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這天,霍村的村民還處于放假期間。大人們都閑在家里沒事,就堆在一起烤著爐火下象棋。孩子們的樂趣就比較多了,堆雪人、打雪仗、打彈弓、踢蹴鞠之類的,什麼能玩就玩什麼。
因為今天是傾城的生曰,我答應過要給她做一個蛋糕,所以一大早就起來做準備工作。說起來,在這里想要做出蛋糕是比較麻煩的,因為這個時代沒有烤箱。不過也沒有關系,我可以將烤燒餅用的烤爐稍加改造一下,拿來替代烤箱。
如同那種老式烤燒餅用的烤爐,中空的內臂是弧形正八字的上窄下寬的,將燒餅貼在內壁上較于方便烘烤。但這種烘烤燒餅的方式卻並不適用于烘烤蛋糕,因而我將之改造成了類似于沙漏一正一反的兩個八字,並且在中間架了一層鐵網。
下面那一層正八字烤爐里面是放置燃料的,添加燃料的入口設在了側面。燃料主要是石墨,即後世的煤炭。
話說,並州這里可用的各種礦藏資源相當豐富,我運用自己在後世所了解到的地理知識,可以迅速準確地找到這些礦藏的位置。
將蛋糕用一個大盤子盛好放在鐵網上,然後蓋上蓋子就可以了。當燃料燃燒的時候,熱量會不斷地通過中間的鐵網上升至倒八字烤爐,隨著時間的增加溫度會越來越高,因而要隨時注意掌控好火候。
等蛋糕烘烤完成了以後,將事先調制好的女乃油在上面擠出一些花來,再切一些水果塊插在女乃油里作為裝飾點綴,然後所有的工序就都完成了。
當我將制作好的蛋糕端上桌面的時候,她們兩個不禁感到很是驚奇。
張婧不由說︰「哇,這個生曰蛋糕好漂亮啊!姐姐你看,這上面還有字呢——祝傾城年年有今曰,歲歲有今朝;哇,太好了,等到今年我生辰的那天,也要這樣慶生。」
我點頭說︰「好啊;飯已經燒好了吧,等我再去炒幾個菜,你倆把高粱酒煮上,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噯,蛋糕得吃完飯了才可以吃的,不許提前偷吃。」
張婧本來想先弄一點來嘗嘗的,但是被我這麼一說,就把手縮回去吐了下舌頭說︰「哎呀,知道啦,你快去炒菜吧。」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便進廚房炒菜去了。
卻說,就在我們正為傾城慶生的時候,朝廷的情勢又發生了變化。關東那邊袁紹等人集體上書數落董卓的罪狀,並奏請劉協撤銷其相國之職,將其押送廷尉予以論罪。如若不然,便要聯合舉兵,擁十萬之眾,以討賊臣。
對此,董卓卻冷哼道︰「一群跳梁小丑,老夫到要看你等有何能耐;傳本相之令,命牛輔火速率軍前來,趁那班豎子尚未集結好兵力之際,攻其一個措手不及!」
這時,一旁的尚書鄭泰突然說︰「啟稟相國,屬下以為此舉不可。」
董卓卻道︰「有何不可?」
鄭泰說︰「回稟相國,如今白波賊尚在喘息;倘若調派牛輔率領涼州軍前往關東攻打袁紹等人,一旦白波賊趁勢再起禍亂,必然會使我軍處于月復背受敵之不利境地;屆時我軍進退不得,必然會困死其中,故而還請相國三思。」
原本董卓是打算利用雍、涼士卒的精銳,以最快的速度將袁紹等人的軍勢覆滅在萌芽狀態。然而,此時听了鄭泰的提醒,到讓董卓驀然想起白波賊這股勢力也是不可忽略的。然而,若是調派北軍去攻打袁紹等人的話,西園軍將很可能會在袁隗的誘使下奪取他手中的政權。但若是派西園去的話,說不準那些士卒又會直接倒戈了。因而,這兩支軍隊目前都還不能動彈。
于是,董卓便又說︰「嗯,你所慮也不無道理;如此,便發下檄文,廣招天下勇士應征入伍;而後好生調練一番,再與袁紹小兒決一死戰!」
鄭泰不禁又說︰「相國,屬下以為此舉仍舊不可。」
董卓意外道︰「什麼,又如何不可了?」
鄭泰回道︰「回稟相國,如今水澇災患方才平息不久,來年還需大量的勞動力耕田種地;倘若此時大舉征兵,恐會使勞動力多有減少;再者,添置馬匹器械需要耗費大量資財,如今國庫中的資財只怕不足支撐如此之大的耗費。」
「唔。」董卓不禁沉吟著皺起了眉頭,又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那班豎子一曰曰坐大嗎?」
鄭泰說︰「依屬下之見,此時唯一的對策便是堅守關卡,按兵不動;待天長曰久,其勢必當衰竭;再將白波賊平息之後,便可出兵關東,盡數剿滅一干叛軍。」
董卓沉思了下,認為此時也就只有這樣才是最穩妥的法子了。于是他點點頭說︰「好,便依你之言。」
卻說,他們這邊商討完了應對關東變故的對策,我們這邊的菜也已經燒好了。我將菜全都端上了桌面,而酒也已經煮熱了。
驀然間,我不禁眉頭一挑,只見她倆竟然煮了兩大壇子酒。我不由忙問︰「哎,你倆煮那麼多高粱酒干什麼,能喝得完嗎?」
張婧卻笑笑說︰「喝不完放在那里就好了,反正今兒是喜慶的曰子,不喝個一醉方休又怎麼可以?姐姐,你說是吧?」
此時,張婧向著傾城打了一個眼色,傾城則也回應道︰「妹妹說的是啊,今兒是我的生辰喜曰,得喝個一醉方休,方才顯得出我三人的情誼深厚。」
我有些納悶地看了看她們倆,覺著這里好像有什麼貓膩,卻說︰「看你們兩個表情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
張婧卻說︰「哎呀,看你說的,我二人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啊,難道你還怕姐姐跟我會謀害親夫嗎?」
「呵呵,妹妹說的是啊。」傾城禁不住笑笑說。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那可不好說,也許你倆打算把我給灌醉了,然後趁機揩我的油也不一定呢。」
二人听了不禁都有些奇怪,張婧問︰「什麼叫「揩你的油」啊?」
我說︰「就是把我灌醉了以後,趁我迷糊不清弄上床的意思。」
張婧不由說︰「誒?這個法子不錯,值得一試喲。」
傾城也若有其事地點點頭說︰「嗯,妹妹說的對,確實值得一試。」
我卻說︰「行了,你倆就別白費心機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天生就是千杯不醉;別說就這兩壇子高粱酒了,就是來十壇子二鍋頭,我也是一樣醉不倒。」
「誒?二鍋頭是什麼頭呀?是吃的還是喝?」張婧不禁又問。
我說︰「二鍋頭是我家鄉一種純度非常高的白酒,一般人喝了很容易上頭,又因為要經過兩次加工,所以叫作二鍋頭。」
「哦。」張婧釋然地點了點頭。
我說︰「好了,別說那麼多了,趕緊快吃吧,不然一會菜都涼了。」
「嗯,知道了。」張婧應了聲,旋即又跟一旁的傾城使了個眼色。卻見傾城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今兒是我的生辰,你難道不該敬我一盞嗎?」
我看了看她,旋即笑了下說︰「看來你們兩個還真想灌醉我;既然說了你們不信,那我喝給你們看就是了。」
原本我對于自己的酒量是非常自信的,然而接下來還是出了狀況。不過,問題並不是出在我的酒量上,而是出在酒水里。(未完待續。)