活著,自己小孩卻完全沒有任何信息,你想想,你要陳國濤怎麼樣面對他呢?
「這麼多人中,我最相信的就是你,我知道我工作的時候曾經得罪了些人,我在的時候,這群宵小還不敢怎麼的,但我走了之後,他們最後會怎麼樣,我心里沒有任何底,所以我需要你的支持和幫助」鐘阿輝說到這里的時候望了陳國濤一眼又道。
「國濤,這麼些年來,你在後面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的,特別是在動亂的那些年,雖然你沒有說,但我自己是知道的,是你出面保護了我,和我的家里人。」鐘阿輝說道
陳國濤還是沒有說話。
待鐘老走了很久之後,他還是沒有說話,望著鐘老遞過來的文件袋,打開,翻了翻之後,眼淚忍不住的滾落下來。
一滴,一滴……
掉落在那文件袋上——
分割線——
「龍哥,今天去那里了?」游敏對著龍橙說道,在龍橙的再三要求下,游敏已經不再叫龍橙龍主任了。
「我?我還能去那里,到處晃了晃,對了,你呢?今天的專業面試如何了?」龍橙問道
「還行吧,明天叫我去做長官面試,台里的領導要面試我們,面試完了就可以回去等消息了」游敏說道
「那估計就沒有問題了,在這里我先提前恭喜你了」龍橙說道
「別,龍哥,要是到時候我沒有選上,那就丟大人了」游敏笑道
說完之後,游敏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道「對了,龍哥,你戴的這枚銅錢,我今天去圖書館打听了」
龍橙一听,心頭一跳,作為龍橙個人來說,隨著年紀的越來越大,對于自己的身世,其實也越發的想知道了。
他和他爺爺生活了這麼久,隨著他一天一天的長大,他開始越來越清楚的知道,他絕對不會是他爺爺的親孫子的。
因為他爺爺曾經和別人說過一句,那就是他這一輩子未曾有過生育,也未曾結過婚,討過老婆的。
「怎麼樣?」龍橙問道
「我查了一下資料,龍哥,你的這枚銅錢,那確實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至少在書里面是沒有這個方面的記載的,估計存世的也不多,今天剛好踫到一個大學的教授,他說他在古銅錢的研究方面有很深的造詣,本來準備讓他看看的,不過因為沒有實物,所以……」游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說完之後,游敏把名片遞了過去。
龍橙一看笑了笑。
「要不你拿著我的銅錢吧,有機會就幫我打听打听,你也知道,我也沒有什麼文化,更加不認識這樣的人」龍橙說道
說完只後,他直接把脖子上的銅錢取了下來。
「龍哥,這不太好吧?」游敏說道
「有什麼好不好,我一枚銅錢而已,又不值錢」龍橙說道
「誰說不值錢,今天那教授說這銅錢很有可能價值連城呢」游敏說道
「價值連城?呵呵,你看你這說的,我家三代之內都沒有出現過富農,更加不要說價值連城的東西了,要真價值連城,我第一時間就得賣了他」龍橙笑道
「賣了他?賣了他做什麼?」游敏道
「賣了他做什麼?我賣了他留一部分生活,其他部分全部用來辦學校,凡是那些因為貧困而不能上學的兒童,等我有錢了,我全部把他們收留下來,包吃包住包學,讓他們不在受到因為貧窮而輟學」龍橙說道
游敏一听,頓時一怔,她想不到龍橙是這樣的一個理想。
「怎麼呢?覺得的想法很好笑嗎?」龍橙說道
游敏道「不是,我反而覺得龍哥你的想法很高尚,不過光憑賣掉這枚銅錢的錢要做這樣的事情,估計還是有些困難的,畢竟天下這麼多窮人」
「所以說,偉人說的很對,發展才是硬道理,只有等到全國上下,大家都有錢了,從那開始,這世界才會沒有因為經濟原因而失學的兒童,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任重而道遠啊」龍橙嘆了口氣說道
「如果是這樣,龍哥你就更加應該崛起了,只有這樣,我們蒙頭山縣才會有明天」游敏說道
當然,她說這個話還是有些拍馬屁的感覺。
「呵呵,崛起這兩個字談何容易啊,先不說我的學歷,就說我的姓格,如果不變,都很難爬上來,通過最近的一些事情,以及最近幾天的反省,我越發的感覺到姓格的重要姓,我做事還是太率姓,太直接了,現在的我,就好象大江里面到處都是菱角的石頭,水一沖,就跑了,不把自身的這些毛病和菱角修繕好,在政壇這條路,其實我走不長遠的,就好象現在一樣,雖然我做到了副主任,副科級,但要爬上去是何其的難呢?就算給我爬上去了,又如何呢?講不定將來跌的更慘。最近這幾天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以我的姓格,真的適合繼續做下去嗎?又或者說我得換個方式生活呢?辦個公司,做個老板,賺多些錢?」龍橙說道
游敏一听,不由一怔,她怎麼樣也沒有想過龍橙會和她講這樣的話,看這個樣子,龍橙不會是準備打退堂鼓了?
這……
「龍哥,不會吧,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我們蒙頭山縣人民需要你」游敏說道
「需要我?需要我什麼?都已經打著招牌罵到我頭上來了,那里有需要我的想法和態度?有時候發展是一定有傷痛的,忍過去了就好了,哎,不說了,越說我的內心越煩」龍橙說道
他是有些煩躁,通過這幾天的反省,他真的有種辭職的感覺。
在從政的這條路上阻礙實在太多了。要想做一件事情,太多太多阻滯了。讓人放不開手腳,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已他的姓格,真的做的有些難受。
而就在游敏想說服自己的時候,龍橙的眼楮一嘌,看到電視上出現一張自己的畫像,非常非常的象自己。
這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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